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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无助的呐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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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渊见那人还有气儿,心里谢了一下天帝,马上便将其扶起:“我说这位公子,大半夜的你不在家睡觉,在外瞎跑什么?夜里多不安全,而且你又穿了身黑衣,都融入了这片夜色当中了,叫人看都看不真切。”先下嘴为强。
“怪我?嗯?”
“嗯,嗯——总之,日后行夜路要小心啊!”米渊自知理亏,便不在这话题上多纠结,借着月色他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人,“我去,”他心中惊叹,这人这披头散发的是要吓死鬼啊!看着这比天帝还要高上一截的人他不禁感叹造物主的不公:我怎么就这么矮?
米渊甩掉这些杂念,拱手问道:“这位公子,请问……”话还没说完,米渊的嘴便被捂住了:“嘘——”然后他就被拉到了旁边的院子里。
忽然被人拉了一下,待米渊反应过来,他已经处在院子里了,他想挣开那人的手,使用了百般办法,但却无济于事。
他正挣扎着突然从门缝里看到大街上有几个人一晃而过,他停止了挣扎,任由那人从后抱着他捂着他的嘴。只见在那几个村民身后又陆陆续续的出来了好几波人,向一个方向走去。
米渊刚想问原因,为何还有这么多村民晚上出门却发现自己的嘴还被别人捂着。他皱了皱眉头扭了扭身子,用眼神示意那人松开自己,尽管米渊一直都在尽力用自己的大眼睛示意他松开自己,但是那人好似没看到般。
米渊又动了动身子,没看错吧,那人嘴角似乎是微微上扬了一下,我堂堂颜神···
然后他张嘴便咬了那人一口,只见那人吃痛皱了皱眉,终于撤出了自己的手,米渊不禁感叹,重获自由的感觉真好。在他活动筋骨的时候,他没有看到那人在自己被咬的那只手上轻轻吻了一下。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附近应该不会有什么节日吧?”米渊回头问那人。
“这些人被控制了,一到晚上他们便会倾巢而出。”
“被控制了?”米渊这才回想到那些人虽然是村民,但是走路动作都很僵硬,很缓慢,表情呆滞,这么想来诸多怪异。
“没错,想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那人看着他笑眯眯的问。
“当然,”看着这个人并没有计较自己刚才的那一口,米渊连想都没想,便答应了,这万一和自己的任务有关呢。
“我带你去。”
米渊便跟在那人身后向一个方向走去。夜晚黑漆漆的,只能借助月光勉强的辨认方向,但那人却熟门熟路似的转弯都不犹豫,不禁让米渊暗暗叹服!
“啊,救命!救命!救命啊!”他们正走着,突然一个呼救声传入耳朵。
听到呼救声,米渊下意识的寻声向另一条路上走去,他成仙前曾立下誓言:“有朝一日,我有能力了,定要救万民于水火,永远保护爱我和我爱的人。”除水妖如此,大小战斗亦如此。
那黑袍人见他往另一方向跑去,不禁皱了皱眉,也跟了上去。
他们寻声跑到一处破草屋前,看到一个妇女惊慌的从屋里跑出来,她跑到了门口,看到了屋外站着二人,似乎是被吓了一跳。
“哎呀”一声便被绊倒了。
“没事吧?”米渊忙跑过去伸出一手要拉那妇女站起来,那妇女犹豫了一下,似乎确定什么一般,盯着二人看了一下,这才放心。
刚站起来舒了一口气,便见到又从屋里晃晃悠悠的出来一个男人,他走路僵硬,表情呆滞,弓着腰背,双手无力的垂着,向门口走来。
那妇女一看到他,那张脸上又泛起了惊恐:“快,快跑,快跑啊!”她似是对自己,又似是对米渊二人说道。
那个僵尸样的男人跑出来看到门口三人,好似饿狼见到鲜肉般,向他们呼啸而来,那妇女见此不禁全身发抖。
米渊在前护住那妇女,待那僵尸男张着血盆大口过来的时候,他一把便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剑鞘挡住了那大口。
一口咬在坚硬的剑鞘上,那僵尸男更加愤怒了,松开大口,漫无目的朝米渊乱咬一通,米渊左右格挡着还不忘调侃几句:“往哪儿咬的?嘿嘿,疼吗?”玩够了,他一脚便把那僵尸男踹趴下了。
看着趴在地上挣扎的僵尸男,米渊举起另一只手,打算结果了他,却不料被那妇女一把拦住:“恩人,请留手。”
那黑衣人看着那妇女的那只拉着米渊的手,顿时皱了皱眉头,走过来,一把拉开米渊,冷冷地道:“交给我吧。”
只见他凭空往那僵尸男身上一点,挣扎的僵尸男便昏死了过去,那妇女看了一眼那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又看了一眼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僵尸男,伸手摇了摇那僵尸男:“相公?”
“没死,只是让他睡了过去。”又是冰冷冷的声音传来。
妇女一听,好似放下了心来。而米渊则感觉自己是和一块冰在一起,好冷啊!
本来米渊要帮忙将僵尸男背到屋里去的,但他刚打算伸手去背,那黑衣人却率先一步将其扛起,向内屋走去。
那妇女看着倒挂在黑衣人肩上的头朝下脚朝上的僵尸男虽心疼自己的相公,但也不能说什么,连忙跟了上去。
米渊则在风中凌乱:这人,真奇怪!明明热心肠,说起话来却冷死人。
草屋内本就狭小,而且还一片狼藉,这一下子又多出了两人,看起来实在有些挤了。
女人给二人倒了杯水,款待他们在摇摇欲坠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则坐在床上,又将盖着僵尸男的被子往上提了提道:“多谢两位恩人施救,我叫小兰,这位是我相公余九,还不知两位恩人大名?”
经她这么一说,米渊这才想起自己与这冰块兄还未相互介绍,他摆了摆手道:“我叫米渊,来此处游玩一番。”在一些面子工程上,他向来不含糊。
他回答了以后等了许久,都没有声音,不禁尴尬的看向旁边用胳膊碰了碰那黑衣人小声道:
“喂,人家问你话呢!”
那黑衣人看了看米渊,才缓缓道:“冀源。”
“嘿嘿,他叫冀源。”
“不知小兰姑娘的相公这是?”
小兰一听米渊的问话,便低下了头,很伤心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天一入夜,相公状态便不对,我见他不舒服,便叫他在床上休息,谁知,等我叫他起床吃饭的时候,他便这样子的想要咬我,我用桌椅抵挡拼死才挡住他才逃了出来。”说着她指着地上的残羹欲哭出声来。
“刚看了两位的身手,想必肯定是神仙道士,请一定救救我们啊。”说着便欲往地上跪。
米渊连忙将其托起:“不必这样小兰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村民怎么搞的?”
小兰抹了抹泪:“两位,有所不知,近些日子来,我们村有很多怪事。一些村民一到晚上便发疯似的往外跑,如今日我相公一般,遇到生人便咬。他们晚上出去,天亮时回来,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有些人要跟踪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但却也都变成了这副鬼样子,几次之后,便无人敢去查看了。但那些人一到白天就像无事之人一样,种田干活都没问题,只是说累,有些人还要在白天睡一觉,累的家里的活也干不了,脸色很差。村里的人都说他们是中了邪。”
“哦?白天没事,一到晚上就中邪?”
“是的,白天问他们晚上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他们都不知道,都说自己在睡觉。为此一些正常的人,一到晚上,便都聚在一处,将屋子里里外外都照亮。听说只有这样才可以避免中邪。”
米渊想着,怪不得刚刚冀源将自己拽入别人的屋里也没人出来管,门都没锁,他看了看旁边的冀源:“这些你都知道?”
冀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靠,默认了!”米渊在心里骂道。
心里想是一回事,但话说出口还是平和的:“那为何姑娘与相公还留在此处?”
“儿子今天下午突然病倒,我们夫妇二人带着他送去安全区,村民见我儿子这样,不让他进屋,说他也中了邪,可哪里有白天中邪的?”小兰说到这里便泣不成声。
“你那儿子呢?”冀源趁着米渊给那妇人递手帕时问道。
“在安全区,”那妇人又说:“村民要我们将儿子关到笼子里,才叫他进去,我们便趁太阳未落尽时造了一个笼子,没想到做完之后,太阳便落下了,村民们怕我们也中了邪,只收了我儿子。我们夫妇二人只得退出安全区,没想,没想到相公晚上便中了邪,呜呜。”说完又掉了两串珠泪。
米渊听完小兰的哭诉,忙安慰她道:“小兰姑娘,不必担心,我和这位冀源兄一定会救你们的!”说完用手拍了拍那位冀源的肩膀:“你说是不是呀,冀源兄!”
一股不自然从冀源身体深处蔓延而开,他慌忙拿开米渊的手道:“无所谓,最近也无事可做,管管倒无妨。”
米渊见到冰块冀源答应,简直比小兰都高兴。
刚才冀源的功力他也见识过了,这么来看,这冀源也是个修仙得道之人,如今自己仙脉被封,各种能力自然被大打折扣,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那肯定安全不少,办起事来也会方便不少,于是米渊才开心的笑了。
“那我们明日便去查看一番。”米渊喝了口水,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大声叫道:“哎呀,我还不知道这村叫什么村呐。”
自己掉下天庭不知偏没偏离轨道,后又发生一连串的事,自己竟然忘记了这事儿,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在真君的老家!
听到他的话的冀源在一旁满脸黑线,用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额额头,而小兰在一旁却笑了道:
“这里是万灯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