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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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人？”
“好像没见过长成这样的高中棒球手啊？”
“但挺高啊，一米八多了吧，不知是不是练体育的啊？”
“要不问问？”
“他听得懂日语吗？要不用英语问问？”
“英语啊……”
今天那个十分显眼的外国转学生仍旧和一帮支持青道棒球的大叔们站到了一起，一头金色的短发在人群中十分突兀。
“一二！一二！后面的跟上！还有十圈！太慢了！要加快速度！口号——”
“是！一二！一二！”
“你！声音呢！这就累了吗？”
“是！没有！”
五点起床，从天刚蒙蒙亮开始跑到太阳高升，早饭后又要开始高强度的训练，这对棒球队的人来说都是普通日常。
结……结束了。
清水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粗气，看着鼻尖的汗珠一点点滴落到地上。
“做得好，进步很大。”
清水眼睛亮了亮，“结城队长！”
结城浑身气势大开，竖起大拇指，“趁着这股气势，午饭就挑战一下三碗吧。”
“不，这个稍微……”
“呀哈，拒绝什么呢，这可是队长的建议。”
“仓持，你是不是不想要通过明天的单元测试了？”
“别说队长的建议，我记得清水在成了正式成员第一天就直接去监督面前抗议过这种不合理的饮食行为吧。”
“克里斯前辈……之前跟你们讨论时您也不是赞同我的意见吗？为什么突然又？！”
“哈哈，为什么现在训练都跟得上了，饭量却一点也没见长啊，啊，身高也是。”
“……我觉得清水已经算是挺高了啊……小凑前……嗯？！？”
“哎，一年级的，你们在说我吗？御幸，你似乎对我的身高有点意见，真是狂妄的后辈呢。”
“……我哪敢。”
“哼，你哪里不敢。”
“……纯桑，松手松手，会窒息的！”
“我站的位置再往外一点是不是会更好？”
“下次我投球，你打打试试。”
“丹波，今天状态不错，很有气势。”
“真的吗？宫内，待会能不能……”
“清水，我最近的比赛综合数据更新了吗？”
“啊？最近是梅本她们接手整理的，应该还在她那里呢，纯桑在吃饭时问一下她吧。”
“差点忘记了，二队明天有练习赛！为什么你投球投的那么准啊，可恶，明明我之前也是投手位的，现在却只能守中外野。”
“……要不把充满气势的投球先改成普通的投球试试？”
“可恶，老……我的信条就是全力以赴的对待每一个球！”
“不不不，就是这样才会出问题吧？肩膀不用那么用力也可以的，又不是从外野传球。”
“哈？！论速度老子是不会输的！你也得加油冲进一队，非让丹波有点危机意识才行！”
“那样的进取心要是有的话，就不会仅满足日常安排的训练内容了，队里的哪个人不是冲着一队的名额去的？明明知道正式比赛不能参赛，还临时打报告替换了二队其他人练习赛的比赛机会，干脆就应了整天过来拉人的花滑部邀请算了，反正你之前每周末也都会抽时间练习不是吗？那更适合你们女孩子。”
“喂！别说了。”
伊佐敷纯眯了眯眼，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人没说话，他还是记得那个拉着人的一年级的名字，毕竟那个他与他的位置有些相似。
都是打投手和外野手的位置。
他皱了皱眉，开口问道，“川岛谦吾，你不是……”
“嗯，我在比赛前练习有些过度，手腕肌肉有些挫伤，本来以为不严重，不想放弃这次练习赛的机会，”川岛面露歉意，连忙解释道，“当时清水在帮我站打手位，被她发现了，便帮我看了看，建议我去医院听听医生怎么说，结果出来后，医生叮嘱我不要参赛，不过我一直很纠结，因为这是我高中第一次能站上投手丘，直到今天我才决定告诉监督的。”
“十分抱歉。”
“我根本不需要你为了这种事和我道歉，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然后在看台上等着比赛胜利。”
“然后你就明白，我「替代」你是多么正常的事。”清水朝愣住的少年咧了咧嘴，稍显尖锐的虎牙露了出来，伸出食指指向他们，“所以，要是再因为过度训练受伤，以后练习赛的投手丘就再没有你的位置了，别以为我是女生就不会威胁你们的比赛位。”
“至于花滑的事……我既未耽误棒球部的比赛训练，又从未在比赛中拖过后腿，其余时间自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与你何关。”
她本来温和的眸子变得冷冽许多，丝毫不怵的扫过刚才抱不平的男生，轻哼一声，率先朝食堂方向走去。
“阿姨，今天，三碗。”
“好来！小姑娘这么瘦就得多吃点，阿姨给你多打点。”
因为刚才争执慢了半步的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一往吃两碗都十分艰难的女孩子端着三碗堆的高高的米饭坐到了角落。
清水单独坐到饭桌上，面无表情的大口大口往嘴里塞着米饭，脑子里乱糟糟的。
或许早点退出棒球部会比较好……若本就因为女生身份不被大家信任的话，那么一直坚持留下也没什么意义，本就是团队运动……不，不对，为什么又是在想逃避啊。
像一也那家伙说一句，「就算被别人讨厌也没关系」这样帅气的话……完全说不出口，那样强大的心脏，为什么她就没有啊╰（‵□′）╯！
身边的座椅被拉动，清水咀嚼的动作微微顿了顿，眼睛余光一下扫到了一旁放下的盘子里的米饭，筷子差点掉了。
四碗？还有，那米饭的高度怎么回事，太过分了吧？
“好，为了纪念清水今天挑战三碗米饭，今日大家统一决定吃四碗，好，开始吃饭！”
结城一声令下，所有人闭眼击掌。
“我开动了！！！”
清水被这阵仗惊到，呆呆的看向对面一脸正在干饭请勿打扰的结城，“队，队长？！？”
川岛拍拍她的肩，笑道，“别有压力，吃不了的话，我们也会帮忙的。”
“还有明天与比赛，一定要让他们看看我们棒球部唯一的女投手的实力！真期待啊，还不羡慕死他们！”
清水十分感动，泪眼汪汪，“川岛少年！刚才说那样的话，对不起！！！”
哎？少年？
川岛被她的称呼震了下，安抚道，“没事的，是宫上那家伙说的太过分了，清水会生气也是正常。”
“而且，不想成为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坐在斜对面的丹波突然开口，“我接受清水你的挑战，我知道在球种和精准度上，我都比不上你，但是我会用专属于我的投球特色让你心服口服。”
川上不知何时端着饭碗加入话题，“丹波前辈，你也不能忽视我，我也会紧紧的追在你身后的！清水我们一起努力！！！”
感觉自己被学弟学妹同时盯上的丹波面色无波，心里很慌：……压压力山大。
“喂喂，怎么了，我们的王牌可不能怂，”伊佐一把揽住丹波的脖子，表情凶狠，“不过，前几天那个心理测试是什么鬼？抗压能力不及格？啊，怎么回事王牌！御幸那家伙竟然接近满分？”
丹波原本严肃的表情一下破功，脸涨的通红，“那个，那个是……我乱填的，怎么算数。”
“哈哈哈，丹波不如下次再认真填一次？啊，要不就今天吧？”
“小凑！？”
小凑亮介眯着眼笑的十分可爱，众人看到他的表情却齐齐背后一凉，“要是不合格的话，有必要为了春甲举行一个试胆大会了，听说对提高抗压能力十分有效呢，我可以推荐好看恐怖片。”
在角落悠闲听着对话干饭的御幸：……小说之后又是电影吗？话说亮桑的测试分数貌似比他还高吧？
被带偏的清水认真考虑，“心理测试也是很重要的，丹波前辈，今天我会重新发你一份，记得一定要好好填写，不过也不用太在意，因为这个测试在比赛中也不是完全通用的。”
“因为，对于棒球，丹波前辈自然与平时的丹波前辈是不同的，当然大家也是。”
“我，果然最喜欢棒球部的大家了！”
清水眼睛亮亮的看向身旁一个个十分熟悉的面孔，心里有些暖烘烘的。与大家相处越久，就会越想看到这样的他们站上甲子园的那片土地。无论是作为经理也好，还是见习队员也好，她想和大家一起努力。
不过……
现在还是要先解决，面前三碗米饭的问题。
清水心绪平静后，埋头努力干饭，没有察觉整个餐厅在她说完那句话后诡异的安静。
带着黑框眼镜的少年，嘴角的弧度慢慢抹平，筷子一下戳进炸的酥嫩的鸡块。
御幸戳了下停下筷子的面带成佛笑容的仓持，咬字清晰，“不是「你」，是「你们」，炸鸡块不吃不了，那就给我吧。”
“哎？御幸一也！！！还我炸鸡块！”
仓持的大嗓门一响起，像被按了暂停键的餐厅突然又活跃起来。
“啊，快吃快吃，都快一点了！”
“喂！别发呆了！下午还要训练！”
“喜，喜欢……我？”
“「们」！别把这么重要的词漏听啊！！！”
………………
青道与大阪桐生高校约了一场练习赛，双方都是二队成员，下午一队将会以新组成的阵容与稻实在春甲前来一场练习赛。
从收集的资料知道这个人擅长打曲球，偏高球路更容易让他出棒，但两好球后，只要判定是好球，就一定会出棒。
那么第一球，先试探一下……
小野弘确定要投的球种，朝现在投手丘的清水比了暗号。
直球，好球，偏高。
清水无声点点头便是自己知道了，扔掉手中的松香包，轻轻吹掉多余的粉末。
站在打手区的一棒，从青道队伍上场时就一直朝走上投手丘的人投去疑惑的视线，女的？只是长的像女生的男生？不是那身材怎么可能是男的……上半年只是听说青道投手实力薄弱，可没听说过后备投手人少到要一个经理上场吧？
虽然……他看向摆出投球姿势的女孩子，心里吹了声口哨，比起看男生投球，看女孩子投球果然更棒啊。
只是就算再漂亮，他也不会放……
“砰！”“Nice ball！”
“哎？”
明明是很好打的偏高红中，为什么完全没擦到边？应该是可以打中的啊？
“砰！”“Nice ball！”
“砰！”“Nice ball！”
“三振出局！”
“今天手套接到球的声音很干脆哎。”
“真的吗？不过清水的球一般很好接，今天投的准度也不错，应该能给裁判留下好印象，我会尽量配好球，控制球数，你头回投先发体力分配很重要。”
知道自己今天状态不错后，清水神色比投球时放松了许多，“那就拜托你了小野少年，我也会好好投进你手套的。”
中内野的大家也是凑了过来，“One out了！很稳啊！尽量投，其他的交给我们！”
“好的！”清水大声回应大家，然后暼了眼还在外野无法过来的麻生，“外野的麻生少年，请不要走神！外野的球也拜托了！毕竟你知道我的球速很慢！要多麻烦你了！！！”
孤零零站在外野的麻生尊一个激灵抬起头来：哎！？叫我？！
看台上传来一阵哄笑。
“哈哈哈哈！！！说自己球速很慢是怎么回事？哪有自爆缺点的？”
“听声音还真是个女孩子啊？虽然没规定必须是男子棒球，但也挺少见的，青道今年是没人了吗？”
“明明上场时还紧张的绷着脸，才刚出局一个就这么放松了怎么行！”
“那个外野的叫什么很有趣啊！”
今天大家状态很不错啊。
活动了下肩膀，清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弯腰捡起地上的松香包拍了拍，红眸直直的看向走上打区的二棒。
跟预测的一样，二棒顺序没有变化，第一次挥棒喜欢积极出棒，不挑球，第二次第三次挥棒会比较谨慎，似乎很喜欢和捕手聊天。
少女静静的站在投手丘上，等待捕手暗号，纤细的身体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力量，面色白皙透明，在阳光下倒显得有些病态。
“喂，你们青道是没有人了吗？让一个女生参赛？要是球被打爆了，不会哭吧？哈哈哈哈！”
真的！跟比赛前清水给的资料对上了！
小野弘面色不变，却莫名想起之前随意扫了一眼的性格分析栏，对着眼前近一米八的大高个，没忍住开口问道，“你喜欢草莓蛋糕吗？”
二棒选手一愣，压低声音回道，“嗯？你怎么知道？”
“……猜的。”
小野看向清水，对方朝他露出个微笑，眼眸弯弯配着嘴角的小虎牙，看起来十分可爱。
小野：……可怕。
这个需要投比较难打的，放心引导，顺便试探下裁判的容忍度，别担心，我会投到手套所在的位置的。
清水微笑示意小野这个球可以大胆点，但看到暗号却愣了下。
稍微有些保守呢，但也没问题。
她点点头，摆好姿势，投出。
“啪！”球被打出去了。
“Out！”
清水回头朝飞往场内喊了一声，“楠木前辈，拜托了！”
后退几步把球接入手套，面容清俊的少年温和地笑笑，朝看过来的清水比出手势，“Two out了！”
“谢谢！”
清水弯了弯眸，却见小野又叫了暂停，走了过来。
小野表情有些凝重，他应该相信清水今天的状态的，“刚才是我的错，引导的有些太好打了。”
“怎么会，”清水摇摇头，“要是我觉得刚才那球好打，早就拒绝你了，小野你引导的没什么问题，别担心，我会尽力投，大家会接住的。”
“相信我，我一定会投到你手套位置的。”
小野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起来。
“好。”
远处在观众席坐着的宫内从鼻子里呼出一股气，“小野有些太不自信了，这样是难以引导好投手的。”而他身前坐着的那个又有些太过自信了。
被腹诽的御幸毫无自觉，认真分析着比赛，“刚才那球，我的话，可能会选择变化球，虽然阿一刚刚掌握高速滑球，但这时候只用普通滑球，若是投的好，接下来，就能用喷射球和滑球来迷惑打者了。不过小野的选择也不错，毕竟刚才阿一直球投的十分稳定，二缝线直球对付左打还是很有迷惑性的。”
只是，他可能更喜欢冒险一点，试试新球种，而且既然遇到一个控球能力这么好的投手，如果选直球的话，来个紧贴打者脚边的直球也不错。
场内清水已经解决三个打者，往休息区走去，御幸注视着她，隐在镜片下的眸子亮得出奇。
他突然看向一脸严肃的丹波，“丹波前辈，作为王牌投手让队友安心这点你好像还不如阿一做的好呢，我在比赛紧张时，也想得到来自丹波桑的安慰呢。”
丹波：……无视他。
坐在他身后的小凑亮介笑眯眯伸出手刀对着他的脑袋劈下，“有点太狂妄了，真是碍眼的后辈。”
好痛。
御幸默默抱头。
“呀哈！活该，谁让你总对前辈指指点点。”
仓持低声嘲笑，头上却突然也受了一手刀，他大惊，“亮桑？”
“你也是，声音太大了，碍眼。”
“……是。”
…………
“换上冰袋，好好休息，前段时间和小野练习的滑球球种，今日也很稳定，只是注意不要刻意不压腕，最后一场时，手肘下滑了，差点投出太好打的高挂球。”
“是。”
得……得分了。
清水点点头，伸手接过冰袋，随即毫无形象地坐到长椅上，头上的汗水浸湿了睫毛，变成一条一条的，发白的唇微微抿着，看起来很狼狈，但眼睛却是亮的，浑身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小野今天难得也激进了一回，最后的决胜球竟然同意让她投了新练的滑球，虽然没有投进好球带，不过，也引得对方出了手。
只是怎么回事，打出去的那个滚地球，竟然还勉强上垒了……今天大家表现都很积极，就保持这样到春甲。
男人表情一如既往的凝重，加上墨镜的遮挡更是让人难以猜透他的心思。
他无视就差在脸上写上「我得分了」四个大字的清水，继续道，“打击和体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差，等下午比完赛，回去跑十圈，明天挥棒多加一百下。”
“咳咳。”
正在喝水的人被惊吓的呛到，但却没有像一往一样贫嘴，只是声音沙哑的道了声好。
片冈看了今天异常乖巧的人一眼，他略有些不习惯，“只是二队之间的比赛，完投就筋疲力竭了，一队的比赛你岂不是连半场都撑不下来？”
“片冈监督，我一直想知道，您是真的觉得我能到一队比赛吗？”
清水却好奇的看向这个相处了半年多的老师，开口问道，“我是女孩子，按理说是不能参加男子棒球的，虽说我本身运动神经也不错，但训练过程中，我也发现自己的体力和身体素质上远远比不上身为男生的大家，拼命的劲头更是差了很多，更何况，我对棒球也算不上热爱，应该说我只是喜欢和大家一起打棒球罢了。”
“不过，若一开始我没参加过比赛就算了，可您总给我参加比赛的机会。”
她伸手拿了自己的水瓶，猛吸一口，含糊道，“您可以知道，站在投手丘上的感觉可是会上瘾的。”
片冈沉默着，透过墨镜看向她的双眸，他有时候觉得自己这个学生并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她时时刻刻都在剖析自己，把梦想和不容易实现的事分的极其清楚，但有时候却又觉得也不过还是个孩子。
“但摆在我面前有个很大的问题。”
“我要想参加正式比赛，要不就转校参加女子棒球，要不就高中三年永远在没有目标的男子棒球队捡漏，”清水摇摇头，“前者的话，一旦离开青道，我几乎就失去了一半想要打棒球的冲动，后者，也有可能在偶尔参赛和持续积累失望中，离开棒球部。”
新田总是说她过于理性，但清水却总是觉得自己很多时候都是感性的，她抿了抿唇，最后问了一个问题。
“所以，为什么试图让一个不可能走上真正赛场的人喜欢上棒球？”
就像国中时期的教练一样直接了当的对她说一句，女生只准作为经理加入不就是好了吗？
“没有理由。”
清水惊讶的睁大双眸，看着不拘言笑的监督，莫名想到了自己本子上的那条关于建议的批语，莫名有些胃疼。
片冈没在意她奇怪的表情，继续说道，“无论你是因为什么理由加入棒球队，我都将会一视同仁，在青道，只有努力和汗水可以被看到。”
“可我……”并没有努力，仅仅完成了最基本的必须完成的训练，却比那些拼命训练到受伤的人有更多参与比赛的机会，这根本……
“我只是给一个努力被看到的人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罢了，至于喜不喜欢，这是你个人的问题。”
片冈说完，拿起地上的几个背包便准备离开，“这场比赛，表现的不错。”
清水看着他背影有些发愣，努力这个词，竟是用来形容她的？
正在发呆，门口却冒出一个脑袋来，梅本往休息室里探了下头，欢快的朝里面的人招了招手，“清水！监督让我给你处理下脸上的伤口，刚才怎么那么拼命啊，紧张死我了，啊，不会是钉鞋划到脸了吧？得消下毒。”
伤？拼命？她吗？
说起来刚才脸上确实有点疼，手臂现在也有些抬不起来……
“哈哈，大家本来想回来，结果被藤原学姐拦住了，不过监督已经把他们的运动包拿过去了，让他们去厕所换衣服了。”
梅本眉飞色舞的说着刚才的趣事，一边把棉棒用酒精沾湿，往清水脸上擦，却见刚才还坐的端端正正的女孩子，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软了下去。
“喂！不是吧？我擦的有这么疼吗？喂！别死啊！！！”
感觉眼前发黑的清水：拼……拼命？她拼命到要晕过去了？这种事情，禁止啊！
…………………………
“那，我就先去看大家比赛了！你在车里好好休息，记得一定要把糖水喝完！”
“好。”
“原来是低血糖啊。”
昨天中午饭吃的太多，导致第二天早上也没什么胃口所以偷偷少吃了些，导致剧烈体力和脑力活动后的血糖严重不足的清水：……
只是低血糖啊。
清水抱着温热的水瓶，露出一个安定的微笑。
半分钟后。
“不是，为什么被人夸努力我要这么惶惶然！不行还是过去看比赛吧，虽然鸣那家伙昨天吃坏肚子，被禁止上场，但看到其他正式选手的比赛情报也是赚了，哼……我在这里纠结什么，想做的事情，动手去做就好，可恶，回去也要好好练挥棒了，只靠猜球还是……”
车门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清水本要往下迈的脚被迫收住，身体往前倒去，反应极快去扶车门，手却脱力一滑，径直往似乎呆住的人扑去。
糟了，手抽筋了。
意外不过是在一瞬间，清水几乎没时间反应，不过却看清了他的面容。
少年一头黑色齐耳短发，五官清秀，虽然面上还带着惊讶，手上动作却毫不慢的把跌落的人抱了个满怀。
“投，投怀送抱？”
清水：……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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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重要的信息
关于调查资料为什么掺了太多私货：
只是清水个人习惯问题，她很喜欢观察人，通过微表情和喜好推断别人的性格和心理。
不过这些私货都只在她笔记本原稿上有记录，发给队员的资料是没有的。
小野弘当时看的是笔记本原稿，所以看到了。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