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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西游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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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是想起了菩提老祖,劳椒桂想起了电视剧版本里,孙悟空推倒人参果树后,曾回过方寸山,向菩提老祖求助,菩提老祖避而不见,孙悟空声声啼血。
猪八戒不知道孙悟空说的是什么,抬眼看他:“这些事情,天庭里消息稍微灵通些的,都知道,我原也以为你是他们放在明面上的探子,谁知道这竟是一场大乌龙呢。”
孙悟空打起精神笑道:“你如何知道我不是在诈你呢?”
“对打之前,我可能会这么想,现在么,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做不了那些事情。”猪八戒没什么好声气。
抬手架在猪八戒肩上:“你这是觉得我人品贵重,不会去做那些蝇营狗苟的事,还是觉得我脑子不够,做不了那些?”
“自己想去,我怎么可能直接给你答案。”推开孙悟空,八戒和孙悟空就这么对视而立,站了一会儿过后,忽然又同时笑什么了出来,声音越笑越大……
“天黑了不回来吃饭,在外面傻笑什么东西呢?”卵二姐忽然出现,打断了他们的笑声,两人又对视一眼,你架着我,我架着你,不管身后的劳椒桂,直接回去了。
劳椒桂一脸的莫名,刚刚不是还在说话,说的几乎都要吵起来,怎么忽然又哥俩好了?男人的友谊建立起来是这么奇怪的吗,就像很多剧情里,没见过几面,却能互视对方为生死兄弟,这种突如其来的感情劳椒桂理解不了,但不妨碍她很羡慕。
不知道孙悟空和猪八戒有没有商量,反正从那天开始,孙悟空没有提过要回花果山,也不去别的地方,一心一意待在福陵山,和猪八戒一起教导劳椒桂。
猪八戒教三十六天罡法,他就见缝插针,说说七十二地煞术里相似的功法,对于早前猪八戒说的天罡法比地煞术厉害,他是这么跟劳椒桂解释的:“老猪教你的天罡法,我看了,其中很多和地煞术有相似之处,只不过杀伤力更大,更像是用来吓唬人的,不能轻易使用出来,地煞术就不同了,操作性更强,你学了,不会吃亏的。”
这还用你说?劳椒桂在心里嘀咕,随便拿一两个术法出去,现代人都会打破头好不好?她最喜欢,觉得未来最能实用的,莫过于“壶天”一术,可以独立开辟空间形成洞府,也就是说她有了真正的空间,属于她自己的,旁人是无论如何都触及不到的。
听孙悟空说,此术修到极致时,是所谓“袖里空间大,天地掌中存。”劳椒桂想到五庄观一节,孙悟空他们趁夜跑了出去,就是被镇元大仙拢在袖子里,捉了回去,想必这位地仙之祖,已经将壶天修到了极致,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装下天地?
劳椒桂想撺掇他们一起去五庄观的心,再次蠢蠢欲动,寻了个机会,找孙悟空闲聊:“传闻此地往西有个万寿山,那是地仙之祖镇元大仙的所在,能受他香火的,只有天地,那么厉害的仙师,你可曾见过么?”
“不曾,平日里与我玩耍的那些人,不提这个,再说了,他们与我厮混,闹不好就是想弄明白我是不是别人家的探子,哪里会跟我说这些东西?”孙悟空没什么表情地摇摇头,劳椒桂却硬是看出了三分苦涩。
想到他曾经见到玉帝也只是唱个诺,还会自称老孙,被自己这一番折腾之后,不会怀疑猴生,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吧?劳椒桂心里一突,赶忙笑道:“酒桌上都是闲聊嘛,想到哪里说哪里,镇元大仙平时待在五庄观,不常见的情况下,是不会突然提起来一个人的。”
伸手拍拍劳椒桂的头:“不用安慰我,我都晓得的,从前那些事情不提也罢,你今日怎么好好的提起镇元大仙了?”
“就忽然想起来的,曾经听人说过,五庄观里面有一棵树,是开天辟地时的灵根人参果树,一万年才结一次果子,那果子每次还只有三十个,长得跟真的小娃娃一样,我还没有见过那样的,不知道那果子会不会说话。”劳椒桂努力找补。
“莫不是你馋了不成?若是从前,我少不得直接上门去要一两个,回来给你尝尝,但是现在不行,你先等等,我想想法子。”孙悟空说着就真的开始低头思考。
变化真的好多啊,原本西行路上想要吃人参果就直接摘了,清风明月惹得他不快,就把树给推倒了,现在居然想着要迂回了,这样是好还是坏,劳椒桂说不上来,她虽然是想要人参果,但也准备亲自去找镇元大仙,想法子从他手里直接拿,不是要让孙悟空替自己出头。
“不是馋了,真不是!就是无聊,刚好看见桌上的果子,就想起来曾经听说过,有些好奇罢了。”劳椒桂边说边从石桌上的果盘里挑了个柿子递给孙悟空。
孙悟空摆摆手没有接:“这柿子软了,也就你们小姑娘喜欢吃,我喜欢吃脆一些的。”
放下柿子,劳椒桂又捡了个桃递过去,这回孙悟空接了,好好的石椅,他不坐着,而是蹲在上面,劳椒桂重新拿起刚刚的柿子,慢慢地揉捏,好让它更软一些,可以挑破柿子皮,吸吮里面的果汁。
劳椒桂的动作看起来,玩的成分更多一些,等孙悟空手上的桃子都吃完了,她的柿子还没有捏好:“猪叔对我好,是因为我是九齿钉耙的器灵,猴叔你这么不遗余力地教我,是为了什么?”
拿着桃核瞄远处的树干,砸了个正着,孙悟空还没来得及为自己鼓掌,就听见了这个,扭头看向劳椒桂,她依旧在低着头捏柿子,说出口的话像是在毫不过心的闲聊。
“你猪叔不都说了吗?你是天选之人,这么重要的人物,我对你好一些不是应该的吗?”孙悟空笑着冲劳椒桂挤眉弄眼。
“什么天选之人?那是猪叔信口胡诌的,怎么可能会有天选之人,你不会当真了吧?有我这样的天选之人吗?”劳椒桂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说道。
“你这样子怎么了?你这样子挺好的啊,怎么就不能是天选之人了?你看,你点醒了老猪,避免了他再混沌下去,又把我从那地方救出来,不是天选之人,怎么能做到这些?”孙悟空摆事实给她看。
劳椒桂的眼角抽了抽,玩笑闹大了,她是发现孙悟空好像真的是这么想,赶紧辩解道:“和猪叔说的那些话,可能是我看戏看多了,胡诌出来的,想要渡劫哪有那么容易,随随便便就能点醒。?至于在五行山,根本就是一个意外,我刚碰到那张佛偈,它就自己掉下来了,刚好松动了而已,我将将才碰到它,根本就没撕。”
孙悟空脸上的笑意不减,好似在说,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信不信就是我的事儿了。
深吸一口气,劳椒桂想继续解释,被孙悟空抬手拒绝:“你是怕这些事情被天上知道了,追究你的责任对不对?不用怕,放宽心,我和老猪都不会随便告诉旁人的,就算别人想做什么,也要过了我和老猪这一关,至于你说的那些什么胡诌、意外,我只能告诉你,天底下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所谓意外,你怎么知道那不是天意?”
劳椒桂表情茫然,她真的是胡诌的,只不过是想搅动一下剧情,省得猴哥再被困在五行山下五百年,反正从她和萧溯来了之后,改变世界的小蝴蝶就已经开始震动翅膀,怎么就成了天选之人了呢?
见对方不说话,孙悟空再接再厉:“就说那佛偈,当时在山上,老猪几次要揭佛偈,他用了多少力,你是知道的,差点摔倒都没能将佛偈扯下来,你没完全上手,佛偈就轻飘飘地下来了,你敢说这不是天注定的?那佛偈注定该由你揭去。”
不是我啊,是唐僧啊!劳椒桂心中狂喊,她记得原著中描写,唐僧爬到山顶之后,先对着佛偈拜了拜,正待要揭,佛偈被一阵香风吹走了,当时她还想过,一阵风就能吹走,之前怎么不吹?难道是定时的,到了时间才能被吹走?
想到这,劳椒桂惊呆了,所以唐僧其实也没有揭下佛偈?她觉得自己被孙悟空说服了,要真是那样的话,难道真是冥冥中注定了的事情?
孙悟空见劳椒桂,不再反驳自己,甩甩袖子,笑着离开了,这个问题,他早就和老猪讨论过了,世间万物,看似结局已定,各有归途,但总有些突如其来的变化,甚至是大脑中一闪而过的灵光,只要抓住了它们,谁又知道,会不会走向另一个结局?
据老猪所说,他第一次感应到小桂花儿,是在天庭和朋友的酒席上,当时他们在讨论的,就是初入天庭的自己,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是自己和老猪的变数?不然一切为什么那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