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命运变量》陆糖柒遇

90、蓬帕杜小姐

　　圣诞节期间的格里莫广场12号与周遭的麻瓜住宅相比，着实显得有些冷清。几天前凤凰社成员来开过一次内部会议，可斯内普并没有参加，霍普猜想随着形势日益严峻，伏地魔对自己的心腹也看得越来越紧。

　　大多数时候，这栋老宅子里只有霍普和小天狼星两人。小天狼星在霍普面前的言谈举止十分自然，仿佛之前那场午夜谈话从未发生过，尽管霍普依旧会在偶尔转过身去时感受到背后炽热的目光，但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谈及此事。

　　今天下午，二楼客厅内壁炉里旺盛的火焰让整个客厅暖烘烘的，早上的鹅毛大雪已停，此刻窗外是一片刺眼的雪白。霍普就坐在窗前的地毯上在一本厚到吓人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她面前的地上摊开放着十几本旧书，都是黑色或褐色皮封面，纸张有些泛黄脱落，行与行之间的空白处密密麻麻写着一些注释和其他人看不懂的记号。

　　“看来我们的魔药大师又打算把自己埋书里一下午了？”小天狼星走进客厅后放下手里的托盘，走到霍普身边蹲下，好奇地拿起了一本书翻了翻。

　　“魔药是一门迷人的艺术，一旦深入你就很难把自己抽离出来。”霍普抬手在笔记本上划掉了一种药材的名字。

　　“老天，老鼻涕虫肯定认为你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小天狼星感叹了一句把书放回了原位。霍普并不惊讶小天狼星会给自己曾经的教授起绰号，毕竟他从来都对这个学院没什么好感。“这些书都是老鼻涕虫借给你的？看样子是倾囊相授了，过去那么多年我都快忘记这老头字倒是写得很不错。”

　　霍普起身坐到沙发里，笑容贼得就像发现了个恶作剧的大好机会，“哦，事实上，这些书是我开学那会儿找斯内普教授借的，所以上面的字。。。”

　　“。。。”小天狼星端着茶杯的手颤抖着，脸色就像吃了一颗耳屎味的比比多味豆，“该死！给我一个遗忘咒吧！让我忘记自己刚刚说过那么恶心的话！”

　　霍普笑得前俯后仰，杯子里的红茶洒出了大半。小天狼星见霍普笑得那么开心，脸上的尴尬倒是消退了不少，认真问道，“明天我得去对角巷见一下比尔，你有什么东西需要我买的吗？”

　　对角巷？霍普看了眼一地的书和那本笔记本，犹豫了下小心地试探道，“小天狼星，你以前去过翻倒巷吗？”

　　“去过呀。”小天狼星漫不经心地答道，眼神却因为往昔的回忆而愈发明亮，“七年级开学前我跟詹姆他们一起好奇去看过，那里主要就是些黑魔法商店，还出售一些对角巷不卖的药材，相当于是药材黑市——我明白了，你需要什么药材？我帮你买回来。”

　　“我是想问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如果不麻烦的话。”霍普有些不好意思。

　　“在我回答你之前，霍普，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为什么非要亲自去一趟？要知道，就算食死徒不会成天在那转悠，但那里肯定不如对角巷安全。。。”

　　霍普的大拇指无意识地抚摸着杯子把手，犹豫是否应该提前把想法告诉他人，之后才缓缓开口，“我在尝试研制一种药剂，姑且称它为狼毒解药吧，但它跟现有的狼毒药剂不同。从药理上客观判断，狼毒的作用无法被逆转但可以被持续压制，所以我的设想是：只要被感染者坚持服用药剂就可以避免每月的变身，在月圆之夜都可以跟常人无异。我认为有一种产于亚洲的罕见植物可能是配方的关键，但它从未在欧洲市场上出现，为了防止商贩拿近似的品种糊弄你，我必须亲自去。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

　　“没什么不方便的。”小天狼星接过了话茬，他的脸上充满着矛盾的神情——难以置信又充满希冀，“如果你成功了，那么莱姆斯。。。所有像他一样的人。。。”

　　“就可以像我们一样正常生活。没错，理论上是这样。”霍普点了点头，出于谨慎认真道，“暂时不要告诉莱姆斯，小天狼星。达摩克利斯·贝尔比可是历经了无数次失败才发明了如今这种只能让狼人变身时保持理智的药水，我想要再上一个台阶无比艰难。要知道，尽管两种药效果看起来很类似，但背后的原理机制完全不同。所以先不要告诉莱姆斯，在他跟唐克斯如今的处境下，我不希望给他希望再让他绝望。。。”

　　小天狼星无比坚定地摇摇头，“你不会让他绝望的。当然，我答应你暂时不告诉他。”他站起身，双手随意地插在两侧的裤兜里，“当然，首先我得去找找明天我俩穿的衣服。”

　　霍普第二天看到小天狼星为两人准备的行头时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两件旅行斗篷，脖子以下很平常，可往上兜帽却出奇得大，套上后帽檐直接垂到眼睛。

　　“你从哪儿搞来这两件斗篷的？”

　　小天狼星一次次试图把兜帽往后拉些，最后叹了口气选择放弃，“原本是我父母的。。。我承认，这兜帽的遮挡效果确实。。。过于好了些，不过好歹能用是不是？”

　　这话倒不假，小天狼星穿上这玩意儿时霍普只能认出他是个男的，而且这神神秘秘的模样的确很像黑巫师，这下倒不用担心身份暴露。不过更重要的问题还在后面：出发后霍普才想起来，如果她理解的没错，邓布利多应该是希望她老老实实待在格里莫广场12号内。

　　“小天狼星，我在想这或许不是个好主意，邓布利多知道我离开了总部会不会生气？”霍普开始担忧并在心里责怪起了自己。

　　“他当然不会高兴，所以我们不能让他知道。”

　　“。。。”不愧是你小天狼星！霍普忽然开始佩服他的冒险精神和这种安之若素的心态。

　　似乎是担心霍普退缩，小天狼星又安抚道，“你瞧，既然邓布利多把你交给我照顾，他要怪也应该怪我不知轻重或者看管不利。我因为迫切想让莱姆斯从变身的痛苦中解脱所以不计后果将你至于危险之中，就像我以往那样做事冲动欠考虑——咱俩提前串供，邓布利多盘问起来你就这么说。。。就是这儿了！”

　　也许是因为售卖的物品见不得光，翻倒巷即使在大白天也充满着阴暗的气息，比对角巷狭窄许多的石板路上没有太多人，但所有人在与他人擦肩而过时都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大家都会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魔杖。霍普跟小天狼星停在一家极其破旧不起眼的小店面前，招牌上的油漆早已脱落无法看清，狭窄的木门上简陋地镶着一块玻璃，或许是店主人用来观察店外的来客。

　　“欢迎光临，二位。有什么我能效劳的？”店主是个有着花白卷发的干瘦老头，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套装，高高竖起的衣领令他看起来像麻瓜教会的牧师。霍普惊讶地发现眼前的老头还有一双异瞳，但无论蓝色还是棕色那只眼睛中都透露着一种贪婪。

　　霍普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听起来的声音听上去更为沉稳，“我们需要一种药材，叫‘球果假沙晶兰’，有人向我推荐你这里，说是没有你找不到的东西，是这样吗？”

　　身旁的小天狼星微微侧身看了眼霍普，尽管从他居高临下的角度只能看到霍普兜帽的尖顶和露在外面的一抹红唇。小天狼星惊讶的不仅仅是霍普忽然用一种如此老成的语气讲话，也有她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法语口音——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身旁的人换成了芙蓉·德拉库尔。

　　“这么说就过于抬举我了，我不过是有些门道而已。”店主来回扫视着眼前的客人，试图从他们身上看出些不一样的地方，但他俩露在外面的下半张脸没有吐露任何店主想要的信息。“你说的这种植物只生长在亚洲某个国家特定的区域，欧洲没有现成的，得跨越半个地球才能弄到。你可以去对角巷看看，那里有不少药材店，我恐怕帮不了你，小姑娘。”

　　“叫我‘女士’或者‘小姐’，我进了你店里就是你的顾客，我不允许为我服务的人对我不尊敬或者试图随意打发我。”霍普带着些许命令的口吻说道，小天狼星兜帽下的眉毛兴奋一挑——有点意思！看样子她不需要自己帮忙了，毕竟面对一个精明狡猾的奸商时，强势傲慢可比温和亲切的态度管用得多。

　　“听着，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东西难弄到。这种腐生草本植物原产于中国且只在东南沿海部分地区才会极少地出现，开花全身晶莹，枯萎通体漆黑，只有恰逢自然枯萎的一刻采摘才有药用价值且不易保存。你原本打算拿这一套说辞来加价，我说得对吗？”从店主吃惊的表情中，霍普确信他刚刚的确打算这么做，这反而令她心中有了更多的底气，“你以为我千里迢迢从法国过来，会没想到准备足够的金加隆来应付一个贪婪的商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告诉我你能不能弄到，可以就开个价。”

　　店主透着狡黠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下，不坏好意地笑了笑了笑，“七加隆一盎司。”

　　霍普还没开口，小天狼星已经暴跳如雷，“别以为我们不了解英国的市场行情，这价格是最上乘的龙肝的七倍，你怎么不去抢劫？！”

　　“我要十盎司。”

　　小天狼星难以置信地看向霍普，就连对面的店主也不敢相信对方就这么轻易地接受了自己开的价，可霍普的声音清晰有力，“一共七十加隆，就这么定了。为了避免你有所顾虑，这十五加隆算是定金。”霍普从斗篷下拿出一小袋加隆，却在店主接过时紧紧抓住，接收到对面怀疑的目光，霍普勾起一抹高傲的笑，“作为顾客我已经表现了我的诚意，那么先生。。。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别想着用大果假沙晶兰或者毛花假沙晶兰蒙混过关，否则不仅那七十金加隆要飞了，我的家族可以让你这家店也没必要再开下去，明白吗？”

　　“当然，尊敬的小姐。”店主悻悻地收回有些心虚的目光，又转身从身后橱柜里拿出一张羊皮纸“刷刷”写着，随后恭恭敬敬地双手递到霍普面前，“两个月后凭这张订货单来取货，小姐。。。不知道如何称呼？”

　　“你可以称呼我蓬帕杜小姐。再见，先生。”霍普懒洋洋地点了点头算是道别，随后便跟小天狼星转身离开后。出门后走回对角巷，两人不约而同地脱下了身上碍事的旅行斗篷，慢慢地走在尚且积着雪的鹅卵石路面上，午后的阳光十分灿烂热烈。

　　“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你全程占据了主动，那老头除了接受你的提议没有其他选择。”小天狼星的声音里依旧有些许意外，也许还有一丝惊喜。

　　霍普随意地笑了笑，显得胸有成竹，“从我进门看到店里陈列的药材保存状态我就知道他近期的生意很不好，我这一单抵得上他一个月的进帐了，他不敢怠慢的。实际上，算上人力、国际运输和贮存费用，他开的价格也没太离谱。”

　　“真令人佩服！”小天狼星毫不吝啬地赞叹道，“所以假装法国人是为了避免暴露自己？那老头子以为你是外国人还想耍你反倒被你拿捏了。不过，你刚刚在店里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那个堂姐。。。”

　　霍普脸上立刻浮现出愠怒，“贝拉特里克斯？拜托了，小天狼星，我跟她没什么相似之处！”

　　“哦不不！别误会，我指的是纳西莎·马尔福。你瞧，她是她们三姐妹里最精明的，谁也别想从她手里占到便宜。”

　　这下霍普倒是笑了起来，纳西莎跟马尔福的确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除了在追随伏地魔这件事上遭遇滑铁卢以外，其实时候他们明哲保身精致利己的行事风格还的确从未出错过。

　　“那么亲爱的蓬帕杜小姐，请问现在你打算继续在对角巷逛逛还是直接回家呢？”小天狼星很有兴致地学着霍普刚刚那带法语口音的英语。

　　霍普倒是也很配合，尽管她认为要是芙蓉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定会以为他俩在嘲笑她的口音。“回家吧，布莱克先生。万一邓布利多突击过来发现我们都不在家就糟了。”

　　邓布利多并没有突击检查，但晚饭后他的凤凰守护神前来告知霍普后天可以用壁炉回学校。霍普满怀期待地以为后天从壁炉里出来就是斯内普的地窖，因此在她后来爬出壁炉听到福克斯扑扇翅膀的声音时，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你好，福克斯。”霍普闷闷不乐地说道。环顾了下四周，邓布利多并不在校长室，看来他只是安排了这条临时的飞路网线路以方便她尽快回校。霍普没有逗留就往斯内普的地窖跑去，谁想斯内普也不在，她无奈只得先回宿舍，安慰自己明天就能见到斯内普了。

　　第二天早上，比斯内普更早出现在霍普眼前的是门厅布告栏的一则告示：

　　幻影移形课

　　如果你已年满十七岁或到八月三十一日年满十七岁，便可参加由魔法部幻影移形□□教授，为期十二周的幻影移形课程。愿意参加者请在下面签名。学费：十二加隆。

　　霍普早就有被带着幻影移形的经历，说实话头一回比晕车难受多了，哪怕之后又经历几次感觉也好不到哪儿去，或许自己主动幻影移形会有些一样。当然满怀期待的可不止霍普，整个早餐期间所有六年级学生都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这门新课程，大家几乎都是在看完告示的下一秒就签字交钱了。

　　“想想看，这太棒了是不是！可以随意地消失和出现！”去上魔咒课的路上，伊芙丽兴致勃勃地念叨着，“等我以后成了傲罗，我就‘啪’一下出现在罪犯面前——”

　　“对，下一秒就可能吃下一记索命咒，抓人可不是这么抓的。”霍普坏笑着给伊芙丽泼了盆冷水，“好了，赶紧进教室，弗立维教授已经在了。”

　　今天的魔咒课是练习“清水如泉”，对于霍普来说这个咒语完全没什么难度，相比之下某些课堂小插曲会更有意思——西莫·斐尼甘曾经魔药课炸坩埚，变形课变炸药，黑魔法防御课烧袍子，如今他终于摆脱了火神的偏爱，用清水如泉咒变出一条巨大的水柱，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弗立维教授的脸上。最终，这堂生动有趣的课在西莫被弗立维罚抄句子“我是个巫师，不是乱挥棍子的狒狒”中结束。

　　一下课，霍普就直奔地窖，却在推开门的瞬间傻了——斯内普又不在？可是这会儿他明明应该没课呀？就在霍普发呆时，身后传来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不知道回头看看？”

　　霍普惊讶地回过头去，斯内普站在门口有些得意地看着她，抬起右手轻轻合上了地窖门。“西弗！”霍普猛地跳起来往他怀里扑去，在连日的思念得到排遣的同时也对斯内普躲在门后看她反应的行为感到有趣，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意思了？

　　“我昨天来找过你，但是你不在。”

　　“我跟邓布利多出去了。”斯内普牵着霍普的手走到桌边坐下，“最近会越来越忙。”

　　霍普隐隐有些失望，“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不能经常晚上住这里了？”

　　“不是不能，只是我大概经常要很晚或者早晨才回来，我怕影响你休息。”斯内普无奈又为难，他何尝不希望她每天都能待自己身边？可眼下他只能尽量说些其他事让她别那么沮丧，“今天你也报名幻影移形课了？”

　　“嗯。不过我听七年级的说幻影移形不止一场考试，你知道第一场考试的时间吗?”

　　斯内普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每年不固定，不过一般都是在四月下旬或者五月初，你生日是4月23日，运气好的话还能赶上第一场考试。”

　　霍普用一种十分深切的目光看着斯内普，直到他开始有些不自在时她才问道，“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我生日。。。我还以为。。。”

　　“我以前之所以没送过你生日礼物，是因为如果我送了你肯定也会送我。。。我不喜欢过生日。”不单单是童年时少得可怜的几次生日都没有给斯内普留下快乐的记忆，更因为他曾无数次在母亲的泪水和父亲的殴打谩骂中在心中问自己：被带到这个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如果你希望跟我一起过生日，我会陪你的，你想要什么礼物我都可以给你。”

　　接下来的那个生日，自己就成年了，霍普不知道某个想法是不是过于大胆甚至会吓到斯内普，但这的确是自己最想要的。“西弗，其实我有想要的礼物。。。”

　　“说来听听。”斯内普已经打开一卷羊皮纸，手里握着的正是霍普曾经送给他的那支羽毛笔。他将笔尖在红墨水中蘸了蘸，还未落在纸张上便因霍普从背后的拥抱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我想要你。”

　　接下来是很长时间的沉默，斯内普的后背能感受到霍普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地急促拍打，似乎在急切地鼓励他答应她大胆的要求。

　　“西弗。。。你说想要什么都可以给我的。”

　　又是一阵沉默，就当霍普失望地准备让自己主动打消念头时，她听到了斯内普的应允，“好。”

　　虽然这样听起来有些低俗，但是成年的生日礼送成年人的礼物，好像也说得通。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霍普心中祈祷的无非就两件事，生日和幻影移形。为了避免耽误常规课程，第一堂幻影移形课被安排在周六上午的礼堂内。霍普到达礼堂时，里面所有的桌椅都被移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地上的一个个木圈。四位院长已经站在主席台的位置，旁边还站着一个小个子的苍白巫师，想必这位就是魔法部派来的幻影移形指导教授。

　　“上午好，同学们，我叫威基·泰克罗斯。”这位巫师用魔杖指着自己喉咙，他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礼堂，“我将担任你们的幻影移形课指导教授。如你们所知，校园内无法进行幻影移形，因此校长特地撤销了限制，但只有一小时并且仅限礼堂内。好了！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现在请站到你们面前的木圈后，保持五英尺的距离。”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过后，所有学生站到了指定位置等待下一步指令。泰克罗斯继续用洪亮的声音说道，“幻影显形时最重要的是要记住三个D：目标，决心，从容。第一步，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你的目标上，就是你们面前的木圈。”

　　这倒是不难，霍普想，这感觉很像练习无声咒和无杖魔法时的第一步。接下来只听泰克罗斯又说道，“第二步，用你全部的决心去占据你所想的那个空间！让这种决心充斥你们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这一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霍普不知道自己做得算不算还好，但大周围大部分人都卯足了劲涨红了脸，看上去不是在努力下蛋就像是在经历痛苦的便秘。

　　“第三步，等我下令之后原地旋转，让自己不移动双腿进到木圈里。现在听我的口令！一！二！三——”

　　没有一个人成功。霍普原地转了一圈后摇摇晃晃地站定了，她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赫敏，发现她跟自己半斤八俩；纳威直接扑通一声仰面倒在了地上；厄尼像个芭蕾舞演员一样踮着脚跳进了木圈，随后一脸沮丧地走了出来。

　　然而这个糟糕的结果似乎并没让泰克罗斯意外，他平淡地继续说道，“没关系。摆好木圈，回到原地。”

　　所有人回到原地后有根据先前的流程尝试了一遍，可这一回却出了大意外——苏珊·博恩斯人已经在木圈内，可她的左腿却还在原地。所有教授瞬间冲到了苏珊身边，一片混乱中没人看清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一阵紫色的烟雾散尽后她的腿已经顺利安回去了，只是她依旧害怕地抽泣着。

　　“分体往往发生在决心不够坚定的时候。”威泰克罗斯淡淡地说道，“必须牢牢把注意力集中在目标上，冷静从容！牢记三个D！现在重新再来一次。”

　　见证了发生在苏珊身上的插曲，所有人的态度比先前更认真了。霍普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木圈内，再按照先前的步骤尝试了一边，然后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位置移动了！尽管没到木圈内，但她毫发无损地成功让自己移动了！

　　有了刚才的经验，这一次霍普更加大胆从容。最终在一阵天旋地转后，伴随着周围几个同学的惊呼，霍普发现自己稳稳地站在了木圈内。

　　泰克罗斯似乎跟教授们耳语了几句，然后声音里终于显露出了一丝兴奋，不再像先前那样干巴巴的，“格林顿小姐已经做到了！非常好！其他的同学不要气馁，记住集中你们所有的注意力，必须要有强烈的决心。。。”

　　在意识到自己成功后，霍普第一反应就是抬头看向主席台上的斯内普，尽管距离远但她也没有错过他脸上隐约的笑容。望着远处的斯内普，霍普忽然有个想法——这个想法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就这样，在大家第五次尝试时，周围的人眼睁睁看着霍普消失在了原地，紧接着出现在了主席台上，稳稳地一头扎进斯内普怀里。礼堂内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几位教授张大着嘴巴瞪圆了眼睛，之后霍普十分冷静淡定地抬起头与斯内普四目相对。“抱歉，教授，我肯定是还不能熟练掌握。”她慢慢地从斯内普怀里退出来。

　　斯内普起初也有些措手不及，他怎么也没想到霍普竟然如此大胆，竟在众目睽睽下扑进自己怀里，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无妨，多练习几次就熟练了。”

　　“当然，我可能有很多要学的东西都需要教授单独指导。”霍普的语气听上去也十分恭敬，“比如某些第一次尝试的事。”

　　斯内普一挑眉，快要忍不住感叹霍普勇气可嘉，此时此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还开起了情侣间的小玩笑。她是不是以为自己不敢接话？斯内普勾了勾嘴角，说道，“那我很乐意开发下格林顿小姐的天赋，事先声明，我可是。。。很严厉的。”

　　霍普调皮地冲斯内普笑了笑，随后就转身下了主席台，然而只有斯内普听到她转身前轻不可闻却充满着诱惑的话语。

　　“那么让我尽情地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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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斯内普:我媳妇最聪明！我媳妇最棒！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