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喰种]Solar gate》都城有雾

163、Eternal·68

　　虽然与平子丈之间的氛围变得奇怪了不少，但主理人也没有将他仍在原地不管。

　　再怎么说平子丈也是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找到了上杉无。

　　平子丈跟着主理人回到太阳门的驻地，主理人三人将平子丈一人扔在客厅就去检查你的情况。

　　平子丈也不客气，他在客厅中找了些东西吃，也没有要提去见你或者直接离开。

　　前者肯定不会得到主理人的同意，但如果就这样一走了之……平子丈还想多听听你的消息。

　　有马贵将已经不在了，平子丈算是有马贵将麾下大家庭中的还算年长的人，哪怕你无法看向过去，可总有人从过去走到的现在。

　　平子丈在客厅待了一整晚。主理人等人也忙活了相同的时间。

　　等到主理人来到客厅的时候，平子丈还端正的坐在那里，他抬头看向主理人。

　　“已经早上了，喝杯咖啡吧。”主理人说着走到咖啡机旁边，按下按钮，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很快就做好，主理人将其中一杯端到平子丈面前。

　　“多谢。”平子丈看着冒着热气的咖啡，轻轻品尝一口，和其他咖啡没什么不同。

　　“她已经好了，可能会有些虚弱，多吃点就能补回来。”主理人把玩着咖啡杯，好似自言自语的说着你的情况。

　　“她的记忆，是你们做的吧。”平子丈冷静思考了一个晚上，串联起所有的蛛丝马迹，得到了一个他自己知晓的真相。

　　“人总是无法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是异类，尤其是像她这样的人。”主理人没有否认，“我也不想让她痛苦一辈子。”

　　“让她永远的作为人类生存下去不好吗？”平子丈继续说道。

　　“难不成你真的以为之前她无法正常进食仅仅是因为心理障碍？被和修家发现她是喰种好，还是被我们先一步发现好，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分得清清楚楚。”

　　听到主理人的回答后，平子丈没有说话，他想到了早已被带走的阳子。

　　“更何况，她之前好像一直在吃能让喰种暂时抵御饥饿的东西。”主理人继续说，“想来她身边有人比我们更早一步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

　　平子丈的目光微动，近些年你勉强入口的食物基本上都经过精挑细选，其中大部分都经过了阳子的手。

　　和修阳子……平子丈只能想到她，似乎也只能是她。

　　“看来你心里已经有人选了。”主理人继续说。

　　“是……和修阳子。”平子丈将这个名字说出口，“被你们偷天换柱的太阳的替代品。”

　　主理人听到之后，惊讶的微微睁大眼睛，一时间他不知该不该笑，“这还真是……”他顿了顿，“让我们无法理解的人类啊。”

　　“我还以为她会为自己的未来着想，将这些事实公之于众呢。”主理人捏着咖啡杯，脸上露出分辨不清的表情，“毕竟我听说她之前一直说，如果不能超越雪弥的话，就会亲手将她杀掉。”

　　“生命就是这样一个不断成长的过程。”听到主理人亲口说出你的名字，平子丈抿抿嘴，“被保护者也想着长成可以保护别人的模样。”

　　对话进行到此，主理人与平子丈两人之间又陷入到沉默中。

　　“现在你应该回到独眼之王身边。”主理人平静的提醒一下平子丈，“毕竟他才是零番队所认同的伙伴，绝非是我们这些传统意义上的喰种。”

　　“太阳门今后打算做什么。”的确该离开了，平子丈心想，但他还想要确认主理人的打算。

　　“帮助独眼之王改变世界也好，故步自封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不是无法做到，只是看我们的小太阳想怎么样。”主理人看向平子丈，“她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只能听从别人摆布的棋子，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平子丈点点头，他将手中凉下来的咖啡一饮而尽，“告辞。”

　　送走平子丈，主理人罕见的叹出一口气，捂着你的身份不让别人得知的确没点意思。

　　但这件事不得不做，为了能让你放弃过去一切负担，幸福快乐的活下去。

　　主理人倚靠在沙发上，疲惫如潮水袭来，在这个暂时没有烦琐事打扰的上午，他闭上眼睛，享受这片刻的安静。

　　与外界的风云突变相比，太阳门内部此刻格外安静，仿佛风雨与这里无关，也必不会吹到这里。

　　脑袋里有很多人在喋喋不休，但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听不清，人群熙熙攘攘从你身边流过，你什么都无法抓住。

　　你睁开眼，尽管已经很熟悉这种无力感，却仍旧会不可避免的觉得失落。

　　就如同传统句式【如果当时怎样现在就会怎么样】，你也不可避免的陷入到这个怪圈中——如果当时明确表明想要找回过去的记忆就好了，就不必像现在这样割裂般看着过去的自己。

　　绞尽脑汁描绘出过去那个与现在似乎完全不同的自己。

　　你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整个人手脚有些无力，甚至握拳都不能握紧。

　　脑袋里的对话还在继续，朦朦胧胧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出现在你耳边，不对，不会出现在耳边，这只不过是大脑强加给你的幻觉。

　　你推开门朝外走去，客厅里主理人、上杉无与奈樱子三人坐在一起说着什么，桌上还放着四份点心，仿佛你只是午睡醒来，先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中的诡谲幻境。

　　“醒了？”听到声音后，主理人转头看向你，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你走到沙发那边坐下，上杉无停下与主理人的对话，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你身上。

　　“感觉还好吗？”主理人抬手摸摸你的脑袋。

　　“还好。”你点点头，“舟守呢？”你特地留着她一口气，就是想要今后可以回收回来。

　　“小丑也不可能将他们的同类留在外面，估计是带走了。”上杉无面不改色的说，“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他们都不在。”

　　提到小丑，你就又想到那天的场景，于是你缓缓开口，“为什么小丑中会有人认识我？”

　　“我的过去，到底在扮演什么角色……”你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其实……”上杉无还是没忍住，要说些什么。

　　“CCG中有一位被称为【太阳】的人。”主理人忽然说，他打断上杉无的话，“那是作为你的替代品从我们这里所抢走的人类。”

　　“之前听绯世说过，叫……阳子？”你努力回想一下，想起金木研在库克利亚时说过的话。

　　“嗯。”主理人点点头，“是她。”

　　“她和我有关系吗？”你不太明白主理人现在说出这个人的目的为何。

　　“毕竟都是【太阳】啊。”主理人没有明说，“有些事情，你见到她就会知道。”

　　“你们不能告诉我吗？”你不太想去找阳子，也并非不想，只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弥漫在心间。

　　那如同一汪水，想要靠近就会被排斥，妄图远离便被紧紧拉扯。

　　脑袋里的声音你渐渐可以听清，它们间歇性的喊着【阳子】的名字。

　　主理人轻轻摇摇头，“如果那样做了，你会恨我们一辈子。”

　　你似懂非懂的看向主理人，不太能明白主理人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你还是点点头，“好，我会去找她，我会当面问清楚所有的问题。”

　　主理人没再说话，只是笑着捋顺你鬓角的碎发。

　　“黑山羊那边最近有大行动。”关于你的话题暂时告一段落，上杉无便接着说起他们之前一直在谈的事情，“估计是要应对旧多二福与小丑抛出来的手段。”

　　“他们要是再不做些什么，今后也就不会再有性命做任何事情。”主理人对黑山羊的动作早有预料，“不过现在就算是要做什么证明自己与其他喰种与众不同，似乎也有些晚了。”

　　“我们呢？”上杉无忽然问。

　　“我们有必要证明自己吗？”主理人反问上杉无，接着主理人将目光转向你，“太阳门也不是黑山羊那样短时间内迅速建立起来的集合体，就算旧多要对太阳门不利，我们也能拿出相应的手段。”

　　“毕竟我们主打的可不是人与喰种平等对话。”主理人忽然说起金木研那天所表达的理念，“无，虽然我不得不承认的确有可能存在这样的未来，但眼下……”

　　“先生觉得为时尚早？”上杉无说完，便闭嘴不言陷入沉默。

　　“但万一呢，父亲。”短时间内你没有更好的手段找到阳子，只能着手于眼前发生的事情，“我还是蛮看好他们的。”

　　“这么自信啊，你看好谁？”主理人脸上露出笑意，仿佛刚才那些带着嘲笑的悲观定性并不是从他口中说出。

　　“绯世吧，我蛮喜欢绯世的。”你稍加思索，说出这个名字，“既是人类，又是喰种；既是搜查官，又是【罪犯】；既能担任CCG行动的负责人，现在又是带领喰种走向未来的首领——”

　　“他人生走过的每一步不可缺少的构成现在的他，他是一个【完整】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