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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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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毅跟在沈麟不远处，看着他与多尔麒并肩，面具下的宋毅移开眼睛，不见也好，总归是个陌路人。
赵玄德在不远处摆出一副丑恶的嘴脸，宋毅恨不得上去撕烂。
“好久不见先生，还以为是回了蛮地。”赵玄德戏谑地盯着多尔麒，“先生居然还带了沈才人，也不怕被自己窝里的狗给咬一口。”
沈麟按下怒火，“赵大人说笑了，谁会咬人才要叫。”
宋毅扶住快要笑掉的面具，平时也没看出来这小子还会怼人。
赵玄德立马脸色变了。
“好了，阿麟别说话了。”多尔麒把沈麟护在身后，“赵大人海量，小孩不懂事，得罪了。”
宋毅低下了头，面具下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握紧了拳头，吐了一口气才回过神。
“也对，先生的信我看了，无非是要皇甫衍的狗头，不过，”赵玄德用手指着沈麟，“我要他的人头来换。”
宋毅没什么表情，只是打量着多尔麒，与他只交过一次手，武功远在自己之上，讨厌中原人，交手时恨不得刮了宋毅碰在他身上的肉，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沈麟的存在，成了多尔麒的难以预料。
“可以，但我要先见皇甫衍。”多尔麒没有表情，就好像推出一个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人。
沈麟笑了一下自己走了出去，“我抵得上金枝玉叶，值了。”然后沈麟回头看着多尔麒，“多尔，答应我，杀了皇甫衍就回草原上。”
“你与宋毅商量杀了我，”多尔麒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在你身边怎么会不安排人护你。”
宋毅没有感觉，他知道沈麟知道，可他什么也不说，按照沈麟的性格，要不两边不站，但既然插进来了，就两边都会顾，自己于他而言到底是什么，但多尔麒对沈麟来说特别重要。
“我知道，就是气你。小时候阿爹每次回来都给我带有意思的小玩具，我就是要在你面前玩，气死你小气鬼。”沈麟皮的像个孩子，全然没有要死的难过。
多尔麒扶着头笑着，“可我每天醒来都可以看见被窝里的玩具，也不知道是谁放的。”
赵玄德蒙了，这两人隔儿这秀呢，“别废话。”
宋毅把头转向别处，眼不见为净，确实太秀了，可这，不对他们是在拖延时间，反应过来宋毅趁人不注意溜走了。
多尔麒嘴角一歪，“你是小看了我，还是高看了你自己。”
“皇甫衍，你还有闲心在这吃糕点。”宋毅急匆匆跑过来，拿起茶壶往进灌水才缓了过来，“前面都要打起来了，赶快逃吧。”
皇甫衍喝着茶水，“不急。”看见左右没有人，一手牵着叶昭，一手拽着宋毅，溜进书房，小心翼翼转了一圈书架上的麒麟，一处暗房被打开了。
宋毅都被惊了一下，“你多会儿修了一间密室，物件还挺齐全，能住个十天半月。”
皇甫衍用力握紧手，宁生生扯出一丝笑容，“我给阿昭修的，除了我和他没人知道，只要他躲进来，我就能赶回来救他。”
三个人进了密室，没有人说话，都在消化自己的情绪。
停了好大一会儿，皇甫衍才开口说：“赵玄德打不过多尔麒，抗不了多久。”
宋毅凝神转过头来笑了一下，“不一定，我给了赵玄德一个军的人力，多尔麒再怎么想也预料不到。”
“你连沈麟都骗，坏人。”皇甫衍料到了，宋毅会留一手，万能老二，谁都算计不过他。
皇甫衍笑了笑，“交了徒弟，饿死师父，有几分我当年的风范。”
“你把脑子都用在别处。”宋毅用手指了指靠在皇甫衍膝盖上睡着的叶昭。
皇甫衍摸了摸叶昭的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载到了他身上，”皇甫衍转过头看着宋毅，“不过，你也不怕沈麟恨你。”
宋毅低下头抠土，“我也不知道，可能他不会。”
“太爱了，连恨都恨不起来。”皇甫衍摇摇头，“你不怕，沈麟在外面会死吗？”
“我嘱咐过了，一定要杀了沈麟，”宋毅把头靠在墙上笑了一下，“我怕我出去会心软下不了手。”
“怎么还没动静，”宋毅感觉到不对，“我先出去看看。”
宋毅一出书房就被一把刀抵在脖子上。
“不逃，在这守着等死啊。”沈麟把刀往上抬了抬，眼看着就出血了。
“用我换皇甫衍一命，好不好。”宋毅闭上眼睛哀求。
“可以。”沈麟把刀放下，“这是你是说的。”
“赵玄德是小人，你连他的话都信，做事之前动动脑子。”沈麟把宋毅的手绑起来，在耳边轻轻地说：“记得，我以后与你形同陌路。”
大厅里，多尔麒在与赵玄德谈事。
“人逃了，他可不可以给我。”沈麟面无表情地说。
“你开心就好。”多尔麒盯着宋毅，“你先下去，我与赵大人还有事谈。”
沈麟把宋毅带到书房，解开绑在手上的布条蒙住宋毅的眼睛，笑着在耳边轻轻地说：“一定要沈麟死，宋毅你好狠。”
“这隔音不好，我们可以换个地儿。”宋毅头痛地说。
“为什么？”沈麟没等宋毅就开始干活，一开始还能容忍，然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长夜漫漫，此起彼伏。
第二天拂晓，宋毅就起身，他算到了赵玄德是小人，事情还在按着原来的轨迹行走。
“给我梳头。”沈麟拿着梳子看着坐在床边发愣的宋毅。
“嗯，好。”宋毅应道，拿着梳子细细梳理沈麟的头发。
可没等梳完，多尔麒就进来，“阿麟起来了，”然后接过梳子继续梳理沈麟的头发，拿起一根簪子插上。
宋毅退到一旁低着头看不出有什么反应。
“我们回草原吧，”多尔麒叹了一口气，“我想明白了。”
沈麟抓着多尔麒的手不敢相信地说：“真的，你想明白了？”
“嗯，我带你回草原。”多尔麒看到沈麟的反应才终于下好了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