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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生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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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宴吞了吞口水,反问太后:“您觉得颜璟会容忍那么多女人们?”
试问世间哪个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妻子可以同时拥有许多女人?
颜璟本就不是大度之人,疯批偏执,哪里会容忍她纳后妃。
太后愣住了,紧张地看着皇帝,“颜相……”她欲言又止,到口的话又吞了回去,她想说的是颜相霸道,确实不能容忍其他女人。
话没有说,她将画像都放在桌上,心中甚为焦灼,“你怎么办?”
李宴弯着眼睛笑了起来:“一个女人不够吗?”
“唉,就这么办,走一步瞧一步,先保住命再说。”太后失望透顶,紧接着又叹了口气。
李宴神色自若,笑盈盈地吃着点心,一面说着朝堂上的事情。太后在宫中多年,耳濡目染,对朝堂上的事情多有了解,也有些见解。
母女二人说了许久的话,李宴吃完了一盘子点心,让人将画像烧了,自己回水房。
颜璟早来了,坐在水面上,双脚放在水里,清爽宜人。
李宴小步跑过去,望着她放在水里的双脚,弯起眼睛,“凉快吗?”
“陛下来试试。”颜璟指着自己身侧的位置,又指了指小皇帝的靴子,“脱了。”
小皇帝畏水,小时候被丢进水里一回,后来,看到湖边就腿软。
李宴不怕水,当即脱了鞋袜,颜璟眸色深深,神色略有些复杂。
李宴自己毫无察觉,弹幕却提了口气,【小皇帝,颜璟不高兴了,快、快抬首。】
【小皇帝怕水,这回怎么不怕了。】
【人设崩了吗?还是剧情BUG。】
颜璟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神色中的透着漫不经心,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李宴。
李宴抬首,没有看到她的神色,先看了眼弹幕,脱袜子的动作顿时僵持,怕水?
颜璟年轻,浑身透着一股压迫感,站在她面前,只觉得威势逼人。李宴迅速想到了对策,道:“颜相,你怕水吗?”
除了疯子外,颜璟什么都不怕。
颜璟没有说话,李宴自问自答,“我以前也怕水呢,但你想想,水与人相比,谁更可怕呢?”
颜璟挑了挑眉,“确实,人更可怕。”
音落,李宴喜滋滋地将双脚放入水中,清爽的感觉由脚踝渗入肌肤中,不知不觉间赶走了夏日的酷热。
颜璟从腰间的香囊里拿起一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有三五块糖,递给李宴:“陛下说说,鞑靼使臣怎么就死了。”
“死了不是活该吗?”李宴挑挑选选,最后选了一块荼白色的,是奶糖,入口就融化了。
甜得有些腻人。
颜璟选了一块红色的,慢悠悠地放进嘴里,道:“确实活该。”
鞑靼使臣自己找死,怨不了大周,但鞑靼素来不讲理,谈不和,少不了一场大战。
颜璟素来不畏战,大周更是不怕打仗。但四府与文臣,都不愿打仗。他们觉得两国交战,百姓生灵涂炭,该忍的还得忍。
文臣主和,颜璟主战。
文臣整日读书,未曾经历战场,脑子里想的与现实完全不同。颜璟是一路杀出来的,浑身都是杀气,骨子里有血性。
啧,那么多男人还不如一个女人有骨气。
由此可见,这帮文臣留不得,该杀的杀了,该赶走的赶走。
李宴自己想着,嘴里的糖彻底化了,余光扫过一侧的颜璟,“要是打仗,你会去吗?”
“陛下想要立威,不如就从鞑靼开始,扫平鞑靼。”颜璟漫不经心地嚼着糖,惬意极了。
李宴:“……”你让我去送死就直接说。
【岁月静好,就差亲亲。】
【她们好久没有亲亲了,颇为想念。】
【快,剧情快进。】
“陛下想要快速立威,就先扫平鞑靼。”颜璟嚼着糖,唇角噙着笑,抬手摸了摸李宴柔软的小耳朵,“陛下,觉得如何?”
李宴羞恼,拂开她的手,恶狠狠地说道:“再撩,不怕我亲你吗?”
颜璟的手由耳朵辗转落至她的唇角上,指腹摩挲唇角,接着,她凑过去,舌尖轻扫唇瓣。颜璟笑了笑,“陛下、你说、老牛吃嫩草,如何?”
【卧槽,好色。】
【老牛吃嫩草,好绝,哈哈哈哈。】
李宴凝着她眼眸,“你、老牛?”
话刚说完,颜璟亲上她的唇角,双唇相贴。颜璟没有动,李宴眼睛睁得很大。
然而,没有了。
颜璟的吻,极为生涩。
弹幕再度笑疯了。
【哈哈哈哈,颜璟是恋爱白痴吗?】
【她拿得起刀,却不会亲吻,贴上去就不动了。】
【笑死,大反派不会亲吻,看的小人书呢,怎么没有用了。我教你,贴上去摩挲,伸出舌头啊……】
【哎呦,急死我了,快给她发小视频。】
李宴本是很紧张,等了会儿,还没有动静。她推开颜璟,狠狠嘲讽:“你看的书呢,怎么没有用处?”
颜璟脸上微红,抬首看天,唇角抿了抿,难得的无奈,面前飘过一朵云,淡淡道:“书上就是这么贴的。”
李宴:“……”
【画是死的,当然贴着不动啊,大反派,你动动脑子啊。】
【笑疯在厕所,快帮我打120,我不行了,她好可爱。】
【不怕反派坏,就怕反派装可爱。卧槽,我熬不住了,快救我。】
李宴扶额,告诉她:“你画的画会动吗?”
颜璟醒悟:“明白了。”
言罢,她起身,宫娥递来帕子,她擦了擦脚,白皙的小腿从李宴面前晃过,没来及多看一眼,颜璟就走了。
李宴急了,“你去哪里?”
颜璟道:“去看会动的。”
李宴疑惑,哪里有会动的?她不理解,颜璟都没有身影了。
玩闹过了,该去办大事,使臣的事情该要结束。
宫娥伺候她更衣,穿戴整齐,领着人浩浩荡荡去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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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胪寺卿哭得像个孩子,鼻青脸肿,在他脚下,摆着担架,担架上躺着一具尸体。
李宴拿着仵作的验尸报告,小王爷被捅了十几刀,流血过多,救治不及,一命呜呼。
人死了,还要作戏,她故作恼恨质问鸿胪寺卿,鸿胪寺卿哭哭啼啼说了经过。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鞑靼小王爷才不会,遇见小姑娘卖花,摸了花,又要去摸小姑娘。
小姑娘不肯,抬手打了他。小王爷恼了,抓着小姑娘往巷子里走。
当街欺辱良家女,小姑娘的父母不肯,上前就要拼命,随从也是汉子,三两下就将这对老夫妻打倒在地,躺在地上哼哼,爬都爬不起来。
鸿胪寺卿上前阻止,几个耳光打得晕头转向,这时,行人看不过去了,上前阻止。
双拳难敌四手,一场混战,等人散了,小王爷躺在地上,身上十几个窟窿,都在流血,鸿胪寺卿从地上爬了起来,叫喊着去找大夫。
大夫来后,一诊脉,就说没气了。
李宴叹气,道:“鸿胪寺与鞑靼商谈,看看他们的意思。”
鸿胪寺卿应下了,其他人也不好发话,自己找死,怨得了谁。
李宴又问:“凶手可找到了?”
“当时几十人参与,不知是谁动手,臣还没爬起来,人都散了,京城太大,压根不知凶手在何处。”鸿胪寺卿解释,脸都肿了一圈。
“刑部去查,总得给鞑靼一个交代。”李宴吩咐。
这个时候都不想参与,但查案归刑部,无可避免。
小会散了,众人推开,李宴长长地吐了口气,第一步走得很完美呢。
接下来,就等着鸿胪寺了。不过,还是要做两手准备,还需问问颜璟,若是开战,有几分胜负。
颜璟出宫,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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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璟领着软弱进入了春风楼。
京城内销金窟有许多,春风楼便是最有名的,夜夜都有人一掷千金,而这里的花魁,几乎是一月一换。男人的眼光挑剔,每月一换,样貌新鲜才会更加吸引人。
颜璟堂而皇之地进来,软弱跟在她的后面,灯红酒绿,她恨不得捂上眼睛,而颜璟呢,招来管事。
“捞两名花魁出来。”颜璟平静地吩咐。
管事觑了一眼,不大理解,女人逛花楼,是不是出门没带脑子。
软弱忍不住了,“你来找女人玩?”
“算是。”颜璟淡淡道。
楼内人许多,颜璟往大堂一站,格格不入,因为,她又穿了一身道袍。
道姑进青楼,犹如太阳从西边出来,让人震惊不已。
被这么人看着,软弱熬不住了,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颜璟负手,身形岿然不动,慢条斯理地笑说:“我就想看看女人亲女人是什么样子。”
软弱脸色登时难看,“你自己不会吗?”
颜璟道:“不会,不耻下问,学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