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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闲来无事开个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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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书晃晃悠悠的转着,皇家行宫就是不一样。
除了在大门口看到的,那五彩妖娆的梅花林之外,内里各园子更是各有千秋、毫不相让,整一座梅花行宫让人美不胜收、流连忘返。
若说刚才的红梅傲雪能让她喜上眉梢,那如今这白梅卧霜就能为她一扫阴霾。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她轻轻呢喃着,又闭上眼,对着空气嗅了嗅,嘴角微翘:“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不多时,她睁开眼,全部复刚才那落寞狠绝,取而代之的是愉悦神往,微笑着走进梅园。
“古人诚不欺我。”
洛松承昱见着她这情绪的转变,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他在萧子允打出那一巴掌的时候,便转身跟着她走了,可惜这人眼里心里,真的是从来都没有自己啊。
“汪汪汪……”
一只小狗朝孟子书奔来,孟子书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宠物狗。
看样子像是北京犬,开心的蹲下薅着它的毛,与它聊天:“你是谁家的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狗可能是被薅得舒服了,眯着眼睛哼哼了两声,甚至还翻了个身,将肚子漏出来让她摸。
孟子书看着好笑,手上也没停,一边摸着它的毛,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它聊着,整个人柔和了不少。
仿佛在这一刻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豆豆。”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孟子书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一个穿金戴银,满头朱钗的女人走近。
这……应该就是那什么亲王带的美人了,而对方显然也在观察着孟子书。
李美人见面前这人,满头就简单的一支银钗,加几个细碎花钿做点缀,虽美却也不精致。
一看就不是贵重的,衣着也很普通,料子虽看着还可以,却不新,指不定是哪个主子赏赐的。
所以,她料定眼前这人,最多是个随侍的贴身丫鬟。
但此人不施粉黛都能光彩动人,肃亲王殿下一向贪杯好色,要是让他见了这女子,怕是会威胁到自己地位。
想到这里,李美人心里恨极,可不能就这么放过她,最好找个由头弄走,或者弄死。
“你这小畜生,哪儿都敢跑,也不怕掉脑袋。”
她抱起小狗就不轻不重的打了一巴掌,鄙视的看了眼孟子书,骂道。
话是对着小狗说的,但骂的却是孟子书。
这孟子书还是听得出来的,她笑了笑没接话,转身换了个地方赏梅。
“喂,你是谁?这园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得来的。”李美人一脸骄傲的鄙视着说。
孟子书听到这话,微微挑了下眉,笑着问:“哦?那请问什么样的人才能进来呢?”
李美人听了这个问题,很是轻蔑:“哼……这是皇家的园子,能进来的自是尊贵无比。”
“比如说狗吗?”
“你……”
“再是尊贵,那也不过是个园子而已,在我看来,人,总归还是比园子更贵重的。”
“呵呵,人贵有自知之明,有的人,她还真的没有这园子贵重。”
“你是在说你吗?”
“你……”
李美人气急反笑,说:“呵……就你这身行头,一看就是低贱的下人。”
孟子书瘪了瘪嘴,点头道:“是啊,人靠衣装,这话不假,但一个人是否贵重,看的是她对自己的定位与肯定。”
“我虽然地位不高吧,但我行得端坐得直,靠自己过活,我并不觉得自己比谁低贱。”
“呵呵,你觉得自己不低贱,就真的不低贱了?”李美人轻蔑的反驳着。
“当然,我地位怎么样当然是我说了算。”
不等李美人反驳,她又说:“倒是有些人,在心底里就给自己定了个跟园子一样的地位。难不成你觉得自己跟着园子一样?是供人赏玩的?”
“你……”
李美人抬起手就要打她,无奈被自己的裙子绊住了脚,一个没踩稳,往前倾倒。
孟子书见状,忙闪身躲开,李美人就这么直直的,在她面前跌倒在地。
孟子书举起双手,连连又退了两步,说:“天地良心,这是你自己摔的哈,我可什么都没做,你?现在能站起来吗?”
“你这个贱人。我一定要让肃亲王杀了你。”
“呵呵……看你这中气十足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大碍,那我走了啊,拜。”
说完孟子书头也不回的走了,洛松承昱躲在暗处,忍不住笑了,想:真是栽在这女人手上了。
夜里,行宫大殿,六皇子坐在首位,他右边坐的是九皇子。
下首两侧分别是肃亲王和洛松承昱打头,洛松承昱再下首便是萧子允兄弟俩,而肃亲王那一侧则是另一个京城富二代。
孟子书本来不参加的,但是六皇子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洛松承昱带了个侍妾来玉山。
一时好奇无比,非要他带出来瞧瞧。
就这样,孟子书坐在了洛松承昱旁边,她的对面正好就是今天下午摔在她脚下的李美人。
孟子书依旧是白天那一身行头,半埋着头,一动不动,倒是让人捉摸不透。
这恭亲王第一次带女人出门,但为什么这女人穿得如此落魄?还不施粉黛。
不过,也是这样,更显出了她真是个美人胚子。
席间李美人又是夹菜又是倒酒,与肃亲王各种调笑,倒是有影视剧里那啥的意味了。
而孟子书则全程坐在洛松承昱身边,半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像个木头人。
洛松承昱看着这画面,一边对此种行为嗤之以鼻,另一边又幻想着,孟子书如果这样待自己,会是何种画面?
他想象着孟子书轻轻夹起菜肴,送至他嘴边,眉目含情的看着他,声音甜腻得让人无法自拔,轻声道:“殿下。”
只是想到这画面就足以让他的嘴角无法控制的上扬。
洛松承昱伸手指着一道菜说:“这醉鸡不错。”
听到他的话孟子书,侧过脸抬眼看着他,挑了挑眉,似乎在用眼神询问着,洛松承昱也用眼神回应着,还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哦。”
孟子书轻轻应了一声,拿筷子夹了一块,然后,送到嘴边,自己尝了起来,起来,来……
妈的,就知道不能指望这女人!
另一头孟子书边吃还边点头评论着:“嗯,味道不错,要是有点辣味,就更完美了。”
“辣味?”
“哦,没什么,很好吃。”
孟子书对洛松承昱说着,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无比诚恳。
就在洛松承昱气得肝儿疼的时候,六皇子的声音响起。
“尉氏虽有闭月羞花之貌,但主子在侧,不说服侍主子用食,居然还自己吃上了,可见不懂规矩啊。”
“那我见犹怜的样子,倒是想要承昱责罚怕也难了,哈哈哈哈。”
肃亲王自以为潇洒的笑着接话。
孟子书依旧半低着头,极力隐忍着,不让自己的嘴巴瘪到耳根子去。
“你可别乱说,承昱可不是耽于声色之人。”
“哈哈哈哈,六殿下误会了,我是高兴,承昱能耽于美色。”
“哦?此话何意?”
“殿下有所不知,承昱是个极其自律之人,之前陛下赐他侧妃,他放在府里养着,我送了他一位美人,他也是封了昭仪放在府里,并不过问。”
“这么多年了,要不是前两月,他府中两位女子有孕,今天又带了个如花美眷出来,我差点要以为他好男风了。”
“噗……”
孟子书声音一出立刻吓得全身冷汗。
“尉氏?你刚才是笑了?”
六皇子虽是疑问,语气却非常肯定。
“殿下赎罪,刚才,刚才奴才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并没有笑。”
孟子书俯下身,将头挨着地板,颤抖着说。
妈呀,这会不会被拖出去乱棍打死啊!救命!
洛松承昱一手放在她肩上,说:“肃王兄说的不错,我最近确实觉得美色很好,可惜了以前的自己不懂事,生生错过了那么多风花雪月,旖旎美好的时光。”
洛松承昱语气诚恳,说得跟真的一样。
说完,洛松承昱手上用力,将她拉了起来,说:“倒酒。”
孟子书看着他,依旧有点颤巍,怯声说了句是,便抬手倒酒,然后双手抬高,递到他跟前。
“你难道想让本王自己喝?”
“哈?”
孟子书愣了一瞬,立刻想起了刚才李美人的做法,轻轻的将酒杯又往前凑了凑,送到他嘴边。
不料,洛松承昱抬手接过酒杯,在孟子书疑惑的瞬间,将酒灌入她的口中。
她还来不及吞咽,洛松承昱的唇便凑了过来,吸光了她口中的那杯酒。
萧子逸拳头紧握,即便知道是逢场作戏,那也不能接受!
孟子书被呛得咳了两声,还没有平复呼吸,就听头顶有声音传来。
“就这么点儿道行,确实不若肃王兄送的夏昭仪,弟弟再次谢过。”
“诶,承昱你跟我客气什么,你要想要女人还愁没有?赶明儿我再送两个到你府上。”
“不敢再让肃王兄割爱了。”
孟子书听着他们谈话,心中凄凉:这时代的女人啊,果真……
“诶,我们兄弟俩不说这些,相信若今日我开口向你讨要这尉氏,你也一定会答应的。”
听到这话,孟子书心中咯噔一声,我靠,这么荤素不忌的吗?
他不是真的要跟他堂哥交换女人吧,我靠,要不我表演个自杀给大家助助兴?
看着孟子书那明显不信任自己的惊恐眼神,洛松承昱心中既生气又失落,哎……
“肃王兄要谁都无所谓,但尉氏不行。”
洛松承昱坚定的给出了答案,让孟子书感动了好一会儿。
“哦?那么舍不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听说尉氏是今年才到恭亲王府的,想必承昱还新鲜着呢,你现在要人,无疑是横刀夺爱,是我,我都不肯。”
“哦,原来如此,六殿下教训的是,是我鲁莽了。”
孟子书悄悄的松了口气,看来以后真的不能随便得罪洛松承昱了。
万一他一个不开心将我送人了,要是对方是肃亲王这样贪财好色的草包,那可得不偿失。
还得加紧计划,看看怎样才能再逃出去,我又不是货物,凭什么被你们送来送去的,你们谁啊!草!
“雅宴不可无乐,听说你的李美人能歌善舞,不若让她献上一曲?”
李美人一阵吹拉弹唱、搔首弄姿之后,那首座的六皇子又说:“不知尉氏有何技艺傍身呢?”
“没有。”
孟子书依旧弯着腰、低着头,毫无愧色的说着。
“嘶……”
六皇子脸上有点纠结地说:“这适才我见你伺候也并不出色,现在又说并无雅技傍身,那恭亲王到底看上你什么了,本王还是很好奇的。”
“六皇子有所不知,侍妾嘛……”
肃亲王并未说出后面的话,但大家都了然的笑出了声。
孟子书:我靠,有本事你说出来啊!!!!
笑过一阵之后,六皇子说:“也是,看这不施粉黛却依旧如朝霞映雪的模样,果然是天生丽质,让人看着就赏心悦目,做个侍妾,能伺候好恭亲王,就足够了。”
孟子书:呵呵,我谢谢您的总结嘞。
“还是你的李美人好一点,也难怪她位份能高一点。”
孟子书:我谢谢您的位份了,谁稀罕,我靠,别逼我!!!
另一头李美人看孟子书那眼神,杀父之仇不过如此了。
“我听说下午有点误会?”肃亲王和善的问着。
李美人听了这话之后,眉毛一皱,嘴巴一瘪,欲泣不泣的那样,让孟子书瞬间想到了吃兔兔的梗,额……
“她,就是她害我摔倒的。”李美人忽然抬手指着她发难。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孟子书身上了,洛松承昱平淡地问:“怎么回事?”
“哦,是这样的,下午奴才在园子里赏梅,一只狗突然跑过来对着奴才叫个不停,奴才看它那么没规矩,以为没主人,就站在园子的另一个角落赏梅,没怎么理它。”
孟子书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说:“然后奴才就转身走了。”
这么答非所问的一句话却被所有人都听懂了,肃亲王的脸上有点挂不住,倒是六皇子笑了笑,轻蔑的哼了一声,说:“倒是个口齿伶俐的。”
孟子书跪直了腰杆,说:“谢殿下夸赞。”
“夸赞?本王何时夸赞了?”
“奴才是个侍妾,本就无需其他技艺,能在床上将我们王爷伺候好,便是奴才的本事了,口齿伶俐点儿,岂不是更能伺候好王爷?”
孟子书:来呀,谁怕谁!
六皇子&肃亲王&萧子允:……
洛松承昱:又来了。
萧子逸如遭雷击,呆愣当场:作者,我严重怀疑你在开车。
作者:天地良心,这话是孟子书说的,孟子书行为,请别上升到作者本人。
孟子书:呵呵,搞得像是我在打字一样……白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