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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偶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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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要那个!”
雏田指向路边正在吃羊羹的小孩,这一极其不礼貌的行为被日向日足赶忙盖住手压了下去,揉着眉心道:“别乱指,我带你去买。”
听到这句话雏田嘿嘿一笑,拽着父亲的手指屁颠颠地往甘栗甘走去,看着日足付了钱从老板手里拿过纸袋后才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父子二人一转身,恰好正对上一名同样掀开帘子准备进店的少年。
那少年比雏田高出一头,穿着一件深色立领衬衫,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束成马尾垂在脑后,显出几分安静乖巧,只是脸上那两道浅浅的泪沟颇有些破坏颜值。
见状宇智波鼬愣了一下,先是注意到面前和自己差不多同一水平视野的男孩,当看到他眼眶里那对莹白的眼瞳时意识到什么,随后才将视线转移到大人的身上,朝日向日足点头示意。
“日足大人。”
“嗯,是鼬啊,你也来买东西?”
眼前的少年日向日足自然识得,身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之子,对方出生那年他还托人去祝贺过,再加上其后来的天才之名,想不认识都难。
宇智波鼬回道:“是的,这里的羊羹很好吃。”
闻言日向日足摸摸下巴,瞥了眼毫不避讳打量对方的雏田,一把拉住自家儿子的手提醒他别那么无礼,而后才接过话茬。
“确实如此,我家孩子也是点名要吃这家的羊羹呢。”似乎真的只是那么随意一寒暄,日足出门前回头道,“那么我们先告辞了,记得代我向你父亲问好。”
“好的,您慢走。”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少年瘦削的身影掩在了帘子的另一边。
回去的路上,雏田不住回望那家人来人往的店铺,稍远了些才询问道:“父亲,刚才那是谁呀?”
“是宇智波族长的长子宇智波鼬,仅比你大五岁去年就已经跳级从忍校毕业,成为一名下忍了。”
尽管一时间没想起来宇智波是什么,但雏田还是捧场地惊叹出声:“哇,好厉害!”
转而又哼哼道:“我觉得我也能做到,不就是上学嘛,等我到了那个年龄一定也很厉害。”
日足:“.........”
日向日足差点一口老血咳出来,他这么说本意是为了激励儿子上进不再那么贪玩。同样是族长之子,别人家的孩子懂事又听话,自己家的孩子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放谁那谁都觉得糟心。
哪知雏田十分自信一点反思的意思也没有,直接给他整得没了脾气,简直是又气又好笑。
日足笑骂道:“你小子上什么忍校,在家里接受教导就够了,日向的柔拳还不够你学的?”
雏田撇嘴:“我就要上忍校,那个什么宇智波族长之子都去了凭什么我不能去?再说了柔拳我不是现在已经在学了么,又不难。”
“你这孩子......”
日向日足心知肚明这小子打着什么心眼,无非就是在家憋狠了想着换个环境去学校找乐子,怎么着都比闷在家修炼有趣。
左右小孩子也确实该接触一些系统的忍者知识和新朋友,他这么想去到时候就让他去吧,大不了眼下多抓紧他的训练,柔拳总能学会的。
在他看来,根本不存在学不会柔拳的日向,只有学得精还是浅显一说。
说起来,富岳他家的幺子似乎和雏田同岁,到时候让俩小孩认识认识,也算间接联络两族感情了。
于是他矜持地一抬下巴:“看你表现,柔拳学得好就送你去。”
这就是松口了,雏田知道他这么说意味着事情的结果八九不离十,生活又有了新的盼头。
他表情一喜,继而又道:“那宁次去不去忍校呢?”
“会去的吧,即便去了也是大你一届。”
“哦哦,这样啊。”
雏田有些失望,但一想到自己能和宁次一起上学又高兴起来。
忽而,想到什么,雏田接着问父亲:“说起来,宁次头上的那个是用来保护白眼的吗?”
听见这个问题,日向日足默了几秒,缓慢地点头,心底却不理解为什么都过了好几天他又提到了这个话题,转念一想小孩子总是好奇心旺盛,执着抓着一个问题不放,便也没有多想。
“原来是这样!那太好了!”
就见雏田得到答案后兴奋地握拳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开口说道:“只要给我头上下一个咒印,就不怕别人抢走我的眼睛啦!”
说完他还得寸进尺地补充一句:“这种好东西父亲你应该也来一个......没错!宗家所有人都应该来一个!”
日足:“.........”
夕阳下,日向族长终于还是没忍住当街给了自家儿子一脚。
***
关于深夜潜入日向族地带走宗家血脉一事,云隐对此恕不承认,全都把锅推给了那个被俘虏的忍者身上自证清白,并要求木叶把人交还于他们,没理由扣押云隐的忍者。
同时还不忘冷嘲热讽,木叶不会就因为一个擅自行动的忍者而和他们闹得不愉快吧,要知道两国的战斗刚结束没多久,若是想以此为借口继续打下去也不是不行。
这就是在威胁了,三代收到回信时脸都绿了。
雷影这样死都不让自家吃亏的态度他早就有所猜测,且胳膊拗不过大腿,在木叶整体不敌对方时只得认命低头。
人到底还是送还了回去,云隐也保证会好好惩罚这个破坏两国联盟的罪人,至于是否真的付诸行动惩罚那便不得而知了,毕竟木叶也不清楚对方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事情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揭了过去。
同一时刻,火之国的短册街。
“怎么又是你们!都说了不要再来找我了!”
一名戴着面具的暗部唰的一下从窗户处飞了出来,另一名暗部看了眼被扔到草丛里光荣牺牲的队友,来不及擦去额角被吓出的冷汗,着急忙慌开口。
“纲手大人!我们是奉火影之命来给您送信的!火影大人嘱咐请您一定要过目!”
“嗯?老师给我的信?”
纲手狐疑地挑起眉头,松开抓住着暗部衣领的手,好险没把他也扔出门。
猿飞老师有什么事情向来只会派暗部给自己口头传达,寄信什么的还是头一遭,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勉强耐下心来,朝那个暗部伸出手:“给我。”
暗部忙不迭把信交给她,纲手一把拿过看了看信封上的字确认这的确是老师的笔迹才幽幽看向这人。
“你们还待在这里干嘛,信不是送到了?”
被前辈死亡凝视的暗部硬着头皮道:“火影大人吩咐让我们等您看完再回去复命。”
“行吧。”
纲手也不为难他,拆开信一字一句地看了下去,只是随着其中内容的深入,她的神情越发凝重,略微的眉头立刻紧蹙起来。
信中三代言辞恳切,把前几天在木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纲手,末尾反思自己年迈力不从心希望她能回去坐镇木叶,培养新一批的优秀人才,木叶需要她的帮助。
纲手把看完的信大力拍在桌面上,木桌登时四分五裂,结束了它短暂的生涯。
与之相对的是当事人怒不可遏的神情。
“云隐简直欺人太甚!!”
她单知道三年前的那场灾祸带走了很多优秀忍者,却没想到面对别国的威胁木叶甚至连挺起脊背反驳回去的底气都没有,云隐的做法简直是把老师的脸面往地上踩!
身为初代火影的孙女,纲手无法容忍爷爷留下的村子被别人这样践踏!
这一动静把在内室休息的加藤静音引了出来,她惊疑不定地看向被纲手拍坏的桌面,喉咙里发出一声凄惨的悲鸣。
完蛋了,这下又要给旅馆店家赔钱了!他们要入不敷出了!
加藤静音是纲手过去恋人的侄女,自恋人在战场死去,静音失去了最后一位亲人,而同样失去恋人的纲手放心不下她,在离开村子时把她也带走了。
这一走就是好些年。
这几年里,纲手屡次偷拿生活费去赌场,逢赌必输,仿佛一真人戒赌现场,每每令静音不住抓狂,为钱几乎要愁秃了头。
一想到刚行医得到的费用就要因为毁坏旅馆财物而搭进去一部分,静音又想哭了。
不过她清楚纲手不是无故损坏家具的性子,还是问了一句:“纲手大人,是发生了什么事?”
纲手心底怒火中烧,黑着一张脸转过身登时把静音吓了一跳,见对方被自己吓到,她深吸几口气缓了下情绪,伸出手指在虚空点了点,语气无比严肃。
“静音,收拾一下行李,过几天跟我回村。”
“眼下是我必须要回到木叶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