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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恶毒假少爷×豪门真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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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闻司本来听着许白舟的话有点儿生气,对方高高在上的语气,以及言语中的轻蔑都让他感到一种被羞辱的愤怒。
他的心中含着怒火,眼眸也越发显得幽冷,目光直直的看向正站在一旁正在自己看的许白舟,对方的目光似乎很享受从那这样的视角看着自己。
但是,很快的,宋闻司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只见面前本来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许白舟忽然红了两边的脸颊,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中,出现几分羞涩,然后似是不好意思般,将脸颊转了过去,不在看他。
宋闻司心中顿时觉得十分古怪,皱了皱眉。
刚才的许白舟是在害羞?
宋闻司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应该是看错了。
可是当他的目光向许白舟看去,却依旧能够看到对方那张转过去的半边侧脸上,一只小巧白皙的耳朵,边缘处正微微泛红,与其脖颈处嫩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只耳朵就好像是在春天从桃树飘落下来红白相间的桃花瓣,白中带粉,粉中透白,透露着诱人的色调。
而这,是宋闻司脑海中的第一想法,他看着许白舟的那只小巧的耳朵愣了愣,有些入神,随后不禁将自己的目光从对方的耳朵上移开,甚至开始有些懊恼自己会将美丽的桃花用在这种恶毒的人身上。
许白舟并不知道宋闻司刚才想了什么事情,他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才将脸颊转过来,然后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宋闻司在他转过来的同时也别过了脑袋,没有看自己,似乎压根不愿意搭理他。
许白舟也不奇怪,他想着之前许归说的话,自己现在应该把宋闻司带回去,然后领下许归的一顿训斥与教训,不过以原主的性格,本来就是不长记性的,教训归教训,可能下次还敢。
原主对于父亲许归,应该是又害怕又敢疯狂作死,可能是仗着某些原因,颇有些有恃无恐的意味。
因为许归与已故妻子的感情十分深厚,他在妻子去世后,也是一直未娶,而对于自己与妻子二人唯一的孩子,爱屋及乌,自然也是十分疼爱,即使很多时候不擅长表达出来。
原主小时候,许归的公司事业繁忙,孩子大多数时间都是由家里的保姆凌柔照顾的,所以许归对其存在几分愧意,他觉得是自己没能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许多时候虽然恨铁不成钢,却也狠不下心真的毁掉自己的孩子。
这也是为什么原主多少次作死,还能够安然无恙的原因,少不了许归的庇佑。
许白舟对于许归的这些做法,不置可否,却仍旧觉得,原主之所以越来越坏,除了凌柔从头到尾的挑拨之外,许归许多时候无意的纵容,也是一方面原因。
原主之前就已经是骄横跋扈的性格他,对宋闻司也做了许多过分的事情,就比如这一次的事件,许白舟觉得如果报警处理,虽然不至于进监狱,但是也能够关上几天,让原主长个记性。
然而许归的做法也只是私底下教训了原主一顿,让原主给宋闻司道歉,随后自己也拉下老脸给宋闻司道歉,私下平息了事情。
而原主损了自尊之后,则是变得更加的怨恨宋闻司,之后手段变本加厉,直到把自己作死。
许白舟思考结束,准备去帮宋闻司解开绳子,他刚爬上了床,就看到宋闻司如同惊弓之鸟,忽然转过头来盯着他看。
宋闻司并不觉得许白舟突然的靠近会有什么好事,他看着爬上床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喉咙动了动,发出嘶哑而又低沉的声音,“你想干什么。”
见宋闻司一脸警惕的看着他,许白舟觉得好笑,索性就真的笑了出来。
他笑的是那种张狂而又肆意的,不过眼神中却是带着几分嘲讽,维护着自己的人设不崩塌。
随后许白舟扬起一张白净的小脸,脸上带着天真而又恶毒的笑容,低头看着宋闻司道:“我准备帮你把绳子解开。”
“不然你总不愿意让我叫人把你连着床抬到我爸那里去吧,他老人家年纪也大了,说不定会误会我们在玩什么不健康的成年人游戏,一下子气昏过去。”
宋闻司不知道许归会不会被气到,不过他自己已经被许白舟这种不要脸的言语给气的不行,他的呼吸因为情绪变化而变得粗重许多,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宋闻司的眉头深深皱起,本来潋滟动人的眼眸,瞬间结了冰霜,仿佛冬日的静止的冰面,幽幽冷冷,散发着寒气,此刻望着许白舟,面容阴沉的吓人。
许白舟被他盯的有点儿心虚,不过脑海里却是听到了系统对他刚才表现的赞赏。
虽然表现恶毒的方向不对,但是好歹成功让男主生气了,也算是一种成功。
他挑眉,心满意足的凑近到宋闻司身边坐下,伸手去解绑在对方手腕上面的绳索,刚碰触到绳子的瞬间,就看到了那只手腕上有些明显的红痕。
手腕上的红色勒痕几条几条的交叠在一起,好像是缠着一根根粗壮的红线。
许白舟心里反思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刚才系的太紧了,他继续解着绳子,眼睛却是被宋闻司的手臂吸引,宋闻司手臂上粗壮的青筋明显暴起,肌肉明显,似乎很有力量感。
这是许白舟在解开对方的另外一只手的时候,依旧还在注意的一件事情。
而且很快的,他的那个想法就得到了证实。
许白舟刚把对方的两只手解开,还没有起身去帮宋闻司解开绑在脚腕处的绳索,忽然就觉得自己的手腕一紧,两只手腕都被人捏住了。
捏住他手腕的大手如同铁钳一样,将他的两只手腕都被握紧在手中,牢牢的控制住,让他无法动弹分毫。
的确是非常有力量的一只手。
他的目光落在横在他眼前的两只青筋暴起充满力量感的手臂上,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他也算是充分的感受了一下宋闻司充满爆发力的手臂力量了。
许白舟这个时候还没有帮宋闻司把绑在脚腕的绳子解开,所以宋闻司并没能做太大的动作,只是伸手捏住了许白舟的手腕,将人控制住,冷冷的看着许白舟。
他本来以为许白舟会紧张与害怕,然而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许白舟眼神中没有任何的畏惧,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似乎是笃定他不会作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这让宋闻司心中产生一种莫名的烦躁感。
他握着许白舟手腕的手心紧了紧,他其实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手腕比起他来说太过纤细了,被他握在手心,很容易的就包裹住了,他似乎只要轻轻用力,就能将对方的手腕掰断。
许白舟并不惊慌,甚至毫不意外,从对方握紧自己手腕的力度,可以看得出,宋闻司应该是在生气他之前的行为。
许白舟在准备将对方松开的时候,早有预料。
他挣脱了几下,发现没办法挣脱开来,反而是没忍住笑了笑。
他低下身子,将脸颊凑近到宋闻司面前,他红润润的唇瓣轻启,脸上笑容显得十分天真稚气,嘴中的话却如同恶魔低语,“我觉得你最好不要这样做,否则凌姨可是要生气的,而且你觉得我爸他资助你这么多年是让你欺负他唯一的儿子的吗?”
两个人离的很近,许白舟说话的时候,嘴中吐出的热气几乎都是落在了宋闻司的脸上。
宋闻司不由皱了皱眉头,脑海中回忆着许白舟刚才说的那句话,顿时也没了力气,他将手中握住的两只细白手腕松开。
许白舟这几句话说的话轻飘飘的,却好像一块重石落在宋闻司胸口处,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凌柔和许归这两个人是宋闻司这么多年面对许白舟的无数次挑衅与针对,却始终无法避免的问题。
凌柔是他的母亲,独自一个人生下他,将他抚养长大的母亲,虽然在很多时候,他觉得这个母亲对他可能并没什么母爱,但是两个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却是真实的无法改变。
而许归应该算是他的伯乐,因为对方的关系,他才可以继续读书,学习,进入公司,获得现在的生活,可以说,他现在拥的一切,都是来自于对方的帮助,他对许归的感情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感激与敬佩仰慕。
只是这两个在自己人生中极其重要的人,却恰巧有着同样宠爱的一个人,那就是许白舟。
许白舟正是深知此事,才有恃无恐。
许归也就罢了,毕竟他是许白舟的亲身父亲,即使两人亦师亦友,也抵不过亲情的存在,所以宋闻司并不意外,许归会永远选择先庇护自己的孩子。
让宋闻司最失望的可能就是那个对他还不如陌生人的亲生母亲凌柔,他的母亲最宠爱的也是那个跋扈专横的小少爷而不是自己,这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宋闻司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他原本只是以为自己的母亲是因为他那个早早抛下他们的父亲,对于孩子并不是很喜欢,直到他看到了凌柔将幼年时的许白舟抱在怀中,一脸宠溺笑容的时候,他就知道,凌柔不喜欢的只是自己而已,而他却还在期待着母爱。
小时候许白舟主动挑事,带着跟班小朋友揍的年幼的他鼻青脸肿的时候,凌柔关心的却只有他有没有动手伤到许白舟,而对于伤痕累累的他不闻不问。
在凌柔心中,他的身份出生就是卑贱的,与豪门出生的许白舟天差地别,即使他拿着再好的成绩,也比不过全年级倒数第一且喜欢打架闹事的许白舟。
宋闻司回忆到这里,越发觉得恶心胸闷,他闭上眼睛,咬着自己的下唇试图冷静下来。
……
许白舟说完刚才那句话后,就感觉到了宋闻司的情绪变化,对方轻轻闭合的眸子,虽然可以藏的住眼睛的情绪,可脸上的表情却是隐藏不了。
宋闻司此时似乎十分落寞。
许白舟深知剧情,所以明白凌柔和许归两个人就是男主的软肋,也知道他刚才的那句话会伤到对方。
可原主这个角色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宋闻司一点点黑化后认清现实,摆脱软肋,从而成为一个真正的主角,走上人生巅峰。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爬过去帮忙解开宋闻司脚腕上的绳子,他解开第一只脚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直到等到解开第二只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为了方便,是半蹲在宋闻司被分开的双腿之间去解那个绳子的。
等他把宋闻司脚腕的绳子全部解开,转头去看躺着的宋闻司,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两个人的姿势好像有点儿不对。
系统在一边幸灾乐祸道:【舟舟,你好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