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命运变量》陆糖柒遇

103、烽火已燃

　　英国四月底的气温还不算十分温暖，但很多时候阳光已经灿烂得令人睁不开眼。湖边小屋的花房内，有着一头暗金色长发的女孩弯着腰，支着胳膊肘双手托着腮，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一个黑发女孩有条不紊地搅拌着一坩埚液体。或许是阳光过于强烈，液体的色泽看上去无比奇特，就像是融化的金子。

　　“我听说福灵剂是最难熬制的魔药之一，原来你会。”卢娜语气平静，但她的表情总因她那双有些凸的眼睛而显得惊讶。“你熬了多久了？”

　　“半年了。”霍普回答道，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面前那只大到吓人的坩埚，“明天就完成了。”

　　卢娜也学着霍普的样子，眼睛直直地盯着坩埚，“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多福灵剂。”

　　霍普搅拌的那只手顿了顿，答道，“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其实我是想问为谁准备的，不过我已经猜到了。”卢娜直起身子，转而走来走去看着花房里盛开的鲜花和霍普新种下去的草药。“你是为凤凰社的人准备的，是不是。”

　　“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我还留了很多余量为其他同样需要的人。”霍普不打算直接说在霍格沃茨会有一场大战，提前为无法避免的事而烦恼没有意义。

　　“抱歉，姑娘们，打扰你们说悄悄话了。”小天狼星风风火火地推开门进来，“卢娜，你爸爸说抓到了很多彩球鱼，他问你是否想去厨房帮他。”

　　“当然。我爸爸肯定又要做彩球鱼汤，那是最好喝的汤，是不是？”卢娜看向小天狼星的目光在寻求肯定，霍普看到他苦大仇深地点了点头，就像那汤能要了他的命似的。卢娜很满意这回答，她又转向霍普， “我听说法国的马赛鱼汤很出名，但那肯定比不上我爸爸做的，你说对吗？”

　　霍普面色复杂地应和道，“是的，我尝过马赛鱼汤，你爸爸的手艺更胜一筹。”梅林保佑，这话可别传到芙蓉耳朵里。

　　卢娜满意地离开了，她一走远小天狼星就叫苦不迭，“又是那什么劳什子的汤，我真不该答应让谢诺菲留斯进厨房。”

　　“别这么说，小天狼星。洛夫古德先生对自己先前的行为很羞愧，他想做点什么减轻这种犯罪感。”

　　“用毒死我们的方式减轻内心的愧疚？”小天狼星似乎想起了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表情看上去快吐了，“说实话，你不觉得每次他做完那个什么汤，厨房里那味道。。。就像老鼠屎被烤焦了似的。”

　　你怎么知道老鼠屎是什么味道？当然霍普很快意识到自己的重点跑偏了，“好了，不说彩球鱼汤了，你把卢娜支走是要跟我说什么？”

　　“哈利想见你。就在今天下午。”

　　霍普有些意外，“他见我干嘛？”

　　“去了就知道。”

　　比尔和芙蓉的贝壳小屋坐落在一座悬崖上，到半山腰就能远远望见悬崖下蔚蓝的大海，霍普忽然想到了斯内普教她神锋无影和飞行咒的那个悬崖——尽管矮了很多。爬到悬崖最高处时，比尔已经等在那边了，但他在带两人进去前他有话对霍普说，“霍普，我知道这样拜托你很冒昧，但是我们都知道邓布利多给哈利留了任务，可没人知道是什么。如果可以的话。。。假如他向你透露了具体的计划，你能不能告诉我们？”

　　或许是意识到这样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比尔有些局促地改口道，“或者你可以告诉我们他的任务是否危险，这样我们心里也有个底，可以吗？”

　　“先看看哈利要对我说什么吧。”霍普没有正面回答比尔的问题。

　　走进屋内，除了芙蓉和哈利三人以及小精灵多比，霍普还看到了迪安·托马斯和奥利凡德。霍普笑着跟两个有些惊讶她会在这的人打招呼，“你好，迪安。你好，奥利凡德先生，你或许已经不记得我了。”

　　“事实上，我记得，格林顿小姐。”奥利凡德面色枯槁，银色的眼睛像是直接被人安上去般镶嵌在眼窝里，这让他看上去更像一副骨架而不是一个活人，说话的声音也依旧透着虚弱，“桤木，龙心弦，十二又二分之一英寸，微带弹性，对吗？”

　　霍普点点头，这时比尔走上前，“我今天会把奥利凡德先生送到穆丽尔姨妈家，他在那里会很安全。”

　　“非常感谢你，韦斯莱先生，当然还有波特先生，感谢你们所有人。格林顿小姐，我知道洛夫古德小姐在你那儿。”奥利凡德继续有些吃力地对霍普说道，“请替我转达我的感激，在那个可怕的地方，那孩子的陪伴对我来说是极大的安慰。”

　　“我会的。”

　　这时哈利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奥利凡德先生，不介意的话我想单独跟霍普单独聊聊。”他又转头对霍普道，“我们出去说。”

　　贝壳小屋旁的花园被芙蓉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用一个白色精致的小凉亭来彰显她与众不同的异国品味。哈利领着霍普到凉亭内坐下，奇怪的是他没有着急开口，而是若有所思地盯着波涛起伏的大海出神。霍普注意到哈利脸上一些细小的伤痕，大概是在马尔福庄园打斗时留下的，她忽然有一个疑问，“哈利，多比怎么知道你们有危险？”

　　“是阿不福思让他来的，邓布利多的弟弟，他就是猪头酒吧的老板。”哈利说道，但这个回答令霍普糊涂了——阿不福思又是怎么知道的？看着霍普更为疑惑的表情，哈利继续解释道，“小天狼星给过我一面双面镜，另一面原本在他那里，不知怎的到了阿不福思手里，他从双面镜里看到了我们有危险，就让多比过来了。”

　　“大概是被蒙顿格斯偷走了。”霍普一脸厌恶地说道，“凤凰社转移得很匆忙，小天狼星并没有带走太多东西，他说那家伙在那之前就没少往外顺东西，大概是偷走卖了又被阿不福思买下了。”

　　哈利没有接话，却忽然莫名其妙地说道，“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对吗？邓布利多告诉过你。”

　　“什么？”

　　“格兰芬多之剑。我们逃亡到迪安森林的时候，有人用守护神指引我找到了这把剑。”哈利转过头来，极其认真严肃地看着霍普，“一条长角水蛇。我知道是你。”

　　那是斯内普的守护神。

　　当然了，斯内普知道哈利不能把一切告诉凤凰社里的任何人，哈利也没见过他的守护神，他自然不担心哈利知道谁在帮他。可问题是，哈利也没见过她的守护神。。。

　　“虽然我没见过也没听谁说过你的守护神是什么，但莱姆斯说过巫师的守护神很少会有魔法生物，又跟蛇有渊源的。。。只能是你。”哈利的语气十分笃定。

　　霍普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反问道，“这逻辑并不一定成立，比如拥有凤凰守护神的不一定是邓布利多。”

　　“魂器。”哈利忽然道，这个词让霍普一惊，她想不到哈利就这么随便地把邓布利多要他独自完成的任务透露给了别人，虽然她一直都知道。可哈利似乎并未觉得不妥，甚至表情轻松了几分，“我从邓布利多教授嘴里第一次听到‘魂器’这个词时就想起了你。那时我以为是由于你跟伏地魔的关系，直到在马尔福庄园看到你跟小天狼星出现，我才猛地想起二年级我们在密室里——准确来说是从密室回来后的事。”哈利看着霍普，似乎想看她是否想起什么，“在校长室里你跟邓布利多提起过魂器，我当时光顾着看福克斯没听太清，现在想来你当时说的就是这个词。我要做的事邓布利多一定也告诉了你，并且他也相信你会保密。霍普，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后天我们要去古灵阁，我认为有一件魂器就藏在莱斯特兰奇的家族金库里。”

　　事到如今，再假装对哈利正在做的事情一无所知已经没必要了。霍普直截了当地问道，“所以你是想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古灵阁找魂器？”

　　哈利摇摇头，“我不能让你跟我们去冒险。拉环已经答应带我们潜入金库，尽管作为交换它要格兰芬多之剑——”

　　“它疯了！不，你疯了。。。你们都疯了！”霍普跳了起来，“那柄宝剑属于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即使他早就不在了，这柄剑也属于霍格沃茨，你没有——”

　　“我没有权利把它给别人，我知道，但是邓布利多在遗嘱里把它留给了我，我相信他是想让我好好利用它，何况我并没有具体承诺何时将剑给拉环。”哈利反驳道，似乎对于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一拿到魂器我们就离开，没必要把剑真的给拉环”

　　霍普找不到任何稍微好听点的词来批评这个漏洞百出的计划，她依旧试图劝说哈利，“拉环不傻，它未必信任你，你不能冒这个险！要知道你们手头只有格兰芬多之剑才能摧毁魂器！”

　　“因为它吸收了蛇怪的毒液，对吗？”哈利的表情暗示着他很自信自己又猜中了一件事，“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说他见到过邓布利多用这把剑毁掉了一枚戒指。一切都说得通了，妖精造的兵刃只会吸收强化自己的物质，刚好蛇怪毒液就是其中一种，你是斯莱特林的后代，所以是你给了邓布利多蛇怪毒液来摧毁魂器，他又让你在他离世后偷偷指引我找到格兰芬多之剑！”

　　哎，你认为是这样那就是这样吧！霍普也想不到其他话来掩盖事实，就由着哈利发挥想象，“就算是这样又如何，你不能保证宝剑一定不会落到拉环手里。”

　　“所以我才需要你，万一宝剑不在了，你可以帮我们用蛇怪毒液摧毁魂器。”哈利带着几分乞求对霍普说道，“小天狼星说过你已经研制出蛇怪毒液的解药了，我想或许你曾经用来试验的毒液还有剩余。。。”

　　“或许？”霍普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讽刺，“哈利，下次你决定向别人透露一个秘密时，最好先把你不确定的事都确认过后再讲最重要的事。你很——或者说我们很幸运，我的确一直留着一些蛇怪毒液以备不时之需，否则我就得去霍格沃茨直接从蛇怪嘴里取毒液，运气好的话我可能会在踏进校门的一刻收获一个索命咒。”

　　哈利面带感激地说道，“谢谢你，霍普！”他的声音被微咸的海风吹散了些。从两人站着的悬崖上能听到下面汹涌的海浪一下又一下用力拍打岩石的声音，远处的海面与天空被整齐的海平面划分为两种深浅不同但都清澈明亮的蓝。哈利不得不主动走向危险这一事实在这蔚为壮丽的美景衬托下又添了几分悲壮，霍普难过地想到了他注定要迎接的宿命。

　　“哈利。。。你有没有埋怨过邓布利多？”霍普试探道，“我的意思是，他把如此艰巨又危险的任务留给了你。。。”

　　哈利再次看向辽阔的大海，海水的蓝倒映在他眼中与那碧绿互相映衬着。“有过。我曾经很生气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一切，为什么非要我浪费时间去自己弄明白一切。。。后来我想通了，就像赫敏说的，拿着教授给的答案写到试卷上，即使最高分也没有意义。我想邓布利多希望我在扛过所有的考验、弄清一切后再去面对伏地魔——那时我才真正准备好了。”

　　霍普欲言又止，尽量不让自己的话显得过于冰冷且令人绝望，“那你有没有想过，在这过程里你也许。。。”

　　“也许会死？”哈利的语气听上去就像在商量何时举行一场魁地奇训练一样若无其事，“我本来就该死去的，在那个晚上。。。只是我母亲保护了我。你瞧，伏地魔不会放过我的，但即使被迫被拽进角斗场，也应该昂首挺胸面对野兽。疲于躲藏注定是一死，如果我这么做了，我母亲的牺牲就变得没有任何意义，跟我们一样的人所作的抗争也变得没意义。”

　　霍普觉得喉咙有些发紧，她想起了自己未曾谋面的父亲——那个义无反顾主动走进角斗场的男人，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孤身一人对抗一条邪恶的巨蛇及其爪牙，他的牺牲甚至、无人知晓；还有自己的母亲，她本可以无忧无虑地做一个少女，妻子和母亲，人们对她的牺牲同样一无所知。这是一场所有人必须奋不顾身的战争，一场必须要赢的战争，否则所有伟大灵魂的牺牲都会变得毫无意义。

　　从贝壳小屋回来后的霍普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若哈利三人闯进古灵阁成功拿走魂器，伏地魔势必会勃然大怒。每消灭一个魂器就意味着离霍格沃茨大战更近一步，伏地魔的目标是哈利，但他绝不会在意额外的伤亡，接下来他会做什么？杀到霍格沃茨拿学生做要挟，逼迫哈利现身？霍普的心中对这场不可避免的战争，一直是希望它快点来快点结束，又希望它慢点来不要带走更多无辜的生命，尤其是不要带走她心爱的人。

　　在惴惴不安地度过两天后，湖边小屋的晚餐桌旁，卢娜正兴奋地试着小天狼星帮她从奥利凡德那里带回来的新魔杖，霍普看着桌上的一份《预言家日报》，上面头版标题极其醒目：最危险的在逃分子——哈利·波特闯入古灵阁并盗走重要财物。标题下方的照片里是一只展翅飞去的乌克兰铁肚皮。

　　“。。。波特极其党羽从莱斯特兰奇家族金库中盗走一件历史悠久的稀世珍品，并且乘着地下金库的火龙逃出古灵阁。波特等人目前仍然在逃，提供重要线索者可获赏金一千加隆。哈！这小子可真是出息了！”小天狼星读完后将报纸随意往桌上一扔，双手慵懒地交叉枕在脑后，似乎对于教子的冒险行为骄傲多于担忧，“能从保卫升级的古灵阁逃出去，还乘着火龙，真是高调！一个多小时前发生的事，现在就登报了，这以前可是只有魔法部长才享受的待遇。”

　　霍普又一次感觉到了形势的危急，或许明天。。。不！甚至今天夜里，最终一战的号角就吹响了。邓布利多呢？他为什么还没回来？他真就这么放心把一切扔给哈利和凤凰社，然后安心扮死人？

　　不愿暴露过多焦虑的霍普吃完晚饭就回了房间，脑子里胡乱想着所有事情，又似乎什么具体的事情也想不起来，她第一次感到茫然——自己应该做什么？这时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了谢诺菲留斯的声音，“卢娜，我给你和霍普准备了戈迪根茶。”

　　霍普疑惑地打开门，门外的谢诺菲留斯似乎有些意外，“卢娜已经回自己房间了？”

　　“什么？不，她没来过我房间。”

　　谢诺菲留斯不解道，“但她先前跟我说她来你房间找你聊天了。”

　　霍普木然了几秒，猛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挤开谢诺菲留斯冲进卢娜房间，发现她根本不在，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字条：哈利回霍格沃茨了，我让多比带我去跟D.A会合了。”

　　“不！”谢诺菲留斯手里的托盘和上面的茶杯掉到地上发出一阵碎裂声，“她怎么能回去！她怎么会知道波特回学校了？！”

　　“怎么回事？”小天狼星听到动静也走了进来，“发生了什么？卢娜呢？”

　　“她回霍格沃茨跟D.A碰头了！哈利也去了！哦。。。该死！魔法金币！”霍普这才反应过来，“D.A.以前通过改变魔法金币上的字来相互交流，一定是学校里的D.A.成员通知了所有逃亡在外的成员哈利回来了，卢娜就让迪安派多比悄悄带她去学校，因为她知道我们肯定会拦着她！该死的赤胆忠心咒对小精灵无效，偏偏还是个有自己想法的小精灵！”

　　小天狼星比谢诺菲留斯镇定许多，他当机立断道，“我去通知凤凰社。”然而在他话音刚落，楼下客厅忽然响起好几个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三人匆匆下楼，发现客厅里全是凤凰社成员。

　　“乔治他们说，哈利回学校了。”卢平简短地说道。

　　一个带着哭腔和怒气的声音在卢平背后响起，“是他们留的字条说哈利回学校了！这两个兔崽子！就这么先跑去了！还带着金妮！等我见到他们。。。非揍他们一顿。。。”是韦斯莱夫人，她眼里闪着泪花，看上去又急又气。

　　“看来终于走到这一步了，是不是？”小天狼星忽然笑了。霍普有种错觉，似乎这一刻的到来反而让他放下了包袱。“莱姆斯。。。”他认真地看着卢平，“其实——”

　　“我一定要去，如果你担心泰迪，唐克斯跟你堂姐会照顾他的。”卢平的态度温和却异常坚定。

　　小天狼星似乎预料到了卢平的态度，他没做过多劝说，而是转身看着霍普。在小天狼星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的一瞬间，霍普抢在他之前开口道，“我们谈过这个问题，小天狼星，你拦不住我的。更何况。。。”她忍不住摸了摸手镯上那颗星尘，一种温柔却有力的感觉划过心头，仿佛那颗星尘也有它自己的意志在回应她的触摸，“我也有几笔账要跟人算算。”

　　“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我女儿在那儿！”谢诺菲留斯的情绪几近崩溃，波特在霍格沃茨就意味着黑魔王也会去那里，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女儿会在那种情况下遭遇什么危险，“求求你们，带上我！”

　　“不行，洛夫古德先生。”小天狼星拒绝道，“你没有魔杖，去那里就是送死。”

　　“可是。。。”

　　“卢娜不会有事的。”韦斯莱先生走上前安慰道，“谢诺，我们找到她以后会保护好她的。我保证，她会跟我的孩子们一起平安回来。”
　　谢诺菲留斯拉着韦斯莱先生的手，泪流满面地哀求着，“求求你，求求你们。。。一定把卢娜带回来。”

　　这时卢平忽然走到霍普身旁，他的身体挡住了其余人的视线。“你真的准备好了吗，霍普？”他轻声问道，“准备好面对。。。他了吗？”

　　霍普知道他指的是斯内普。“我没事。你曾经教过我如何直面内心突破障碍放出了守护神，这次我也不会退缩。放心吧，卢平教授。”

　　卢平温柔地笑了笑，继续道，“你确定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不必。”霍普挥了下魔杖，楼上响起“砰”的房门被撞开的声音，她那只被施过无痕伸展咒的手袋一路飞到她手里。“这些准备就够了，你们很快就会知道里面是什么。”她晃了晃那只手袋。

　　“主人。。。”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霍普身后响起，闪闪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求主人让闪闪也去霍格沃茨，闪闪也可以帮忙。”

　　“不，闪闪，那太危险了！”

　　霍普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谁知闪闪一听却嚎啕大哭起来，“求主人带闪闪一起去！巴蒂少爷死了，老爷和夫人死了，伊洛娜小姐也死了。。。闪闪不可以再没有主人了！”闪闪摇着大脑袋，脸上挂满泪水，霍普有了一瞬间的心软和犹豫。

　　“就让它去吧，很多魔法对家养小精灵不起作用，或许它的确能帮上忙。”韦斯莱先生对霍普说道，“到了之后可以让它先跟地下厨房的小精灵们待在一起，如果真有危险也可以让他们离开。”

　　霍普终于点了点头，但也给闪闪下了命令，“但是如果你遇到生命危险，你必须立刻逃走，这是命令！”

　　闪闪眼中闪着泪光，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该启程了？”小天狼星笑着道，拉起了霍普的手，“那么各位，我们出发吧！”

　　霍普感受周围的空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变形，一瞬间的黑暗后，她的双脚稳稳落在坚实的地面上。霍普环顾四周，借着昏暗的灯光发现自己来到了猪头酒吧，紧接着其他凤凰社成员接二连三地幻影显形。吧台后坐着一位有着灰白长发的老人，蓝色的眼睛与邓布利多的双眼极其相像。

　　透过猪头酒吧脏兮兮的窗户，霍普看到依旧闪着灯火的霍格沃茨城堡。卢平问她是否准备好了面对斯内普，可卢平如何能知道她多么渴望快点见到斯内普，渴望结束这一切后向所有人证明他的清白。

　　你现在是不是正坐在校长室里呢？或是在地窖里？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哈利到了霍格沃茨？

　　西弗，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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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贝拉，你自己选个喜欢的死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