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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死亡噩梦 ...

  •   霍普不知道是否所有国家学生去校长室都意味着不好的事情,至少对于她个人而言,之前两次去校长室都没好事:第一次是她发现赫敏被石化;第二次是她跟哈利、罗恩从密室回来。这次是第三次,而且她把斯内普也拖下水了。看着走在她面前的那个身影,霍普心里很憋屈,其实不能怪任何人,怪就怪她和斯内普都太倒霉了,谁能想到有人会偷蛇怪的毒液?

      “你这是脚又扭了还是吓得走不动道了?”斯内普转过身来用略带嘲笑的眼神看着霍普,“走这么慢?”

      “教授,我们非得跟邓布利多教授讲吗?”霍普承认她的确被吓到了,因为她拿了蛇怪毒液的事没告诉过邓布利多,万一他追问起细节她该怎么回答?“你看这都晚上了,要不。。。要不明天再跟他说吧?”

      “你可以回去,我自己跟他讲。”斯内普脸上丝毫没有紧张或担忧,仿佛要跟邓布利多讲的事不过是某个学生挂科了这么简单。“夜长梦多,必须尽快让他知道。”

      “好吧。。。”霍普认命地又跟上了斯内普的步伐,她不会让他一个人去的,反正邓布利多也不会吃了他俩。

      校长办公室入口处的石雕巨兽很快就矗立在他们眼前,霍普知道现在想逃也来不及了。“蟑螂堆。”斯内普话音刚落,怪兽跳到了一边,墙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露出了里面的螺旋楼梯。斯内普带着霍普踏上台阶,身后墙上的缺口又很快合上,楼梯自动缓缓上升,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就在眼前并且这个办公室的主人仿佛知道他们要来似的,连门都大开着。

      “真是巧!我猜你们这个时候过来或许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邓布利多的声音先出现,随后霍普和斯内普才见他从办公室的一个大书柜后面探出身来。

      “是这样,邓布利多。”斯内普的声音异常平静,“我上次告诉过你,我的私人储藏室失窃了。”

      “是的,我记得,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缓缓走到书桌后坐下,慢条斯理地说,“但是我依旧认为你对哈利的怀疑是毫无根据的,这孩子没理由用到复方汤剂。”

      “我来是因为今天我发现还有一样东西不见了。”斯内普顿了顿,这回霍普终于在他脸上捕捉到了一丝不安,“蛇怪毒液。”

      邓布利多抬起他的蓝眼睛,从半月形的镜片后来回审视着站着的两人,随后他收回目光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先坐下。要来点热巧克力吗?”

      “不用。”霍普和斯内普异口同声地拒绝,并且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似乎都想起了那直冲天灵盖的甜齁味。

      邓布利多见他俩坐下后直接转向霍普,“不过二年级你从密室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提起你拿到了蛇怪毒液,霍普。你是怎么拿到的?毕竟你和哈利在密室里没见到蛇怪。”

      霍普并不惊讶邓布利多会直接猜到是自己把蛇怪毒液给斯内普的,她站在这里就已经说明问题了。“我从蛇怪的毒牙上采集到的,当时没有提是因为。。。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把这件事忘了。”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都盯着霍普,她知道他俩根本不相信她的鬼话。邓布利多脸上看不出喜怒,也没有说话,而越是如此霍普越不安。大约过了好几分钟,邓布利多脸上又挂上了温和的笑容,“我明白了。霍普,先回去吧,我跟西弗勒斯单独聊聊。”

      霍普紧张地看了眼斯内普,目光又转回到邓布利多身上。对上那双睿智且深不可测的蓝眼睛,霍普下意识地用了大脑封闭术。“好的,教授。晚安,教授。。。们。”最后看了一眼斯内普,霍普转身离开了。

      邓布利多的目光一直看着霍普的背影,直至消失才转向斯内普,“大脑封闭术?你教她的?”她刚才的话可信度不高,但他对她用了摄神取念发现她没有说谎,这种情况除了她说的是实话外还有一种可能——她会大脑封闭术。

      “不是。她天生就会。”斯内普语气很平淡,但是眼睛却试图在邓布利多脸上找到一丝惊讶,“我想穆迪应该也告诉过你,她天生不会受夺魂咒的影响。”

      邓布利多的脸上的确有一闪而过的惊讶,但不仅仅是因为霍普这两样天生的能力,而是关于穆迪。“事实上,阿拉斯托并没告诉过我。不过。。。档案飞来。”一本学生档案从之前的大书柜里飞到了邓布利多手中,“不过他刚开学时就找我要过霍普的档案,很显然他一开始就对这孩子很感兴趣。”

      “档案?他想了解什么?不能直接问她还要从档案里找?”斯内普觉得穆迪的一举一动都古怪多疑,“里头除了出生年月,家庭住址,以及监护人信息和历次考试成绩没别的了。”说完斯内普想起来这儿不是为讨论穆迪,于是问道,“有人偷了蛇怪毒液,你觉得这人要做什么?我们不该采取点措施吗?”

      “你我都很清楚蛇怪的毒液能用来做什么,西弗勒斯,但想杀人多的是更简单快捷的方法,不至于非得用蛇怪毒液。至于措施。。。在哈利的名字从火焰杯里出来后必要的措施我们已经做了。”邓布利多不紧不慢地说着,眼睛却一直看着霍普的档案,“我更好奇这孩子如何采集到蛇怪毒液的,要知道从密室回来后哈利也没提到霍普搜集了蛇怪毒液。。。回过头去想,当时密室里刚好有一颗可以毁掉伏地魔日记的蛇怪毒牙。。。”至少他知道,蛇怪会蜕皮但不会换牙。

      斯内普听懂了邓布利多的意思:他已经开始怀疑霍普并非是从蛇怪毒牙上采集到毒液的。尽管她刚才躲闪的样子的确不像说真话,但除了那颗捡到的毒牙之外她还能去哪搜集?“毒牙和毒液总不可能是她直接找蛇怪要的吧?想控制蛇怪首先她至少得是个蛇佬腔。。。”

      “的确,她从未展现过蛇佬腔能力。”邓布利多看似同意斯内普的观点,但实际却没有下结论——没展现过一种能力不代表不会,而斯内普听出他话里有话。

      邓布利多对霍普的这层怀疑让斯内普心里莫名不舒服,但又无法争辩什么就只得岔开话题。“控制蛇怪她没那个本事,倒是那些神奇生物见她跟见了蛇怪似的。”想到这个斯内普还是觉得有一丝好笑,她竟然会搞不定独角兽!

      “哦?你是说神奇生物很怕她?”邓布利多似乎对这个玩笑一样的事很关注。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只不过。。。霍普的情况恰好跟我以前一位学生完全相反。这个学生。。。所有的神奇生物都特别喜欢他。”邓布利多看着斯内普疑惑的神情也没打算解释,“今天就到这儿吧,西弗勒斯。你该好好睡一觉,别总把自己绷太紧了。”

      “明天见。”斯内普选择把邓布利多的建议当耳旁风。莉莉生前是他魂牵梦绕的人,死后也是令他不敢入梦的人。睡觉于他而言并不是休息,虽然不知何时起莉莉已经不再出现在他梦里,而最近几次出现梦中的是。。。

      霍普原本以为第二天会被邓布利多叫走盘问,结果第二天风平浪静,接下来几天都无事发生,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虽然内心疑惑邓布利多怎会如此好骗,但眼下她有更不解的事——德拉科最近时常会从斯莱特林长桌直勾勾的看向她。后来霍普注意到,每次德拉科这么看她都是在早餐时间且手里拿着信。难道他每次读的信内容都跟她有关?霍普憋了很久打算问个明白。

      “德拉科,你看我的新发型好看吗?”上午下课后霍普找到德拉科时,潘西·帕金森正在他身边搔首弄姿,而他本人却坐在走廊落地窗的石阶上看着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别烦我,帕金森。”德拉科看见帕金森就头疼,他对于她一头热地缠着自己并不感动,更多的是厌烦。他不喜欢自己被打扰,也讨厌帕金森总是背地里说霍普坏话却又偷偷模仿她,比如发型。

      “德拉科,我想跟你聊聊。”霍普对德拉科讲话从来都很直接,但旁边的帕金森却又不自量力地宣示主权一般抢先替德拉科拒绝。

      “他跟你没什么好聊的,你。。。唔——”帕金森话还没讲完,霍普魔杖一挥就让她闭上了嘴。

      “那走吧!”德拉科爽快地拿着书包起身,正好他也想找霍普问个明白。临走前德拉科无奈地看了眼帕金森摇了摇头,这人怎么永远不长记性呢?

      跟德拉科转身离开时,霍普头也没回只是手上魔杖挥了一下,帕金森聒噪的声音又从后面传来,“德拉科!你别跟她走!德拉科!”

      一路来到城堡外,霍普才停下来问德拉科,“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或者问我的吗,德拉科?你最近很奇怪。”

      德拉科没想到霍普的提问方式如此不婉转,思索片刻后他决定也直接一点,“是有事要问你。你以前跟我父亲私下交流多吗?有没有通信过?”

      什么?等会儿,什么情况?霍普目瞪口呆地看着德拉科一时没消化他的问题,他为什么问自己跟卢修斯有没有通信?她为什么要跟卢修斯通信?他听谁说的?霍普愣了好一会儿才组织好语言,“当然没有,德拉科。我跟你父亲就见过几面而已,我跟他不熟为什么要跟他通信?”

      “那。。。就奇怪了。”德拉科一只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我父亲最近给我写信很频繁,而且每次都会提起你。”说完还神色复杂地看了眼霍普。

      “提起我?他说什么了?”霍普不知道卢修斯在打什么算盘,但总觉得被他惦记上不会有好事。

      “他问我是不是经常跟你在一起,还问是否发现你有什么特殊能力。”德拉科说着一脸茫然地摊开手,“我就回信说所有功课每次考试都拿‘O’还很擅长无声咒算不算特殊能力,然后我父亲说。。。”

      “他说什么?”此时霍普的心已经提了起来,她总觉得卢修斯信里的“特殊的能力”很可能指的是蛇佬腔。

      德拉科摸了摸鼻子,自己都笑出声了,“他说我脑袋被孔雀啄了,他指的是你是否有跟动物对话的能力,哈哈哈哈哈你说好笑不?他不知怎么的好像觉得你。。。嗯。。。天赋异禀。”

      “呵呵。。。”霍普硬挤出了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情绪一如往常,但实际却感觉身体里血液在慢慢凝固——卢修斯就差直接问他宝贝儿子有没有发现她是蛇佬腔了!可她一直隐藏得那么好,连德拉科和斯内普甚至邓布利多都不知道的事卢修斯怎么知道的?!霍普艰难地继续开口,“那。。。他还说什么了?”

      “他问我最近有没有人来学校找你。不知道父亲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有没有人找你?就算有人来学校找你也是先找邓不利多再把你叫去校长室吧?”德拉科瘪了瘪嘴表示他觉得自己父亲很无聊,“他还让我在母亲面前不要提信的事。不知道他神神秘秘地做什么,问他也是让我别管。”

      霍普算是明白这段时间德拉科看自己时怪异的眼神从何而来了——自己父亲特别关注自己同学,隐瞒自己母亲还不让自己问原因就足够德拉科每晚辗转反侧了,任谁都会觉得难以理解。霍普也想不到卢修斯有什么理由对自己如此关注甚至怀疑自己是蛇佬腔,但也只能安慰德拉科,“别想了,你父亲不说肯定有原因,或许我跟他某个认识的人很像也说不定。”假如伊洛娜跟小巴蒂一样是食死徒那卢修斯说不定还真认识她,这样一来对跟伊洛娜相像的自己好奇倒也在情理之中。

      自从跟德拉科讲清楚之后,霍普周围再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斯内普照常把自己拉到地窖熬魔药;穆迪教她的黑魔法越来越危险以至于他们不得不放弃办公室而到禁林里练习;邓布利多似乎完全忘记了蛇怪毒液的事情;小天狼星来信说已经见过哈利并叮嘱霍普万事小心。

      伊芙丽这边也传来了好消息——霍普在复活节假期收到了家里寄来的彩蛋和一封程念华托格林顿夫人一起捎上的信。实际上程念华并不介意自己的女友是女巫,然而那天就在他准备回信时接到了警察的电话——他的父亲出了交通事故在医院,肇事司机是个种族主义者且有无差别攻击有色人种的前科。案件发生后接下来的时间里程先生一家几乎是医院、警局和法庭循环跑,终于在复活节前以种族主义犯罪而非普通交通肇事逃逸的名义把罪犯送进了监狱。当程念华想起回信时已经是复活节假期了,可手头没有魔法世界的猫头鹰,他便大胆猜测自己女朋友的闺蜜大概率也是个女巫,巧的是他拜访格林顿夫妇那天刚好是芮妮带着霍普的信回家那天。

      “所以他不但不害怕我们是女巫,还觉得这很酷。”这是圣诞节以来伊芙丽笑得最开心的一次,读完信后她拿起宿舍桌上的一个彩蛋说道,“不过暂时还没告诉他的父母,毕竟他能接受不代表他父母能接受,我觉得这很有道理。哦!这蛋怎么是真的?还是咸的?”

      霍普定睛一看,那是自己家寄来的彩蛋——实际是蛋壳上画了图案的咸鸭蛋。现在大多数复活节彩蛋其实是将巧克力做成蛋的形状,或者在假蛋里装上太妃糖之类的糖果。霍普喜欢吃咸鸭蛋,于是格林顿夫人特地跑去跟程的妻子学怎么腌制,再在蛋壳上画上图案,看上去就跟复活节彩蛋一模一样。

      “其实还挺好吃的。”伊芙丽又咬了一口。

      “这是我妈妈做的,你再咬几口,中间的蛋黄更好吃。”霍普漫不经心地说着,盘坐在床上翻着一本穆迪给她的书。书上面全用如尼文记载的黑魔法,穆迪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了解下就好,不要自己尝试”,杀伤力可想而知。

      “说起来,我这段时间似乎都没怎么看书。”伊芙丽吃着咸鸭蛋,这才操心起自己的成绩,“这可怎么办!”

      “现在才想起除了男朋友以外还有学习?”霍普忍不住调侃她,“当初谁信誓旦旦要成为傲罗后来整天想男人想得上课都不听了?”不过看着伊芙丽泄气的表情,霍普觉得差不多该适可而止了,“不过你要是有不明白的我可以帮你复习。”

      “大概只有魔药和黑魔法防御术需要你帮忙。。。哎,我要是也像你那么有天分就好了,教授课后还会教额外的东西。”

      “别羡慕我,伊芙丽。”霍普看着手里这本厚到吓人的书纠正道,“其实额外的东西学起来一点也不轻松。”而且很累,霍普心中暗叹。这段时间穆迪和斯内普跟相互较劲似的一个比一个严格,都恨不得把霍普的课余时间全给占了,但她没资格抱怨,毕竟无论魔药还是黑魔法都是她自己想学的。

      五月是大家最喜欢的月份,因为临近学期结束但还没道考试,天气温暖宜人但不会像盛夏那样令人汗流浃背,并且以前这时大家即将迎来魁地奇决赛。今年不同,五月带来的更多是好奇和紧张——三强争霸赛最后一个项目内容即将揭晓。关于比赛内容众说纷纭,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在魁地奇球场进行,因为球场在五月的最后一周被封了起来。霍普当天远远看着改头换面的球场,内心的不安达到了顶峰——既然塞德里克顺利通过了前两项,那么会出事的一定是第三项,可她不知道如何阻止。

      霍普之前想过袭击塞德里克让他住院错过比赛,但怕自己下手没轻重,也怕他坚持带伤比赛反而更糟,况且选手被袭击邓布利多一定会调查,到时候自己有嘴也说不清。或许是整日想着塞德里克的事导致霍普心理压力越来越大,她在看到球场被封作比赛场地的那天晚上做了噩梦:她处于一片白茫茫的浓雾中,无法看清四周,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霍普——”是塞德里克的声音!

      “塞德里克!是你吗?你在哪儿?”霍普大声回应着,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身影似乎跟塞德里克很像。她走近那个身影发现正是他,“塞德里克,你在这儿做什么?”

      塞德里克张了张嘴刚想回答,一个沙哑阴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阿瓦达索命——”一道绿光越过霍普右肩击中了塞德里克,他依旧保持着刚才的表情,身体却直直地向后倒在了地上。

      “不。。。”目睹眼前景象的霍普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救不了他的。。。”她知道谁站在她身后!霍普鼓足勇气转过身去想面对那个比死亡还可怕的男人,可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周围的景象瞬间变了。

      这是一间十分巨大的屋子,高处的门口到自己所站的位置自上而下大概有几十级台阶,不远处有一道拱门却没有木质门板,取而代之的是飘渺如烟雾般的帷幔。拱门前站着一个人,有些沧桑的脸上依旧能看出曾经的英俊与迷人,他的神情慵懒中带着几分傲慢,敏捷又优雅地侧身躲过了一道闪着红光的咒语。

      “就这点本事?”这个贵族般的男人正高声嘲讽他的对手,霍普认出他正是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离那帷幔远——”霍普没来得及说完,又一道红光正中小天狼星前胸,他惊骇得瞪着眼睛,身体慢慢向后倒去。霍普冲过去试图拉住他,可就在她的手几乎碰到他时,他的身体已穿过帷幔彻底消失不见了。

      霍普瘫软的身子滑倒了地上。小天狼星死了。。。跟刚刚的塞德里克一样死在了自己眼前。身后响起了一个女人疯狂的尖笑,“哈哈哈哈哈,他死了!他死了!你救不了他的!”霍普知道那是贝拉特里克斯,她杀了小天狼星!霍普愤怒地转身想跟她对峙,可周围的景象在她转身的瞬间又一次变换了。

      霍普认出这里是尖叫棚屋的一楼,角落的阴影里慢慢走出来一个人,她看到来人后有些惊讶,“教授?”但斯内普仿佛没有看见她一样,直直地盯着地面,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地面上有东西在蜿蜒爬行——一条无比粗大的绿色蝰蛇。

      “纳吉尼,杀了他!”一个声音在用蛇佬腔说道。

      “不要!”霍普大喊着冲到了纳吉尼和斯内普之间试图用蛇佬腔让纳吉尼退下,可她无法控制携带伏地魔灵魂碎片的纳吉尼。大蛇蹿起从她肩头越过,她转身便看到纳吉尼死死咬住了斯内普的脖子,毒牙深深刺进了他的皮肉。“放开他!”霍普尖叫着伸手抓住纳吉尼滑腻的蛇身想把它拉开。

      霍普成功了,纳吉尼放开了斯内普,可他的身体无力地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的脖子的伤口里喷涌而出。她跪在地上用颤抖着不听使唤的手按住斯内普的伤口,可血止不住地从她的指缝里流出,她感觉斯内普的生命被这温热的液体带着在她手中流逝。“别走!不要死!”霍普泪流满面地央求,可他的眼神依旧变得越来越暗淡,直至空洞。

      “真是感人。。。”一个阴森的声音靠近霍普,她转身对上了一张怪物般的脸:苍白如白骨,两只巨大的眼睛闪着红光,本该是鼻子的地方却一马平川只留两道细缝,就像是蛇的脸。来人用魔杖挑起霍普的下巴,强迫霍普直视他的双眼,霍普甚至清晰地看到了他的魔杖就是邓布利多的那根。

      “伏地魔。。。”霍普喃喃地说道,似乎都忘记了害怕。

      “傻姑娘,你救不了他的。。。你救不了他的。。。”伏地魔鬼魅般的声音在这间阴森破败的屋子中回荡着。。。

      “霍普,快醒醒!”伊芙丽焦急的声音把霍普从梦里拉了回来。霍普睁开眼看到全宿舍的姑娘们都围着自己,还有女生级长和院长斯普劳特。

      “快!艾莉西亚,拿毛巾过来!”斯普劳特十万火急地冲着级长吼道。

      “我怎么了。。。”霍普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胸口落上了几滴温热的液体,低头一看竟然是。。。血?!甚至是枕头上也有一大片血渍。

      “伊芙丽和艾莉西亚跑来找我,说你在梦里尖叫却怎么也醒不过来,鼻血流的枕巾上都是。。。”斯普劳特手忙脚乱地帮霍普擦掉了脸上和胸前的血,她那件吊带睡裙上的血渍没法擦,但斯普劳特显然也顾不上这些,“艾莉西亚,帮我扶一下霍普,我们现在赶紧去找庞弗雷夫人。。。”说着把校袍披在了霍普身上。

      “不!我不去医疗翼,我要见邓布利多教授!”霍普挣扎着下床,却被斯普劳特拉住,她执意要霍普去医疗翼检查一下。霍普几乎是哭着求斯普劳特,“教授,求求你,让我去见邓布利多教授!我有要紧事要告诉他!”不能再拖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警告邓布利多最后一个项目塞德里克会出事!

      “都快晚上十一点了,校长说不定都睡了。。。霍普!回来!”斯普劳特看着突然光着脚就跑出去的霍普,也大叫着追了出去。

      所有的走廊空无一人,霍普光着脚奋力往校长办公室跑去,速度之快令胖胖的斯普劳特根本追不上她。在快到门口时,霍普看到了一个穿黑袍的身影正踏下台阶从墙内的旋转楼梯里出来。是斯内普,活生生、安然无恙的斯内普。

      斯内普看到披着校袍,里面只穿着睡裙还光脚的霍普就怔住了,想不通这个点她怎么会以这副模样出现在校长室门口,而他更想不到的是霍普接下来的举动——她冲向斯内普紧紧抱住了他,脸埋在他胸前开始放声大哭,她冲过来时的力道之大以至于斯内普被她撞得后退了一步狠狠撞在了身后的墙上。

      “太好了。。。你没事。。。你不能死。。。”霍普边哭边语无伦次地念叨着,斯内普则盯着她的头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这算是他这辈子头一回被女孩子正儿八经地抱着,况且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孩子。

      斯内普见霍普不打算停止哭泣,只好伸手把她的脸从自己胸前抬起来。看着眼前这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斯内普叹了口气,“我能有什么事?什么死不死的,我才三十多岁你就盼着我英年早逝?”不说还好,霍普听他这么一说哭得更凶了。

      “好了好了,我不死就是了。我努力活得比邓布利都久,行吗?”斯内普无奈地发现自己无论怎么补救霍普还是哭得停不下来。她的呼吸因为嚎啕大哭变得十分急促,被她紧紧抱住的斯内普不仅能感觉到她的体温透过衣物传到他的皮肤上,某种特别柔软的感觉也因为她的呼吸起伏变得异常明显——这让他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彻底僵住了。

      “西弗勒斯。。。哦!”斯内普被斯普劳特惊讶的叫声拽回了神,跟着过来的伊芙丽和艾莉西亚看到眼前的一幕直接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霍普抱着斯内普!她疯了!然而霍普并不打算松开斯内普,最后还是斯普劳特出声试图化解尴尬,“额。。。霍普做了个噩梦,还流了很多鼻血,但她非说有要紧事要见邓布利多。。。”

      听到邓布利多的名字,霍普总算肯抬头好好说话了,“教授,邓布利多教授在吗?”

      斯内普这时才瞧见她胸前睡裙上有几点血迹,双眼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痕,模样无比招人心疼。“波特之前忽然跑来把邓布利多叫走了,说是。。。”斯内普停顿了下看了看斯普劳特身后的伊芙丽和艾莉西亚,心想:波特说克劳奇疯了,在情况没弄清楚前最好别让太多人知道。于是他改口道,“我陪霍普等邓布利多回来,你们先回去。到时候我送她回休息室。”说完,斯内普脱下长袍裹住了霍普,把她横抱了起来。“蟑螂堆——”斯内普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出口令,待墙内的螺旋楼梯出现后大步踏上台阶,身后的墙瞬间合拢。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地面都铺着柔软的地毯,桌旁的架子上有一根金色栖木,凤凰福克斯正懒洋洋地摇动着它长长的尾羽,顺便悠闲地扑扇了一下长满鲜艳羽毛的翅膀,这让霍普不由地注意到:凤凰不像其他神奇生物一样怕她。

      “舞会之后喜欢不穿鞋了?嗯?”斯内普把霍普放到了办公室的长沙发上不让她双脚碰到地面,但嘴上没声好气地责备她光脚就跑出来,“做噩梦看见什么要着急跑出来?”听她之前的话似乎梦见他死了所以吓哭了?斯内普哭笑不得,不知道该为她如此担心自己而高兴,还是该为她脑子里想自己死而郁闷。

      “这个。。。我只能跟邓布利多教授说,他去哪儿?哈利刚找他什么事?”霍普隐约感觉出事了,这个点哈利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找邓布利多还把人拉走,而且刚刚斯内普明显不想在其他人面前提起这件事。

      斯内普看着霍普,想了想还是开口了,“原本今晚九点勇士们该知晓第三个项目内容,不过晚些时候波特火急火燎地找到邓布利多说。。。说他跟克鲁姆在禁林里发现受伤还疯疯癫癫的克劳奇。邓布利多让我守在办公室看是否其他人会带消息过来,不过等太久了我认为还不如直接去看看,没想到。。。遇到你了。”斯内普看了眼霍普,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抱着自己时那种感觉,他强迫自己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并往边上坐了些,拉开了跟她的距离。

      “克劳奇疯了?!”霍普叫了一声,之前他就莫名其妙生病现在直接疯了?!

      “可能不仅是疯了。”邓布利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补充了一则更令人震惊的消息:

      “他还失踪了。”

  • 作者有话要说:  霍普抱斯内普这件事,是霍普满足了,还是斯内普,还是在座各位满足了?咱就是说,小霍普你可以的,老教授被你便宜占尽,你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人斯内普估计要好几天心神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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