7、第 7 章 ...
-
-30-
虽然你不把别人的性命当作性命，但并非每个人都会觉得这是不好的事情。在“夏油杰”的“家人”之中，就有着相当欣赏你这份冷酷的人，只不过你根本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所以当对方在你面前展现出示好的态度之时，你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这使得你在夏油杰的“家人”之间的名声瞬间一落千丈。
不过你一点儿也不在乎。你又不是真的要跟“夏油杰”共创大业，你也没有兴趣和那群诅咒师有说有笑，你答应“夏油杰”的入伙邀请，也只是为了帮助你心爱的脑花酱实现它的愿望。
其实脑花酱是想让你直接扯了那条缝合线把它的本体掏出来的，但是你觉得这样未免太过残忍了，你对它说：“我不忍心这样对待你……”
脑花酱：“……”
你大概是忘记了自己“家暴”它时的残忍。
善解人意的脑花酱当然不会直白地说出让你尴尬的话来，它只能对你说：“谢谢你这么为「我」考虑。”
面对它如此真挚的感谢，你也不由自主地跟它贴贴复贴贴。
-31-
既然你不肯直接把它的本体抠出来，脑花酱也没法强迫你，它被迫和优柔寡断的你一起留在了这里，给你当外置大脑。
因为你的大脑无法运行那么精密的思考模式，所以你把所有的问题都扔给了脑花酱来解答。你问它的本体口中的大义论究竟是什么东西，它则是告诉你，那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对你来说也很重要么？”
“算是吧。”脑花酱又开始了它的谜语人行为，因为当你追问这件事究竟是什么的时候，脑花酱又不肯告诉你了。
它的理由则是：“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见证那样的未来。”
它对你说，这个答案它希望你能自己去寻找。
根本找不到的你：无能狂怒。
-32-
“你在跟谁说话？”
你与脑花酱正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的时候，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道声音，你被吓了一跳，差点没有抓稳手里的脑花酱。
突然被惊扰的你，恼怒地循着出声的方向看去，想要看清楚这名不速之客的面貌。
然而落入你视野之内的，却是一张横竖分布着缝合线的脸。对方有着一头蓝灰色的长发，松散地分成三股扎着，身上则是披着宽大的黑衣，你看到他的手臂上也有缝合线。
真是的，一个两个都有缝合线，你难道加入的是什么缝合线爱好者组织么？
“你是谁？”你这么问他的时候，他也不回答，而是继续追问你在跟谁说话。他的眼睛明明都已经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你手里的脑花酱了。
但他并没有从上面感知到任何奇怪的气息。那东西在他眼里，就只是一团普通的棉花团而已。可他的确听到了除你的声音之外的另一种声线。
有着蓝灰色头发的咒灵——真人，觉得你相当古怪。他打量着你，眼神充满着好奇与思考，他明明长着一副年轻人的模样，可眼神却像是小孩子一样天真。
之前你就曾被柯南误认为是会说腹语的神经病，所以面对真人的提问，你便借用了这种说法来敷衍他。
你告诉他，你正在练习腹语。
“腹语？那是什么？”真人歪了歪脑袋。
你解释道，那是一种用作木偶表演的技艺，是用来假装木偶会说话的方法。
他盯着你的腹部看了好一会儿，你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你说的话。
-33-
摆脱了那个好奇心强烈的咒灵之后，你去问“夏油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术师和咒灵不是天敌么？怎么这只咒灵还在它的地盘里那么自由地游荡。
“夏油杰”跟你解释说，那是他将来要用到的工具。
“……工具？”
他在你面前直白地展露出自己狡猾而冷酷的真面目，就好像他早已对你无比信任。
你愣了一下，问他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情告诉你。
“你不怕我去跟真人说么？”
“夏油杰”微笑着回答道：“你不会这么做的。”
他如此笃定。他握着你的手指说：“因为我们是「一样」的。”
你听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你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握住了你的手，但你并没有挣脱，也没有叫他放开。
但你皱起了眉头。
脑花酱就这样安静地躺在你的口袋里，感受着你与它的“本体”之间流动着微妙而隐晦的气流。
它对此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34-
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你感到好古怪，让你坐立难安。
尤其是你跟脑花酱的本体待在一起的时候，这种古怪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你起初觉得，一定是因为脑花酱的本体总是在说一些你根本无法理解的话，所以你才觉得别扭，觉得自己无法和他进行对话。
然而过了一阵子，你又觉得大概不是这个原因。
当脑花酱关切地询问你，为什么你看起来如此闷闷不乐的时候，你把它捧在手里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想明白了你觉得古怪的原因。
因为你感受不到脑花酱的本体的感情，你看不到它的心，你也无法触碰到它真实的一面，你从来没有见过它的模样。
他总是在以“夏油杰”的外表与身份立场同你说话，连语气都跟你的脑花酱不一样，他仿佛真的将自己当作了“夏油杰”一样。
你从他那里，无法得到……甚至一点儿也感觉不到脑花酱对待你的那种感情。
而且，自从见到了它的本体之后，你发现脑花酱对你的态度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它仿佛希望你更喜欢它的“本体”而不是它，它在看到你跟它的“本体”亲亲热热的时候居然一点也不生气。
你在它心目中好像一点儿也不重要了。
你讨厌这种感觉。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