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改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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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打开麦克风交流
30、
大费周章藏在床底暗格的，显然也不会是什么一般东西。
不过杰森没见过这玩意儿，起码在半年前，哥谭市流行的药品当中，并没有这种东西的资料记录。
如果要检查这种粉末的，他们显然也需要专业的仪器设备，光凭肉眼是鉴定不出来的，而这是弗兰克所不具有的条件。
——弗兰克作为惩罚者，基本只有军火需求，至于科研？生物化学分析？他一个独行侠，用不到的。
但杰森·陶德则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已知：
1、弗兰克的老友在盖勒文企业做潜入调查工作
2、维吉尔是和盖勒文企业有关的试验体
3、维吉尔脑子里有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知道的消息，但需要触发点
杰森·陶德有了一点什么猜测。
“你对这个东西，有记忆么？维吉尔？”
杰森拿起装着黑色粉末的袋子，在维吉尔眼前，摇晃了一下。
一瞬间，那就像……就像是……
杰森不知道应当要如何形容维吉尔身上发生的那种变化，维吉尔脸上的所有表情都消失了，他双眼的光并没有消失，但已经完全不是之前那种清澄，而是一种……冰冷，像是白炽的冷光打在银色的金属上产生的反光，明亮但充满非生物的冰冷。
那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
杰森猜对了。
但他脸色反而阴沉了下来——他更希望自己猜错了。
短暂的停顿之后，杰森就看着维吉尔转过头，凝视着他，向着他回答——却更近似于报告一样的答案——流畅而毫无起伏的说道：
“这是将‘卡莫特’退行后产生的残渣，‘尼格雷多’本身相较经过白化后而产生的‘帕那刻亚’相比，并没有太多的研究价值——或者说‘我们’认为再继续投入也没有任何意义。
这种残渣单独使用没有任何作用，但在加入其他药剂当中之后，会产生意想不到的作用。”
“比方说？”
“在相关的不同种类药品人体实验当中、”
“……”
短暂的沉默中，杰森凝视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一如这个颜色本身，透亮而冰冷，他甚至觉得透过这双眼睛，此时站在自己眼前的是另一个灵魂的意识。
——他，这双眼背后的那个灵魂，他的停顿并非机械卡在了数据读取上，而是在冷静的观察着自己，评估着自己的理解程度，揣度着应当如何遣词用句，才好让自己更好接受、以保持着理智听完他的回答。
“在主体药物效果发挥完毕后……它可以修复人体遭受到过量刺激后的受体系统，并且将人体受体敏感度重新调节回到正常水平。”
“以兴奋类药品□□为例，它在□□代谢后五到十分钟内，成功回复了受试体突触间隙的受体密度，对人体内天然分泌的□□反应良好。”
“而如果以麻醉类药品二乙酰吗啡为例的话——”
“咚！”
他的话被强行打断了，杰森气势汹汹问道。
“你是那个受试体么？”
那双眼睛中没有任何波动，让人觉得碍眼的冷光并未褪去。
但他用的语调，已经并非之前那种过于理智的报告式，而是带上了维吉尔一贯的柔软和天真。
“不是我。”
杰森忽然有点分不清，站在他眼前的人是哪个，这家伙用着维吉尔的语调和声线，说出的却是不符合他对维吉尔印象的过于犀利的反问。
“但不是我的话，就好到哪里去么？杰森？”
维吉尔是不是受试者很重要么？
任何实验的结论，都是建立在大量的、不同的、样本结果数据上的。
而那里面从不缺少维吉尔的结果。
31、
“我简直不能相信！！！！”
“他居然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明知道布鲁斯在蝙蝠洞都有监控，但是迪克根本没有压低声音，直接在蝙蝠洞恨不得喊出来。
提姆面无表情，点了点电脑，打开搜索面板。
但有一说一，他现在也充满了跟着迪克一起痛骂布鲁斯的冲动。
这都什么事情？！
事情要从早上说起。
小丑寄来的视频被分成了两截，前半截是他如何让一群人把一个孩子虐打致死，而后半截没有视频，只是一段音频。
只有棍棒击打□□的声音，隐忍的闷哼声，于伴随着骨头被扭断的脆响的同时极力压力压低的痛喊。
那段音频最后在以小丑带着戏谑的笑声结束。
“拜拜小鸟，让我们白天再见。”
“哦！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是让我们待会儿再见吧！”
“毕竟，天已经亮了——”
——【“虽然你看不见。”】
那卷录像带停了很久，整个蝙蝠洞被一种无声的恐惧和压抑笼罩着。
率先打破这种沉默的是尚穿着睡衣的布鲁斯。
他说：
“阿尔弗雷德，我早上还有一场会议。”
说完，布鲁斯下意识的撩了一下领子，似乎是想带上面具，然后才发现此时他身穿的并非是蝙蝠侠的战甲，领子上没有连着他的面具。
“……”
“哇哦，我很高兴在这个时候，布鲁斯老爷您还记得自己在今天上午还有一场会议。”
阿尔弗雷德略故意看了眼腕表
——老管家多年的经验，令他根本不需要看表都能清楚的知道当前时间，精确到分钟，甚至秒。
随后做作的惊叹道：
“天啊，我想公司的董事们一定会很惊喜，因为他们的董事长居然难得提前了足足三个小时到达公司，就为了参加这场在上午十点举行的董事会议。”
然而布鲁斯全然无视了阿尔弗雷德的嘲讽，在蝙蝠电脑的冷光下，他面容肃冷的宛若钢铁一般，站起身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段视频锁了起来，随后径直走向了电梯旁，与老管家擦身而过。
迪克和提姆沉默的看向隐隐有着火药味的主仆二人。
他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就好——迪克离开布鲁斯有一段时间了，目前最了解布鲁斯的并不是他。
并且这其中有着更加令他如鲠在喉的问题。
杰森·陶德……
是他的继任者。
但从某种意义上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很难说的上是“继任者”和“被继任者”，这么简单。
或者说，在他离开之后，布鲁斯找到杰森之前，从来没有人想过，哥谭市上空飞翔的罗宾鸟背后居然会换人。
当然，迪克确实意识到了，布鲁斯身边的助手或许会换人，自己并不能一直跟在布鲁斯身边。
但“罗宾”的工作，“罗宾”的职责，乃至“罗宾”的名字，对他的意义，对他理查德·格雷森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罗宾，是他的母亲称呼他的昵称。
他才会选择了这个称号，作为自己的出道称号。
然后呢？
布鲁斯将这个名字给了别人！
他怎么会？
他怎么能？！
布鲁斯甚至都没有知会过自己一声，就将这个名字给了别人！
迪克那个时候自己都在叛逆期，他压着火回到哥谭，然而却发现自己连进入蝙蝠洞的权限都被布鲁斯取消了。
当他看着那个新来的轻松打开了下去蝙蝠洞的电梯，迪克觉得自己都快疯了，甚至他觉得自己可能精神分裂了。
因为他居然还能笑着对这个拿走了自己一部分存在意义的家伙，故作轻松的说道：
“哦，可能是布鲁斯忘了重新把我设定进去，毕竟我现在不常回来。”
鬼知道，这句话的背后，是他的内心就跟放进榨汁机里一样，搅得稀碎，他还得自己咽下去。
迪克当然知道那不是杰森的错，杰森能有什么错？
整个哥谭的孩子，
谁不崇拜蝙蝠侠？
谁没有幻想过成为蝙蝠侠身边的罗宾？
谁能放弃跟在蝙蝠侠身边一起飞翔在哥谭市上空，一起惩奸除恶，一起成为英雄的机会？
可他又难以不迁怒于杰森。
——你知道那是你的东西，那曾经是你的东西，曾经是你生活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你生命里曾经最为珍贵的东西。
那对你来说，不知道多珍贵的事物，现在却在他手上。
这太膈应了。
秉持着，相见不如不见的想法，他和杰森见面的次数可能都比和他队友见面的次数还少。
相敬如冰，都是在夸他俩见面的态度了。两个人互相别着劲儿，都难受的要死还得装着一副你好我好的架势。
以至于还是罗伊提醒了他一句：
“你有多久没在蝙蝠侠身边见过罗宾了？”
迪克这才惊觉，这段时间的哥谭新闻报道中，蝙蝠侠身边少了罗宾的身影。等找上布鲁斯，布鲁斯居然还在应付他，什么话都不肯说，最后是阿尔弗雷德悄悄找到他说出了杰森的失踪。
然后过了三个月，他又看到了新的罗宾，新的。
……
呵呵。
他该谢谢布鲁斯，因为有过杰森的预演，他现在看见提姆一点都不惊讶么？
一点都不好，好么！
他是觉得等杰森回来，提姆就能脱下罗宾的制服，功成身退了么？
布鲁斯，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你能脱下蝙蝠侠的战袍么？！
他简直不敢想等杰森回来，等杰森被找回来，到底会是什么情况。
就算乐观点，杰森还活着也好不到哪儿去——无论哪只小鸟，总会飞回来的，除非他已经飞不回来了。
到时候，一个遍体鳞伤的前任罗宾，和一个现任罗宾在一个屋檐下，他甚至不像是自己还有别的地方可以飞走。
代入一下自己三年多前的心态，迪克都能想到杰森什么心情了，何况杰森的脾气远说不上好。
现在好了。
这算什么？
噩梦成真么？
迪克感觉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问一句。
『布鲁斯，你想好杰森回来应该怎么办了么？』
但他应该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么？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提姆，但提姆此时正紧紧看着布鲁斯，他的眼神清澈而正直，但又好像藏着某种强烈的希冀。
‘Jesus啊！’
‘提姆不想放弃罗宾的身份。’
迪克一眼就看出来了。
可正当他要问出来的时候，走到电梯旁的布鲁斯出声了。
他先是按下了上行键，然后才半侧过身，甚至都没看着迪克和提姆，只是那么冷声说道：
“小丑的这件事情我来处理，迪克你不要插手。”
迪克：？？？
“提姆，”
布鲁斯点了罗宾的名字。
提姆的眼睛亮了一下。
但很快。
“你去帮迪克调查药剂的事情。”
提姆：………………？
阿尔弗雷德快步的追了上去，但却晚了一步，被关在了电梯门外面，迪克就看着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的夸了一句“很好”，立刻换了条路试图追上。
随着两个长辈离开，蝙蝠洞变得空荡荡的，一片死寂。
迪克爆出一声粗口：
“F*CK！”
“我简直不能相信！！！！”
“他居然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 10 章（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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