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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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35、
迪克和提姆正小心盯着一栋民房。
这栋位于伯恩利区的房子正是他们这次调查对象原本居住的地方，阿福在下午喊醒了补觉的两人，告诉他们这栋房子有人进入了。
两人赶到的时候，进入的人刚好从房子中出来。
一个是身高一米八带着棒球帽、还戴上了红兜帽的青年？还是少年？反正看不见脸，没法准确判断年纪。另一个是跟在他身边看起来长得很可爱但是身体明显不自然消瘦的男孩，这让迪克和提姆都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他们要等的人，因为帮派干活的时候，不会带一个明显是拖油瓶的小家伙。
但很快，他们看到男孩拉了拉年长者袖子，年长的少年低下头露出一点被藏得很好的黑色碎发，和好像有点眼熟的侧脸，耐心的听男孩说了什么。
——那两人开始拔腿就跑！
“什么？”
来不及多想，迪克扔下望远镜拉起提姆就跟上。
“我们怎么暴露的？！”
提姆根本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只好赶紧跟上。
他们一开始监控的地方和对方有不小的距离，是通过望远镜时不时确定对方位置的，现在对方一跑，短时间根本追不上。
路上行人看着一个大的带着一个小的跑狂奔，紧跟着几十秒后，就又有两个人紧追而过。
“嘿——你们——”
被狠狠一撞坐到在地上的下班中年人来不及抱怨，就看到另一个小个子，往旁边一踩墙壁借力就轻盈的从他身上“飞”了过去。
“抱歉啦——”
清脆的道歉声传来。
“你……”
“——！！！！！！！”
刚想说算了的中年人撑着半坐起来，抬头就看见两个人又向他冲过来，骂都来不及骂，年纪稍大的一声抱歉，直接按着他肩膀，一个杂技体操式的前手翻就越了过去，中年人被这一按不由得弯下腰，另一道阴影紧随其后按着他的背一个标准的撑箱跳。
最终，当这个可怜的中年人扶着老腰站起来的时候，人早就跑的不见踪影了，他忍不住吐出一串“优美”的英文问候。
36、
迪克和提姆对前面两人紧追不舍，但不久之后，显然后面的小拖油瓶真的是个拖油瓶——他明显跑不动了。
前年大点的大男孩明显发现了这点，拉着小男孩拐进了一条小巷。
迪克两人紧追其后，追到中段的时候，对面大小男孩已经跑到了另一头的巷口，他们看见这两个人忽然分开各自向着左右跑开。
不假思索，迪克马上对提姆说道：
“你去追右手那个孩子——”
说着不等提姆回应，一个健步加速，左拐已经追了上去。
提姆：……那我能说什么呢？
他尽管也有点喘了，抓个小男孩，应该也不算什么问题……吧？
那个男孩的速度慢了，提姆和他的距离在逐渐缩短，对方几次方向急转，推倒东西向提姆，都没能阻止两人间的距离在渐渐缩短，对方再次折入一个小巷中的时候，提姆已经很自信他能追上对方了
‘不过……他体力这么差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分头？’
一个之前来不及思考的疑问浮上提姆心头。
——但晚了。
提姆刚转进小巷两步，立刻发现目标丢了。
‘他在哪儿？！’
搜寻的想法刚刚升起，阴影中就蹿出了一个人影，来不及反应提姆的肋骨就传来一阵剧痛——草，这小子居然是用中指内扣指节凸起的实拳打人！而且精准的打到了肋骨上！
一般打骨都比打肉更加容易打出剧痛感——不过这种打腹部精准击中也很容易把人送进急救室就是了，而对方没选择打肉很明显就是——提姆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
在提姆倒抽冷气的空挡，他紧接着往提姆身上一撞,贴山靠——没、有、靠、动。
……
力气和体格不够，过于真实。
对方好像还没明白过来，抬起头茫然的双眼刚好撞上提姆略深的蓝瞳，两人面面相觑两秒，提姆就看对方烫着了一样就要往外跑。
→_→晚了。
提姆一把拉住他手腕，很细很咯手——现在□□训练小孩子当打手，都不给饭吃了么？
震惊.jpg
但更震惊的还在后头，对方手腕一翻，牙酸的嘎吱一声，提姆只觉得手中一虚，那只手腕就从他手中脱出，这并不是他抓的不够紧，仅仅只是因为……对方毫不犹豫折了自己的手腕。
提姆压下骂人的单词，但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问道：
“……你不疼的么？！”
这什么黑心帮派啊！
救救孩子啊！！
提姆这个时候脑子里在飞速转着的已经是蝙蝠电脑里的注意名单——这孩子谁家的啊！这种压榨童工的行为，有一就有二，还有多少人在受害啊？！
他看着拉出几米安全距离的男孩没有再跑，男孩捧起自己脱臼的手腕，手法生涩但动作却似乎很熟练的一按，把那只手重新正了回去。
光看着，提姆就觉得自己肋下的隐痛算不上什么了。
他没有痛觉的么？！
他做这些的时候，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动过一点，完全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啊！
听到提姆问话的男孩，眨眨眼，仿佛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问：
“当然疼啊。”
但他指指提姆身后，
“不过，你要不要注意下身后？”
不用他多说什么，提姆已经感觉到了冰冷的枪口顶上了他的后脑勺。
低沉的男声传来。
“现在，让我们来谈谈，你是谁派来的吧。”
提姆：……收回“抓个小男孩不算问题”这个想法还来得及么？
谢谢，学到了，他还是经验太少了。
37、
说起来提姆那边好像过的很久，但其实时间很短，而且都不算打起来了。
但迪克这边情况就不是提姆那边那么好了。
对方最开始似乎是想甩掉他，但这怎么甩得开经验丰富的迪克？他在这座城市的上空飞跃了5年，从上城岛到下城岛，他对这座城市的每一处飞檐，每一处天顶，每一处暗巷，甚至连下水道都一清二楚。
对方休想甩掉他！
或许是察觉到了这点，在双方狂奔了十几分钟之后，对方转头开始领着往更加僻静的地方去——这是想要打架？还是埋伏？
迪克心中丝毫不慌——因为他背后带了管用的短棍，腰上别了□□，靴子里还有把不太想用的匕首，甚至他兜里还有对指虎。
实在、实在不行……
他腰带里放了一点——真的只有一点——强效麻醉剂。
麻醉如果没有专业技巧，很容易出事儿，所以这玩意儿作为对一般人的紧急选项并不是很合适——特殊人士和情况例外。所以他腰带里也只放了两管，韦恩集团科技的傻瓜注射型，只要一扎就OK。
终于对方在某个死胡同停下了脚步。
阴影当中，那个年轻人站在两栋高楼投射下的阴影中，棒球帽压在他的头顶，他按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好像是担心它会掉下来一样，这样的动作在他们的追逐中出现了不止一次。
他害怕自己帽子掉下来，可……为什么？
迪克现在没有穿着制服，所以不是害怕被夜翼或者蝙蝠侠这些蝙蝠系义警认出来，还是说……
——是他认识“我”？不仅仅是那个白天的理查德·格雷森，还有夜晚的夜翼？
甚至进一步来说……
‘我也应该认识他……？’
安静的小巷中，迪克莫名觉得心慌。
话说，杰森如果还在，应该多高了？
他还在生长期，半年不见就能蹿个三厘米，迪克感觉每次自己回去见到杰森，都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但那道灵感的残光，很快就抓不住了。
对方冲了过来，迪克只能选择应敌，那个距离，他本想抽出背后的短棍，然而只是一秒的犹豫，他下意识地放弃了这个选项。
那家伙似乎极为熟悉他的套路，根本不给他拉开距离的机会，径直开始了贴身的肉搏战肉搏，两个人的距离甚至不到半米，迪克多多少少打的有点憋屈。最开始的对方身手还有些滞涩，那种远离了训练一段时间的滞涩，但很快那份滞涩就被丢掉了。
在对方一次毫不留情的膝击之后，被惹怒的迪克终于反手抽出短棍，留手的想法被他干脆丢掉——显然对方是带着怒气来的。
仅仅几个来回之后，那个年轻人毫不犹豫用小臂挡下了他一棍子，甚至连一声疼都没有叫唤。
“所以，我猜，你终于认出来了吧？迪基鸟？”
低哑的声音，传递着赤裸的嘲讽与清晰的冷笑。
这里没有下雨。
但迪克宁愿这里正在下着暴雨。
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念到……
“小翅膀……”
但回应他的是一记毫不犹豫的踢击，直直踹中腹部，恐怖的力量让他连退了两三米，但迪克顾不上这些，他看向那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毫不犹豫扔掉了头上的棒球帽。
露出那张迪克再熟悉不过的脸。
漂亮，年轻，帅气。
带着不同于自己的叛逆气质。
他记得那张脸上曾经带着怎样的意气风发——尤其是在和自己拌嘴吵架对着干这点上。
但现在，那张脸变化不大，可不一样的……有什么是不一样的……
迪克在那双眼睛当中寻不到曾经亮闪闪的光，只剩下冰冷的火焰充塞在晦暗不明的亮蓝中。
天啊……
他现在倒宁愿是以前那个小混球样子也好了。
“你就是记不住，我不喜欢‘小翅膀’这个称呼。”
“对吧？格雷森？”
杰森咬着牙向他走来。
迪克？
他现在的大脑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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