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组建营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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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会所的布置装潢比较“原生态”，室内随处可见生气蓬勃的绿植。就在距离楚修言脑袋不远的地方，那里有着一个足足半人高的装饰架，上面错落有致地摆开了一众盆栽。
江辰也的目光是飘到了装饰架上，仿佛其中某一盆纯绿叶植物忽然开出了花，他盯着“无形之花”将邀请营业的话说完，再才将视线转回来。
楚修言没留意对方的小动作，他只为自己听到的内容愣了一下。
“营业关系？”他下意识反问。
“字面意义。”江辰也沉吟片刻，像是在思考楚修言反问的核心缘由在哪，最终决定将自己整个想法都和盘托出，“管它叫互帮互助小组也可以，我们能为对方打掩护，能互相应付家里，还能短期内免除和人相亲见面的麻烦。”
于是楚修言了然：
所谓营业，算是将计就计，变成彼此的挡箭牌。
江辰也的提议在楚修言的意料之外，起码今晚出门和这人见面时，他绝想不到自己会收到这样一份邀请。
但……
仔细一想，这提议也在情理之中。
并且可行。
江先生人偶尔不靠谱，对于“绝美爱情”的效应预估却还算靠谱。
两人都已经在流言蜚语里爱了三四回，还从你追我逃到生死相随都上演一遍，起码据楚修言所了解，在祝女士的社交圈和谢桁的好友圈里，“年下狂少与年上灰姑娘”的故事讨论度都还挺高。
短期内，吃瓜群众似乎是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故事的样子。
尤其最重要的，这件事已经被关联上了他和江辰也本人。差不多关系亲近一点，熟悉些的人都知道了“年下狂少”就是楚家小少爷。
楚修言还没问过江辰也这边情况如何，但他合理推测，江辰也的境况应该也差不多。
“人在身处一些较为被动的环境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化被动为主动。”江辰也在小桌对面支着手肘，有理有据地说。
楚修言正要承认对方言之有理，然而话还没出口，就听对面话音一转，江先生不无欣赏地继续说：“最近以你为中心的新‘绝美爱情’是不是就好了不少？这个新形象对你来说，要比之前的好接受多了吧。”
楚修言：“……”
楚小少爷迅速把认同的话吞了回去。
同时心说：“那倒也没有。”
但关于这件事楚小少爷能装聋作哑的跳过，对于江先生再次请他考虑一下，要不要和对方成为营业关系的事，这个话题就有必要去直面了。
“你不用这么快给我答复。”江辰也很有耐心地说，“我今晚先将营业搭档的事提出来，你可以回去后慢慢考虑，一周之内告诉我你的想法就好，觉得不合适也没关系，可以直接提，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
楚修言搅动了一下饮料杯里的吸管，不知怎么，却是记起来一个多月前两人初次见面，正值星城的炎夏，江辰也那时帮他预点的饮料和备的水都是冰的。一转眼到了夏末，夜晚明显降温，对方点的饮料和水也都“改朝换代”，变成常温与温水了。
他把杯子里剩的一点底一饮而尽，玻璃杯放回桌面上发出轻轻一声脆响。
“不用等一周。”楚修言看着江辰也说，“我觉得可行，我答应。”
明明是做出提议的那个人，得到同意回复，江辰也却面露意外，他还主动劝问：“你不再多考虑一晚，比如至少明天白天再做决定什么的？”
楚修言说：“我今天就能给答案的事，为什么要拖到明天。”
江辰也：“因为那句古话怎么说的来着……人最好不要在晚上做决定，这是最容易冲动的时间。”
这话被江先生说得认真，楚修言目光不偏不倚落在这人的脸，能看出对方是真在担心，怕他做了个匆忙决定。
“原话里的时间应该是深夜。”意识清醒，也知道自己并不冲动的楚小少爷说，“现在虽说是晚上，但离深夜还早得很，不至于让人神智不清。”
楚修言偶尔说话会像带刺，他没有要特意去怼谁的意思，但慢条斯理的语气配合着天生偏冷的音色，无形之中，就有了一种刺人意味。
江辰也可能是那种脸和心脏都长着“两重皮”的物种，他在隐约的刺人下依然很开朗。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是真的同意了？”江先生独自开朗地问。
楚小少爷是一张日常他只要不笑，就仿佛别人欠他许多钱，眼角眉梢都透着生人勿近的脸。
他说：“不然呢？江先生，你的理解力又没有问题，智商应该也超过了平均水平。”
江辰也继续开朗地说：“太好了，我的智商应该还是远在平均水准之上。”
楚修言：“……”
楚修言悄悄在心里想：这个“应该”，就用的非常灵性。
总而言之，今晚出一趟门，江先生办成了两件事：第一是转告2b真相；第二是组建营业关系。
楚修言也有了两份收获：一个是2b真相；另一个就是营业cp。
楚修言问过江辰也，他们有没有什么双方协议需要签，好明确一下营业关系期间两人的义务和责任。
江辰也说这个还不急，他今晚本来也只是想着先建议看看，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被同意。
“……”楚小少爷立即洞察了真相，“其实是根本没有准备，对吧？”
江辰也沉默。
然后江辰也热情夸赞：“你真聪明。”
这天晚上不必动用谢桁，无需发小救驾，是江辰也亲自开车，把楚修言送回了楚家。
楚修言本来有过婉拒，他觉得自己回去就好，但江辰也说：“就当预热一下我们的营业关系。”
他便再没什么好的拒绝理由，接受了由对方来送。
不过，江辰也的车当然只开到楚家附近，没真正开到楚家大门口。
在提出让江辰也把车停在离楚家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时，楚修言语气迟疑，他在提完后道：“我不是……觉得你有什么问题，不能去到我家门前。”
他内心转着许多以两人目前关系还不太方便说的话。
比如：我觉得有问题的是我家的人，你一旦送我到门口他必然会问东问西，可能还会像眼睛里长了探照光一样，反反复复上上下下打量你，刺探你。
但江先生毫不介怀，他通情达理地一点头：“没关系，毕竟我现在的人设，还是高攀上了豪门狂少的灰姑娘。”
楚修言：“……”满心转着的杂念都被这一句给“毕竟”的无影无踪了。
江辰也话里无意间提到的“高攀”，倒是让楚小少爷想起了另一件事。
等他和江辰也在楚家附近告别，又回到楚家宅邸跟一楼驻守的祝女士“斗智斗勇”一番，应付过祝女士对于他今晚“爱情之旅”的打探/。
在终于回到房间这个安全地带，脱了外套在自己床沿坐下后，楚修言很快给谢桁发去了一条信息。
坐标轴：桁子，江湖救急。
用户“我真的是谢”一秒亮起头像上线。
我真的是谢：？！来了兄弟！
我真的是谢：什么情况？
坐标轴：江辰也是谁？
我真的是谢：？？？？？
谢桁给楚修言发来了好多问号，末了还小心翼翼问了句：兄弟，你突发性失忆了？
坐标轴：……
坐标轴：没有。
楚修言按着输入框，思考该如何斟酌字句，但最终选择实话实说地给谢桁发去一条语音：“我一直只知道他名字，但基本没了解过他这个人，今晚我忽然意识到，我其实不熟悉他，不能算知道他是谁。”
”输入中“的光标在聊天框上方闪了闪，谢桁先回过了一串哈哈哈哈，外带一个“吃瓜.jpg”表情包。
谢桁也弹语音条问：“那您老人家怎么突然关注起对方来了。”
谢桁是真觉得这件事很可乐，纵观自己认识楚修言这么多年，这还是首一回，他竟然听见楚修言主动反省，觉得对方对某一位相亲对象的关注确实太少了。
这可是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要稀有！
那么，是什么使他亲爱的兄弟发生了如此转变。
这背后，是藏着感人肺腑的故事，还是一个动人心魄的事故？
谢桁守着手机等待楚修言回应。
过了会儿，就只见“对方正在输入中…”在楚修言头上闪了闪。
楚修言还是发来语音，在语音条里语气平静：“因为他现在是我的营业对象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组建营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