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命运变量》陆糖柒遇

26、黑发少女和红发女孩

　　这不是霍普第一次在校园里引人注目了，上一次还是一年级时跟德拉科吵架，所有人都觉得她厉害到可以教训不可一世的马尔福家的独子，至于这一次么。。。霍普摸了摸自己变卷曲的头发，幽怨地看向身旁的伊芙丽。

　　“哎呀，霍普，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伊芙丽讪讪一笑，“你看这不是挺好看的嘛，说明那发卷不错。”

　　“这么好你自己怎么不先用，拿我当试验品。”霍普没声好气地抱怨了一句。昨天伊芙丽忽然拿出暑假买的一些发卷说想试试效果，霍普一直知道她对于自己毛躁的头发耿耿于怀，所以想试试卷发会不会看上去更好一些。“每个人头发不一样，在我头上试了也没用。再说了，不是有速顺滑发剂嘛？”

　　“可那玩意儿每天早上都得用，早上本来准备时间就不多。”伊芙丽不满地撅着嘴，像个小孩子。自从入三年级以来，伊芙丽就变得爱打扮了，其实霍普想建议她像麻瓜一样烫一下头发，结果伊芙丽一脸疑惑问她什么是“烫头发”，她这才知道巫师们除了剪头发以外一般用各种魔药来改变发型。

　　“是是是，发卷好用，带上睡一觉就成了。”霍普附和着，“我真不明白我怎么就答应了帮你试试这东西呢！”虽然她也没觉得自己卷发不好看。事实上，暑假过后她的头发就是典型东方女性的黑长直，笔直柔顺，光泽就像上好的绸缎一般，让伊芙丽非常羡慕，可现在的卷发。。。她看了眼走廊玻璃里自己的倒影，好吧，其实也挺好看的，就是看上去了年纪大了两三岁。

　　“嗨，霍普，你换发型了？”迎面走来的金妮，她一眼就注意到了霍普的头发，眼里有一丝惊艳，“真好看！”

　　“我是成小白鼠了！”霍普还是对伊芙丽拿自己作试验这事儿耿耿于怀，她声称只是普通的发卷，霍普自己也没多想，大不了就洗个头恢复原样呗！觉得结果今天起床后伊芙丽才告诉她，摘下后发型会保持十个小时。

　　“小白鼠？什么意思？你没有变形成小白鼠呀？”金妮没明白这个麻瓜的比喻，一旁的伊芙丽也没懂。

　　“这是一个比喻，在麻瓜世界里，人们会在小白鼠身上做试验来得知一种药或者其他东西的效果。”霍普又是一记眼刀飞向把自己坑了的伊芙丽，其实她担心的事情不是别的，而是接下来的魔药课，真不知道斯内普会用什么眼神看自己？当然，也许更糟——他或许压根不会注意她身上的变化。

　　“好了，我们该上魔药课了。再见，金妮！”伊芙丽打断两个姑娘的对话，免得霍普继续数落她的“罪行”。

　　“再见。”金妮跟两人道了别，迈着欢快的步子跑开了，火红的头发在她身后甩动着。

　　“说实话，我觉得金妮以后会是个大美人。”霍普看着金妮的背影对伊芙丽说道。

　　“金妮以后好看不好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魔药课迟到了，斯内普教授的脸色一定不好看。”伊芙丽苦着个脸，她的魔药成绩只是中等水平，和绝大部分的学生一样，她在所有教授里唯一也是最怕的，就是斯内普。“我们走吧，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这会儿肯定下课了。”

　　来到魔药教室门口时，上一节课的学生们正在走出来，纳威·隆巴顿捧着他的蟾蜍莱福，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嘴里还念念有词，“幸亏有赫敏，不然你就要被我毒死了，莱福，我真笨。”说完还用手打了打自己的头，在他身后哈利三人也出来了，赫敏背着个大书包，看上去似乎至少装了十本书；罗恩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似乎不甘心什么事情；哈利倒是一眼看见霍普就走了过来。

　　“霍普，你听说了吗？”哈利开门见山，“关于巴克比克，就是海格的鹰头马身有翼兽，伤了马尔福的那只。”

　　“没有，事实上。。。”霍普想说，事实上她那天从医疗翼里跑出来以后，就一直试图不去想这件事，只要想起那天德拉科脸上的讽刺她就气得肝疼，“我没听说，鹰头。。。我是说巴克比克，它怎么了？海格不会遇到麻烦吧？”

　　“不太好。”赫敏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担忧，“据说卢修斯·马尔福很嚣张地找到了邓布利多，而且他就这件事已经向魔法部投诉了，事情闹大了。”

　　果然，卢修斯肯定是关心自己儿子的，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膈应邓布利多，而且对于自己被开除出校董事会这件事他肯定耿耿于怀，真是被他逮到机会了。

　　“话说，马尔福的胳膊伤的真这么严重吗？”这句话是哈利问的，他想当然的以为霍普作为德拉科的朋友肯定很清楚，但他不知道她跟德拉科已经好几天没说话了。

　　“关于这个。。。”霍普刚想开口解释，就看到德拉科走过来了。他看到霍普时明显想张口喊她，甚至都往她这个方向走了几步，但是在看到她身边的哈利三人时立刻止住了脚步，悻悻而去。霍普只觉得这段时间的一切都让她心烦意乱，不想再说什么，只是简单搪塞哈利他们，“我也不清楚，我先去上课了。”

　　躲避了哈利他们的追问，却躲不掉斯内普。霍普几乎是鼓足勇气踏进了魔药教室，还特地找了个后排角落里的位置坐下，然后偷偷地看了眼讲台上的那个人。斯内普并没有注意下面的学生们，他正在羊皮纸上快速写着什么，黑色的头发垂在脸两边，阳光从墙顶端的小窗户斜照进来打在他身上，光线的照射将他深刻硬朗的五官分成了对比强烈的明暗区域，这让霍普看着觉得有一点不真实。

　　周围越来越闹哄哄，可是斯内普写得很专注，就好像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将他单独隔绝在一个世界里，别人根本走不进去。霍普收回视线，努力让自己保持平常心——斯内普什么都不做只是安静坐那里都能影响到她的情绪，这一点让霍普很沮丧。

　　终于斯内普放下笔，摆着一张严肃的脸开始上课，而霍普只盼着这一堂课赶紧过去。

　　实操环节前斯内普开始交待注意事项，“。。。现在，你们手头有雏菊根和无花果，记住雏菊根要。。。”话说到一半时，他忽然看到了坐在后排角落里的霍普。他注意到她今天是卷发，波浪般的长发慵懒地披散在肩上，左脸旁的一缕头发被她夹到了耳后，发尾部分从肩头滑落到胸前。因为那段调皮弯曲的发尾，斯内普非本意地注意到了：以前那个黑发少女成熟了很多，意识到这一点让他莫名忘记了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班里其他人见教授忽然不说话了，都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霍普。原本低着头在听斯内普讲话的霍普注意到这会儿忽然没声音了，便抬起头，结果发现全班都在看自己。她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能疑惑地看着斯内普，不解的眼神显得特别无辜。

　　斯内普在霍普看向自己那一刻意识才到了自己停顿了太久，立刻收回视线继续说道，“记住雏菊根要切的长短一致，无花果必须要剥皮，书本九十八页上有要点说明。。。”

　　大家为什么看自己？霍普不太想的明白，但即使带着疑问，她照例成为班里第一个完美调制出缩身药剂的人。斯内普说得对，三年级的学习内容对她来说过于简单，她的确该开始好好学习暑假斯内普给自己的那几本书了，可是万一有疑问岂不是又要去问斯内普？霍普又偷瞄了一眼斯内普，巧的是他也刚好看向她，目光交汇的瞬间霍普有种心上被狠狠一击的感觉，她慌忙避开了他的目光。

　　之后的整节课，霍普再也没敢看斯内普，本以为熬到下课就结束了。没想到一下课，她就被斯内普逮住了。

　　“格林顿小姐，慢着。”斯内普叫住了正准备往外走的霍普，“以后每周五下课后，来地窖。”说完转身走向讲台。

　　伊芙丽和马蒂亚斯的神色立刻变得不安，开始绞尽脑汁回忆课上霍普是不是哪里惹到斯内普了，而霍普倒是很直接地问，“我是被关禁闭了吗，教授？”

　　斯内普收回步子，转向霍普的脸上有一丝惊讶，仿佛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没有。”他答道，似乎又觉得自己还说的不够明白，又加了句，“我需要你。。。帮我做点事。”说完再次转身走开，也没给霍普拒绝地机会，虽然霍普也不敢拒绝，但是换做以前的霍普不但不会拒绝，反而会十分高兴。

　　她以前还说被自己关禁闭都很开心，今天倒看着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斯内普一直没搞懂霍普反常的原因，不过相比这个，必须帮自己死对头的忙这件事让他更加不悦，而这也是他让霍普每周五去地窖的原因。

　　“斯内普教授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三百六十四天在想着怎么折磨人吧？好端端干嘛让你每周去地窖，这跟关禁闭有什么区别？”一起去礼堂的路上，马蒂亚斯义愤填膺地说着，“上课前格兰芬多的人还跟我说，他给纳威的蟾蜍喂了纳威配置的缩身药剂。纳威连坩埚都放不正确，斯内普分明就是想毒死那只可怜的蟾蜍！真变态！”

　　“不，马蒂亚斯，别这么说斯内普教授。”就算霍普拼命让自己不要在乎斯内普，可是听到别人诋毁他，她就是会忍不住维护他。

　　“霍普！”伊芙丽也忍不住插嘴，“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护着斯内普，他对学生本来就刻薄还偏心，这时大家有目共睹的！梅林啊，我竟然想起了上学年你还送花给他，你怎么就这么喜欢他？”

　　“梅林的胡子，这不是真的！”马蒂亚斯的表情跟吃了鼻涕虫似的，“你还给他送花？他给你下什么药了吗？”

　　“都住口！很好奇是吗？那我就告诉你们我为什么喜欢斯内普！”话憋在心里太久总得有一个宣泄的出口，尽管另外两人以为的“喜欢”和霍普心中真实的“喜欢”不是同一种性质，“学生时代别人连书上的咒语还糊里糊涂的时候，斯内普已经能发明咒语了，他一年级就比其他七年级学生掌握的咒语还多。更不用说魔药了，你们知道他当教授时最多也就二十一岁吗？而且他还是霍格沃茨最年轻的院长！别问我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就是有办法知道！”

　　霍普气都不喘连珠炮似的说着，完全没注意伊芙丽和马蒂亚斯的表情越来越僵硬，“说实在的，其他人起码得先有斯内普一半的优秀才有资格去指责他吧？别人觉得他不好无所谓，我觉得他很好，他所有的品质特点我都喜欢！我就是。。。你们的表情怎么跟见了鬼似的？”霍普这才注意面前两人的表情很不对，而且他俩在看向自己的。。。身后。

　　霍普心中隐约有一个十分可怕的猜测，然后很快一个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印证了她的猜测。“这个时候，你们应该在礼堂用午餐了，而不是在走廊上议论自己的。。。教授。”

　　霍普相信自己此刻耳朵一定红得能滴血了，她感到整个人像被放在火上烤了一样，血液正在涌向自己的双腿——人的求生本能反应就是遇到危险迅速跑掉，但是尴尬又让她四肢僵硬，这种内心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她很想给自己来一个物理版的昏昏倒地。

　　就在三人呆若木鸡时，斯内普的声音又响起了，“多纳文小姐，安格尔先生，没听清我的话吗？午餐可是有固定时间的，再不去就没了。顺便带上格林顿小姐，她看上去。。。似乎动不了了。”

　　霍普发誓她听到斯内普说到最后竟然轻笑了一下，更加想挖个洞钻进去把自己埋了。她任由伊芙丽和马蒂亚斯飞速把自己拖到了礼堂，又把自己按在了长凳上坐好。

　　“太可怕了，你看到了吗，伊芙丽？”马蒂亚斯跟见了摄魂怪似的，“斯内普刚刚竟然笑了，他一笑就更可怕了！”

　　听马蒂亚斯这么一说，霍普才反应过来哆哆嗦嗦地问，“他。。。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的。。。”

　　“就在你说‘我就告诉你们我为什么喜欢斯内普’那里开始的。”马蒂亚斯模仿着霍普刚刚义愤填膺的语气，然后笑了出来，霍普又羞又恼想把汤碗扣他头上。这时候斯内普慢悠悠地进了礼堂走到了教师席上，霍普立马缩了缩脖子假装自己不存在，然后随手抓了一些方便带走的食物塞进了包里的纸袋子中。

　　“我下午会直接去上课的地方，午休不回休息室了。”说完霍普就转身站了起来准备开溜。

　　“别忘了卢平教授今早通知过，下午上课是去教工休息室。”伊芙丽嘴里含着一口汤，含糊不清地对离去的霍普喊道。

　　霍普来到了禁林附近常去的湖边，才感觉稍稍透过气来了。刚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那只大黑狗就从树后面走了出来，这几天霍普一直在偷偷喂它，现在它已经知道等霍普也认得她的脚步声了。

　　“培根，熏肉，还有鸡腿。”霍普掏出鼓鼓的纸袋子放在黑狗面前，“我猜你肯定更喜欢吃肉吧？”看着狗津津有味地吃着，霍普刚刚尴尬羞耻的心情总算变得轻松些了，“你中午可得多吃点，我担心过不了多久就不能给你送晚饭了。他们说小天狼星·布莱克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被一个麻瓜看到了，学校的管理可能会更加严格。”

　　黑狗停止了进食，抬头看着霍普，霍普伸出手抚摸了下它的背，“你肯定不知道他是谁。他是阿兹卡班的逃犯，连麻瓜界都在通缉他，说他杀了十二个麻瓜。”

　　“啊呜！”黑狗不满地吼了声，霍普咬了口留给自己的土豆饼对它说，“我知道，听上去很可怕对吧？不过其实。。。嗯。。。我相信他是被冤枉的。”

　　“啊呜？”黑狗又叫了一声，霍普看着它耸了耸肩，“我知道很难解释。。。额。。。说起来有点复杂，可我就是这么觉得。”霍普心想，总不能对着一只狗诉说自己的重生故事吧，那样听起来真的很蠢。霍普吃完后伸了个懒腰，背靠一棵树休息了一下，大黑狗也走过来蹲在她身边，像个人似的看着湖面若有所思的样子。

　　当午休结束的铃声从城堡那边飘过来时，霍普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草叶和尘土，“我要去上卢平教授的课了，晚上再给你带吃的来哦！”但她没注意，黑狗在听到卢平的名字时耳朵警觉地动了动。

　　霍普从城堡外面一路小跑到教工休息室，本来就气喘吁吁的她一进门却差点当场窒息——斯内普也在。

　　“格林顿小姐，对吗？”率先开口的是卢平，他的袍子都起毛边了，衣着依旧和霍普第一次见到他那般褴褛，但是脸上的笑容十分有亲和力，“别着急先喘口气，我们还没上课呢。”

　　卢平好几次听其他教授经常提起霍普，知道她是个相当出色的学生，并且斯普劳特曾说这孩子很喜欢斯内普。卢平这几天对于斯内普在学生心中的形象也了解了不少，他无法想象怎么会有学生喜欢斯内普那样冷漠孤僻和一意孤行的人，更难以想象的是斯内普也很器重这个学生，毒舌偏心的斯内普怎么会认可一个非本院的学生？

　　“格林顿小姐，午餐时就见你走了，既然没跟你们院的人一起过来，我猜你大概也没回休息室，你去哪儿了？”斯内普对霍普审犯人似的发问，“去干什么了？”

　　“我。。。”霍普脑中飞速地组织着语言，总不能说自己去喂狗了吧？“我是去。。。”

　　斯莱特林的院长对一个赫奇帕奇的学生盯得这么紧？卢平倒是觉得有趣，“我认为现在应该让格林顿小姐先进来，别继续站门口了，对吗，霍普？”卢平的声音如同柔和的春风舒缓了霍普被逼问而产生的紧张。

　　“谢谢，教授。”霍普走进门，对卢平报以一个感激的微笑，然后就看到斯内普一脸不悦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格林顿小姐，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答应的事情。每周五下课后，来地窖。”斯内普说完，看了一眼卢平和学生们，面带讽刺地走了出去，仿佛不认为卢平能驾驭一堂四个学院一起上的课。

　　自己什么时候“答应”了？她明明没得选！霍普不敢反驳，只敢盯着斯内普的背影干瞪眼。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上课了！”卢平走到一个旧衣柜旁，可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砰砰作响，撞击着衣柜。学生们被吓得退后了几步，卢平却依旧一脸轻松地对大家说道，“别紧张，里面只是一只博格特。那么，谁能告诉我，什么是博格特？”

　　当然，又是赫敏第一个举手，“博格特可以观察人的内心，变成你心中最害怕的东西。。。”在赫敏回答问题的时候，霍普感到有人走到了她身后。

　　“霍普。。。”是德拉科，但气还没消的霍普不打算搭理他。

　　“霍普。。。”德拉科见霍普没反应，又叫了她一声，还拉了拉她的手。

　　霍普把手抽了出来，头也没回，“现在是上课，德拉科，有什么话请你下课说。”

　　“击退博格特的咒语很简单，现在先不用魔杖跟我一起念，‘滑稽滑稽——’”卢平已经开始教咒语了。

　　“滑稽滑稽——”全班齐声念道。

　　“很好！但是光有咒语还不够，必须在心中想着把你害怕的事物变成可笑的形态，才能击退博格特。”卢平一边解释一边用目光扫视着学生的脸，最后他将目光停留在霍普身上，“霍普，到前面来。”

　　霍普马上就猜到卢平是要她第一次作示范，果然就听到卢平说，“我想请霍普第一个来作示范。其他同学麻烦后退一些，准备好了吗，霍普？”

　　霍普很想拒绝，她想到了那天在列车上自己面对摄魂怪时被勾起的记忆，她很怕博格特会变成前世她那个赌徒未婚夫。如果“他”拿着刀再杀自己一次，自己怎么跟所有人解释？

　　“好了，一——二——三——开始！”然而卢平似乎对霍普很有信心，魔杖一挥，击中了衣柜把手。

　　衣柜开了一条缝，一只小手从缝隙里伸出，缓缓推开了门，一个小女孩走了出来，霍普惊恐地睁着双眼，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小女孩有一头火红的秀发，眼睛如绿宝石一样澄澈，面容清秀可爱，任谁看到她天真无邪的微笑都会喜欢她——那是前世电影里那个小女孩，博格特变成了童年的莉莉！霍普的脑海中甚至出现了她的声音，“你应该很清楚吧？我这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爱上我了。”

　　卢平看到霍普满脸恐惧僵在原地不动，有点担心地出声提醒她，“霍普，举起魔杖！”可是霍普还处在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这时博格特摇身一变，从小女孩变成了成年的莉莉。

　　“莉莉”骄傲地甩了甩美丽的红发，面带怜悯地看着霍普，她的声音又开始在霍普脑中响起，“啧啧啧，真可怜啊！你以为他会喜欢你吗？别做梦了，他永远不可能放下我的。痴心妄想什么呢？”尖酸刻薄的话语刺痛了霍普内心最不可触碰的地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霍普，快用咒语！”德拉科见霍普浑身都在颤抖却始终没抬起魔杖，忍不住上前抓住了霍普的肩膀摇了摇她，这才使霍普回了神。

　　“滑。。。滑稽滑稽——”霍普颤抖着举起魔杖施展了咒语，“嘭”一声，“莉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个前后摇摆的俄罗斯套娃。

　　“很好！霍普成功地击退了博格特！”卢平高兴地带头鼓起了掌，其他同学也跟着鼓掌，不少学生还拿起魔杖跃跃欲试，“哈利,贾斯廷，德拉科还有帕德玛，麻烦先帮我把你们各自学院的同学排成一竖列。”卢平说完，轻声问霍普，“能跟我出来一下吗？”

　　卢平和霍普来到教工休息室外面，他刚刚高兴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转为一脸的担忧。“你还好吗，霍普？”他看着霍普失魂落魄的样子，欲言又止。他想问刚刚博格特变成了谁，让这个厉害到敢闯密室还能施无声咒的小女巫都害怕地举不起魔杖了，而且这个博格特的特征倒是让他想到了莉莉，但是霍普不可能认识莉莉。

　　“教授，我没事。”霍普尽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不过我想在这里先休息一下可以吗，您去上课吧，我不想耽误大家。”

　　卢平看出来她并不想多说，于是点了下头，“好的，等你觉得没问题了再进来上课吧。”他打开门看了霍普一眼，进了教工休息室。

　　霍普坐在外面的台阶上看着庭院里喷泉池边上跳来跳去的山雀，屋子里头时不时传出学生们的笑声，但这样的快乐完全感染不到霍普，她的内心此刻如同一片冰原，空旷寒冷，“莉莉”的嘲讽就像冰原上呼啸的风声一样回荡着。好一会儿，霍普才调整了下情绪，站起来走了进去。

　　看到霍普进来，卢平只以一个笑容作为鼓励，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指导其他学生对付博格特，这让霍普很感激。当一个人情绪异样时，反复询问原因逼她开口重温恐惧，抑或是大张旗鼓地安慰而让她的脆弱暴露在所有人面前都是糟糕的关心方式，而心思细腻的卢平尊重她的秘密，也保护了她此刻脆弱的情绪。霍普也回以一个感激的笑，努力让自己参与到课堂里。

　　遗憾的是，直到黑魔法防御课结束，霍普都没法让自己的情绪高涨起来，低迷的心情持续了一整个下午。晚餐时坐在赫奇帕奇的长桌边看着满桌的食物，霍普才想起要给黑狗带食物，她本来就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就装了些食物，抓起包走出了礼堂。在她身后，有三道目光在注视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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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霍普这孩子，这段时间心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