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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密西西比河的传说 ...

  •   加德里·格林顿先生在大学毕业后就进入跨国贸易领域,从一个做事毛毛躁躁的楞头小伙子一路披荆斩棘成立自己的公司,再成为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后又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父亲。有时格林顿先生因为工作需要到不同的国家出差,当他离开英国去往另一个国家时,年幼的霍普有时会指着书房里那副世界地图问道,“妈妈,爸爸又去哪个地方了?”

      这时,菲奥娜·格林顿就会指着地图上某一个国家告诉小霍普,“是这里。”但算起来,格林顿先生去美国的次数比其他国家都多。

      有一次,小霍普又问妈妈,“爸爸这次去了美国哪里?”

      这一次格林顿夫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书房柜子里找出一张美国地图,指着一个地方说道,“在这里,明尼苏达州,一个叫薇诺娜的城市。”

      霍普从没去过明尼苏达州,也没去过薇诺娜,却在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时就感觉到它的与众不同。为何与众不同?因为名字好听?还是因为相比一个中性的城市名,它听上去更像一个女孩子的名字?霍普说不清,只知道这个名字听过就很难再忘记,就好像它有生命且缠绕着自己的思绪,好像她与它冥冥之中因某些东西而被连在了一起。

      薇诺娜坐落于明尼苏达州东南部,位于密西西比河西岸与威斯康星州相望,而就在薇诺娜东北角、密西西比河岸边一片广阔的平地上,坐落着一座古典豪华的中式建筑。霍普在河边第一眼见到门前的两只石雕麒麟时,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德弗莱,回到了自己母亲曾生活过的家,那个同样是建在河边的家。

      霍普立在门口迟迟未动,她身后站着斯内普和埃德蒙·奥德斯汀——霍普的爷爷,以及一群她新认却还没完全记住的亲戚,他们并没有催促她,而是任由她站在那整理着心中复杂的情绪。此时,远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从主楼走出,缓缓穿过江南园林风格的庭院,经由水上的石桥亭榭走到大门前,霍普这才回神。

      “斯卡曼德先生!”霍普兴奋地给了纽特一个热情的拥抱。

      “见到你真高兴,霍普。阿不思已经写信全告诉我了。。。哦抱歉!”纽特带着慈祥的微笑,一把将一个从他衣服里探出的毛绒绒的脑袋塞了回去,“它叫贝尔纳德,一只十分调皮的嗅嗅,今天早上它溜进你父母房间差点搬空了你母亲的首饰盒,所以我不得不随身带着它。不过考虑到它的前几代里有一只曾洗劫了美国斯蒂恩国家银行的金库和好几家珠宝店,它的行为似乎还不算太糟,对不对?”

      “我的父母在。。。在里面?”霍普忽然明白了为何会有“近乡情更怯”一说,她在离开英国前无比渴望快点见到自己的父母,如今即将见面了,却又莫名生出了几分胆怯与不知所措。

      一只手轻轻搭在霍普肩上,掌心的温度穿过衣物落到皮肤上,斯内普冲她微微点头,而埃德蒙也安慰道,“我懂这种期待又抗拒的感觉,我的孩子,就像我第一次决定去霍格沃茨见你一样。你的父母和你奶奶还不知道你会来,为什么不大胆点给他们一个惊喜呢?来吧!”

      霍普跟在爷爷身后,一步步走向主楼,在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后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爷爷,又看向纽特。埃德蒙对着自己孙女叹了口气,“这事儿说来话长,主要是因为你奶奶。”

      纽特笑了起来,“蒂娜倒是很喜欢这个。”

      霍普小心翼翼地迈过门槛走进无比宽敞的正厅,东边窗前的雕花桌子周围坐着四个人:蒂娜·斯卡曼德和格林顿先生正一脸愁容地低头看着什么,一个头发花白的亚裔老奶奶相比其他人显得更加气定神闲,只有格林顿夫人在看了眼手里的东西后将它留下,兴奋地说道,“两万!”

      “碰!”蒂娜大喊道。她将格林顿夫人打出的牌抓到自己面前,又从自己面前的牌中抽出一张,“一万!”

      “哦不!蒂娜!”那个白发老奶奶叫道,“她明显已经听牌了!你不该碰她的牌,这样又给了她一次抓牌的机会!”

      紧接着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格林顿夫人的手上,在看了眼手中的牌后,她兴奋地将那张牌拍在桌上又推倒了自己面前的牌墙,“财神!胡了!”

      霍普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一切,只感叹果然没有外国人能逃脱得了麻将的魔力,因思念女儿而时常以泪洗面的格林顿夫人此时在麻将桌前竟丝毫未注意到女儿的到来。

      “妈妈。。。”霍普轻唤了一声。

      尽管哗啦啦洗牌的声音无比嘈杂,可一个母亲无论何时何地总能捕捉到自己孩子的呼唤。背对着霍普的格林顿夫人猛地停下手里的动作,其余三人也同时看了过来:蒂娜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只是微笑地看着霍普;格林顿先生和那位老奶奶惊讶地张着嘴,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伴随着霍普每一下的脚步声,格林顿夫人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直到她终于转过身来,霍普才看到自己母亲的双颊早已被泪水湿润。格林顿夫人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轻轻抬起手捧住霍普的脸,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接着就像盲人找东西一般胡乱地上下触碰着霍普的肩膀、双手或手臂,最后才像清醒过来般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的孩子。。。”像是嗓子眼被塞了团棉花,格林顿夫人的声音极其细微又带着辛酸苦涩,“你总算。。。”但话没说完,她就把脸埋在女儿肩上哭了起来。霍普也紧闭着发酸湿润的双眼,狠狠吸了几下鼻子,有个高大的身躯过来将她俩紧紧搂在了怀里。

      良久,格林顿先生才松开妻子和女儿,格林顿夫人勉强止住了哭泣,而那位贵气优雅的老奶奶却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桌子边。“你好,霍普。孩子。。。”她紧张地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玛丽-路易斯,我是。。。”

      “奶奶。。。” 没等玛丽-路易斯说完,霍普就走上前轻轻拥抱了她。。。。。。

      有着“北星之州”之称的明尼苏达州可谓夏季避暑天堂,位于其东南部的薇诺娜更是林木葱郁,湖泊众多。此时已是六月,来自南方许多州的游客特地北上来到薇诺娜,在林间野营小聚,或在密西西比河畔的公园内散步骑行。偶尔会有些游客奇怪地看着三个一身黑色,穿着有些古怪的人在公园内穿过,但绝大部分人对于怪异的装束打扮有着较强的包容心,仅是看几眼便又继续享受着夏日悠闲时光。倘若这些游客们知道远处所见的一大片树林实际是一片家族墓地,不知他们是否还会像现在这般怡然自得?

      埃德蒙和他的侄子德瑞克·奥德斯汀带着霍普,穿过公园中央走到一座雕像后,那些美国麻鸡们谁都没注意三个人凭空消失了。霍普手捧鲜花跟着爷爷和叔叔,走过某一排的一块块墓碑,在最后一座坟墓前停下。

      这块墓碑相比其他的看上去要略微新一些,霍普的亲生父亲帕特里克·奥德斯汀气宇轩昂地站在照片中,笑容和煦明媚,一如今日的阳光。霍普蹲下身,将手上的鲜花放在墓前,仔细端详着碑上的字:

      帕特里克·奥德斯汀
      生于1956年11月3日
      卒于1979年9月11日

      下面用中文工工整整地镌刻着一句铭文: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用之所趋异也。在这句中文下面,还用英文刻着一排小字:他短暂宝贵的生命将永远照亮那些素不相识的人的世界。

      “你奶奶花了好几年才接受了自己儿子走在了自己前面的事实。”埃德蒙用手轻轻拂过墓碑边缘,又用指尖触摸着那张相片,“那会儿她有时会念叨要是帕特有孩子该多好,如果能有孙子孙女在身边或许一切还不至于那么痛苦难熬。。。后来我们知道了你的存在。”

      “你们叫爸爸‘帕特’?”霍普问道,“我妈妈——我指的是我生母,在日记里叫他‘里克’。”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忽然提到母亲伊洛娜,因为这无疑会牵扯出父母之间的陈年往事,有些或许自己爷爷并不想知道,比如伊洛娜爱的并不是他的儿子——这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埃德蒙看着照片里跟自己阴阳两隔的儿子,眼中是再过多少年都无法淡却的悲痛,但他还是竭力让自己在孙女面前保持平静,“你长得很像你母亲,邓布利多给我看过她的一张照片,讲过一些她的事情。。。那时我就想:斯莱特林的血统就像是一个诅咒。。。” 他倒吸了一口气,“你母亲伊洛娜因此失去了自己所有的亲人,你失去了双亲,我和你奶奶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就像我们的祖先伊索·瑟尔,她的父母就死于她的姨妈葛姆蕾·冈特的魔杖之下。”

      霍普听了爷爷的话,默默拿出了自己的蛇木魔杖,抬头说道,“爷爷,我们遭遇的不幸皆来自冈特家族残忍傲慢的家族理念,但这不能全怪罪到斯莱特林头上。他跟世人所以为的并不相同,他跟其他伟大的巫师一样不愿看到流血和死亡。既然邓布利多教授跟你说过很多事,那你一定知道我进入斯莱特林的地宫里拿到了这根魔杖,斯莱特林先生希望我能用这根魔杖做些有意义的、正确的事情。”

      埃德蒙却好像因孙女的话反而糊涂了,“孩子,我不明白,你听上去似乎十分尊敬斯莱特林,我不认为你认同他那个荒谬的观点。”

      “我当然不认同斯莱特林‘纯血至上’的观点,但我也同样反对‘应该将混血和麻瓜清理掉’这种对斯莱特林观点的曲解,因为这根本不是他的本意。”霍普看着爷爷的双眼,用坚定的声音继续说道,“如果我们认为斯莱特林的血统是一种诅咒,就意味着我们没有跳出桎梏,仍将一切归咎于我们无法摆脱的血统上,可实际上一切都在于人的选择:伊索·瑟尔选择脱离残暴的冈特家族,我的父亲选择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那些毫不相干的人,而伏地魔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如果可以,我宁可自己从未出生也希望我的父亲现在还好好地活着陪在你和奶奶身边,但不可否认的是,身为斯莱特林后代让我拥有许多不同于他人的力量,可以让我做更多的事,保护更多的人。”

      埃德蒙怔怔地看着孙女很久,就好像以前根本不认识她,随后忽然笑了起来,“你知道你的性格像谁吗?”

      霍普茫然地问道,“我父亲?奶奶?”

      埃德蒙摇摇头,指了指远处的侄子德瑞克,“像你的叔叔。”

      此时的德瑞克正站在岸边静静地注视着河面,霍普走上前与他并排站着,“你在看什么?”

      德瑞克的母亲是一位金发碧眼的白人,因此不同于堂兄帕特里克,德瑞克在外貌上更像西方人。有时霍普远远看着这张脸,心里也不知算不算失望——或许她曾想在这位与父亲年龄相仿又是近亲的叔叔身上找寻一些父亲的影子。

      “你知道关于密西西比河有一个传说吗?”德瑞克转头看向霍普,在见她摇头后继续说道,“传说站在河边,一遍遍在心中呼唤某个人的名字,河水会带着你心中的声音流向那个人,你所说的一切他都会听到。”

      霍普不知道他是否在说自己的父亲,但德瑞克并没有在意侄女的反应,“你父亲只比我大一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性格很不一样但总是相处得很好。有时候我们也会故意损对方,我说他是个迂腐的书呆子,他说我是个头脑简单的大傻子。”说完他摇着头笑了,带着些遗憾。

      “你是伊法魔尼哪个学院的,叔叔?”

      “猫豹。”

      “据说猫豹学院热衷于接受坚毅的勇士。。。”霍普喃喃道,“爷爷说,你本来打算跟几个麻瓜组个摇滚乐团,还留过长发,身上一天到晚挂着一堆丁零当啷的金属饰品。。。”她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叔叔,感觉想象他是摇滚歌手的样子就仿佛要把小巴蒂想象成比尔·韦斯莱一样困难。

      “是啊,我以前总是很自我,大家都觉得我堂哥更稳重牢靠,尤其是在他进入魔法国会以后。我最讨厌那种地方了,一堆规矩和条条框框,有时还要听着一些个愚蠢的政客发号施令。”

      “可是爷爷说,后来你离开了那个乐队,进入了魔法国会。。。”霍普犹豫地问道,“是因为我父亲吗?”

      德瑞克走到一把长椅前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霍普坐到他身边,“我把以前那些乐器和衣服都收了起来,剪短了头发穿上了西装。。。是啊,我选择进入我以前最讨厌的美国国会成为了一名傲罗,后来进入魔法法律执行司。我记得最初我父亲气坏了,质问我怎么能在这群混蛋的不作为间接害死帕特以后竟然想进魔法国会,怎么能跟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混在一起。”

      “你想改变他们,对吗?”尽管霍普用的是问句,内心却已经很肯定地猜到了叔叔的想法,“你不想再有其他人像我父亲那样深陷困境却孤立无援。”

      “勇气应该被支持,正义应该被伸张。”德瑞克抬起双眼看着湍急的水流,目光却比幽暗的河水更为深沉,“回避和厌恶从不能解决问题,想要改变就得有人站出来,我想帕特如果知道也会支持我的。”

      “我想他一定会的。”

      德瑞克看了眼侄女,忽然笑着抬手捏了捏霍普的脸,“好了,小丫头,我们该回去了。”

      刚回到奥德斯汀宅邸时的霍普看上去一切正常,但很快细心的斯内普就发现她在回来后的几个小时内情绪不断低落,尽管她在所有家人面前隐藏得很好,但却根本逃不过斯内普的眼睛。

      夜晚,斯内普有些犹豫是否该去看一眼霍普,左思右想后还是拉开了房门,不想霍普竟然散着头发穿着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已经站在斯内普房门外。然而奇怪的是,霍普见到斯内普什么话也没说,更没有像往常一样扑到他身上黏着不放,而是面无表情地径直走进房内,甩掉鞋子钻进斯内普被窝,一把用被子蒙住头蜷成一坨大虾仁。

      斯内普心中直呼救命,本能地探头出去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才迅速关上房门。“怎么了?”他走到床边坐下,但被子底下那坨虾仁一动不动。无奈的斯内普试图拉开被子,这回那坨虾仁又在下面死拽着被子跟他玩起了拔河。

      “霍普,如果被你家里人看到你大晚上穿成这样跑到我房间——”

      “那又怎么样!”一坨人形物体坐了起来,胡乱地扒拉掉自己身上的被子,撅着嘴抗议道,“这时候你竟然在担心被我家人看到,你没看到我很难过吗。。。”

      斯内普叹了口气,“说实话,只看到你脸很臭,一般这种情况下应该有个帕金森被吊在半空中,难过还真没看出来。”

      霍普白了眼斯内普,弯腿坐着抱着膝盖,闷闷不乐地说道,“我睡下后总是想到我父亲。”

      “。。。”

      察觉到斯内普半天没说话,霍普莫名小性子又上来了,“我说我父亲呢,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在思考是哪一个。你或许注意到了,你有两个父亲,还有一个拼了老命也想当你爸的——”

      “我把你当我男人,你竟然想当我爹——哎哟——”霍普脑门被斯内普狠狠戳了一下,这下她倒是知道讨饶了,“好了好了,我瞎说的,我知道你指的是小巴蒂。”

      见霍普的状态没有太大异常,斯内普又开始了以往的阴阳怪气,“还有心思贫嘴,看来还能再挨几句骂。”见霍普没回嘴,他又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怎么了?”

      霍普低头盯着自己被子下脚丫的形状,像是自言自语地低声道,“可能我是个冷血的人。。。我为什么没有痛哭流涕呢。。。”

      “嗯?”斯内普挑了下眉毛。

      “我今天跟爷爷和叔叔一起去祭拜我父亲了,但是。。。站在我父亲墓碑前,我虽然难过却没有小巴蒂离开时那种撕心裂肺,也没有想到母亲时那种眼泪随时会上涌的感觉,可明明他是给了我生命的父亲。。。”霍普将下巴抵在膝盖上,“那种感觉很奇怪,有难过有惋惜,有尊敬有钦佩,但是站在墓前看着父亲的照片,更像是。。。像是在瞻仰一位伟人。”

      “可你的生父的确是一个伟大的人。”

      “我的重点不是这个,你没明白——”

      “我明白,霍普。”斯内普打断她,拉起她抱着膝盖的双手,“我清楚你的意思,但你不该这么作比较。你出生前就待在你母亲的身体里成长,我想母亲和孩子那种血肉相连的感情本就是父亲无法给予的,这是自然法则。至于克劳奇二世,首先他是第一个告诉你身世,帮你了解真正的自己的人,更别说他曾陪在你身边一整年。邓布利多认为,克劳奇二世在这一年里——在你的巫师生父缺位而麻瓜养父无能为力时——充当了一个父亲的角色,何况你亲眼见过他为了你而遭受的一切。”

      霍普咬了咬下嘴唇,有些不太情愿地开口道,“你就是想说,因为我与父亲素未谋面,所以感情不可避免地比不上哪怕相处只有一年的小巴蒂?”

      “相处对于父亲和孩子而言很重要。就像我——”斯内普忽然停下了,表情挣扎着好像在逼自己开口讲些什么,霍普猛然意识到了他的打算。

      “没关系,西弗,有些事如果你不太想提,不说也没事。”

      “但我想告诉你。”斯内普坚定的语气让霍普错愕,他盯着窗户看了会儿,或许是在组织语言。“对你,我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他舔了下嘴唇,少见得有些紧张,“我本来想说,这就像我。。。和我父亲。。。我跟这个男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许多年,但我跟他没什么感情,我们从没好好相处,当然他还有很多更为恶劣的行为,这导致他死的时候我也伤心不起来。当然,我不是指他俩有任何相似之处,你的父亲无疑是个了不起的人,我只是想说你不该逼自己。亲情不是凭空产生的,你在出生前就失去了跟自己父亲相处的机会,所以别因此责怪你自己。”

      “谢谢,西弗。”豁然开朗的霍普倾身轻吻斯内普的脸颊,然后搂住他脖子靠在他肩上。她从未想过对过去讳莫如深的斯内普会对自己讲起童年,更不曾想有一天竟会是斯内普在情感上开导自己。“那。。。我今晚能不能睡这儿?”

      “。。。”

      斯内普黑着脸,一脸嫌弃地拎开霍普,“格林顿小姐,希望你明白我们名义上还是师生,你还没毕业,按理说——”

      “你身上还有我没见过的地方吗,还装什么呢!”霍普嘟囔着抗议道,“我只是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好!很好!她是真的知道怎么能一下成功点炸自己!斯内普铁青着脸,对着霍普火力全开,“教了你这么多年,回回是三天一惊喜五天一惊吓,着实令本教授大开眼见。我十几年教龄,头一回遇上有学生拿着斯莱特林的魔杖,长着格兰芬多的脸皮。”

      “不行就不行嘛。。。改天我给你立块碑,表扬你宁死不屈守身如玉的精神。”霍普翻着白眼,主动但磨磨蹭蹭地下了床,时不时偷看斯内普会不会打算留自己。当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拉住时,霍普兴奋地转身回来,却发现斯内普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张羊皮纸。

      霍普一脸疑惑地接过,定睛一看是邓布利多的笔迹。匆匆看完后她惊讶道,“邓布利多想让麦格担任霍格沃茨校长而斯拉格霍恩出任副校长。。。我以为他会让你。。。”

      斯内普起身走到窗前,外面潺潺的水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副校长这职位反倒是斯拉格霍恩那个圆滑的老家伙更适合,阿不思清楚他知道怎么跟魔法部那些人打交道,而麦格可以公正严谨地管好整所学校。不过这样一来,我就必须继续担任斯莱特林院长,毕竟斯拉格霍恩可不舍得累着他自己。”

      “可是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在信里特地让你转告我,过几年斯普劳特教授打算辞职回故乡休息,这不是还有几年么。。。哦。。。天!”霍普瞪大着双眼看着斯内普,梅林的裤衩子!该不会。。。

      “每个院的院长必须来自该学院,别忘了一旦斯拉格霍恩担任副校长,他也不会愿意继续担任魔药课教授的。”斯内普走到霍普面前,抬起她的下巴,“还记得我们在温室里的赌约吗?”

      “记得,可是。。。我不知道,我还没毕业呢。。。”霍普觉得脑子有些乱,“等学校重建好我还得再重修一年才能毕业——”

      斯内普直接否定了这个想法,“不需要这么麻烦,阿不思和魔法部会正常组织N.E.W.T.s考试,所有七年级学生都可以参加,虽然你缺课一年但这对你来说通过考试不是难事。告诉我,霍普。”他弯腰凑近霍普,“那个赌约对你来说还作数吗?”

      “嗯。。。”霍普看着他越凑越近,克制不住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过了许久,依旧什么也没有发生,霍普疑惑地睁开眼,发现斯内普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失望了?”他听上去似乎更欠揍了些,但随即安慰道,“听话,你父母还不知道我们的事,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他们。在这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我不能让他们对我留下不好的印象,这对我们很重要。”

      尽管有些失落,但斯内普的话让霍普心里踏实了不少,她听话地点点头,“我明白了。那我回去睡觉了!晚安,西弗。”

      “晚安。。。”

      霍普转身如此之快倒是令斯内普有些惊讶,他话没说完她就已经走到门外了,“做个好梦,格林顿教授。”他看着霍普微微一怔,然后带着甜美的笑容帮他关上了房门。

      现在是格林顿教授,以后。。。还会再换一个称呼的吧?如果她愿意的话。。。

  •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能招架得住国粹的魅力~~~~没!有!人!本来想写小甜饼,不知咋的越写越沙雕,欸嘿嘿~~(伏式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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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诺娜就是明尼苏达州的Winona,很巧的是美国女演员薇诺娜·赖德的名字也是这个单词,并且她就出生在薇诺娜。原本这个词作为地名似乎在中文里写作“威诺纳”更多,但同样是音译但我真的更喜欢“薇诺娜”这个名字,反正你们懂我的意思就好啦~~一个不冷不热的知识点:薇诺娜·赖德是《惊情四百年》的女主,饰演男主德古拉的演员是加里·奥德曼,也就是电影里狗爹的演员,诶嘿嘿~~~巧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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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以为下一章就是番外了吗?不是,还有最后一章,你们期待的(特指没颜色的)都在这一章~~~感谢在2022-11-06 22:14:47~2022-11-13 22:47: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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