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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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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知道这个少年是谁,他现在也是凤梧心中榜单榜首,以一骑绝尘的姿态迅速踢下了大花菜,至于是什么榜单,当然是最讨厌的人,
“不行,”凤梧立刻拒绝。
少年却不看他,仿佛他的存在无关紧要,继续问孙玫萱,“好不好?”
“去哪里?”
“就市里新开的水族馆,明天早上九点。”
孙玫萱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问道,“你现在住在哪里?”
这绝不是凤梧想要的答案。
“你猜?”
“那我明天怎么去找你?”
“我会提前到你住的公寓门口等。”
“看来你对我的行动一清二楚。”
一说起这个,少年神色飞扬,“你在哪一天,干过什么事情,我都一清二楚,你有兴趣听吗?我可以从头告诉你。”
孙玫萱轻叹一声,“没兴趣。”
“诶,亏我在出门的时候,还将资料下载了一份,”少年露出遗憾的神色。
苗隆终于发现这位哥们的存在,弱弱地补充了一句,“这是跟踪狂吧,小心警察叔叔来抓你。”
说得好,凤梧给苗隆点了个赞,这种人就该关进监狱,不,精神病院去。
“他不是跟踪狂,是收集癖,”孙玫萱好心地解释了一句。
苗隆问,“都是跟踪别人,然后偷偷收集信息,这有什么差别?”
孙玫萱,“…”
好像是没什么不同。
而少年也没解释的打算,反而是将注意力放到了苗隆的手机界面上,“你也在玩这款游戏?”
“你也玩?”
“是啊,我现在已经五十三级了。”
“我才刚刚开始,就被这一关卡住了。”
“我看看。”
苗隆很快就忘了跟踪狂的事情,和这位好像很熟,又完全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兄弟愉快地谈起了游戏,并且发现这位兄弟游戏技术很好,不仅是战斗类游戏,解密和闯关游戏都很擅长,只要是苗隆以前没过的关,全被这位兄弟解决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堵了好几个礼拜的下水道,突然有一天通水了,身心舒畅。
这么说,好像在形容另一种生理活动,不过万事万物都是想通的,何况这种生理活动作为人生当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占据了人类相当长的时间,在人类的历史中,为人类留下了很多精彩的记录。
一位姓欧阳的人说过,余平生所作文章,多在三上,乃马上、枕上、厕上也。
假设人类一天有半个小时待在这个地方,如果活得长寿一点,活到一百岁,就会在这个地方花费两年的时间。
刚才好像煞有介事地废话了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观者千万不要模仿,水泥墙上的痔疮小广告也不是白贴的。
总之苗隆颇有相见恨晚之感,十分钟不到,两人已经加上了好友。
这下不止是情敌了,还抢他小弟,凤梧大脑警铃大作,孙玫萱冷冷的声音传来,“你这题算错了。”
“我又不是机器,难免有算错的时候。”
他低头去找刚刚写过的题目,发现写串行了,中间直接漏掉了一个空,然后就跟错位的衬衫那样,全都错了个位置,他早该在第一个写错的时候就发现的。
少年吃了苹果派就走了,总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他带来的影响却绝不是那么简单。
回去的路上,凤梧忍不住问了一个一直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那个唯一解是什么?”
“题目要自己做,别老想着抄答案。”
凤梧觉得孙玫萱是误会了,他不是在说试卷上那道没解出来的题,不过刚才那一刻就已经让他心脏骤停,呼吸停滞,他大概一时半会,也不敢再问第二次。
“刚才那个人是谁?”
他换了一种问法。
“你说金榴?”
“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凤梧有一阵的恍惚。
“六月石榴花妖。”
也是所有花妖中,性格最乖张的一个,智商很高,做事全凭一时兴起,谁也弄不懂他想干什么。
当然除了性格有问题,还有一点,他拥有无尽的热情,这种热情和小明那天生的热情好客不同,也和芙蓉那永无止尽的对爱情的渴望不同,他的热情全然是一种掩盖,掩盖住最真心的那部分。
就像石榴花开的时候,花朵颜色永远是最艳丽的,任何词句,都难究其艳。
关于约会的事情,凤梧没有问,孙玫萱以为他会问的,他就坐在电视前,看着地方新闻,新闻里的女主播正播放一则连续破坏案件,多地的电视机惨遭破坏,尤其以某某商场被破坏的最严重,希望相关人员拨打热线,提供情报。
“你说谁会没事跑去破坏电视机?”凤梧没事找话题聊着。
“报复社会?”孙玫萱道,“当然也有可能是针对某个团体的蓄意报复。”
“我去写作业了,”凤梧关了电视,进房间。
再后来,孙玫萱也没见凤梧找自己,大概是终于感到希望渺茫,决定放弃了?
水族馆刚刚开业,大厅建筑明亮中透着现代主义的简洁,一边是售票处,正中则是水族馆的检票口,九点时候,正是人流量小高峰,两个年轻人在买票口排队,这两个年轻人当然是孙玫萱和金榴。
和昨天相比,金榴换了一身衣裳,不过仍旧是休闲的风格,手套也换成了露指的黑色薄手套,脑袋上戴着黑色鸭舌帽,许是光线太亮,他不时伸手将帽子下压,偶尔露出侧脸,引来一些颜控的注意。
孙玫萱则打量着人群,他觉得凤梧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放弃,上回游乐园的时候,他还拐来了江仙,这回指不定又把哪个人拐了过来。
他将所有的检票口都找了个遍,又紧盯着入口,哪都没有凤梧的痕迹,可他明明一大早就出门了。
难道他想错了?这回凤梧真的觉得没了希望,打算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