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即将营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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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也发来的是一条语音。
没想到收份文件还能有个“意外收获”，楚修言对着聊天界面就愣了一下。
他手指虚搭在屏幕，之前点开私聊是为了告诉江辰也一声新协议收到了，结果，自己这边文字还没打进输入框，先看见对方信息，他指尖无意在输入栏按了半晌，“输入中…”的显示不断在自己头像旁边闪烁。
可能是误解了楚小少爷这一直闪“对方正在输入中…”的用意，很快，江先生又追发来新语音条。
楚修言把新消息点开，听见江辰也说：“没空或者觉得不方便也没关系，反正是他们单方面想要见你，这些人也不是非得见，按着协议，见双方的朋友本身属于次级项，不去也行。”
江辰也语气真诚，还主动把不见的理由都帮忙找好了。
楚修言倏然回神，他松开自己已经压着输入栏半天的手，点了一下长条左边的麦克风小图标，也换了语音输入。
他回复江辰也道：“没什么不方便，周六我有半天课，周日全天都空。”
江辰也秒发回一个表情：[大狗点头.gif]
然后江先生说：“周六有点赶，周日怎么样？”
楚修言并无异议，一个字也懒得发语音，干脆换回文字输入，往界面上敲了一个：行。
两人的首次“内部营业”，就这么被暂定于周日。
楚修言之后抽空看过修改版的营业协议——不得不说，这个调整过后的第二版，比江辰也首回发来的第一版真是完善多了。
江先生最初发来的那个版本，不只能说是粗糙，甚至还让楚修言心生疑惑，使他收到当场就给江辰也打去了一通语音电话，在通话里不无怀疑地问：“不好意思，请问这份东西是直接用语音输入写的吗？”
江辰也当时的反应就是：“……我明白了。”
有时十分自信，有时也颇有自知之明的男人一听这个语气，就明白了肯定是协议在营业cp这没能过关。
楚修言口头把江先生起草的营业协议批了回去，他撑着额头原地冷静两分钟，深感第一，作为这份协议的双方遵守人之一，他把这么一份文件全数交给另一人去写，肯定是不对的，他也得为此出力。
第二，看过了协议初版的质量，他恐怕……也不能对江先生抱有太高期望，即便出于对文字及协议本身的尊重，他也得加入到调整协议的队伍里。
所以楚小少爷亲自调整了协议内容，又将内容文字进行润色，使它从一份疑似“语音转文字”的东西变得更加客观书面。
他再截图转发江辰也，等江先生确定细节，整合两版文件。
由此，这份能看得过眼，也终于像是份正经协议的新版营业协议这才诞生了。
江辰也和楚修言说不去也行的理由时，提到见彼此朋友算协议内的“次级项”，这是他们根据营业内容的差异，给一些可能发生的营业事件提前做了个重要分级，并把这也写进了协议书。
譬如江辰也提营业建议时说的那几条：两人在必要时给对方打掩护，需要互相应付对方家里，还有给彼此免除短期内的相亲麻烦……这些便显然属于一级重要事项，是两人在营业关系存续期间，必须无条件配合对方营业的。
但是像见彼此的朋友，去参加一些非必须出席的聚会——这一类的事务被归在“假若不便可婉拒出席”的分类里，算次级重要项，可以酌情不跟对方营业。
楚修言只是没想到两人首次营业来得那么快，他对见江辰也的朋友并不抵触。
而且两人正在流言里爱得死去活来，要是连一次聚会都谢绝参加，好像他们也爱得太塑料了一点。
楚修言在把确认签字的协议书发回给江辰也时，他犹豫了一会，还是也像对方之前发协议来时一样，随文件给对方附赠了一条信息。
“你不用在向我提要求时这么小心。”他在语音条里说，“只要符合协议规定，不是过分无理取闹的要求，我都会配合，毕竟组建营业关系这事也是我自己答应，不是谁拿刀架在我脖子上强迫我的。”
江辰也那边似乎暂时在忙，楚修言不是很习惯一次性在语音条里讲这么多，他正盯着自己语音之后那个小小的“18s”，琢磨着接近20秒的语音是不是太长了。
等楚小少爷来回斟酌几回，都斟酌过了能够把消息撤回的时限，“输入中”的字样忽然跳到了江辰也的头像旁。
江先生很理所当然地说：“但我始终觉得，不管自己这边提要求的理由正不正当，都得给对方选择的权利。”
江辰也的信息回得有点匆忙，从他一条消息没把话讲完，过了会又发来第二条便能看出这点。
他在第二条内承接上文地继续道：“有时候又不是你能拿出理由，别人就必须得无条件配合你，满足你的期望，对吧？要是有人用这态度对你，那肯定是对方不占理。”
楚修言把这两条语音听完，他指尖悬在屏幕上，过了半晌，才给对方回：“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两人周末就要首次营业的事被楚修言分享给了谢桁，谢桁跟楚修言一个学校，两人开学后比放假在家见面还方便。
谢桁听说了这事，当即两眼放光：“好耶！”
“……”楚修言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不知道。”谢桁如实回答，但依然兴致勃勃，“老实说，兄弟，虽然我知道你们这是营业，但是一听说你周末要跟人出去聚会，我就有一种三两句话说不清楚，非常复杂的感受——宛如自己是一个老父亲，正要看孩子主动出门社交。”
发小实在太兴致高昂，以至于没注意自己措辞不当。
等反应过来，原本和他一块吃午饭的楚修言就已经停下了餐具，正冷冰冰地注视他。
“我懂了。”楚修言缓缓地说，“你这是想凉的感觉。”
谢桁：“……”
谢桁迅速放下餐盘，从椅子上一弹而起，发挥出了惠比特猎犬基因的速度，开始逃生。
周日临近，江辰也与楚修言联系得越发频繁，也积极给楚修言提供了许多周日聚会活动信息。
谢桁前些天因失言差点遭到一顿毒打，发小险伶伶逃生成功后，还是一边喘着大气，一边又跑回来，和楚修言说了点正经话。
谢桁说：“正好，你不是说对江先生还不太熟悉，对他了解也不够多吗？没什么是比见他朋友，陪他聚会更好了解一个人的了。你光是看看他们做什么，聊什么，就能把对方了解大半。”
楚修言觉得这话有理，谢桁的提醒也让周日的活动格外多了一份意义。
就是看江辰也预先告知给他的聚会内容，楚小少爷总觉得哪里有点微妙的不对劲。
目前已知，周日连同他在内，聚会的人数是四五人，算朋友小聚。
地点是排除了星城任何一家耳熟能详的高档餐厅及会所。
至于聚会的主要活动项目，据江辰也所说，是“厨艺大比拼”。
楚修言：“……”
他的朋友都是厨艺大师吗？好友圈的大厨浓度太高了吧！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即将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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