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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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对不起保姆小姐，请原谅我保姆小姐，谢谢你救了我保姆小姐～”罗伊假惺惺的抹着眼泪，很快又嫌恶的吐了吐舌头，“拜托——那些万圣节小鬼是来找你的好不好？我要是能远离你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以为你不会被抓回阿卡姆？屠夫男孩？你现在可是个逃犯。”
“嘿！我可是自己逃出来的！”
“是啊，你自己打开的门，一点伤都没有受。”说着捷德轻轻踢了几下他的石膏靴子。
“呕…！”这时罗伊才发现，原本包裹石膏的白色绷带上沾满了泥水，甚至还有几块令人作呕的绿色污垢。
“唉…”
捷德看着面前这个皱着脸开始单脚站立却因为不稳而乱跳的家伙，感到更加头疼。
她敲掉窗框上剩余的玻璃碎片，爬进房子。
房间里一片漆黑，但天花板上属于她的涂鸦正亮着微弱的荧光，这确实是她的安全屋。但事实上，捷德并不记得自己在这边还留有一个安全屋，只是慌不择路的跟随着幻听来到这里。
这些涂鸦确实出自自己之手，但捷德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无论是时间，还是绘画的工具她都全然不知。
但无论如何，这是个安全的地方。确认这点后，她回到窗边伸出手拉住罗伊，“快进来，我帮你处理一下。”
捷德将罗伊扶到被白布蒙着的沙发上坐下，在墙壁上摸索着开关。
很快，她打开了房间的灯。
这是间不大的会客厅，开放式的厨房居于房间的一角，所有家具都被白布蒙着，为数不多露在外面的家具都积满了灰尘。随着他们的到来，灰尘起来迎接他们，在灯光下飞舞着扑向他们，惹得罗伊一阵恶心。
捷德将罗伊的抱怨声抛在脑后，她来到楼梯旁向上望去，看起来这是间联排住宅，目测总共有3层。她踏上楼梯，木板被她的重量压得嘎吱作响，二楼只有3个房间，一间卧室、一间与卧室联通的浴室、一间杂货间。
跟一楼一样，这里所有家具也都蒙着白布。
捷德带着从浴室的柜子中找到的医药箱回到一楼，左顾右盼的，就是不看向罗伊，好像这样就能假装看不到罗伊不满的眼神似的。
她跪在罗伊面前低着头，取出小刀隔开肮脏不堪的石膏靴子。看起来右腿的伤已经痊愈，但她还是给罗伊缠了好几圈绷带。
接着是背上被蝙蝠镖划出的伤口。
伤口很浅，就像是被小刀轻轻划开了一小块口子一样。捷德满意的挑眉，看来毒藤的药剂开始长久生效了，不枉昨天她冒险回了趟阿卡姆。
敷衍地给罗伊缠了点绷带，捷德趁着男孩发呆的时候给他注射了一丁点儿镇定剂。她相信如果她想要好好睡一觉，就必须把这个会逃跑的混蛋控制住。
当然她没打算让他一觉睡到天亮，凭那点儿剂量，估计只够让他晕20分钟左右。
她想要让艾伦出来。
虽然并不清楚他们转换的条件或者方法，但捷德想通过这方式赌一把。
“你这个…疯表子…！”
“把艾伦还给我。”
“还…？哈！他什么时候成……”
捷德面无表情的看着罗伊向一旁倒去。她对这个粗鲁的家伙真的很难生出半点好感。自以为是、粗鲁、随心所欲，这种家伙到底是怎么照顾好艾伦的？
不对，他没照顾好。不然艾伦怎么会来到哥谭这样的地方？不然艾伦怎么会无助地向同为病人的她求助？
要是这么说的话，也许她还应该感谢他呢！
捷德将昏睡过去的罗伊抱到二楼的卧室摆放好后，开始重新探索这间住宅。
她来到了刚刚没来得及探索的三楼。与二楼不同，这层没有任何房间。这里就像是间宽敞的仓库，几包塞满了东西的储物袋堆在角落。
捷德看到其中一个储物袋中露出一角纸片。她走过去，将那纸片拿了出来。
是一张纸牌。
牌面是一个穿着花色衣服的小丑在纸牌上蹦跳着，挥舞着手中生锈的、沾着血的撬棍。
这是一张小丑纸牌。
在看清牌面的瞬间，捷德的心跳瞬间加速，冲撞着她的肋骨像是想要脱离她的身体一样；周围的氧气似乎变得越来越稀薄，她几乎无法呼吸了。
很快，捷德脱力跪在地上，痛苦的抓挠着胸前的衣物。整个人像是被浸在水里一样湿漉漉的，浑身冷汗。其他声音离她越来越远，但耳鸣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它粗暴地穿刺着她的大脑，叫她根本没办法思考为什么这张牌会在这里。
[铃铃铃铃———！]
突然，电话铃声打破了一切，将她拉回现实之中。
她抬头望向墙上那随着铃声微微颤动的红色电话，她看不太清晰，因为汗水顺着睫毛滴到眼珠上灼烧着她；也因为绿色的鬼脸正伏在电话上面，鲜红的嘴唇咧着，露出里面发黄扭曲的牙齿。
【快接电话！我的好孩子！快接电话！！】
———
夜色渐渐褪去，哥谭的灯红酒绿也都一点点回归寂静。完成今夜的巡逻之后红罗宾正在返回蝙蝠洞。
在跟丢捷德之后，没能联系到导师的他从阿尔弗雷德那儿得知了蝙蝠侠正在继续跟进杀手鳄的追踪，蝙蝠侠认为最近西区的一些噪音与这位总是出现在哥谭的地下管道里的地下巨兽有关。
看来他并不需要我的帮助。自然，男孩不被需要的郁闷和被人厌恶的憋屈都在哥谭的角落发泄出来。抢劫、帮派斗殴、毒品贩卖，数不清的黑暗在这座城市涌动着。
他尽可能地解决他所遇到的，但红罗宾知道，他永远不可能解决掉所有罪恶，这座城市早已经被它们侵蚀殆尽。
在家养宠物的叫声和翅膀的扇动声中，提姆降落到蝙蝠洞中。他一边撕下多米诺面具收进腰带一边同管家问好，顺从的接过对方手中的牛奶并让对方取下他的斗篷，虽然他需要的并不是牛奶。
“早上好，阿尔弗雷德”
“又是一个过早的早晨，提姆少爷。现在是凌晨4点26分。”
“是的…他回来了吗？”
“事实上，他只比您早上那么20分钟。感谢布鲁斯少爷的小心谨慎，不然恐怕我根本没有时间来迎接您。”
看来布鲁斯的伤并不严重，他肯定在蝙蝠电脑前。
提姆将空玻璃杯递给管家后与他一同走向中枢电脑。他们穿过正在维修的蝙蝠车，经过巨大的机械霸王龙，穿过摆在玻璃展示柜里的历代制服。
提姆用余光看到了摆在最靠近中枢电脑的那套制服，他脚步一顿，但没有停下来。红罗宾直直走到自己的导师身边，向他汇报今夜的巡逻。
跟在男孩身后的阿尔弗雷德自然看到了那一瞬。他停留在那个玻璃柜面前，转头看向属于二代罗宾的制服，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些是…斯坦普勒的资料？”提姆看向屏幕，上面正显示着几页文字和一段视频。播放完毕后自动暂停，蝙蝠侠将视频倒回，停在一个画面上：艾伦?斯坦普勒愤怒且不耐烦的瞪视镜头。
“都是他来到哥谭前的资料。”他又敲击了几下键盘，调出文件夹中的另一个视频，是艾伦在阿卡姆时与捷德接触的监控画面。蝙蝠侠将视频加速，暂停在艾伦的病房。
“这是什么？”红罗宾指着屏幕的一角问道。放大过后，他们看到了一张本不属于艾伦的东西，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是，一个男人坐在一个起居室的长沙发上，微笑着看向镜头，手里举着本属于孩子的绘本。
若不知道男人是谁，这也许是张温馨的照片。但那绿色的头发、瘦长凹陷的脸、那跟血一样鲜红的嘴唇都昭示着男人的身份。
这是一张属于小丑的照片。
“…！为什么艾伦会有小丑的照片？”
“不清楚。监控画面中没有任何人将照片放进去，它就像是凭空出现的。再看这里，”他继续放大画面，在照片的背后，有一个一角纸片探出头来。
蝙蝠侠取出一张小丑纸牌的复制品，画面里那纸片的花纹与小丑纸牌的背面一模一样。他翻过纸片，一张小丑的鬼脸印在牌面，虽然它咧着嘴大笑着，但却无法从那苍白的脸上感受到任何笑意。
蝙蝠侠凝视着牌面小丑的头像，将余光投向不远处的制服上。
“难道艾伦是小丑的手下？”但很快，提姆推翻了他这一观点，“不…也许！小丑的目标是他！”
“这就需要去问问他了。”哥谭的黑暗骑士紧盯着屏幕，伸手去拿原本放在一旁的面罩，但他碰到的不是熟悉的布料，而是光滑温热的玻璃杯。他转头，看到自己的管家背着手站在他旁边，隐约能看到他身后隐约露着面罩的一角。
“我相信哪怕是小丑，这个时间也已经休息了，布鲁斯老爷。”
布鲁斯?韦恩在管家的凝视下沉默地收回手，抬头看向屏幕。
“…您也该去休息了，提姆少爷。”阿尔弗雷德转身对不远处缩在椅子上敲笔电的红罗宾说，并上前收走了对方的黑咖啡。
“好的，阿尔弗雷德。”提姆跟布鲁斯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乖乖地离开蝙蝠洞。他在管家的注视下进入房间，简单洗漱过后爬上床。
红罗宾会这样乖乖休息吗？当然不会。
他拿起摆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笔电，进入蝙蝠数据库调出捷德的档案。
'疑似有了新的同伴'
他在档案的最后添加了这样一句，又把艾伦资料的超链接附在上面。整理完新入手的数据，提姆回头翻看起捷德的资料。
[Jade.Harolda—真名：未知
出生日期：未知
出生地：未知 目前常住于哥谭]
[曾有代号：Jape
曾活跃于布鲁斯海文
涉嫌案件：83例 死亡人数：275人]
档案的最后，是一段用红色标注出的字符。
[与杰森.陶德（已死亡）关系匪浅，库拉克事件参与人之一。
疑似直接导致杰森.陶德死亡。]
提姆的视线在那段红色上停留了片刻，接着他调出另一个文件夹，那是捷德的医疗记录。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0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