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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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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
姚友财好几天都没回家,姚远从小和他相依为命,他给他的只是他用不完的钱,和偶尔能够享受的父爱。
钱,对于姚友财来说就是万能的。
自小受穷受怕了,啥都不保险,唯有越来越多的钱,才能给他安慰感,他是这么觉得的,也是从小这么教育姚远的。
“啥都不保险,啥都会背叛你,只有存折上的零,总在那里,默默的支持你,给你安全,所以,儿子,记住老爸我的话。”
每次爸爸的金钱至上论调,姚远都是嗤之以鼻,从不去仔细思量这话,正确的成分占多少?
年少轻狂时,只会豪放地挥洒,哪会去设身处地地站在爸爸的角度思虑这番心酸的人生总结?
每次说罢,儿子不屑一顾的样子,姚友财从不会记在心上,自己,早就赚到足够自己和儿子大肆挥霍的钞票,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金钱,只是一场数字游戏而已,他喜欢这种感觉,有钱就能傲视众人的霸王气势。
在龙头二巷,如果姚友财说了要当第一,别人只会去争第二。
暴发户就暴发户,您家想当,等着排队吧,等我哪天当腻了,施舍给你就得了呗。姚友财只要想到自己的票子,能够买下龙头二巷的半条街,他就会更加意气风发,朝着更大的目标奋斗----买下整个龙头二巷,改名字,叫姚家巷。这才牛!
姚爸爸一天没回来,姚远暗喜,自己总算短暂自由了。
姚爸爸三天没回来,姚远偶尔会想起爸爸是不是又被哪个狐狸精挂住了?
姚爸爸一个星期没回来,姚远琢磨着哪个女人有这么大的魅力,勾住爸爸了魂儿?
姚爸爸半个月没回来了,姚远开始担心了。可惜,父母都是单传,啥亲戚都没有,给爸爸走得近的几个狗肉朋友联系,大家都说没见到。
姚远开始担心自己的长期银行,转款泡妞,半夜起来,将老子的保险柜整开,看见那一叠叠的票子和几张存折,数着那后面的零,依然还都在,没少半个圈。
到了十七天,姚远收到了姚友财的钩子圈子来信,国内呆腻了,去阿尔卑斯山脉混去了,玩得还想当海皮,照了不少照片,以解儿子相思之苦。
气得姚远将照片当靶子,拿飞镖给整个大洞小眼无数。
姚家和米家的斗争,终于在姚远的一次故意醉酒后,拉上了啼笑皆非的序幕。
那也是米沛第二次和姚远的真正较量。
学校要开冬季运动会,本来高三是应该一心只盯书本,无需参加的,无奈,高三一班的班主任和几个男生太过执拗,非要说啥高三的学生更应该参加,缓解压力,调剂心情,更能提高学习效率,他不但坚持,还鼓动其他三个班的某些激进分子参与争斗。最后无奈,学校只好妥协了。
沈胜利总算明白了“哪里有斗争,哪里就会有反抗”的道理。这般小鬼,没个省油的灯,特别是那出头的姚远同学。
“如果不是我和胡大胖,你们做梦都甭想,知道吗?昨夜我去教导主任家窗户边蹲守了大半天,想要找他争取争取,没成想主任老婆来关窗户,逮住我和胡大胖了,幸亏我机灵,说只要让我们参加运动会,不会去宣扬你家的那个啥啊啥的。当时她那猴脸差点不用化妆,都能唱戏了。喂。。。。。。”咽口水,姚远小声地对着围着的无数八卦的脑袋说:“主任老婆□□的声能镇下屋顶的白石灰来。哈哈。。。。。。”
肆无忌惮的大笑,青春张扬的岁月,无需掩饰,即使懵懂也是足够炫耀的资本。只因:成长需要刺激,成长需要营养。
上课打铃声已过两次,男生们还挤在一堆,笑得起劲,于敏好奇地瞅瞅,又害怕别人知道她的小秘密,她拉着米岚故意问道,仿佛只要有伴,即使小秘密也会藏得很深。
“你说他们笑啥?不用听,准没好话。”
“管他呢,马上上课,别八卦了。”尽管嘴里淡淡地说着,她还是假装看后面的黑板上的几个单词,顺便狠狠盯了姚远一眼。
姚远收到目光,立刻就焉了,别人再咋样问他,他一概以摇头回应。惹得几个男生冲着他只挥拳。只是,谁也不敢落下去。
姚小爷越来越好玩了,可是,谁也不敢挑战他的底线,大家也摸不着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只能说,姚远在他们的眼中,也就是一精神病院跑出来的落网分子。
冬季运动会上,米沛当仁不让地成了高二的领头羊,跑跳撑卧,哪样都有他米沛的大名,而和他一起进入决赛的,除了另外三名高一的新生外,还有高三的‘姚臭虫。’
人声鼎沸,热闹异常,难得的宣泄,难得的休闲,让整个二十一中成为欢乐的海洋。
而米岚却开始犯愁了,她不知道该为谁加油,如果不给亲弟弟助威,那心里咋能好过啊?但是,如果不给姚远加油,那他该多难过啊,但是,如果让米沛瞧出来蛛丝马迹,那该咋办啊?
纠结了半个小时,米岚坐进教室,看起英语来。
米沛可不在乎姐姐会不会来给自己加油,他粗线条,不会去留意这种他认为的小事,而遥远却不一样,他一直都希望在米岚的面前,能够好好表现一番,让她高高兴,没想到,自己憋着劲儿争取的荣誉,她却完全不在意,完全当自己耍猴玩呢。
他那孤高任性的臭脾气,岂能不生气?
一个星期,他都不找她说话,也故意不学习,回到以前吊儿郎当的样子。
米岚还是一点反应也也没有,一天到晚,除了教室,老师办公室,其他的地儿她根本就不去。
第八天,遥远急了,一分的嫉妒,十分的郁闷,百分的烦躁,外加千分的气愤。
晚上,正好姚友财兴致而归,还带回来娇艳美丽的小情人一个。
姚友财一直都十分在意儿子的感受,轻易不往家带其他女子回家,怎奈这小曼太过粘人,娇滴滴的模样,软软的呢语,几乎化掉他的24根肋骨。让他欲罢不能,经不住软磨硬施,姚友财还是让她进了自家龙头二巷19号的大铁门。
姚远正生气呢,这下好,姚友财就撞到了儿子的枪口下。
“滚,给老子滚!哪里来的臭货?脏了我家的地!”生气的姚远,让小曼委屈地望望姚友财,轻轻地拉拉他的衣袖。姚友财不露痕迹地拂开,喜笑颜开的对儿子道:“儿子,这是你爸爸的。。。。。。”
“小情人,对吧?如果你睡了你的床,我打的你明天你起不来,你信不信?”
“儿子,爸爸我寂寞啊,你让我。。。。。。”
“你到底滚不滚?是不是等我去叫警察来啊?□□□□,罪名会判多少年?让我想想?”姚远斜眼盯着爸爸红一阵白一阵的脸,忽然发现,爸爸真的老了,下巴都是三层了,皱纹也成小沟了。只是,他不能示弱。
“友财,你倒是说说啊,有这样没教养的儿子吗?”小曼撒娇地摇摇他的手,姚友财尴尬地笑笑,无奈地说:“教养?是嘛玩意儿?咱家儿子不需要那个,他的教养都是我教的,你这不是骂我吗?我看,你今天还是走吧,谁让我儿子不高兴呢?”
话罢,径直进屋,姚远正抡起的一把拖把,顿时没了用武之地,扔进墙角,惊醒两只正准备讨欢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