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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5妖界大营、得知死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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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驻扎营地，正看见鎏英带着一群魔侍，在众天兵天将之间问来问去。
亏得如今天魔两界通力协作捕获穷奇，如若不然，天界将士可不会给一个魔界女将什么好脸色看。
晴方有些好奇，于是招来一个天兵询问。
“卞城公主何故跑到咱们天界兵营？”
“参见夜神殿下！禀潋滟公主，魔界公主在寻魔尊的两个世子。据她说，魔尊许久未见二位世子，怕他们遭遇半路穷奇，便命所有人四处探寻。不想这一找，便找到咱们天界兵营。”
她拂退天兵，转眼间便见鎏英朝她们走来。
“见过夜神大殿。”
润玉颔首行礼，“见过卞城公主。”
“晴方，你和夜神大殿从那边走来，可曾看见一胖一瘦两个丑……两位世子？”
晴方直接摇头，“我没看见。”
润玉也回道，“我一路寻找晴方，也未发现二人踪迹。发生了何事？”
鎏英又气又急地说道，“真不知这两个榆木脑袋都在想什么！知道外面不太平，还不老老实实呆在禹疆宫，居然偷偷跑了出去！害得我和父王，还有那么多魔将要分心来找他们！”
晴方无奈一笑，“真是难为你了。”
“谁说不是呢！天界这里没有人见过他们，我还要去别的地方问问。”
润玉便说道，“卞城公主可去了妖界兵营？”
“还没去……”鎏英犹豫着答道，“不过，他们并不熟悉妖界的人，应该不会去那边吧？”
“还是去妖界问问得好，说不定二位世子真藏在那处。”
鎏英很是为难，“魔界和妖界关系恶劣。我怕我去问了，人家也不会搭理我。”
于是晴方自告奋勇，“那我便和你一起去。”
鎏英一拍手掌，“对，妖界大军是你请来的，你一定能说得上话。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看看吧！”
“好。”
润玉也附和道，“我也去！”
“你还是别去了，”晴方摇头拒绝，“先回军帐吧，我稍后便回。”
鎏英一拱手，“夜神大殿不必担心，鎏英力保晴方安全无虞。”
润玉只得叮嘱一声，“……你早去早回。”
*
妖界驻地。
隔老远，晴方便看见了几个脸熟的——正是那一日她去妖界，最热烈‘欢迎’她的那几人。
鎏英小声说道，“这次来的妖兵，大部分是螳螂一族。他们骁勇善战，威名在外。咱们千万别和他们起了冲突。”
“……我知道。”
见晴方和鎏英朝这边走来，看守大门的妖兵迅速向内走去。
没多久，一个老熟人便出来迎接了。
“我道是谁来了，原来是魔界卞城公主，”溪山恶劣地笑着，“和花界——是天界的潋滟公主。”
晴方偏头，眼不见心不烦。
鎏英按捺脾气，耐心回道，“我来寻人，不欲吵架。”
溪山抱胸，凭借着身高俯视二人。
“小人今日没出门，亦不曾见守卫来通传。不知是哪位大人物，悄悄莅临咱们妖界兵营？”
“魔尊的二位世子。”
溪山不明所以地笑了，“我没见过，”他朝后面的妖兵问道，“你们有谁见过吗？”
一众妖兵皆回答，“没有。”
“卞城公主可听清了，我们这儿没你说的那两位世子，您还是去别处寻吧。”
鎏英再次确认道，“当真没有？”
“我为何要扣着那两个蠢货！？粮草宝贵着呢，我可不想浪费在他们身上！”
鎏英气不打一处来，“他们虽然不成器，但也不至于被你们如此嫌弃。”
溪山冷哼道，“明知道外面穷奇作乱，不在窝里头乖乖呆着，还要人出来找……”
他看向晴方，意味深长地说道，“可别被穷奇发现他们落了单，一口吞下肚尸骨无存！”
晴方淡然视之。
听到这里，鎏英终于忍不住了，开始大声反驳。
“好端端的，你为何诅咒别人？”
“小人天生嘴贱，”溪山勾起嘴角，对鎏英的愤怒毫不在意，“若惹卞城公主不快，请公主海涵。请问二位还要进去搜查吗？还是进去吧，不然要是卞城公主上报魔尊，说我们刻意刁难，实际藏匿世子，叫我们难以担待！”
“你！”
晴方连忙安抚，“算了。你进去看看，完了我们早点走。”
鎏英一甩衣袖，带着魔侍走了进去。晴方则站在门口，静静地等着。
这里没什么人看着，溪山稍微收了一些傲气。
“我好意给你提个醒，”他凑近了些，在晴方耳侧耳语，“一次不要丢这么多灵芝，我不想再为你收拾残局。”
晴方眉毛不经意一挑。回想起方才溪山所说，她微微笑道，“不知所云。”
说完，她摸了摸胸前的衣领，那里勾勒出一颗圆润的珠子轮廓。
溪山站直站定，用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严肃语气说道，“公主身负重任，可别丢在脑后。”
“不知所谓。”
不多时，鎏英率领魔侍气哄哄走了出来。
“没找到人！晴方，我们走！”
溪山又恢复成纨绔子弟的模样，“恭送二位公主！这里待客不周，二位下次还是别来了。”
一路上，鎏英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什么人呀这是！阴阳怪气，活像我们欠了他们钱似的。”
晴方安慰道，“妖界和天界、魔界不睦已久。反正今后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你说得对，本公主才懒得搭理那些混球。”她冷静下来，对晴方说道，“我送你回天界驻地吧。”
“多谢。”
“该说谢的是我才对。”鎏英苦笑，“若非有你出面，我哪里能进妖界军营？”
晴方摇头，“我哪有这么大面子？只因这里是魔界境内，又事关二位世子，便是妖将也得顾忌几分。”
“也是。”
就在这时，一名魔侍急匆匆向鎏英上报消息。
“禀告卞城公主，一队魔军在附近的赤仞山上，发现了……”
他支支吾吾不敢再说。
“发现了什么？”鎏英追问道，“是不是穷奇的踪迹？”
“那处确有穷奇的踪迹，而且还发现了两位世子的……遗骸。”
鎏英震惊万分，“遗骸？你说他们死了？”
魔侍艰难地回道，“二位世子身首异处，遗体被撕扯得四分五裂。魔将们推测，应是世子们落了单，被穷奇发现并抓走，然后……不幸罹难。此事魔界上下尽数皆知，卞城王速召我等保护公主立即返回魔界大营。”
鎏英呆呆地说道，“他们真的死了！”
魔侍埋头没有接话。
“虽说我和他们关系不亲、多有口舌之争，但毕竟我们一起长大、修行，他们此番枉死，我断不能坐视不理！”
有一个白色的人影越走越近，高声呼喊着。
“晴方！”
鎏英回神，“夜神大殿？想来是接你的。”
润玉疾步走来，看着几人说道，“适才听旭凤说，二位世子出了事，可是如此？”
鎏英长叹一口气，“魔侍上告，他们被发现在赤仞山上，已无一丝气息。”
“赤仞山？！”润玉陡然一惊，“似乎离我们看极光的山头并不远。天哪只差一点，葬身穷奇的就会是……我们！”
晴方小声惊呼，“真这么近吗？！那我们刚刚不是很危险？”
“确是！”
润玉立刻说道，“水神仙上听说世子们罹难，又四处找不到你，心急万分都准备亲自出来寻你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好。”
几人便就地告别，各回各家。
*
夜里，长芳主来找晴方。
“少主，心情可好些了？”
“我已经冷静下来了。”
“那就好。”
晴方托着腮说道，“牡丹，我好像真的喜欢上润玉了。现在我思考每一件事，都不自觉帮润玉说好话。这不像我以往的风格，但我并不讨厌。”
长芳主低头看着晴方，觉得这样的她像极了同年龄段的女孩子，那副情窦初开模样。
——吾家有女初长成。
这是长芳主三千年来最欣慰的一刻。
“少主觉得夜神其人如何？”
晴方不觉笑了起来。
“谦逊有礼、如沐春风、言出必行、还要加上一个百依百顺……”
说得长芳主也笑了。
“挑不出缺点吗？”
她认真想了一会儿，然后摇头回道，“好像没有。”
“此谓之情人眼里出西施。少主对他，确是动了真心。”
“是吗。”
晴方闭眼思索了一会儿。
长芳主又说道，“少主可是觉得困扰？是否需要将我们的计划修改一番？”
她再次摇头，“虽然我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件事纳入计划之中，但也没有为之修改的必要……也许可以一点小小的改动，”晴方低头笑了，“最后那件事如果换成润玉来做，说不定会有超出预期的巨大惊喜。”
“牡丹明白了。”
“回去之后，叫所有人优先调查润玉的身世。堂堂应龙，势单力薄、无人附庸，说出去都没人会信。若能从他背后多得一分支持，便是多一分成功的机会。”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