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风雨欲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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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问被人关注是什么滋味，那“大难不死的孩子”哈利·波特一定最有发言权——尚在襁褓时，他的名字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你问他被人过多关注的滋味是否令人享受，那答案一定是否定的——他在那晚失去了双亲，谁也不会因为这个而感到高兴。
霍普感觉自己比哈利幸运很多，至少现在校园路上注视或是议论她的人几乎都是因为觉得她做了件了不得的事：教训了教授兼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兼魔法部高级副部长还能全身而退，别说开除或停学，甚至连关禁闭都没有。霍普的事也给其他不服乌姆里奇的人带来了很大的信心，他们知道了这个老巫婆还不能只手遮天，至少现在霍格沃茨的事务还不是魔法部说了算。
周围人偶尔偷偷的注视并未让霍普觉得异样，毕竟他们很快就会挪开目光，但有三个人却不是。准确来说，这三个人一直在找机会跟着她，赫奇帕奇大多数时候都跟拉文克劳一起上课，与格兰芬多分开上课还能如此频繁地遇见，说巧合霍普绝对不信。
这周日，在对面格兰芬多偷偷投来的三道目光炙烤下，霍普决定先结束自习。她离开礼堂走了一段路后迅速躲进了一个拐弯角落里。远处有三人的脚步慢慢靠近，在距离她不远处停了下来。
“她怎么一下子不见了？难得今天人少我们可以直接问她！”是罗恩的声音。
“是啊，我本来可以直接问她的，是谁总说一起去又总说再等等？现在好了，大概又得再等上一天。”赫敏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满。
“但是我们得确保不走漏消息呀，这很重要。。。”哈利似乎在辩解。
“看来你越来越重视了，这么说你已经答应做我们的老师了？”赫敏有些开心地问哈利。
哈利有些支支吾吾，“噢。。。我还在考虑呢，这不是你的主意么。。。”
“拜托，你们两个！我们要做的是让霍普和哈利一起负责，你们越扯越远了。。。”
“让我负责什么？”听到罗恩最后的话，霍普从墙角里出来，三人表情顿时尴尬无比，眼神躲躲闪闪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们是不是有重要事要跟我商量？你们都跟了我快一周了。”
赫敏试图解释他们的意图，但说了半天霍普也只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字眼，最后还是哈利豁出去了一样直截了当地问道，“我们在猜。。。去年你在克劳奇那里是不是学了很多黑魔法？”
“哈利！”赫敏叫了起来，一脸埋怨地看着他。
罗恩也一脸苦笑，“真是谢谢了，哥们儿。你可真直接，把人吓跑的绝佳提问方式！”
霍普并没有被吓跑，还十分坦荡地回答道，“没错。”面对三人震的目光，她也反问，“你们刚说让我负责什么？”
三人警惕地环顾了下四周，似乎在确认周围无人偷听才靠近霍普轻声说道，“我们在考虑建立一个团体来自学黑魔法防御术。哈利直面过黑魔王，他实战经验最丰富，而你会的咒语比所有人都多，而且加上克劳奇交给你的东西。。。想想吧，有谁比会黑魔法的人更懂怎么防御黑魔法呢？所以我们希望你跟哈利一起教我们。”
原来是这样。。。霍普不是不想帮他们，但是诸多现实因素让她不得不打消帮助他们的念头。“我很想帮忙，但我现在是乌姆里奇的重点关注对象，很容易就会被发现连累所有人。话说回来，你们要用什么理由让其他人相信我了解并懂得如何防御黑魔法？直接告诉他们我研究过黑魔法？我第二天就会背上黑巫师的身份然后被其他人投票逐出团队的。”
罗恩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一周前他就是这些“其他人”中的一员。哪怕赫敏不停地试图说服他要辩证地看待黑魔法，但他还是有些想不通，尽管他也不认为霍普是个会害人的黑巫师。
“还有就是。。。因为我的一些个人原因，我如果加入你们的话，可能会给你们带来麻烦。。。”一个让伏地魔差点灰飞烟灭的救世主，一个是跟伏地魔源自同一家族且父母双方都是斯莱特林后人的女巫，这两个人再一起组了个小团体，这理由足够伏地魔出手追杀团体的所有人。
霍普的回答让三人有些失望，“霍普，你不再考虑一下吗？你肯定也不满乌姆里奇和现在的黑魔法防御术，而且魔法部一直盯着霍格沃茨。。。”
“所以我们更应该谨慎行事不要让魔法部抓到邓布利多的把柄。看看最近几期《预言家日报》吧，他们是铁了心要把邓布利多拉下去。对不起，如果有其他地方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会答应，但这件事不行。”霍普十分抱歉地说道。
“如果是这样，那。。。好吧。。。”霍普态度很坚决，赫敏也找不到其他理由说服她。
“那我们赶紧离开这儿吧，被乌姆里奇看到又要麻烦了。这老巫婆看见超过三个人就觉得别人是在密谋造反。”罗恩催促道。
乌姆里奇有多么爱上纲上线乱扣帽子，霍普是领教过的。尽管老巫婆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当她在霍格莫德日之后的那个周一出现在魔药教室里时，霍普还是免不了心中警铃大作。
今天斯内普进门时一如既往地脚下生风，只不过他身后重重的摔门声显示出他心情并不好，那一如既往嫌弃一切的表情今天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如大家所见，今天我们教室里来了一位客人。”他锋利的目光剐向坐在角落里的一团人型生物——今天“它”是玫红色的。斯内普那大提琴般低沉浑厚的嗓音今天充满了不耐烦，“当然我希望你们专注上课，别被些没用的东西分散了注意力。”
底下有个拉文克劳的学生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其余学生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看着教了自己五个年头的魔药教授——他讽刺人时一语双关的方法一向运用得如火纯青，教训学生从不在乎话有多伤人，可当把这种讽刺用在乌姆里奇身上时大家才发现：斯内普教授的确擅长语言的艺术啊！
斯内普黑色的双眼移到了那个笑出声的学生身上又很快移开，“今天配置增强剂，操作方法看黑板。”随着他魔杖一挥，黑板上出现了公正的字迹。学生们很快忙碌了起来，而乌姆里奇也只是很安分地坐在角落里，用她那肥胖粗短的手抓着羽毛笔在写字板上写写划划。
还不算太糟糕，霍普心想。不过很快，霍普就知道自己又错了——乌姆里奇起身走向来回检查学生坩埚的斯内普。只听见她又从喉咙里发出两下怪声试图引起斯内普的注意，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斯内普十分耐心地看着一个汉娜·艾博的坩埚，连头也没抬起来。
“这个班的进度很快呀，我在想这是否符合他们的认知水平。”自以为是的乌姆里奇见斯内普不理她，直接开始点评他的课程设计。这种无礼傲慢的班门弄斧成功让斯内普直起身子，但他转过身后只是盯着她一言不发。
乌姆里奇满意一笑，正了正写字板准备开始记录。“我看档案里你在霍格沃茨教了十四年了，但你最先申请的是黑魔法防御课的职位，是吗？”
“是的。”斯内普看上去很恼火。
“但没申请到？”乌姆里奇听上去更得意了。
“显而易见。”斯内普紧咬后槽牙发出的声音让霍普不由得猜测他会不会把乌姆里奇赶出去。
“之后你依旧申请了很多次？”
“是的。”望着斯内普彻底黑下去的脸，霍普仿佛看见一道道阿瓦达索命从他眼中飞向乌姆里奇。
乌姆里奇的羽毛笔“刷刷”地在写字板上快速划过，似乎有不少东西要记录。“好的，我会去询问邓布利多你多次落选这个职位的原因。”
想阿瓦达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霍普心里暗暗祈祷斯内普能压住心里的火。乌姆里奇并未就此离开教室，而是像自己在上课一样毫无顾忌地走来走去询问着不同的学生，还时不时记录下，最后——走到了霍普身边。“你这药水闻起来不对，格林顿小姐。”
看来是消停太久，老巫婆又按耐不住了。霍普仿佛被斯内普附身一样阴阳怪气地回答道，“那是您身上香水喷太多串味了，我的药水没有问题。如果您还有疑问，不妨让斯内普教授来看看，我想他才是这所学校的魔药教授。”
一上来就吃了瘪，乌姆里奇那张皮肉松弛的脸上假惺惺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果然格林顿小姐还是一如既往地。。。伶牙俐齿。”她低下头在写字板上用力地写了些什么，又抬头问道，“你入学以后连续几年魔药作业和考试成绩都是‘O’，而且只有你一个人有这个成绩。。。”她又看了眼不远处的斯内普，“斯内普为什么给你这么高的分数？”
“因为我的成绩就应该得这个分数？”霍普用一种“你觉得呢”的表情看着乌姆里奇反问道。
乌姆里奇继续边写边问，“据说这么多学生里就你一个人跟斯内普关系特别好？”
这话什么意思？暗示自己私下讨好教授走后门才得高分？霍普也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可不是嘛！我在魔药方面可是天赋异禀卓越超群超凡脱俗，难道您很讨厌优秀的学生？”言下之意，难道教师会讨厌优秀的学生？那我优秀你嫉妒吗？
乌姆里奇的笑容彻底僵住了，原本她想小小地为难下霍普，结果这丫头根本不按套路出牌。道貌岸然的压不住厚脸皮的，第一回合，霍普胜出。
“哈，那你跟巴蒂·克劳奇二世的关系也像跟斯内普一样很不错？”看到霍普准备放火蜥蜴血的手一滞，得意的笑浮在乌姆里奇的嘴角边，“他去年一直给你私下上课，他教了你什么？为什么只教你？”
“一些基础性的防护咒语而已，至于为什么只教我，我建议您直接问他。啊！我想起来了，勇敢英明的部长先生确保了小巴蒂没法再开口了。”霍普一边讽刺乌姆里奇，一遍觉得自己讲话真是越来越像斯内普了。乌姆里奇气得半死却说不出话来，第二回合，霍普胜出。
不远处的斯内普注意到乌姆里奇站在霍普身边，赶忙不动声色地也走了过去。“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教授。乌姆里奇教授想指导我调制魔药，但术业有专攻，这里也不是。。。”就在乌姆里奇以为霍普要说出“黑魔法防御课”这个词时，霍普说出了“魔法部”。斯内普听到后勾起了嘴角，这是在讽刺乌姆里奇根本不懂做教授。乌姆里奇的表情可谓相当精彩却又无法反驳，第三回合，霍普胜出。
无底线的人最擅长的战术就是：道理讲不赢你，我就耍无赖。此时乌姆里奇的目光落到了霍普的手镯上，就像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她饶有兴致地说道，“很漂亮。不过恕我直言，麻瓜世界里不该有如此珍奇的物品，对吗？这东西。。。跟克劳奇二世有关，我猜得对吗？”
“调查官女士，如果你是来审查我的课堂，那我建议你问些跟课堂有关的问题。如果没有，请不要干扰我的学生调制魔药，以免坩埚炸了溅到你。”斯内普阻止了乌姆里奇的好奇心，并用眼神示意霍普不必回答她的问题。
霍普接收到了斯内普递过来的信号，但还是冲乌姆里奇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过来。忍受着那甜到发腻的香水味，霍普在乌姆里奇耳边轻声说道，“您果然对麻瓜世界的一切很了解，这多亏了您母亲，我猜得对吗？替我向您母亲和那个。。。不同寻常的弟弟问好，然后离我远点。”说完霍普不再看乌姆里奇，而是气定神闲地搅拌着坩埚里的魔药。最后一回合，霍普胜出。
斯内普不知道霍普对乌姆里奇说了什么，只看到她说完后乌姆里奇脸上竟有些惊慌失措，脚步匆忙逃一般地离开了魔药教室。斯内普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对她说什么了？”
霍普看到乌姆里奇慌乱的样子心情大好，对着斯内普绽开一个甜美又灿烂的笑容，“没什么，只是戳了一下她那见不得人的小秘密。”
斯内普看着霍普的脸，忽觉心里有根弦被轻撩了一下，但这种轻柔温暖的感觉还没来得及蔓延开就被一声爆炸声打断——有人的坩埚炸了。斯内普闭上眼睛咒骂了一句“蠢货”，就转身朝着被炸的坩埚走去。
一早上经历了魔药课智斗癞铪蟆和一堂枯燥无比的魔法史课，已经饥肠辘辘的霍普不但没快点跑去礼堂用餐却往校长办公室走去。斯内普在魔药课结束时叮嘱她上午下课后去校长室，果然在霍普走到校长室入口时，看到了已经等在那里的斯内普。
“滋滋蜜蜂糖。”斯内普一说口令，入口的石兽便移到了一旁。霍普跟随斯内普来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后，看到邓布利多正一脸凝重地想着什么。
“西弗勒斯，霍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乌姆里奇注意到了霍普的手镯，并且猜测跟克劳奇有关。”斯内普简短地回答道。
邓布利多的脸色也随之一变，这让霍普有点疑惑。“教授，乌姆里奇只是猜测，她不知道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应该不会知道我的身世吧？”可看到邓布利多的脸色并没有缓和，霍普开始感觉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邓布利多的声音很严肃，“有些事你不知道，霍普。最近福吉一直揪着古灵阁，他想把古灵阁置于魔法部的控制之下，并且他多次要求将克劳奇家族的财产收缴至魔法部。”
“他怎么敢？！”霍普惊叫起来，“他没有正当的理由这么做！”
“他当然敢，也能找到理由。”斯看着霍普茫然的表情，斯内普继续解释道，“克劳奇家族已经绝嗣，而福吉也不知道你是继承人，更何况克劳奇二世是食死徒兼阿兹卡班囚犯，咱们这位部长只需要找个理由称确信克劳奇家族金库中藏有违法物品危害巫师社会，他就有理由调查金库。打开了这么一个口子，这金库的主人是你这件事就瞒不住了。他本来就奇怪克劳奇为何委托你处理遗体，如果知道你是克劳奇家族的继承人，这会给他足够的理由一直调查你。”
“事实上，他已经开始这么做了，只不过妖精们比较难缠所以他遇到了很大的阻力。咱们想象一下，万一妖精哪天顶不住压力。。。而且乌姆里奇万一提醒福吉注意你手腕上这件东西，再加上老巴蒂生前与他十分熟悉。。。”邓布利多看了眼霍普，没有继续说下去。
霍普自然明白如此一来会发生什么，“无论哪种情况成真，福吉最终都会知道我的身世。”福吉是魔法部长并手握一切内部资料，一旦想要调查自己那很快就能找到答案。
邓布利多补充道，“一旦福吉知道，你的身世就不再是秘密了，那些他不愿意去怀疑的大家族成员们会很愿意把这个消息献给伏地魔。”他看向斯内普，“而且西弗勒斯告诉过我一件你可能已经忘记的事。”
自己忘记的事？霍普将目光转向斯内普，后者看着霍普道，“一年级时你在禁林里遇到过奇洛，他。。。或者说黑魔王已经怀疑你是蛇佬腔了。”
霍普心中暗骂自己愚蠢，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照这么说来，我在黑魔王的暗杀名单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恐怕没错，不过我跟哈利的排名应该在你之前。”邓布利多笑了笑，但并没有缓解霍普沉重的心情。她并不是怕死，而是想到了自己的祖父母以及哈利的父母——如果自己被盯上，父母怎么办？
“那我父母。。。”霍普开口时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从抽屉里抽出了一封信递给霍普。霍普接过信一看却惊呆了，“我父亲写给您的？！”上面的笔迹正是出自自己的养父格林顿先生，而且内容竟然是。。。
“你父亲很睿智也很有远见，他之前在给你写回信时也给我写了一封一起交给了你的猫头鹰。显然上次见面之后他一直在担心你的身世会引来黑魔王的注意，并且由于他跟你母亲都是麻瓜，他清楚一旦有危险自己帮不了你。。。这让他十分焦虑。”
听到这里，红了眼眶的霍普看向邓布利多，“教授，请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应该做最坏的打算？”
“是‘我们’，霍普，你不会孤身一人。”邓布利多走到霍普身旁，像个普通而慈祥的爷爷一样拍了拍她的肩，“霍格沃茨永远会给需要的人提供帮助。”
没错，哪怕如萨拉查·斯莱特林这般讨厌麻瓜，他还是留下了蛇怪希望它能替自己守护凝聚着自己心血的这所学校，即使这里世世代代都有他不愿意接受的学生。“我应该怎么办？”霍普问邓布利多。
“暴风雨不会来得这么快。”邓布利多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我建议这次圣诞节你可以跟父母多待一段时间，晚点回校也无妨。我猜测，即使伏地魔有所行动，也不会早于这个圣诞节。。。”
原本一直没怎么说话陷入沉思的斯内普忽然出声把霍普支开，“霍普，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现在去礼堂还能赶上午餐，我跟邓布利多教授还有一些事要谈。”
从邓布利多的表情霍普可以判断，应该是斯内普单方面有事要找邓布利多谈，但她也没多嘴，拿着父亲的信就走出了校长室。霍普一走，斯内普的脸色就阴沉了起来，“阿不思，你说让她跟父母多待一段时间是什么意思？”
邓布利多坐到沙发上，有些无奈地说道，“你清楚我是什么意思，西弗勒斯，我想霍普也猜到了。如果伏地魔对她有所行动，她父母留在英国会很危险，他们会成为伏地魔威胁霍普的筹码，这也是格林顿先生最担心的。。。他害怕自己和妻子会成为女儿的累赘。”
“那我大胆再猜一下。”斯内普走到邓布利多面前，语气有些许质问，“她父母离开的话，你是打算把她安置在布莱克那儿？”
“你很清楚这是最好的方法。小天狼星那儿不会被找到，他也可以每时每刻在她身边保护她，我们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邓不利多看着斯内普，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也找不到比那里更安全的地方了，那里经常有凤凰社成员在。”
斯内普的表情说明他十分厌恶这个方法，可最终也说不出任何话反驳，只得一脸不甘地转身而去，黑袍在身后翻滚。。。
作者有话说第61章 风雨欲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