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命运变量》陆糖柒遇

63、月光禁林

　　海格回来上课了。

　　当这个高大无比的混血巨人重新出现在礼堂时，格兰芬多的学生给予了他无比热情的欢呼，可不少学生也因此有些郁闷，倒不是因为他们讨厌海格（当然斯莱特林的学生除外），而是从客观公正的角度上讲，格拉普兰教授的课的确更安全也更适合。霍普倒是没太在意课程本身，而是奇怪海格脸上竟然有伤，还呈现出奇怪的黄绿色，他不在霍格沃茨的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周二上课前，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学生穿过城堡前积着松松软软雪的草地，三三两两地走向禁林边缘，迎面恰好走来刚上完课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以及乌姆里奇——她今天终于换掉了一身辣眼的粉色而换上了绿色，但是这个颜色却让她看上去更贴近一只铪蟆。从乌姆里奇春风满面地和帕金森那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来看，她不仅去旁听了海格的课，还十分满意地写了不少恶毒地评价。

　　“你们觉得乌姆里奇会怎么评价海格？”马蒂亚斯往回走了几步问落在后面的霍普和伊芙丽。

　　“肯定没好话，你瞧特里劳妮都被留用察看了。”伊芙丽十分不满，尽管她选修了占卜以后就十分后悔也认为特里劳妮教授的课根本就是满嘴胡诌，但这不代表她就会赞同乌姆里奇的党同伐异。

　　对话间大家已经看到了正在林子边缘等待所有人的海格，他沮丧的神情似乎印证了伊芙丽刚刚的猜测。“大家来这儿，靠过来一些！”看到学生的到来，海格努力换上一副情绪高昂的样子，他甚至试图挤出一丝笑容，可这样一来使他脸上的伤看上去更加狰狞了。

　　“咱们今天学什么？”有人问道。

　　“这个嘛。。。”海格弯下腰，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往地上的一头死牛身上划拉了一下，切下了一大块肉放在手里。神奇的是，就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了吃了那块肉一样，海格手中的肉越来越少直至消失。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学生们的反应让海格振奋了不少，他用轻松的语气说道，“今天我们学习夜骐，它们就在这里。当然你们当中的大部分人看不到，有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犹犹豫豫地举起了手，“只有。。。只有亲眼见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它们。”

　　“没错。拉文克劳加十分。”海格用手轻轻在空中拍了拍，霍普猜测他大概是像拍马背那样拍了拍夜骐。“训练后的夜骐有绝佳的方向感，它们是长途旅行的好帮手。因为外界的一些传言它们听上去很不吉利，但那不是真的。。。”

　　还真是！霍普想起了和斯内普一起去德弗莱就是乘着夜骐拉的马车，但是斯内普可以看见夜骐，所以。。。在伏地魔身边的这些年，他亲眼看见了多少人的死亡？

　　“现在每个人到我这里领一些肉放在手里，夜骐就会走到你们身边。”海格一边用轰隆隆的声音布置着课堂任务，一边哼哧哼哧地切着牛肉，“你们可以喂它们，它们已经被完全驯服不会伤人，不用害怕。”

　　霍普从海格那里领了肉放在手心里，很快就感到手心处有微微的呼吸，手心还有湿漉漉的触感，肉正在一点一点少起来。不算太糟，霍普心想，她大着胆子慢慢抬手试图摸一摸这看不见的家伙，只感觉到它似乎瘦骨嶙峋的，表皮十分冰凉。

　　正在这时，一种奇怪的感觉忽然窜上了霍普心头——有蛇！而且是很多蛇，成群结队数量十分庞大！上次她来禁林也能感觉周围偶尔有一两条蛇的存在，但那都是躲在洞里冬眠的蛇，这一大群蛇究竟是从哪儿来的？霍普不知不觉地放下了抚摸着夜骐的手，不由自主地往林子某个方向走去。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但无比笃定的感觉：它们在等她，而且它们很着急。

　　“霍普，你去哪儿？！”海格震耳欲聋的叫声让霍普回过了神，远处其他同学也正奇怪地看着霍普，不明白她怎么就忽然莫名其妙地往林子深处走去。“快跟我回去，林子里很危险。”海格粗声粗气地说道。

　　“哦。。。对不起，海格。”霍普心虚地道了歉，任由海格把她拉了回去。

　　奇怪的是，上完课回到城堡后，霍普就再也感觉不到那群蛇了，可直觉告诉她：它们不是普通蛇类。接下来的一整天霍普都没找到机会独自去禁林一看究竟，直到晚上躺在床上都还在想着这件事，好不容易等到大家都睡着，她才偷偷下床胡乱地裹了件厚衣服和一件长外套便偷偷溜出了宿舍。

　　大半夜在城堡里游荡时要躲过巡夜的费尔奇和其他教师并不难，一个幻身咒便能解决，可如果巡夜的这位教师对你过于熟悉，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了。霍普在即将走到城堡大门时很不幸地遇到了正在巡夜的斯内普，尽管她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甚至不敢用力呼吸，但斯内普还是在她面前停下了脚步。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霍普。”斯内普的确看不到霍普，但毫无疑问他确定她就在这儿。“以前躲教室门后是为了驯蛇怪，别告诉我现在又有一条蛇怪等着你去驯服。”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霍普意识到自己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可能轻易骗过斯内普，二年级夜里偷溜出去那件事，他当时也只是选择相信她而已，在他知道她驯服了蛇怪后已经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猜出了来龙去脉。霍普当下只得老老实实地解除了幻身咒，不知所措地看着斯内普。

　　“理由。”斯内普很严厉地重复了一遍。

　　霍普老老实实把白天的事情讲了一遍，斯内普皱着眉头听完后说道，“回宿舍去。”

　　“可是教授，我真的觉得它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

　　“回宿舍去，穿衣服！”斯内普直接打断了霍普，在她难以置信的注视下又补充道，“把你自己裹严实点，我陪你去。穿这么点你是想把自己冻死在禁林里吗？”

　　“我是怕吵醒别人后不知道怎么解释。。。”霍普弱弱地辩解道。

　　“你就说你全副武装准备去厨房偷东西吃。”斯内普白了霍普一眼，转身往地下一层走去。

　　额。。。霍普怀疑斯内普是在骂她但又找不到证据，只能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试图说些什么缓和气氛。“那个。。。教授，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在那里？”

　　“你身上的味道。”斯内普头也不回地回答道，“幻身咒没法掩盖气味。”

　　大意了！霍普心里暗暗后悔。一直到赫奇帕奇休息室门口，霍普才敢偷偷瞄一眼斯内普，在发现他依旧阴沉着脸后赶紧溜进宿舍，在尽量不吵醒别人的情况下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才走出宿舍。

　　去禁林的路上斯内普一直板着个脸走得飞快，霍普觉得只是因为自己晚上想偷溜出去而一直气到现在，那这人的气性也太大了吧？“教授。。。你别生气了，我是真的着急才偷溜出去的，白天人多我也找不到机会一个人去，哎哟——”前面的斯内普忽然猛地停住了脚步，霍普一个不留神直接撞到了他背上。

　　“一个人去？你就非要一个人去？找个人陪你去会要了你命？！”斯内普气急败坏到想把霍普脑袋撬开来，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我也不能找其他人，这样会暴露我是蛇佬腔的，邓布利多又这么忙，所以。。。”霍普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在看到斯内普脸上那一副狂风暴雨前的景象时总算是开了窍，可惜为时已晚。

　　“这学校里就两个人知道你是蛇佬腔，除了邓布利多你就想不到别人了？！我是死了吗？！你不知道找我陪你？还是你心里头惦记的人太多记不过来了？！”斯内普一顿爆炸式输出后，霍普跟个哑巴似的一言不发，这种消极抵抗的态度令他更为火大，就在他准备发第二通火时却听到面前人软绵绵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我才没有惦记其他人，我心里只有你。”

　　斯内普也不知道她的话是被下了咒还是本身就是一句咒语，他只知道心里的怒气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就像一团无害的蒸汽般迅速散开消失，无影无踪。尽管霍普只用一句话就让怒火中烧的斯内普服服帖帖，但这个死要面子净给自己找罪受的老男人依旧故作傲娇地哼了一声转身往禁林深处走去，可走了几步却发现霍普没有跟上来。

　　“怎么了？”

　　“它们在靠近，就在周围，我能感觉到。”霍普话音刚落，周围林间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斯内普从没见过那么多蛇，它们形态各异品种不同，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地面，甚至树枝上都缠着数不清的蛇。无数蛇不停蠕动的身躯看得斯内普头皮发麻，甚至有些反胃，他忍着不适看向霍普，发现她正蹲着跟一条眼镜王蛇说话。

　　“你们从哪儿来？为什么急着找我？”

　　眼镜王蛇吐着信子恭敬地说道，“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我们从斯莱特林长眠之地而来，有人想闯入那里拿走蛇木魔杖。”

　　“是谁？！”难道伏地魔已经开始行动了？而且照它的说法，蛇木魔杖应该是被自己父母与斯莱特林的遗体放在了一起。

　　“跟十几年前一样，是一群穿着斗篷戴着面具的人，我们看到他们中有人露出的手臂上有一个图案，是一条蛇正从一个骷髅口中游出来。”

　　食死徒！看来他们十几年前就知道了魔杖的下落，只是当初没成功所以如今又卷土重来。“所以你们来找我是为了通知我魔杖可能被盗？你们为什么要帮我呢？”霍普对此十分好奇。

　　“我们的祖先与斯莱特林立下过契约，他和他的后代会保护我们的族群，而我们将世代忠于他及其后人。我们原本只是守着斯莱特林以防有外人打扰他的安宁，直到十几年前你的父母到来并将魔杖藏在那里。。。”

　　“抱歉，你是说。。。你见过我的父母？”霍普惊讶地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我的父母？”

　　眼镜王蛇竟笑了一声，解释道，“斯莱特林在我们身上祖先身上施下的咒语是以他自己的血为媒介，所以我们能一眼就认出他的后代，也能凭直觉找到他们在哪。当年你父母一来我们就认出了他俩，至于魔杖。。。暂时不会被盗，斯莱特林生前在那里设下了血缘魔法，只有他的后代能进入，而你的父母后来又在此基础上加了一道独属于他俩的血缘魔法。。。”

　　“所以能进入那里的人必须同时是斯莱特林的后人且是我父母的后代，也就是。。。只有我。”霍普不得不佩服父母的智慧，如果伏地魔杀了自己，那就永远也得不到魔杖；而留自己性命，作为唯一能进入那里的人，自己也会是魔杖唯一的主人——这是一个死局，伏地魔怎么做都是输。“既然魔杖不会被其他人偷走，为什么你们这么紧张，还要千里迢迢赶来霍格沃茨？”

　　眼镜王蛇的声音里有一丝惊恐，“正常方法的确得不到，可用极端手段，例如无比强大邪恶的黑魔法摧毁整片区域的话，运气好也能得到魔杖，运气不好的话。。。魔杖和斯莱特林的遗体也会被一起毁掉，而且如此强大的力量会让周围区域内的麻瓜都丧命。”

　　伏地魔的确有这个本事，而且他毫无顾忌。霍普这会儿真的开始担忧了起来。“那地方到底在哪儿？而且斯莱特林安息之处附近怎么会有麻瓜？”

　　“你和你的养父母去过那里，就在本内维斯山脚下。那是斯莱特林曾经的家，他在家园被毁后离开，多年以后又重新回到了那里。”眼镜王蛇的话让霍普瞬间失去力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是那片树林里有咒语保护的地方。。。”霍普喃喃地说道。

　　“是的，当时你触碰那道屏障时我就在屏障后看着你。”眼镜王蛇游过来，用头轻轻碰了碰霍普的手镯，“当时你没戴这个所以进不去，这上面的魔法和你本人就像是钥匙的两部分。”它的眼睛目光炯炯地看着霍普，“你必须拿到魔杖，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你可以阻止灾难的发生。”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想办法的。你们赶紧回去吧，如果情况有变就通知我。”

　　斯内普在一旁看着霍普一直咝咝地跟一条蛇在说话，好一会儿才站起身，周围成百上千的蛇群也渐渐隐入林中看不见了。“怎么了？”他注意到霍普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黑魔王已经找到蛇木魔杖在哪儿了，只是拿不到。教授，还记得我有一年暑假在本内维斯山脚下发现了一个被强大魔法保护的地方吗？”霍普问完忽然有些害怕他说不记得。

　　“记得。你在信里告诉我了，信是用你的发带绑起来的，上面还有一束紫色的帚石南。。。”斯内普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四年过去了，自己怎么连这种细节都记得这么清楚？

　　霍普也难以置信地看着斯内普，她自己都想不起发带和花的事了，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教授，那封信，还有其他东西。。。你是不是一直都留着。。。”霍普问完都不敢看斯内普，眼下的形势真不应该问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但是答案于她而言很重要。

　　“是。”斯内普的回答简短干脆。那封信和一起寄来的东西他一直小心保存着，生怕弄丢了一样。

　　霍普知道，尽管自己总是努力在斯内普面前保持理智，可他就是有本事凭一个字就轻易调动她的情绪。霍普情不自禁地扑进了斯内普怀里，他身上那股淡淡微苦的魔药味混合着空气里林间植物的芬芳，清冽却异常好闻，她忍不住用力闻了几下。

　　原以为斯内普会推开自己，但霍普却在随后感觉到他抬起了手臂，没有回抱她但手却轻抚上她的头发。她能感觉到他手指缓缓穿过她的发丝，发丝的轻轻牵扯在她的头皮上带起一丝丝酥酥的感觉，很快便蔓延全身让她双腿发软，只能更加用力抱紧他将全身重量倚在他身上。

　　“霍普。。。”听到斯内普唤她的名字，霍普抬起原本埋在他胸前的脸看向他。这时冬夜的风刚好吹散夜空中的云团，终于露面的明月将皎洁的月光洒向林间，斯内普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孩，月亮倒映在她双眸中让她的眼睛看起来亮晶晶的，柔和的月光令她白皙的皮肤散发着一种珍珠般的光泽。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如此美丽的一张脸？

　　霍普见斯内普目光深沉地注视着自己却一言不发，忍不住轻声叫他，“教授？”随后便听到斯内普叹了口气。

　　“我们回去吧，天太冷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去见邓布利多。”

　　霍普不知是否因为刚刚斯内普只轻抚她的头发就让她神魂颠倒，在她听来他方才讲话的声音无比温柔，如春雨浸润了万物一样也悠悠地直达她心底。

　　第二天，斯内普一早便带着霍普找到了邓布利多。霍普觉得这段时间的邓布利多相比以前更显苍老，当他听完两人所讲的事后，又如往常沉思时一样来回踱着步，过了许久才开口。“事情或许比表面看起来更严重，伏地魔进不去却又想得到魔杖的话，玉石俱焚的可能性不大，他会想办法逼迫唯一能进去的人为他取魔杖。”说完，他看向了霍普。

　　“我父母！”霍普惊呼了一声，“教授，我父母是不是已经不安全了？”

　　邓布利多的表情十分凝重，他用严肃的声音回答道，“至少等伏地魔弄清楚他得不到魔杖的原因时，你父母就很难逃脱了，所以我们一定要赶在他前面。。。”

　　“赶在他前面把我父母转移走，是吗？”霍普颤抖着声音问邓布利多，然后绝望地看到他点了点头。

　　“我很抱歉，霍普，但眼下这是保证他们安全的唯一办法，英国对他们来说已经变得危险了。”这时，他看了眼霍普身后的斯内普一眼，又问她，“我想知道，在安顿好你父母之后，以后假期你更希望跟谁待在一起，小天狼星还是西弗勒斯？”

　　什么？霍普一下子没反映过来，斯内普也是一脸震惊，他没想到邓布利多真的会考虑他的提议。此刻的斯内普反而紧张了起来，他不敢看霍普而是假装不在意地死死盯着地面，只是背在身后紧握成拳的手出卖了他的内心，仿佛霍普的回答就是一道审判。

　　“教授，我想我更愿意跟斯内普教授待在一起。”霍普回答时还偷偷看了眼斯内普，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却暗暗松了口气，只是霍普没注意到。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似乎对于霍普的回答一点也不意外。“好的，霍普。这个圣诞节你提前一周回家，你父母那里我会先写信让他们有点心理准备。现在，你跟西弗勒斯可以先去礼堂用早餐。”

　　斯内普很是傲娇地冲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就转身出了校长室，但是轻快的脚步表明他的心情不算坏。刚踏下台阶便听到身后着急跟上来的脚步声，他的嘴角忍不住弯出一个轻微的弧度。

　　“教授，我以后假期真的要跟你待一块儿了吗？”霍普现在还觉得跟做梦一样不真实，一想到假期每天一醒来就能见到斯内普，她的心就狂跳不止连呼吸都止不住颤栗。没想到的是，脑回路异于常人的斯内普误会了霍普的意思。

　　“后悔了？”不悦的心情在斯内普心底迅速滋生，“现在去跟邓布利多说你反悔还来得及。”

　　“我没有反悔！”霍普赶紧解释，“只是待你家以后，你就得管我吃喝住行养着我。。。”

　　谁知斯内普一听这话更加不开心了，“就算我没有布莱克有钱，养你我还是养得起的！”

　　霍普算是知道了，人与人之间思维方式的差异真的可以相隔一个银河系。“我不是这个意思，教授。。。我是想知道，邓布利多这个安排你事先知情吗？”

　　斯内普看着一脸天真望着他的霍普，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他不仅知情，甚至这个机会还是他自己向邓布利多求来的。。。“我知道。”他故作高傲地瘪了瘪嘴，“把我考虑进去是明智的，布莱克那个家伙冲动鲁莽没脑子，只会把你置于危险之中，跟他在一起你活不过三天。”

　　“那我就放心了。”霍普长吁了一口气，冲斯内普笑了笑，“我还以为自己是被硬塞给你的呢！毕竟教授你。。。好像很讨厌有人在身边。”

　　斯内普很诧异霍普竟然会这么想，他的确很烦别人打扰自己没错，但。。。也要看是谁，这件事最不应该这么想的人就是她了。斯内普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留下霍普愣在原地呆呆望着他的背影。

　　这人一分钟能变三次脸，他怎么不在霍格沃茨教川剧变脸呢？！霍普无比郁闷地想着，直到听到一句话借着走廊里的风传来：

　　“这样的话最不应该从一个在我身边待了五年的傻瓜嘴里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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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教授，那么大一个机会我给你了，你给我好好把握住！你这辈子唯一能告别光棍生活的日子就看这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