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include the 112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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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非常敬佩蒲薤白的决心，但他估计森少木就算是转生了估计都想不到，当年留下的最后精神财富，居然要被养子拿去还钱给别人用。“薤白，我们还没到那个份上……再说了，吴头儿他们也不打算买什么豪宅。”
“我知道，”蒲薤白朝他笑着说，“但也不全是为了夏姐他们，我如今也没有什么经济来源，短视频完全就是为了情怀，广告我也不可以接。公司那边给我开的工资只够一半房租和日常吃喝，眼看着就到了交学费的时候，万万没想到心理学的学费居然贵得这么离谱，这些全都由你来负担的话，我实在是……”
“实在是怎么了？我也没觉得是负担啊，只要不是上千万那个数量级的。”商陆着急地说，“要不要我直接把银行卡给你保管，反正我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
蒲薤白看上去好像还是想要继续争辩，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强行忍住了，抬起手轻轻捏着商陆的脸颊：“别慌，我知道你的想法，也在慢慢接受你的想法。但这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就像是我接受林叔留给我的东西，也用了好多好多年。”
“那假如说，假如说有天我破产了，”商陆握着薤白的手腕，“负债千万，说不定活得不如乞丐。但那时候你还有资产，能够接济我，你难道会不管我吗？”
“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沦落到不如乞丐的地步……”蒲薤白皱着眉，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假如说有天金融危机之类的影响到了你，我一定会用各种手段让你逃过一劫。”
“……各种手段是指什么手段？”
“合法的违法的，什么我都要试试。”
“我们、我们还是理智一点儿吧。”商陆没想到薤白居然会这么极端，“你只要给我留口饭吃我就很感动了。”
“商陆，我没有开玩笑，我可以对别人很理智，但对你，不可能。我就是偏心，就是偏爱，没有底线可言。现在也是如此，你给我提供的这些优渥的物质条件，我心怀感激的接受着，心里也确实有一种优越感。但我也想要给你提供一些什么，我想把我觉得最好的全都给你。如今我手里最有价值的，就是林叔的遗作，虽然我没有读过，但我知道那个作品非常抢手，我想把它送给你，但不是以遗作的形式，而是把它换成相应的价值。”
商陆已经彻底理解蒲薤白的真诚了，他抱住面前的人，头碰着头：“你知道吗他们很多人都说我运气很好，我以前不以为然，但是现在想想，我真的是运气太好了。我才是何德何能啊，居然能够遇到你这么好的人。”
“好什么啊，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自私得不像个人。”
“你的自私，不都是留给我的吗？”
“……你不会觉得我不够博爱吗，还有点儿忘恩负义什么的。”
“我不想让你博爱，为什么要博爱，有什么意义吗，这个世界不值得你去开启博爱模式。”
“怎么了你这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悲观？”薤白察觉到商陆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好，于是立刻把自己的烦心事放下，反过来安慰对方。
商陆闭上眼睛，摇了下头：“没什么。”
“刚刚和阳哥聊了什么？”蒲薤白才不信商陆的这句“没什么”。
看来确实也瞒不住，商陆重新睁开眼睛，近距离和蒲薤白对视着：“聊了会儿苏木的事。”
“好久没听你说过这个人的名字了，啊，说起来……苏木和邢天南最近上了一场综艺，HN卫视的‘明星日常’。我才知道他们两个人最近在一起拍戏呢，居然这么早就开始做宣传活动了。”
商陆心里是阵阵不忍，他知道如果没有资本家的打压，现在出现在宣传活动上、活跃于大众视线里的人本应该是蒲薤白。“嗯，也是很出名的小说改编，‘勿忘青山水长流’。”
“哇！我看过那部小说啊，哈哈，还是高中时候看的了，”蒲薤白的笑容毫不掺假，“那时候真的特别向往那部小说里男主的生活，有家人有朋友，还有一个值得他为之奋斗的爱人。”
“是吗……你喜欢小说里的男主吗？”
“很微妙，谈不上喜欢，很向往而已。我那时候真的总是在幻想，如果我是男主的话，肯定会过得比小说里的男主要更好。”
“这样啊。”
“但是现在已经不羡慕了，”蒲薤白‘嘿嘿’地笑着，“现在我觉得我比那小说里的男主要幸福多了。有家人，有朋友，还有一个值得我付出一切的爱人。”
商陆禁不住这种告白，单手抬起薤白的下巴，低头用力地吻上去。
在他们吻得如胶似漆、难分难舍的时候，阳起石再次没有敲门预警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到底打算什么时候下班啊你……们，可真是，会挑时候。”
被阳起石打断的两个人，因为还没有过瘾所以情绪相对有些烦躁，商陆这一次是真的摆出一副杀人的表情了：“你特么倒是敲门啊，敲门很费事儿吗？”
阳起石双手一摊：“我不介意看着你们亲嘴儿啊，偶尔也让我观摩一下赏心悦目的场景吧。”
蒲薤白叹着气离开商陆的怀抱：“算了算了，难道说你们做1的都有厚脸皮这个特性吗。”
工作收尾之后，商陆满怀怒气地跟着阳起石离开公司，薤白在旁边想要哄他开心，但无论再怎么努力烘托起来的温馨气氛，都会被阳起石三言两语的破坏掉。于是薤白也开始有了想要一颗想要杀人的心，自从商陆不再跟自己贫嘴以来，薤白就好久没有遇到其他贫嘴的人了，他都快忘了阳起石是个不喜欢看别人恩爱的性格了。
“怎么了嘛你们两个，心情看着都很不好呀。”阳起石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懂，犯贱一样调侃着，“是不是饿了？”
商陆和薤白非常默契地白了他一眼，然后翻开眼前的菜单。
“这家居酒屋的鸡肉串堪称一绝，还有鸡杂火锅呢。”阳起石招呼着店里的打工小妹，想必真的是常客了，打工小妹见到阳起石的时候非常开心，兴奋地给他推荐着今天的好酒，还有今天主厨自满的料理。
“你这个交友范围真的让人叹为观止。”商陆第一次有种自叹不如的感觉，他虽然也是个自来熟，但通常不会主动去跟人套近乎，除非是那种真的去了超过十次的店，不然他肯定不会给店里的人产生什么交情。
“托你的福，自从客服了对女生的恐惧之后，就觉得她们也很可爱呢。”阳起石擅自点了些下酒菜，然后笑呵呵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两个人。
蒲薤白摆出一副反胃的表情：“放过女孩子吧，真的。”
“就是啊，这世上还有很多男孩子等着你去糟蹋呢，别让他们失望啊。”商陆反而是面无表情地吐槽。
阳起石大笑两声：“你们统一战线的样子还真是挺有夫妻相的嘛。”
“我们是夫夫，谢谢。”商陆用热毛巾擦了擦手，然后先给薤白倒了一杯冰绿茶，之后再依次给阳起石和自己倒上。
“对了小白，刚刚商陆有没有和你说青山服饰的事？”终于见到蒲薤白本人的阳起石，决定绕过商陆，直接询问薤白的想法。
商陆端着杯子的手一抖，有些埋怨地盯着阳起石。
“什么意思，青山服饰？”蒲薤白歪了下头，看了看商陆。
“还没来得及说，”商陆叹了口气，“是本土的一个中端服装品牌，现在缺一个男性代言人。”
“可是公司不是没有招来男性练习生吗？”蒲薤白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如果你想要尝试一下的话，那我们也可以把你推荐过去。”阳起石微笑着解释道。
“啊……”蒲薤白这才恍然大悟，然后第一时间转过头看向商陆。
商陆也朝他笑了笑：“尝试一下也没什么不好，而且说是代言，主要就是穿他们牌子的衣服拍一些海报而已，广告大概会去找其他的人。所以相当于平面模特吧。”
蒲薤白低头看着眼前的绿茶，思考了一阵子。
期间酒和下酒菜都陆续地上了桌，阳起石和商陆也已经动了筷子，商陆把薤白爱吃的葱香肉串摆在他面前的小碟子里：“也用不着想得这么复杂，你这么犹豫，说明还是想要尝试一下的。既然这样，那就答应下来，日程和时间我会叫人帮忙调整。”
蒲薤白回过神，拿起肉串吃了两口，然后抬起头看向阳起石：“还是算了。”
“算了？”阳起石又被震惊到了一回。
“嗯。”
“小白，我就直白的问你一句，莫非你已经放弃你当初的梦想了？”阳起石不服，语气有些尖锐地质问着。
蒲薤白不知道阳起石在气个什么：“其实几个月之前我和商陆第一次来日本的时候，那次是单纯的旅游，但机缘巧合地遇见了我养父生前的旧识。那位大叔似乎是在日本很有势力，他听说我在国内已经没办法拍戏了之后，替我感到惋惜，并且问我要不要去参加一场广告的试镜。”
阳起石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所以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我真的很心动，然后去参加了，当时紧张得表情都不受控制，自然而然是被淘汰下来了。试镜的时候那几位导演给了我一些非常客观的评价，他们认为我最大的天赋不是演技，而是长相。但又正因为这种长相，导致我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演员的话，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蒲薤白旋转着手里的竹签，坦然地笑了笑，“说真的，我仔细想了想，其实在演员这条路上，我根本都没有努力过。”
“怎么这么说，你当初……”阳起石急着反驳。
但蒲薤白去打断了他的话：“抱歉阳哥，请听我把话说完。我当初的努力，不过就是自以为自己很努力罢了。我高考上了一本，读了一所不好不坏的大学，专业也是表演。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去上过课，以工作为借口去找老师请假，塞一些钱让他们给我毕业。所以我本质上来说根本就不是科班出身，演技全屏自己的理解。
“要不是因为我运气不错，遇到过一两个有才华的导演，不然我的演技肯定是一团烂泥，全靠着一张脸在镜头前撑着场面。我的努力到底体现在什么地方呢？体现在和资本家的聚餐上，我真的努力去喝酒了，努力去忍受他们的羞辱，努力去讨好他们了。但是我很不擅长这些，所以都争取不来多少业务，所谓的努力也就是感动一下自己罢了。
“现在想想，这个努力的方向，完全错了啊。拍戏的流程是什么，现场需要的职位是什么，灯光的角度、遮光板的角度、看镜头的技巧，这些我其实都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一个真的专业的人，肯定能够在这些细节上侃侃而谈。有一些动作，如果不去做的夸张一点儿，拍出来的效果就会很平庸，但同样还有一些动作，如果做得太夸张了，拍出来就会显得很滑稽。这些也都是需要去掌握的。
“可能就是这样吧，我当年还太小，头脑很幼稚，想法也很幼稚，所以做出了很多无效的努力，那简直就像是在嘲讽自己的梦想一样。事到如今在国内的娱乐圈混不下去，在国外这种实力至上的娱乐圈更是没有可能，问题不在于环境，而是在于我自己身上。
“是我还不够格，现在的我没资格谈论什么梦想，肤浅地活了这么多年，也该醒醒了。”蒲薤白放下竹签，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居酒屋其他桌子传来非常热闹的欢笑声，在阳起石听来震耳欲聋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跟什么生闷气，只好举起酒杯闷了一杯烧酒。
商陆随后，同样是仰脖将一小杯酒一饮而尽。
蒲薤白带着笑意看着那两个人，然后主动拿起还在热水当中泡着的小酒壶，为身旁的爱人和对面的恩人再次满上一杯：“到现在你们还都在为我的事业问题着想，我真的很感动。但是我不着急，希望你们也不要着急。事业这种东西，还是要看缘分的吧。像是商陆你啊，你当初怎么都不会想得到要进娱乐圈吧？但现在已经是娱乐圈的大佬了。就在你决定要在这条路走到黑的时候，突然清华又找你来做科研。人生不就是这样吗，总会有一个又一个的机遇。
“谁能说得准我将来毕业之后会不会突然有个医院来邀请我做心理医生呢，又或者会不会有个不畏惧权贵的人突然看中了我、想要让我拍戏什么的，这都说不好。但是唯独我可以自己来把握的，就是在下一次机遇来临的时候，我拥有可以把握住机会的实力和资格。”
说完，蒲薤白端起自己的茶杯，举在半空，沉默地等待着那两个人的反应。
商陆首先端起酒杯，几秒之后，阳起石也端了起来。
三个人无言碰杯，随后各自小酌了一口，这个话题也就没人再提了。
“说起来开学的准备做得怎么样了？你好久没上学了，期待吗？”阳起石寻找着其他话题。
蒲薤白皱着眉：“比起期待，我更紧张一些……真的好久好久没上学了，一开学就是中国顶尖的学府，虽然我确实是考进去的，但还是觉得自己恐怕是垫底的那个学渣。而且研究生具体是什么样的啊，也是有自己的班级自己的宿舍的吗？”
“嗯，北大的研究生公寓好像是四人间的，”商陆在旁边安慰着，“会有班级也会有宿舍，但是你要住宿舍吗？走读不就可以了。”
“走读的话会不会显得不合群？”蒲薤白一谈这事儿就开始紧张，“要是交不到朋友该怎么办，找不到教室的时候我可能都没个可以求助的。”
“为什么要担心这种事啊……上课的时候跟坐在附近的同学聊两句不就可以做朋友了。”商陆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些问题，在他看来，交朋友这事儿就是顺其自然的。
阳起石也从来没想过，他最擅长的事情就是交朋友，所以决定给薤白提供一些技巧：“别听商陆的，开学之后你可以观察一下有没有看起来还算是面善的人，故意找一些问题也好，去向那个人提问。如果那个人真的可以给你解答，你就表现出帮了大忙的样子，然后说作为道谢请他吃饭，这样你们就有可以聊天的机会了。”
“这个办法不错，但万一他也不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呢……”薤白追问。
“不知道的话就更好办了，你们就相当于同样不懂得一件事情的同伴，他可能会带着你去问他的熟人，又或者你们两个人一起再去找第三个人，这样关系就会扩散开，大家都能混个脸熟了。”
商陆在旁边感叹着：“厉害了大佬，真不愧是上人无数，交朋友这居然都还有技巧的。”
“与人交往是一门艺术，有不少这样的书来着，当然了，像你这样的傲慢自大的家伙，估计用不到就是了。”
“说谁傲慢自大呢，我没有啊，我都可低调了。”商陆不乐意了，用筷子轻轻点了下桌子。
蒲薤白侧过头看着他：“低调？我认识你两年多了，就没见过你低调的时候啊。”
“为什么啊……”被蒲薤白这么一评价，商陆委屈地撅起嘴。
“我也想问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低调呢，无论在哪儿，只要是有你在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地成为众人的焦点。你说话的语气，说话的内容，每一样都会让大多数人感到有意思，怎么可能会是低调呢。”
“怎么说呢，宝贝儿，你听起来好像是在夸我，但我又觉得这其中暗含讽刺……”商陆耷拉着脑袋，“至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只是，我……没有特意去……吸引谁的注意。”
“我知道，你就只是这样的人而已，在学校里也一定是欺负别人的那一方。”蒲薤白说着，自己都笑了，“谁能想得到呢，我居然找了个霸凌者当老公。”
“我没有欺……”商陆说着，话就堵在嗓子眼，他想到了他的老父亲对他说的“以前好多老师家长找我反应、说您家商陆是不是脑子有病，总是欺负人”。
阳起石用肉串指着商陆：“我也知道你这种人，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社会里都见过，通常我都是敬而远之的。你们似乎没有真的欺负别人的意识，但就只是单纯觉得伤害别人这件事非常有意思。”
“我没有……”商陆越说越没有底气，“我没有想要伤害谁，没有伤害过谁。”
“好了好了，怎么变成批斗大会了呢。”蒲薤白发现商陆是真的很低落，立刻转移了话题，“商陆，再给我点一份碳烤鸡肉串吧，好好吃。”
他说着，手放在桌下，轻轻掐了一下商陆的大腿。
商陆回过神，打起精神来又叫了一轮烤串，最后三个人用一碗乌冬面收尾了。
晚饭结束之后阳起石站在店门口送别了商陆和薤白两个人，而他自己则是说着接下来还要去雅树的店里坐一会儿，所以没有一同坐上出租车。
等到出租车开远了之后，一直站在附近的一个男人从阴影出走到阳起石身旁：“那就是蒲薤白？果然是长得很出众啊。”
阳起石叹了口气，转身朝停在附近的一辆黑色奔驰走去：“是啊，不过很可惜，代言青山服饰的事情他拒绝掉了。”
那个男人也跟着他一块儿上了车：“你不是说你很有把握吗？”
“是我小看他了，”坐上车的阳起石，盯着窗外的霓虹灯愣神，“可能是因为当初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太小，我总会把他当成一个孩子。”
身旁的人递上来一根烟：“那就算了，回头想想其他办法吧。”
阳起石垂下视线看着那根烟，继而转过头看向递烟给自己的那个人：“有件事我不太理解，你为什么会找到我、而不是去找商陆呢，矢田先生。”
矢田笑了一声：“我对天才过敏。”
“可你也是奉命行事吧，给你下命令的人不是同心会的会长吗？”
“会长也是受人之托。”
“受橘俊之的委托？”
“唉，你也是挺聪明的啊。”矢田收回那根烟，然后踹了踹驾驶席，命令小弟开车，“我们会长是真的有意让你做同心会的干部，前任副会长垮台，留下来的一史小哥儿也完全是个花瓶，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干掉了。所以把副会长和酒井干掉的你，自然而然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为什么要转移话题呢，”阳起石稍稍打开窗户，为了让烟雾散开，“是不想让我知道橘俊之和极道组织有所勾当？”
矢田翘起腿，冷笑了一声：“哪个政治世家背后会没有一个极道组织呢，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就是这次的事情我真的不懂原委，会长也说得很暧昧，只是希望我可以想办法让那个叫蒲薤白的在日本有一番事业罢了。这么大费周章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不过我也懒得想，反正我们底下的人只要按照上面的吩咐办事就可以了。”
阳起石烦躁地闭目养神：“有人和你说过吗，你抽的烟真的很呛人。”
“呵呵，”矢田故意把烟头递到阳起石鼻子下面，“这样的烟才有抽的价值啊。”
阳起石非常理解矢田不去找商陆的理由，恐怕就和自己一样，不愿意去找不熟悉的类型吧。但是让阳起石深感头疼的是，矢田就不是他能够轻易对付的类型。
一个月之前矢田第一次找到阳起石的时候，还是在吉田的住宅里，那天阳起石只是应了一史的邀请，到家中做客。但是到了会客厅的时候，发现在场的不光有一史，还有矢田修之介。
阳起石记得这个人，在几个月前、码头的毒品交易地点，生死关头的时候，是这个叫矢田的人及时出手，他和商陆才能活到今天。与此同时他更记得对方杀人不眨眼的从容样子，像极了美国闹市区里那些帮派的头目。
所以当矢田再次出现的时候，阳起石心里没什么很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对方一开口，扯上的人就让阳起石心生不安。
“听说阳先生认识这个人呢，”矢田当时掏出了一张照片，放在阳起石的面前，“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够帮点儿小忙。”
阳起石看着照片当中的蒲薤白，只感到困惑不已。
那不是蒲薤白的近照，甚至都不是蒲薤白十七岁时候的样子，通过五官来看很像是十岁出头。
“是叫蒲薤白。”矢田敲了敲桌子，“别紧张，我们也不是要做什么坏事，而且正好相反呢，我们是想要帮助他。”
作者有话说第112章 #include the 112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