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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格里莫广场12号 ...

  •   窒息是什么感觉?

      大概就是唇齿的轻掠,温柔地侵略,暧昧中氤氲出的欲望,从微苦的气息中析出的蜜糖。

      当周身霸道的禁锢被松开,空气重新进入霍普的口鼻后,她才敢羞怯地睁开眼,却在目光相对的一瞬间又沉溺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眼前的人又一次俯下身来,霍普怀揣着悸动与期待再次闭上眼睛,但这次双唇没感受到温热与柔软,只有耳边传来一句低沉的诱惑。

      “情人节那晚你就在等我做这件事,对吗?”

      薄唇轻轻掠过霍普的耳廓,引得她身体轻轻颤抖。“嗯。。。”虽然她想要的亲密远不止亲吻而已。

      霍普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耳边的斯内普似乎发出一声轻笑。他直起身子,手伸向霍普滚烫通红的脸颊帮她将贴在脸上的发丝拢到耳后,看她浑身湿透的样子又皱了皱眉,抬起魔杖施了个干燥咒。

      “别告诉我斯莱特林连条通道都不给自己后代准备,还要人游着去见他?”斯内普调侃道,平时总是冷峻毫无温度的嘴角勾起了十分明显的弧度。

      玩笑的语气让心猿意马的霍普稍稍收回了心神,“那老家伙坑人的事儿还不止这个呢!”娇羞软糯的声音把霍普自己都吓一跳——怎么一个吻过后自己在斯内普面前讲话就变得这么娇滴滴了?

      斯内普对于霍普说话时的样子却很是受用,他满意地挑了下眉毛,抓起霍普那只神魂颠倒之时主动缠到他腰上的右手,举到眼前看了看手中的蛇木魔杖。“拿到了?不错。”

      “之前谁还对我没信心来着?”霍普故意嗔怪道。

      “不是,对你没信心,只是。。。担心你。”斯内普还不习惯将心里的想法直白地表达出来,至少对其他人他完全做不到。然而,面对霍普他开始提醒自己慢慢学着把话说出口,不能让她猜测难过,“好了,我们先回去。有什么话我们回酒店再说。”

      斯内普牵住霍普的手,迟疑了片刻又与她十指紧扣。霍普因为斯内普突如其来的主动心跳似乎漏了一拍,随后猛然想起有件事要做。

      “教授,稍等一下。”霍普拉住了斯内普,转身走到屏障前举起蛇木魔杖,挥动几下那上面便凭空出现一句话:Cry about it, Tom!(哭去吧,汤姆!)斯内普见状只觉又无奈又好笑,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她父亲当年拿走魔杖后留下一封吼叫信嘲讽食死徒,她更是直接奚落黑魔王,真不知道那群人之后该如何将这句话转述给黑魔王。

      “我们回去吧。”霍普心情无比舒畅,主动拉起斯内普的手,两人幻影移形消失在林中。。。

      邓布利多的消息在傍晚的时候到了,明早会有马车来前天下车的地点接两人。既然苏格兰高地之行的目的已达成,霍普心里开始打起邪恶的小算盘——今晚可是最后一天跟斯内普同住一个房间。这具身体好不容易长到可以被采撷,两人还共处一室,天时地利人和占尽,这次不吃到这块垂涎已久的肉可说不过去!

      夜幕降临,霍普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水声,偷摸打开行李箱挑选着睡衣。布最少的就是最合适的,昨天那套长袖长裤肯定不行,那么。。。压在箱底那件红色吊带蕾丝睡裙刚刚好,后背省布料,裙摆足够短,两边开的叉也足够高。

      “你在傻笑什么呢?”斯内普从浴室出来,就看到霍普蹲在行李箱前傻乐,只不过他并未注意箱子里那一堆凌乱的衣服。

      “没什么。”霍普故作随意地回道,待斯内普走过后赶紧拿上衣服闪进了浴室。

      洗完澡的霍普特地在耳后、胸前和尾椎骨处喷上香水才慢悠悠地走出浴室,从斯内普下意识看过来又慌张别过脸的窘迫,她就明白自己的计划没有错。霍普走过去,抬起一条腿半跪坐在斯内普床边,裙摆上的分叉随着身体的动作被拉到了最高,另一边伸直够着地面的腿也一览无余,裙摆仅刚好遮住了该遮住的地方而已。她假装好奇地问道,“教授,你在看什么呢?这是什么书?”

      斯内普的视线慌乱地在房间内扫视,就是没落在手里的书上,当然也不敢飘到霍普身上。“闲书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既然没什么好看的,那你干嘛不看着我?我比书可好看不少。”

      霍普俏皮的声音和戏谑的语气令斯内普鬼使神差地将视线乖乖转移到她身上。他不是没见过霍普刚出浴的样子,只是今天她的模样尤为惹人怜爱——精致的脸洗去了白日的铅华,乌黑的长发蓬松凌乱地垂到了胸前,黑、白和红三种对比鲜明的颜色宛如黑夜下的雪地里散落着鲜艳欲滴的红玫瑰花瓣,在她不染纤尘的身体上交织出了一幅美景。斯内普没错过那片迷离的红色下掩盖着的两颗诱人的凸起,这让他对这幅美景产生了一种强烈破坏欲,渴望将其占有撕裂,生吞入腹。

      令人堕落的念头一产生就愈演愈烈,斯内普感觉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呼吸,唯有在理智尚存之时将她拒开,“你。。。你该睡觉了。”他用尽力气保持着声音的平稳,甚至都来不及等待霍普的反应就将书往床头一扔,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躺下,背对着霍普不再言语。

      这。。。就这反应?她花了这么大心思他就这么直接睡觉了?看着不再理会自己的斯内普,霍普的一腔期待化为满腔怒气。她气鼓鼓地“哼”了声走回床边,钻进被窝时故意动作幅度极大,将整床被子弄得哗啦作响,生怕对面那位不知道自己有多气。

      接下来几分钟的沉默里,霍普越想越气,气到一下子坐起来冲对面床嚷嚷,“斯内普,起来!我有话问你!”

      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以前还对着自己哭哭啼啼,现在敢对自己直呼其名。斯内普又好气又好笑,慢条斯理地坐起来。发怒的小奶猫总以为自己是老虎,他倒也好奇她想问什么,“想问什么?”

      霍普气呼呼却又作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我想,我俩现在的关系,算是正式约会了,对吧?”你敢说不对试试!

      “恕我不能同意。”斯内普的否定十分简单干脆。霍普的愤怒达到顶峰,却在爆发前一刻听斯内普这么说道,“我们认识已经五年了,我认为你我之间不需要再重复一遍这个相互了解的阶段。我和你,我们的关系是正式的恋人,如果你对此有意见,我建议你修改自己的意见。另外,你最好不要侥幸地认为可以留有后备选择,否则我会。。。很——生——气!”

      “哦。。。这样。。。”霍普被斯内普突如其来定下的关系打了个措手不及,那这么看她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脑中晕晕乎乎片刻霍普才想起今晚的目的,立马用比翻书还快的速度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那我们都在一起了,人家想跟你睡一起嘛!”

      斯内普只觉得太阳穴又在突突地跳,到底是女孩子对喜欢的人都这么大胆,还是就她特别大胆?“不行!”这丫头想干嘛?

      霍普也想知道斯内普到底想干嘛,跟自己来一场纯洁的柏拉图式恋爱?难道自己在他眼里就像根干瘪的豆芽菜,完全激不起小西弗的食欲?霍普越想越挫败,被子一蒙头把自己裹住似乎懒得再理斯内普,可两条腿却在被子里蹬来蹬去发泄着不满,幼稚又狂怒的模样把一年内表情变化不超过五个的斯内普给结结实实地逗笑了。

      忍不住笑出了声的斯内普叹了口气,还真是拿她没办法。“过来吧。”

      嗯?霍普以为自己隔着被子听错了,她探出头看向斯内普,只见他挪到一边,掀开被子轻轻拍了拍另一半边床,“过来吧。”

      这下霍普跑的比兔子还快,屁颠屁颠地跑去钻进被窝,整个人手脚并用缠住了斯内普,脸直接埋在他胸口后才安静下来。斯内普一只胳膊环住她的肩膀,一只手关了灯,顿时屋内一片漆黑。当视觉功能无法发挥时,其余感官就变得更为敏锐,胸前的两团柔软和温暖的呼吸根本无法忽略,她耳后传来的迷人香味让斯内普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哎。。。”看来她真的满脑子都是这件事,斯内普无奈地想道,却在想到她是因自己而产生这种想法时,又顿生一种莫名的满足和得意。

      怀中的人似乎抬起了头,“怎么了?”

      斯内普想,才一天而已,自己忍不住笑的次数都快超过过去一年的次数了,尽管黑暗中她看不到他上扬的嘴角。“我在想,你可真是为达目的。。。做足了准备啊,格林顿小姐。”

      小心思败露,霍普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你都看出来了,为什么还逃呢?”她放在斯内普背后的手顺着他的腰慢慢移到了前面,缓缓伸进睡衣里,一条腿隔着睡裤轻蹭着他的腿。“你。。。不想吗?”

      “霍普。。。”斯内普只觉得每一寸与她接触的皮肤都烫得吓人,他想把她的腿从他身上移开,却在手覆上腿之时克制不住一路向上。

      “啊。。。”细微的口申口今从霍普口中传出,却被斯内普滚烫的双唇堵了回去。一团无形的火顺着他的手在她身上一路燃烧,却在她期待更多时忽然熄灭——他松开了她。

      “不行。。。我们。。。”

      斯内普的呼吸从未像这般粗重,即使不贴近他的胸膛霍普也能听到他猛烈的心跳声——他明明很想,可为什么要这般抗拒为难他自己?还是说他身体渴望的人和内心最想要的人。。。不是同一个?

      “为什么不行?”霍普的声音渐渐冷了下去。黑暗中她坐起身,提上已经被褪至腰间的睡裙,“罢了,不必告诉我。斯内普先生不感兴趣,我也不必上赶子倒贴。”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感觉到她意图的斯内普摸黑抢先一步拉住她,将她按回了床上。

      灯亮了,霍普被斯内普压着却倔强地扭过头不肯看他。上面的人却迟迟不说话,霍普肚子里一股无名火越烧越旺,“有话快说,别烦我睡觉!”

      “霍普,你瞧。。。你还没成年。。。”斯内普好声好气地解释着,颇有几分逆来顺受的口吻,根本不像平时对人冷嘲热讽的他。

      “嫌弃我没长好?以前熟透的花你不也没采到么!”正在气头上的霍普阴阳怪气地讥讽道,而斯内普当然能听明白其中的暗喻。

      一个男人对待感情是否一心一意内心敞亮毫无隐瞒,另一半提及他曾经爱过的人时他的反应就是最好的答案:慌张掩饰或气急败坏都是心虚的表现,更糟糕的是他们甚至会巧舌如簧给另一半扣上多疑小气、斤斤计较、翻旧账或者信任不够等帽子以便自己脱身。斯内普却没有生气,他内心无比清晰霍普的反应源于自己迟迟没处理好最关键的问题,自己欠她一个解释已经太久了。

      “你长得够好了。这两天你在酒店里走来走去时,我都恨不得把周围那些男人的眼睛弄瞎。至于后面的。。。如果你说的是莉莉·波特,我承认以前喜欢她,但我可没对她有过这方面的想法。”斯内普心平气和地解释着,注视着依旧倔强不肯看他但脸色稍微缓和了些的霍普,对方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地犟着。

      “你对她有没有想法关我屁事!我那会儿又没出生!我要是生得早还有她什么事儿,让她趁早跟哈利他爸相亲相爱去吧!”

      斯内普听到霍普霸道又极具占有欲的话反而笑了,“对呀,还不是因为你生得晚么。你要能早点出生事情就简单多了,我也不至于还得等你长大,长大了还得等成年。”

      说来说去变成她的错了?也不知他这张嘴忽悠人的功夫是跟邓布利多还是跟伏地魔学的!不服气归不服气,霍普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怎么反驳。上方有阴影笼罩下来,斯内普凑到霍普的耳边轻声问道,“有件事我想知道,你不让我教你怎么用守护神传递信息,是不是因为你觉得我的守护神还是牝鹿?”

      “不是我觉得,而是你的守护神明明。。诶,什么?”什么叫作“还是牝鹿”?难道现在不是了?“你的意思是。。。”

      “回家了再教你吧。”斯内普从霍普身上挪开躺到她身旁,“就是怕屋子太小,两条长角水蛇可能有点挤。”

      “。。。。。”霍普只觉得从后背到四肢,全身冒起了一阵热流,身上的毛孔都舒展开了,心跳兴奋而有些凌乱。

      温暖有力的臂弯再次环住了霍普,额头上落下轻吻,“好了,睡觉吧。”

      这回霍普终于肯乖乖地安静睡觉了,可没几分钟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嗯。。。那个,教授,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斯内普的声音温柔而耐心,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你不碰我,应该只是因为我没成年吧?”霍普支支吾吾,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那方面功能应该没问题吧?”

      “我——没——问——题——”黑暗中,不悦的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霍普还是不放心,“你确定吗?你是。。。以前试过所以这么确定?”

      “没试过我也确定!”斯内普的声音开始溢出愤怒。

      “哎呀,别生气呀!你看我给你乱扣帽子,你就不想对我证明一下你没问题——唔——”霍普喋喋不休的嘴又一次被堵上,斯内普不仅仅风卷残云般疯狂掠夺,甚至还报复性地咬了一下那两片娇嫩的唇瓣。“呜——痛。。。”自作自受的霍普被惩罚后惨兮兮地抗议道。

      “这就觉得痛了?那以后怎么办?还有不到一年了。。。”耳鬓厮磨间响起“威胁”的话语,霍普只觉得脸上滚烫。

      他这是。。。在暗示她?

      蜘蛛尾巷的这栋老房子还跟离开时一模一样,后院里的小苍兰球茎也还好好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除了一件事:斯内普把自己房间里的东西都搬到了霍普房间。先前斯内普的房间如今被当作书房,霍普对着自己房间床上的两个枕头兴奋了好久。

      一段双向奔赴的恋爱,进展顺利的咒语学习,悉心照顾的植物开始出芽,一切似乎都按着霍普期待的方向前进着。原本以为这个暑假会在单纯的轻松甜蜜中度过,但黑暗的蔓延总是悄无声息,当你发生它邪恶的触手时往往为时已晚。那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夜晚,和平时似乎没有区别,霍普窝在沙发里看着书,偶尔瞥一眼墙上的钟,斯内普大概快回来了。她刚放下书伸了个懒腰就听到动静——斯内普回来了,可他身边还有一个令霍普意想不到的人,还带来一个让霍普措手不及的消息。

      “邓布利多教授?您怎么来了?”霍普很惊讶,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邓布利多亲自过来肯定有要事,而且此刻斯内普的脸色很难看。

      邓布利多温和地笑了笑,“好久不见,霍普。我今天过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我来说吧。”旁边一脸阴沉凝重的斯内普忽然出声,他眼神复杂地看着霍普,“黑魔王要让虫尾巴待在我们家。”

      霍普一时反应不及,思维停滞几秒才惊呼出声,“虫尾巴。。。为什么?黑魔王为什么忽然这么决定?”

      “我们捷足先登拿走了魔杖,他十分生气。”邓布利多见斯内普紧抿着嘴不开口,便解释道,“他似乎变得更为谨慎和严苛。西弗勒斯作为食死徒里最有用的情报人员——安插在我身边的间谍,黑魔王必须确保他与自己一条心。。。”

      “所以他就派虫尾巴来光明正大地监视?”霍普已经明白了。斯内普没得选,他只能接受伏地魔的安排,否则就会引起怀疑甚至性命堪忧。只是。。。她不甘心,不甘心两人世界的快乐如此短暂——他们回家才一个礼拜,现在却又要被迫分开。。。

      “我们必须让黑魔王完全信任西弗勒斯,这是所有计划的关键。”邓布利多的眼神略带抱歉,可他们谁也没有办法改变现实。

      霍普强忍着内心的酸楚,竭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我懂了。那么。。。我什么时候必须离开?”

      “两个小时内。”

      “什么?!”霍普难以置信地看着邓布利多,又看向斯内普,在看到他脸上那隐忍和不甘后才不得不认清现实:她没听错。两个小时内她就必须离开这栋她住了没多久的房子和刚在一起不久的爱人。

      “黑魔王原本是让虫尾巴跟西弗勒斯一起回来,但西弗勒斯借口以我约他见面为借口向伏地魔争取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他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我,我一收到消息就来了。”邓布利多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严格来说,我们只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了。你现在需要收拾东西,然后我会带你去小天狼星那儿,如果你们有什么话要说。。。”

      还没等邓布利多说完,斯内普就突然一步上前拉着霍普匆匆上楼。邓布利多看着走进楼梯间的两人,了然地转身在沙发上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霍普刚被斯内普拉进房间就被压到床上,随后便是数不清的吻细密地落到她的双唇和脖子上,随后一阵疼痛自锁骨处传来,将渐渐意识混沌的霍普从沉迷中拉了回来——斯内普咬了她一口

      “嘶——疼。。。”霍普此刻的声音软得能将人化开,斯内普停下所有动作搂紧霍普,在她耳边喘着粗气,“在你身上留下我的记号,谁都别想抢走你。。。”他不停地收紧双臂,霍普只感觉骨头要被压断了,但她没有挣扎而是同样用力地抱紧了他,眼泪还是无法抑制地从紧闭的双眼中渗出。。。

      当霍普换完衣服和斯内普下楼时,邓布利多没再给两人留时间,“走吧,孩子。”他催促道,霍普低垂着眼睛看着地面,点了点头,她和斯内普谁也不敢多看对方一眼,生怕让这场短暂却不舍的别离更加艰难。

      斯内普眼睁睁看霍普跟着邓布利多离开,独自在客厅里一动不动站了许久。直到意识到不能继续浪费时间,他才再次上楼回到房间内,在这间萦绕着霍普体香的屋子里颤抖着手举起魔杖。他无法接受的并非是不得不让霍普搬去布莱克那里,至少她在那里是安全的,他无法接受的是不得不亲手用咒语抹去她留在这里的所有痕迹——卫生间梳子上不起眼的发丝,扔在床头柜上的发夹,枕头和被子上她的气味。。。这栋房子那么多年过去才因为她的到来有了点家的样子,可如今一切都必须消失,就好像她从未到过这里。

      到达格里莫广场12号时已近午夜,邓布利多似乎还有要紧事,与小天狼星聊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临走前还带走了克利切——小天狼星下了命令让它去霍格沃茨帮忙,这样它既无法获得自由跑去告密,又能处于其他家养小精灵的监视之下。

      “现在这房子就剩咱俩,克利切不会碍我们的眼了!”上楼时小天狼星的心情似乎相当好,一直在兴奋地念叨着。霍普根本没心思应和,甚至没力气挤出一个笑。两人来到五楼小天狼星隔壁的房间,房门上贴着一块金属名牌: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名字下方还有一句话:未经本人明示允许禁止入内。

      “我那个死板固执的弟弟。”小天狼星指了指门上的名牌,“愚蠢的白痴,跑去加入了食死徒最后把命搭了进去。”

      霍普有几分唏嘘,却又在瞥见门上雷古勒斯的全名时心里划过一丝异样,但她很快忽略掉这些异常走进了房间。

      “之前邓布利多提起你要来时我就自己把房间打扫了一遍,没法指望克利切。哦对了,我经常会给这个房间通风,现在应该没什么灰尘霉味了。。。”小天狼星皱着鼻子狠狠地呼吸了几下房内的空气,随后很满意地自言自语,“没什么味道,不错。”

      “辛苦你了,小天狼星。我感觉有点累,想先睡觉了。”霍普感觉自己快装不下去了,眼睛开始变得酸涩,满脑子都是离开蜘蛛尾巷前斯内普的模样。

      “哦。。。那好吧。”小天狼星听上去有些失落,原本以为她见到自己会很开心。不过,时间的确不早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小天狼星出去后,霍普闷闷不乐打开行李箱准备换衣服,却一开箱就见到先前跟斯内普缠绵时穿的那身睡衣。她蹲在地上愣愣地看了许久,随手扯了一件其他的换上就躺进被窝,可关灯后却怎么也睡不着。霍普明白邓布利多说的是没错,开学了就能天天见到斯内普,不需要急于一时,可这种被伏地魔的一举一动操控着的感觉实在太令人窒息,她不知何时以及如何去反抗或改变这一现状。

      老房子的隔音并不好,小天狼星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里细微的声响就知道霍普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过去问问她是否一切都好又担心反而打搅了她。他坐起来盯着靠床的这堵墙,忽然抬起手握成半拳,用指关节敲了敲墙。

      听到墙体里传来有节奏的几下声响,霍普也坐起身端详着墙壁,忽然想起小天狼星房间的布局——他的床和自己的床只隔了一堵墙。于是她也学着对方,一样地敲墙以示回应,很快另一边再次传来不同节奏的敲击声。

      这样你来我往的互动有些幼稚又挺好玩,霍普觉得自己和小天狼星像两个大龄儿童在玩游戏。很快对面没了声响,也许是他准备睡觉了?就在霍普疑惑之时,一头散发着银白色光芒的四足动物穿过墙壁跳到了霍普的床上,是一只狗——很像德国牧羊犬却要高大健壮许多,昂首挺胸地站着,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大狗轻轻趴下安静地看着霍普,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有节奏地左右摇摆着,看上去愉快且从容。虽然狗狗的模样和小天狼星的阿尼马格斯形态有些不同,但霍普就是确定这是他的守护神,她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微凉的触感和自己的守护神一样。

      “晚安。”霍普对银白色的大狗说道。大狗低下头把下巴放在并排着的两只前爪上,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霍普。

      霍普只是笑了笑,再次躺下,闭上了眼睛。。。

  • 作者有话要说:  咱就是说,一时说不上来老伏这次是不干人事还是算助攻。
    另外我个人觉得,如果一个男的在你提起他前任就立马气急败坏大呼小叫,连基本的心平气和都做不到,基本有鬼,哼哼~建议所以男人向斯内普学习,二十四孝好男人,平时在外把人喷得狗血淋头,回家老婆发多大火都好好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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