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命运变量》陆糖柒遇

75、再次启程

　　对面的邓布利多悠闲地一口一口喝着热巧克力，斯内普只觉得他每喝一口，就在自己心里那股火上又浇了一把油。这老家伙都吃了两块羊角面包，那杯热巧克力也快见底了却依旧不提正事，斯内普感觉自己的忍耐到了极点。

　　“阿不思，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给霍普那么危险的咒语！”斯内普开门见山，并且丝毫没注意掩饰自己的不满。

　　邓布利多从半月形的眼镜后面抬起那双湛蓝的眼睛，目光中有着些许意外——斯内普因霍普而产生的情绪波动比他意料中大得多，而且也是第一次敢对自己表示不满。当然，这正是邓布利多乐意见到的，“既然你这么说，我猜你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碰巧瞥了一眼，猜猜我刚好看到了什么？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气化的咒语！”斯内普按捺不住怒气，嚯得直接站了起来，“啊。。。当然了，你肯定是忘记考虑一个未成年女巫在练习时很可能伤到自己，比如直接把自己给变没了。”斯内普不打算掩饰言语中的讽刺，因为他比谁都清楚，邓布利多城府之深不可能没考虑这些，而这正是令他怒火中烧的原因：邓布利多对波特百般保护，对霍普的命对却随意摆布。

　　“霍普想要变得更强，你我也很清楚她必须强过伏地魔才能保住自己的命。”邓布利多没因斯内普方才的话而生气，甚至挥了下魔杖为他倒上一杯茶，“先坐下听我说，西弗勒斯。霍普是个极具天赋和才能的女巫，我在她身上看到无比辽阔的上升空间，她甚至有可能超越伏地魔，你不需要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阿不思。。。”斯内普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坐回椅子上，尽量令自己的语气听上去礼貌且平静，“如果只是为了自保，霍普可以学其他不那么危险和激进的魔法。你曾评价黑魔王是百年以来最危险的黑巫师，霍普要超越或者战胜他就要变成。。。让我想想，至少变成第二个你，但我想你并不打算给自己培养个接班人，否则你会把你所知的一切教给她，那些足够强大又不会让她把自己搭进去的咒语，嗯？”斯内普向邓布利多投去探究的目光，而对方却平静地在等他说下去。

　　斯内普倾身向前，看着表情毫无波澜的邓布利多继续道，“如此一来。。。她就只能成为第二个黑魔王，啊当然，我还忘了那个你亲手制服的人——她得成为第二个格林德沃。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阿不思，你在锻造一件武器，一件万一波特那小子没法杀死伏地魔时还能力挽狂澜的武器，但你似乎并不在乎这件武器力量空前强大时可能会反噬她自己。。。我说的对吗？”

　　邓布利多张开嘴，长叹一口气后才出声，“首先请你相信，西弗勒斯，对于霍普我最希望的就是她能逃过伏地魔的追杀平安活下来。当然我也不否认，她的确是我的一张底牌，或者如你所说，一件武器。”

　　听到这里，斯内普感觉自己太阳穴正突突地跳着，他右手紧紧抓着椅背以控制自己内心再次升起的怒火。“波特才是预言之子！你怎么不好好打磨打磨他！让他直接除掉黑魔王，一劳永逸从此天下太平！”

　　“霍普的许多天赋是哈利没有的，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伏地魔无法进入她的大脑进而控制她的思想，而哈利的这一弱点让我们无法冒险让他接触危险且极具杀伤力的魔法。也许你认为我在为自己辩解，但事实就是选择霍普的确是我不得已而为之，我们必须将所有的筹码都握在自己手上，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筹码？！”这一词让斯内普反应极其激烈，他再次猛地站起身，椅子脚在地板上划过发出令人不舒服的声响，他的双手撑在桌面上低沉着声音质问道 “她是个筹码？她是个人不是物品！”在说完这句抗议的话后斯内普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的声音无奈中又带着一起乞求，“阿不思，有什么危险的事你可以让我去做，我曾经就答应过为你做任何事。。。没必要让她冒险，她超乎寻常的能力不是原罪，你何必。。。”

　　“她现在的能力就足以让大部分的成年巫师畏惧了，只因没施展的机会所以你也低估了她。”邓布利多站起身平视着斯内普，语气带着几分歉意和迫不得已，“我理解你对‘筹码’一词的抗拒，请相信我，霍普在我眼中和哈利一样是一个需要成长的孩子而不是一件物品。无奈的是，抛开感情只谈论客观事实的话，她和哈利都是我们战胜伏地魔的有利因素——这是一场战争而且已经打响。你很清楚伏地魔不会因为他俩还未成年就怀有任何怜悯之情，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关于你之前提到的伏地魔和格林德沃。。。”

　　斯内普有些诧异，不明白为何邓布利多忽然把话题转了回去，可此时对面的老者已经背过身去徒留一个苍老高瘦的背影，看不到他的表情更无从得知此刻他在想什么。“霍普不会成为他们中任何一个的翻版，一个人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在他们少时就有迹可循。霍普跟他们都不一样，这也是我放心让她去探索那些危险的——我们姑且称之为‘黑魔法’的东西，因为她不会被自己在魔法上的造诣牵着鼻子走，更不会在强大的力量面前迷失自我。你要相信霍普，西弗勒斯，你对她的信心与肯定于她而言极为重要。”

　　或许是邓布利多的一番话令斯内普有了少许宽慰，他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可心中的担忧并未散去。“但你不能否认霍普在此过程中会遇到危险，阿不思！她原本可以不用经历这些——”

　　“她注定要经历这些，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纠正道，神情温和而坚定，“霍普的出生和血统注定了她会被伏地魔盯上，何况她已经处于危险之中了——还有什么比被百年来最危险残忍的黑巫师追杀更危险的吗？相比之下，我给她的东西危险性不值一提，莱姆斯在霍普三年级的时候就评价过她是“一个特别的女巫”。我相信这种特别体现在。。。方方面面。”

　　邓布利多一番话滴水不漏令斯内普无从反驳，但眼前形势催生的无力感令他绝望地总想再做些什么，而他的想法总是逃不过邓布利多的眼睛。

　　“我知道你不可能完全放下心中的石头，西弗勒斯。我向你保证，我会尽我所能确保霍普的安全直到我生命的结束。或许我曾经令你失望过。。。”邓布利多看着斯内普，表情深沉地说道，语气里隐约包含着一丝惋惜，“但这次不同，霍普未来自身的力量不可小觑且头脑清醒理智懂得审时度势，她不会因鲁莽而打乱计划，也足够忠诚善良可以让我放心培养她。”

　　话说到这份上，斯内普的心终于落下，“既然你承诺会保护她，那么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呢？”

　　邓布利多轻轻笑出了声，随后摇了摇头，“你想太多了，西弗勒斯，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来交换我对霍普的保护。”面对斯内普诧异的目光，邓布利多转过头去，目光流转于墙上那一幅幅历代霍格沃茨校长的画像，说话声音夹杂着几分深意，“这是一位校长对自己学生的保护，就我的私心而言，也是一个老巫师对一位可塑之才的重视——一位难得一遇的可塑之才。”话音刚落，办公室的壁炉“轰——”一声燃起了熊熊火光，火焰组成的金斯莱·沙克尔的脸出现在壁炉中。

　　“抱歉不打招呼就直接联系你，阿不思。。。啊西弗勒斯，你也在。”斯内普微微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金斯莱接着道，“好消息，魔法部已经确定撤销先前关于小天狼星的所有指控，他可以正常执行社里的任务不必再东躲西藏了。”

　　“那再好不过，他一定高兴坏了，或许会开瓶亨特酒庆祝下。”邓布利多脸上的笑意和一边一脸郁闷的斯内普形成了鲜明对比，“但你一定不是为了特地告诉我这件事的，对吧？”

　　“的确还有一件坏事。”金斯莱听上去十万火急，“刚收到的消息，加里克·奥利凡德几小时前被食死徒抓走了，显然福吉认为伏地魔只是为了散布恐慌，但我觉得应该尽快让你知道这件事，我说不上为什么但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金斯莱。”邓布利多脸上看不出表情。

　　金斯莱点点头，“我该走了，有个紧急会议，现在每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说完，他的脸消失在了壁炉中，原本旺盛的火焰瞬间熄灭。

　　“黑魔王先前没提起过要抓奥利凡德，可他不是临时起意的人。”斯内普疑惑地说道，“他为什么要抓奥利凡德？总不能是为了逼他给下面的人制造魔杖。”

　　“当然不是。伏地魔是想弄清楚当时在里德尔墓地为何自己的魔杖无法杀死哈利，毕竟缴械咒本不可能抵挡住索命咒。”邓布利多脸色渐渐凝重起来，“所以他知道一定是魔杖的问题。距现在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我们假设伏地魔已经知道孪生魔杖无法杀死对方，那么你觉得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答案显而易见，“蛇木魔杖！”斯内普沉声道，心下已经明白：无论是何种原因令黑魔王选择了突然行动，导致的结果是注定的——他需要一根能杀掉波特的魔杖，而斯莱特林强大的蛇木魔杖无疑是第一选择，这就意味着。。。

　　“眼下伏地魔会想尽一切办法尽快得到蛇木魔杖，但那地方只有霍普进得去，因此我们不得不考虑一个可能：伏地魔自己得不到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他很可能会直接毁了那个地方，况且。。。”原本注视着桌面的邓布利多抬起头，双眼中忧虑显而易见，“无论他能否得到魔杖，他都会想尽快除掉霍普——他的竞争者。我相信伏地魔不会派你去参与找寻魔杖，他越重视此事就越谨慎，他一定会选曾经同样的一批人去那里。”

　　“明天晚上黑魔王会召集我们——所有人一个不少，因此可以肯定至少明晚之前他不会有所行动。”

　　“很好，那你带霍普后天一早就出发去那里。你先回去向霍普解释下，明天我先做些准备。”邓布利多没具体明说这“准备”指什么，斯内普没接话就直接转身离去，他也的确着急回家要好好跟霍普讲明现在的情况。

　　斯内普回到蜘蛛尾巷的家中时已过正午，客厅内没有人，后院里却传来了动静。推开后院的门，只见霍普站在院子中央双手叉腰，一脸得意的看着周围的地面，一副极具成就感的样子。地上被翻垦过的的痕迹笔直成列且间隔相同，斯内普见角落里用来装小苍兰球茎的箱子已经空了，问道，“这就是你一上午的成果？种地的技术倒是不赖。”

　　霍普见斯内普回来心情愈发愉悦，得意地说道，“我用邓布利多教授给我的一个攻击咒在地上炸了坑，当然只用很轻微的力道，然后用悬浮咒把球茎放进来坑里，最后用自己的咒语把边上的土埋了上去。”

　　面对着霍普脸上求夸奖的表情，斯内普有些忍俊不禁但及时忍住，这让他看上去就像抽搐了两下嘴角， “你猜邓布利多知道以后会是什么表情？”

　　顺着斯内普的话一想，霍普忍不住笑出了声，心里暗骂自己暴殄天物。在羊皮纸上写这道咒语的是格林德沃的笔迹，可惜如此能力超群的巫师创造了极具杀伤力的咒语，自己却拿来种地。

　　斯内普仔细看着地面，所想之事却与种花毫无关系——如此危险的咒语她在使用时却能收放自如到这种程度，或许邓布利多说得对，自己不应该过于担心。稍稍放宽心后，斯内普才想起早上出门时没交代霍普吃饭问题，也不知怎的，如今在他心里她饿上一顿都是件大事，“你吃午饭了吗？”

　　“吃了，我自己做了。哦对了，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回家吃饭所以给你留了两块三明治，你要现在吃吗？”

　　“不急。”斯内普拉起霍普的胳膊将她带到客厅，自己在那张扶手椅上坐下，“关于蛇木魔杖我有事情要告诉你，先坐下。”

　　“魔杖怎么了？”霍普赶忙坐到了沙发上，双眼盯着斯内普十分急切地等他说下去——那是父母付出生命都要守住的东西！

　　从金斯莱的出现再到之后与邓布利多的对话，斯内普详细地将发生的一切告知霍普，“所以，我们后天就要出发。”

　　“既然事情这么紧急，为什么不明天就出发呢？”霍普甚至觉得，哪怕现在出发她也愿意。

　　斯内普察觉出了霍普的紧张，安抚道，“邓布利多会提前帮我们做些准备，毕竟那里只有你能进去，而你进去后会遇到什么没人知道，到时候也没人能帮得上你。。。”意识到这一点让斯内普十分挫败，他无比厌恶这种想要保护她却总是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

　　霍普点了点头，邓布利多这么安排一定也有他的道理，只是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一直以来，霍普总认为无论事情多糟糕只要有邓布利多在就不需要担心，就像魔法部一战那样，他会及时出现救所有人于水火之中。然而，现如今这一关必须由霍普独自面对，邓布利多甚至都无法给她任何建议或忠告，未知的恐惧总令人惴惴不安，哪怕是一个极其出色的年轻女巫。

　　邓布利多的信第二天就到了。一只猫头鹰像尾巴着了火似的从厨房的窗户中冲进来，一头撞翻了斯内普盛牛奶的杯子，随后爬起来用力抖了抖翅膀，羽毛上的牛奶溅了满了斯内普的黑袍。

　　“阿不思从哪里找来这么一只蠢货，福克斯暂且用不了就非得用这玩意儿？霍格沃茨是没猫头鹰了吗？”斯内普脸色铁青地从猫头鹰脚上取下信件，垂下眼睛仔细读了起来。

　　这时又有一只看上去很不聪明的猫头鹰，同样火急火燎地从窗户飞了进来，一头撞上先前那只猫头鹰的屁股，两只笨鸟一起撞倒了桌上的牛奶壶。

　　“这又是谁找来的蠢货！”斯内普咬牙切齿，一大早心情已经被毁了。

　　第二只鸟十分迅速地爬起来跳到霍普面前，抬起一只脚催促她取信。霍普摘下那一卷羊皮纸展开见到了小天狼星的笔迹，内容只有短短三个词：我自由了。（I am free.）”

　　这么说魔法部已经撤销对小天狼星的指控，也停止对他的追捕了？！他再也不用被困在格里莫广场12号了！霍普开心地想跳起来，可一看到面前斯内普那双漆黑冰冷的双眼，她赶紧收敛自己的情绪。

　　“谁写的？”斯内普嘴皮子蠕动了下，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词，但从他脸上笼罩着的那种暴风雨前的阴沉来看，他大概猜到了来信者是谁。

　　“额。。。是。。。小天狼星。”霍普不知怎的感觉自己像个跟其他男人暧昧被自己丈夫抓包的妻子，连带着说话也毫无底气。

　　“好不容易把你藏起来，他给你写信是想告诉食死徒们你藏在这里，然后顺利把你害死吗？！”斯内普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霍普绝望地坐在椅子上准备迎接狂风骤雨。“他那狗爪子就不能干点其他有用的吗！这把岁数年纪全长狗身上了，跟以前一样愚蠢！”

　　。。。霍普沉默着跟面前的猫头鹰大眼瞪小眼，虽然信上的话即使被截获也无法透露任何信息，但这时候绝对不能帮小天狼星说话，不然斯内普火气更大。对不起了，小天狼星，反正你也听不到，背地里被骂几句就骂几句吧。。。

　　“他跟你说什么了？”斯内普把最后一个词的音向上提了起来，连同霍普的心也被吊到了嗓子眼。

　　“他说他免费。。。不是。。。”霍普想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这时候怎么还能莫名其妙想到小天狼星不好好穿衣服的样子，“他说他自由了，我想魔法部已经撤销对他的指控了。”

　　斯内普不屑地哼了声，“的确，这是昨天金斯莱告诉我们的。”他用咒语从橱柜里移出一个干净的杯子，准备倒上橙汁。

　　“可是教授。。。”霍普咽了下口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不知死活地问道，“你昨天说起金斯莱的时候，没有提到这件事。。。”

　　对面飞来削人般的犀利目光，霍普立刻很没骨气地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呵呵呵呵那肯定是你事情太多忘记了呗，对吧？呵呵呵呵。。。”

　　心虚的斯内普见霍普不再提小天狼星，也顺着她给的台阶下来了。他的确故意略去了小天狼星的事，他承认自己就是不想让霍普跟这家伙有任何接触，哪怕仅仅是知道他的消息。

　　不过言归正传，邓布利多的来信才是最重要的。斯内普再次确认了下信中的内容，对霍普说道，“下午收拾下行李，我们明天早上出发去苏格兰高地。”

　　“哦。。。嗯？”霍普诧异地抬起头，收拾行李？“难道不是到那里直接取魔杖，拿上就回来吗？”怎么听着像要住上几天似的？霍普斜眼瞥了眼信纸，上面净是些她看不懂的奇怪符号，看来这是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在福克斯和守护神都不方便用时的一种联络方式。

　　“邓布利多的意思是到那里先住下查看下情况，做足准备后第二天再取魔杖。”

　　霍普还是有几分担心，“万一耽误了这一会儿，刚好撞上赶来的食死徒或者被他们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不会。”斯内普立刻否定了霍普的猜测，“黑魔王行事不会那么草率。今晚他刚好要召集所有人，我会注意留意的，万一有意外情况我也会立刻去找邓布利多商量。”

　　也只能这样了，霍普点了点头，昨晚心中开始的不安此刻又加重了几分。手上忽然被轻啄了几下，霍普低头一看才反应过来猫头鹰还在等自己回信，她无奈用手轻抚了下它的头，“抱歉了，我不方便回信，你直接回去吧。”

　　猫头鹰转了转圆溜溜的眼珠子，扑扇着翅膀飞走了，霍普怔怔地看着它飞走的方向不说话，一旁的斯内普见她这副模样酸溜溜地开口道，“要真这么想见布莱克我可以现在就带你去见他。”看她敢不敢！

　　“跟小天狼星没关系，我想芮妮了。。。也不知道它被留在霍格沃茨的猫头鹰棚里会不会怪我，费尔奇会不会虐待它。。。”霍普低头拨弄着碗里仅剩的几块玉米片，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道。她明白当然邓布利多的用意，自己的猫头鹰如果三天两头在这栋房子里飞进飞出迟早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可路易被父母带去美国了，连芮妮她也没法留在身边，一想起这些她就心里泛酸。黑魔王仅凭他的存在就令自己失去了这么多，所以。。。想得到蛇木魔杖是吧？我就要让你得不到！霍普愤愤地想着。

　　“你怎么了？” 霍普脸上表情让斯内普很惊讶——她刚刚还在伤神，怎么忽然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斯内普的话将霍普从漩涡般的思绪中抽离，她立刻调整了情绪，“没什么，教授，我先上楼了。”说完她逃一般离开了厨房。

　　之后的整个上午，楼上房间时不时传来叮呤哐啷的动静，斯内普都快怀疑霍普是不是打算把整个房间搬到苏格兰高地去。到了晚上，斯内普又离开家去见黑魔王，霍普不知道他何时回的家，只知道半夜醒来时听到楼下那个狭小的储藏间内传来玻璃瓶相互碰撞的声音。

　　“教授，你在做什么？”霍普疑惑地看着地上一个能装进她整个人的大箱子，里面放满了一瓶瓶两种颜色的药剂，“这是。。。”

　　“复方汤剂，深灰色是给我的，粉色是给你的。”斯内普一边解释一边继续往箱子里放用蜡封了口的复方汤剂药瓶。“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得扮成麻瓜。贝拉等几个人会缺席一周后的集会，这意味着黑魔王大概一周后会派人去找魔杖，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霍普心里了然，可这药剂数量。。。也太多了吧？莫非斯内普一下子把两个麻瓜地头发给薅秃了？“教授，你什么时候熬好的这些复方汤剂？”

　　“有些时候了，假扮成麻瓜去那里是邓布利多跟我很早就定下的方案，只是不确定何时实行，所以索性提前准备。”斯内普魔杖一挥合上箱子，对霍普说道，“回去睡觉吧。明天早上八点邓布利多的夜骐马车会过来，等到了地方我们就要喝下复方汤剂。”

　　霍普点了点头，听话地转身往楼上走去。斯内普带着箱子来到客厅，再次从抽屉里拿出白天邓布利多的信读了一遍，最后神色复杂地端详着最后一段话：。。。以防万一，你们的相貌和表现出来的关系都不能让任何人联想到真实的你们——即使在麻瓜面前，毕竟他们的记忆太容易被读取。既然你先前配置的复方汤剂用了两个年龄相仿的成年人的头发，那就跟霍普扮作一对前去旅行的爱侣。我知道你们一定不会对这个建议有异议。”最后一句话里的调侃再明显不过。

　　这个老家伙，倒挺有兴致在这种事情上凑热闹，怕不是打光棍一百多年才养成的这种恶趣味！斯内普将信放回抽屉，可以忽略心里那几分被看穿的不自在，关掉客厅的灯走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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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教授啊，你敢说邓布利多老光棍？人家十七八岁就脱单并且本垒打了，你再看看你自己，这都三十好几了，也不知道初吻送出去了没（浅浅嫌弃~）
教授：我为了霍普攒着不行？
哈哈哈哈小霍普和老教授即将开始公费谈恋爱之旅，让我们感谢伟大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对此活动的大力支持！掌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