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娇娇媳0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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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夏惊枝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有些懊恼，解释道：“我就是觉得吃食堂挺好的。”
而且他们空军食堂很营养，适合小孩子吃。
“不过食堂里好像没什么人。”
“嗯，飞行员不多。”林风眠没说，她也是头一个去空勤灶吃饭的飞行员家属。
所以炊事班长才会好奇地一直盯着她看。
为了摄入足够的蛋白质和营养，飞行员伙食标准高，早餐五毛，中午和晚上都是一块五。
夏惊枝跟着他吃食堂，一天下来就是三块五，一个月如果算三十天的话，也得一百零五。
这也是飞行员的家属不爱去空勤灶吃饭的原因，一个月的伙食费就能把男人的津贴吃的七七八八。
林风眠不太在意这些，比起让她自己在家做饭吃饭，吃空勤灶更方便，津贴没了还有基本工资和飞行补贴，够她用了。
他吃穿用基本上都是部队的物资，对生活没什么需求。
也没有说如果有了孩子，一家人都去吃空勤灶，那家里剩不了几个钱，反正她开心就好。
毕竟孩子还是没影的事。
夏惊枝一路和他说着话回去，进了院子，才委婉道：“我暂时不打算要孩子，我还要高考读书，有了孩子不方便，生了也没人照顾。”
让她为了孩子放弃自己热爱的领域，她觉得是很不可能的事。
可能是因为上辈子是孤儿吧，亲情感很淡泊，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当好一个妈妈。
而且林风眠的童年也比她好不到哪去，已经能想象到两人以后都会很忙，他经常出任务，她泡在研究所。
这样对孩子很不负责，不如不生。
“嗯。”林风眠对此没有意见，都听她的。
在视线掠过某处的时候，女人停下脚步。
她忽然问：“是这样的杂物间吗？”
林风眠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点点头。
他先去厨房放暖水壶，见她半天没跟进来，又折返出去。
每个院子外面都有一个小杂物间，用来储存东西的，面积不大。
夏惊枝打开门进去，觉得很逼仄。
里面也没有灯，一片漆黑，但她没有怕也没有出声，安安静静地站在里面。
林风眠脚步一顿，就在门口看她。
外面男人高大的身形和里面狭小的空间成鲜明对比，她嗓音有些不易察觉的哽咽：“你当年怎么待下去的啊。”
“一整晚。”
林风眠无声笑了：“那个时候还小。”而且杂物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让他觉得拥挤，反而没那么寒冷。
从杂物间出去，夏惊枝对他的态度明显变了。
知道他要洗澡，提前帮他拿好衣服，还动不动就倒水泡茶，甚至还打开电视调到他相看的频道。
虽然本来就没几个频道。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右手握着茶杯，左手搭在腿上，看着旁边叠放整齐的干净衣服以及对他嘘寒问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女人陷入沉思。
是不是平时应该多卖卖惨？
下一秒看到女人泛红的眼尾，他立刻摒弃这个念头。
夏惊枝坐在他旁边，把他手里的搪瓷杯拿开，放在茶几上。
在男人沉静的目光中，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左腿上，然后解开表带扣，认真细致地搭在他潜伏着淡青色血管的白皙手腕上。
表带触感冰凉，林风眠敛眸看她。
“还给你啦，现在可以用得上了。”给他系好，夏惊枝松开手，笑眯眯看着他：“我的丈夫是翱翔九天的雄鹰，不要为以前的琐事所困啊。”
看着眼前泪朦朦却依旧对他笑吟吟的女人，林风眠想问到底是谁为以前的事所困？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反手扣住了妻子的掌心。
夏惊枝和他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没有在意电视里在说什么，掌心是男人干燥温暖的热度。
略微偏头，靠在男人肩上。
她真的恨死了那一家人，比以前自己被养父母抛弃更难受。
林风眠没有想别的什么，只是觉得她平时那副娇嗔的模样挺好的，哪怕是娇纵，都比现在这幅受了委屈的安静模样让他舒心。
第二天，男人去部队了，夏惊枝在晒被子。
客厅有铃声响起，她赶忙跑过去，生怕错过家里的电话。
“喂，你好。”她侧坐在沙发上，语气轻快。
“夏同志，有位姓宋的女同志在门口说要见你，是陆军部队的。”门口的警卫问她的意见：“你要让她进来吗？”
住在这个家属大院的人都提前登记好了，警卫也知道她的姓名以及是谁的家属。
“……好，”夏惊枝大概猜到是谁了，该来的躲不掉，她握着话筒的手指泛白发紧：“同志，麻烦你放行。”
电话挂断，警卫对宋棉敬了个礼，“同志，你可以进去了。”
穿着陆军常服的中年女人回以军礼，大步跨进空军飞行员家属院。
她相貌和林风眠有三分像，不是那种柔和的美，反而很英气。
夏惊枝看到她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是去泡了杯茶，没有递给她，而是放在茶几上：“您随意坐吧。”
宋棉也在打量这个小儿媳，容貌是她没见过的漂亮，一眼就让人惊艳。
她皱眉，小儿子一如既往地不成熟，娶妻也是看相貌来。
像是看出的想法，夏惊枝也没有再说话，而是在距离她不远不近的椅子上坐下，气氛陷入沉默。
“你们是前天晚上到的。”宋棉终于开口。
“嗯，是。”夏惊枝点头，仿佛预料到她下一秒要说什么，神色平静地看着她。
对上女孩澄澈的眸，要说的话卡在嗓子里，宋棉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狼狈。
最后，她换了个话题，端起搪瓷杯喝了一口掩饰尴尬：“在大院住的还习惯吗？”
“挺好的，隔壁的嫂子也很照顾我。”夏惊枝不紧不慢道：“风眠每天带我吃食堂，早上睡过头了他还会把饭送回来。”
宋棉就差把看不上她写脸上了，夏惊枝也不惯着她。
这辈子她有家人有男人撑腰，用不着看谁眼色。
再说了，她又没吃宋棉一口饭，凭什么在她面前忍气吞声啊。
听说她还想给林风眠介绍对象？仇恨更深了。
看出她对自己的敌意，宋棉皱了下眉，没有应她的话。
“听慕苏说有人想让你去服务站上班，你没去。”
“是呀，隔壁赵嫂子昨天到家里来找我。”夏惊枝坦然点头。
“为什么不去？”宋棉直勾勾地看着她，眼底明显有不满。
她挺看不起这种不上进只知道靠着男人吃喝的女人。
更何况这人还是她的小儿媳。
不是没有想过让他们离婚，可小儿子几乎不听她的，而且飞行员的各种审核手续非常麻烦，刚结婚就离，也会引起组织上的质疑。
“风眠心疼我，说我以前在家就没干过活，现在更不适合去工作，好好在家待着，他养我就行。”夏惊枝忽视她充满怒气的目光，笑盈盈道：“我阿爹阿娘都说我嫁了个好男人，以后就是享福的命。”
林风眠刚下任务回来，准备叫她一起去空勤灶吃饭，进了院子走到门口就听到这一句。
男人停住脚步，没有继续往前。
“你……”宋棉只觉得这人烂泥扶不上墙，“你大嫂就是大院长大的都知道要去工作，你一个乡下姑娘怎么就这么软骨头？”
夏惊枝委屈巴巴：“您是不是嫌弃我是乡下人？等风眠回来我告诉他，您要是看不惯我享自己男人的福，我明天就收拾东西回老家。”
“怎么现在还有人看不起乡下人啊，没有我们种地交的公粮，部队这么多军人吃的粮食从哪里来，您思想觉悟还不如我们村上两岁的小娃娃！”说到最后，她甚至带着气愤。
她不知道宋棉来是什么意思，但多半是质问为什么没有先回家问好吧，这么说也是成心恶心她的，让她想起来就如鲠在喉晚上气得睡不着。
这种孩子气的招数，让男人哑然失笑。
他没有进去，猜测到里面的人快出来了，也没有动。
宋棉确实被这个小儿媳气到了，同时也认同慕苏说的话，从农村娶的媳妇儿大多是眼高手低还牙尖嘴利的女孩。
重重地把搪瓷杯砸在茶几上，她气冲冲地起身。
“您不再多坐会儿吗？风眠快回来了，也不知道首都城里有什么风俗，是不是要敬茶给改口费……”夏惊枝捧着杯子喝了一口热茶，小腹的疼痛缓解，四肢百骸都舒服了。
宋棉懒得搭理她，跨出门槛的时候，看到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她下意识脱口而出：“风眠。”
林风眠淡淡看了眼她，没有说话，抬脚往客厅走，却被女人拉住胳膊。
“你是在记恨我跟你爸爸？”宋棉看着他，眉头紧拧：“你这半年来没有受过半点苦，我和你爸爸也没有连累你，你有什么资格恨我们？”她觉得就自己和丈夫还有大儿子在农场受苦，小儿子送去妹妹那里安安稳稳的，也算对得起他了。
夏惊枝看到男人回来了，脸上扬起笑正要起身，听到她的话霎时冷下脸。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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