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命运变量》陆糖柒遇

101、生死边缘

　　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被带到湖边小屋几天情绪稳定了不少，然而他面对霍普和小天狼星时那种躲闪也在恐惧退去后愈发明显，尤其在昨天晚餐时得知小天狼星是哈利教父时，谢诺菲留斯更是紧张地打翻了酒杯。霍普不想以恶意去揣测自己同学的父亲，尤其这个同学还是邓布利多军成员，她的父亲还顶着魔法部的压力站在正义一方，但心中强烈的不安和怀疑让她决定找小天狼星谈一谈。

　　“好吧。让我过来干嘛？你刚在厨房里神神秘秘的把我吓到了。”小天狼星推开花房的门大步走了进来，又有点惊讶地看向操作台上的两个坩埚——准确来说是那个大到惊人的坩埚，“熬什么需要那么大的锅。。。你什么时候开始架起这口锅的？”

　　“福灵剂，都好几个月了，你太忙没注意而已，你可能忘了好多材料还是你帮我买回来的。好了，先不说这个。”霍普谨慎地望了眼湖边的谢诺菲留斯，他正一动不动坐在湖岸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你有没有觉得洛夫古德有些异常？他似乎不愿自己讲起跟食死徒之间的过节。”

　　小天狼星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这很正常，不是吗？谁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都不想回忆第二遍。”

　　霍普并不同意小天狼星的说法，“他面对我们一直很躲闪——甚至可以说是心虚，我总觉得他有事情在瞒着我们。”

　　“这人一直神神叨叨的，他要是正经起来才不正常呢！”小天狼星似乎认定是霍普疑心太重，霍普知道没法说服他，只能静观其变。

　　要知道一个人是否说谎，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直接瞧一眼对方的记忆，但这种行为毕竟冒犯他人隐私，这就要求实施者不得不适当降低一下对自己的道德要求。霍普从不认为自己有铁一般的道德准则，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她都在基本的原则上留出了一些弹性空间。

　　晚饭后，霍普找准机会静悄悄地走到谢诺菲留斯身后，用一种极其惊讶的声音夸张地叫道，“洛夫古德先生，那是什么？！天啊！”

　　“什么？”谢诺菲留斯疑惑地转过身来。

　　对于高超的摄神取念者而言，一两秒的时间就足以获取她需要知道的一切。谢诺菲留斯还没回过神来，霍普已经举起魔杖，下一秒他就双脚离地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结结实实地落到客厅另一头的椅子上。霍普杖尖飞出的绳索将谢诺菲留斯牢牢绑在椅子上，他想挣脱却无济于事。

　　“别费劲了！”霍普冷冷地说道，“这不是普通的束缚咒，你越挣扎它绑得越紧。”

　　“怎么回事？”听到动静的小天狼星从楼上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你怎么把他绑了？”

　　霍普轻蔑地看着谢诺菲留斯，“这就需要洛夫古德先生解释下，为什么把哈利出卖给食死徒？！”

　　小天狼星整个人似乎在一瞬间被愤怒填满，“你竟然敢——”他走到谢诺菲留斯面前将魔杖对准了他。

　　“不！不！听我说！我是被逼的！”谢诺菲留斯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我不想这么做的！我原本不愿意！”

　　“等等，小天狼星。”霍普阻止道，尽管她知道小天狼星不会杀了谢诺菲留斯，“把魔杖放下，听听他怎么说。洛夫古德先生。。。”她又朝谢诺菲留斯说道，“时间关系我在你记忆里只看到你对食死徒说哈利就在屋子里，我当然也可以继续对你用摄神取念，不过出于互相尊重我希望你能主动对我们实话实说。”

　　小天狼星闻言眉毛一挑，饶有兴致地看向霍普——直接用摄神取念又把人扔到椅子上绑起来，威胁完别人才提互相尊重？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有些坏坏的？不过。。。坏得很迷人。

　　“看他啊，你看我干嘛？”霍普被小天狼星盯得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提醒他。小天狼星这才回神把注意力放回到谢诺菲留斯身上。

　　谢诺菲留斯还未开口就已泪流满面，他微张着嘴双唇发抖，许久才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你们一定觉得我是懦夫，但我并不怕死，我不在乎自己会死，但是。。。卢娜。。。他们抓走了卢娜。。。他们缴走、了我的魔杖，逼我在自己的报纸上为他们说话，说这样就保证我的女儿会活着。神秘人想要抓住波特，谁能想到，他会出现在我家门口。。。这是我换回女儿的唯一机会。”

　　“你以为这样他们就会放了卢娜？你太天真了。”霍普冷静地分析道，“那是食死徒！他们可不是正经商人或者讲信用的合作伙伴，一旦抓到了哈利，对他们而言卢娜和你都不再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哈利为什么去找你？在你家发生了什么？”小天狼星追问道。

　　此刻的谢诺菲留斯面如死灰，用苍凉绝望的声音说道，“他们三个来找我询问死亡圣器的事情。”

　　死亡圣器？等等，哈利要找的不是魂器吗？这下霍普搞不懂了，而小天狼星皱着眉头重复了一句，“死亡圣器？”最后略带不屑地说道，“那不过是个无聊的传说而已——”忽然，他像想到什么似的瞪大了双眼，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随后问谢诺菲留斯，“你把那个传说告诉他们了？”

　　“那个叫格兰杰的女孩有一本《诗翁彼豆故事集》，我不过是向他们解释了上面的传说。后来我设法拖住他们给食死徒报信，不过他们还是成功逃脱了。”谢诺菲留斯神情呆滞，机械地叙述着经过，“那两个食死徒很生气。我是趁着那几个孩子制造的混乱逃出来的，但我不知道怎么救我的卢娜。。。”他空洞的双眼布满了悲伤，“都结束了。。。完了。。。”

　　“振作点！这事儿还没完呢！”小天狼星冲谢诺菲留斯不客气地嚷嚷了一句，之后拉着一脸疑惑的霍普急匆匆地上了楼。到了房内，小天狼星锁上门正色道，“邓布利多临终前给哈利的任务，我知道是什么了。”这笃定的语气让霍普差点心跳骤停，小天狼星却十分确定心中的猜想，“邓布利多想让哈利找齐死亡圣器，打败伏地魔。”

　　霍普呆滞地看着小天狼星，一肚子的话最终化成了一句——“啊？”

　　小天狼星自顾自地以自信的口吻开始阐述自己的推断，“那些相信死亡圣器存在的人认为，《诗翁彼豆故事集》里拥有死亡圣器的三兄弟实际就是佩弗利尔家族三兄弟：老大安提俄克拥有接骨木魔杖——一根战无不胜拥有最强力量的魔杖，没人知道它长什么样，但大家通常叫它老魔杖、死亡杖或者命运杖；老二卡德摩斯拥有一块能够召回亡者的复活石；老三伊格诺图斯拥有世间最完美的，永远不会随时间而失效的隐形衣。你瞧，人性中很奇怪的一部分，就是人们总是不肯相信传说中的离奇事件会是真的，更难以相信它会跟自己周围的人有关，比如说隐形衣——”

　　霍普想到了哈利的隐形衣，果然小天狼星继续道，“詹姆的隐形衣是我见过最完美的，我曾经还对他说‘我可不信什么死亡圣器传说，隐形衣有什么稀奇的？你不也有一件吗？’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他当时会笑而不语了，我真蠢！波特家族有很长的历史，跟佩弗利尔后代通婚继承了祖先的遗物也不是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我竟然一直没想到！”

　　那你一定也想不到站在你面前的正是卡德摩斯·佩弗利尔的后人吧？霍普在心里暗暗打趣着，她也是刚刚才意识到这一点：复活石既然是冈特家族祖传之物，这就意味着冈特家族——包括自己也是佩弗利尔的后代。当然，这不过是个有趣但没用的知识点而已，

　　“好吧，姑且认为哈利的隐形衣就是伊格诺图斯的隐形衣，可你为什么认为寻找死亡圣器就是邓布利多留给他的任务？”霍普想确认下小天狼星的想法，如果他的猜想能够逻辑自洽，那她就可以顺着他的话往下讲，甚至以后也不用担心他会发现哈利真正的任务其实是消灭魂器并自我牺牲。

　　“这很明显！邓布利多为什么把《诗翁彼豆故事集》给了赫敏——他希望他们能明白他的意思去寻找死亡圣器，集齐所有死亡圣器就能成为死神的主人，哈利就能打败黑魔王。”小天狼星的双眼因为猜中了邓布利多的遗愿——当然是他自己这么认为——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霍普终于认同地点了点头，她忽然觉得小天狼星单纯又可爱：一旦认定一件事，你甚至不需要骗他，他就会自己骗自己。于是霍普配合地说道，“我想你说的是对的，但眼下的问题是怎么处理洛夫古德，我们。。。总不能把他赶走吧？食死徒没准会杀了他。。。还有卢娜现在也生死未卜。”

　　“我明白，霍普。尽管我十分不齿洛夫古德的行为，但我们也没法责怪一个父亲把自己的女儿放在第一位，尽管他在权衡利弊时很愚蠢。”小天狼星思考了一会儿，继续道，“先把他关到他房间里，哪怕他没法把这里的位置告诉食死徒也不能让他跑了。至于他女儿。。。得先弄清楚她在哪儿再决定怎么救她。”

　　卢娜身在何处并不难知道，食死徒们也很喜欢在茶余饭后议论黑魔王的俘虏们有多么悲惨，并且绝大部分蠢货完全不会注意身后角落里有人偷听他们的谈话。不到一个星期，小天狼星已经弄清楚卢娜的位置。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这天，小天狼星一进门就问道。

　　“好消息。”

　　小天狼星把自己扔进沙发里，说道，“好消息是我知道了卢娜·洛夫古德的位置，就在马尔福庄园的地下牢房里；坏消息是，那里现在成了伏地魔的大本营。且不说防卫严格，单单是每个巫师家里都有的防幻影移形魔咒就能把我们挡在外面，我们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潜入把卢娜·洛夫古德转移走。”

　　幻影移形。。。霍普豁然开朗，其实一切可以很简单，虽然这需要一点点运气。“家养小精灵。”她兴奋地说道，“限制巫师的咒语对它们不起作用，我们找一个家养小精灵把卢娜带出来就行！”

　　“别跟我提克利切，它一到马尔福庄园可能立马就对纳西莎和贝拉特里克斯死心塌地。”小天狼星抗议道。

　　霍普摇摇头，“不是克利切，是我自己的家养小精灵。呼神护卫——”从杖尖游出的长角水蛇优雅地穿墙而出。“我承认这有点冒险，不过值得一试。”

　　古老的纯血统家族互相都来往密切，自小就为克劳奇家族服务的闪闪基本认识其他家族的巫师们，因此她一到来就认出了小天狼星并对他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礼。“闪闪一收到主人的消息就来了，没有人跟着闪闪！”她兴奋地对霍普说道。

　　“闪闪，你以前去过马尔福庄园吗？”霍普有些担心，以老巴蒂的性格估计不会愿意跟马尔福家有太多来往。

　　闪闪立马使劲点头，“闪闪跟着老爷和夫人，还有少爷一起去过一次，那时少爷还很小。那次是马尔福庄园的酒会，闪闪还见到了多比——”

　　“好了好了行了。”小天狼星赶紧打断闪闪，深怕她越扯越远，“所以你知道马尔福的地牢在哪里，对吧？”

　　“就在客厅的地板下。”霍普提醒道，这还是以前德拉科告诉她的，“闪闪，我需要你去那里把一个叫卢娜·洛夫古德的女孩带过来。记住，别让其他人跟过来。现在就出发，你能做到吗？”

　　“闪闪绝对会完成主人的任务！”

　　伴随着一个响指，闪闪消失了。接下来是令人忐忑不安的几分钟，霍普忍不住担心闪闪会遇到危险，然而正当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时，闪闪带着卢娜回来了——卢娜脸上有很多灰和擦伤，但看上去不算太糟。

　　“霍普？是你救了我！”卢娜的蓝眼睛因为惊讶的表情看上去更凸了，“你得去救哈利他们，快！”

　　“哈利？！”霍普和小天狼星同时惊叫道，“怎么回事？！”霍普看向闪闪。

　　闪闪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焦急地说道，“闪闪到地牢的时候遇到了多比，多比来救哈利·波特先生，但波特先生让多比带着其他几个人先离开，闪闪按照主人的吩咐带着洛夫古德小姐回来了。”

　　小天狼星已经不安地来回踱步，“哈利他们被抓了，我们不能就这么干坐着。。。霍普，你待在这里。闪闪，带我去马尔福庄园。”

　　“不行！”霍普立刻反对。

　　“哈利身遇到了危险，我没法安静地坐在这里祈求梅林保佑他。”小天狼星头一回面对霍普暴跳如雷，“我必须去，你不能拦我！”

　　霍普高傲地扬起下巴争锋相对，“我能，就凭你的命是我帮你捡回来的！”话音刚落，小天狼星的气势就被压下去不少，霍普趁机安抚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弄清敌情前就直奔敌人巢穴无异于送死。且不说那里有多少食死徒，如果直接撞上了伏地魔，你的命就交代在那儿了。我不是不让你去，我是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闪闪——”霍普看向闪闪，“说一下你在马尔福庄园知道的一切。”

　　“闪闪到地牢时多比也刚到，波特先生让多比带着奥利凡德先生和迪安·托马斯先生到丁沃斯郊区的一处地方，闪闪根据主人的吩咐带洛夫古德小姐回来。可是波特先生和韦斯莱先生坚持留在那边，他们不能扔下格兰杰小姐。哦。。。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闪闪惊恐地摇着头，“闪闪听见了那凄厉的叫声，莱斯特兰奇夫人在折磨格兰杰小姐！”

　　“你听到莱斯特兰奇喊别人‘主人’或者听到伏地魔说话了吗？”

　　闪闪在听到“伏地魔”的名字时恐惧地瑟缩了一下，但是随后确定地摇了摇头，“不，那个不能提名字的人没有在马尔福庄园。”

　　霍普和小天狼星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她转向卢娜，“抱歉，卢娜，我们得去一趟马尔福庄园。你的父亲在楼上房间但不能出来，关于这件事我们回来再跟你解释，你在这里会很安全。闪闪，我们走！”

　　曾经因为各种原因，霍普没机会来德拉科家做客，如今第一次来竟然是为了救人，甚至可能会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然而情况紧急不容霍普感慨，转眼她和小天狼星已经来到了地牢，而静静地躺在他们面前的是虫尾巴的尸体——他的银手正死死地掐着他自己的脖子。

　　小天狼星看着虫尾巴的尸体，脸上看不出表情，拉着霍普悄悄走到地牢门口沿着过道往上走。“除你武器——”——是罗恩的声音！看来双方已经起了正面冲突，霍普忍不住头疼：怎么这几个人遇到谁都用“除你武器”？她和小天狼星小心翼翼地在客厅门口向里看去，发现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在哈利手里，但她手持着一把银质小刀指着赫敏的喉咙；卢修斯、纳西莎和德拉科一脸警惕地站在贝拉特里克斯身后；狼人格雷伯克表情带着嗜血的疯狂看着对面的两人；妖精拉环有气无力地坐在一旁，手里竟然拿着格兰芬多宝剑。

　　“都给我放下魔杖，不然就让她死。”贝拉特里克斯扬起眉毛手上加重了力道，她轻蔑地威胁道，“我不介意给这泥巴种放点血看看它究竟有多脏！放下魔杖！”

　　投鼠忌器的哈利和罗恩别无选择，只得乖乖地放下魔杖。小天狼星转身用极其细微的声音快速说道，“闪闪，你把那个狼人控制住，我对付马尔福一家。霍普，贝拉特里克斯交给你了，我知道你想教训她很久了。”

　　霍普和闪闪同时点了点头，这时客厅里又传来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很好。德拉科，去把魔杖捡回来。哈利·波特，黑魔王很快就要来了，让我们期待一下他会怎么招待你，嗯？”

　　不能再拖了！

　　“统统石化——”

　　“盔甲护身——”

　　“啪——”

　　霍普三人同时冲进客厅，三道声音同时响起：小天狼星毫不犹豫地首先石化了自己外甥，这份沉重的见面礼让德拉科倒地时依旧保持着弯腰撅着屁股捡魔杖的样子，或许这也会成为他这辈子最想消除的记忆之一，哈利则毫不客气地跑上前抽走了他手里的三根魔杖；霍普几乎是同一时间施放了铁甲咒，挡住了纳西莎射向小天狼星的昏迷咒；闪闪也同样干脆利落地打了个响指，格雷伯克应声倒地。小天狼星接下来的一道禁锢咒将纳西莎和卢修斯绑到了一起，纳西莎的魔杖滚落到一旁。现在对面唯一还能活动的只有贝拉特里克斯。

　　“放开她。”霍普冷冰冰地命令贝拉特里克斯，尽管魔杖指着对方但由于担心误伤赫敏她不打算随便施咒。

　　贝拉特里克斯十分神经质地大笑起来，“要是我不放呢？你要杀了我吗？你没这个胆子杀人，啊——”她忽然尖叫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握刀的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向外掰，这时她才意识到霍普正在念一个她没见过的无声咒。伴随着“咔——”一声，贝拉特里克斯的右手腕传来一阵剧痛，银刀落到了地上，她的手腕也无法使劲或复原。

　　趁着贝拉特里克斯吃痛之时，赫敏用尽全力推开她跑向哈利和罗恩，却在刚迈出第一步就被摔倒在地的贝拉特里克斯抓住了脚。霍普见状打算攻击贝拉特里克斯，这时天花板处却传来金属被旋转时发出的摩擦声，所有人下意识抬头看，正瞧见那盏金碧辉煌的枝形吊灯开始了自由落地运动。

　　贝拉特里克斯尖叫着放开赫敏的脚滚到一旁，眼疾手快的罗恩冲上前，在吊灯落地前将赫敏拉到了自己身边。“是你——你打落了吊灯！”跟丈夫捆在一起的纳西莎愤怒地冲门口方向尖叫道，“你竟然敢攻击自己的主人！”

　　是多比！此时赶回的多比挺着胸膛骄傲地说道，“多比没有主人！多比是个自由的小精灵！多比来救哈利·波特！”

　　“啊——”哈利忽然捂着额头——准确来说是捂着额头的疤痛苦地蹲下身，霍普知道大事不妙——这是哈利和伏地魔之间的联系！伏地魔随时都可能会出现！

　　小天狼星忽然挡到霍普身前，并冲试图去够纳西莎魔杖的贝拉特里克斯发射了一道咒语，却被对方迅速躲开。“没时间了，快走！”他冲哈利喊道。

　　此时躲过好几道咒语的贝拉特里克斯靠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敏捷的身手，仅凭那只未受伤的手成功拿到了纳西莎的魔杖，又接连冲哈利一行人发射的数道恶咒但都被霍普用咒语打偏。最后，闪闪用响指解除了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在霍普三人的掩护下，多比成功带着哈利三人和拉环消失了，眼见任务完成的闪闪也机灵地拉住了小天狼星和霍普准备幻影移形。在消失前一刻，霍普只看到贝拉特里克斯那张因疯狂而显得无比狰狞的脸，和正向他们飞来的那把银刀。

　　再次回到明亮温暖透着丝丝花香的客厅时，霍普长长舒了一口气。卢娜听到动静急匆匆地往楼下跑，“你们回来了，太好了。。。霍普！”她颤抖的手指着霍普。

　　怎么了？霍普疑惑地看向小天狼星，发现他也惊慌地说不出话来。眼泪从闪闪的大眼睛里夺眶而出，“主人！”她叫道，声音悲伤又绝望，“你的肚子。。。”

　　霍普低头看去，竟然看到贝拉特里克斯的那把银质小刀此刻已深深扎进了自己左侧腹部，鲜血几乎将她墨绿色长袍的整个腰身染成了黑色，落到地面的鲜血在她脚边溅成朵朵血花。

　　人体真是奥秘无穷，霍普想，无论是作用奇妙的肾上腺素或是身体暂时隔绝疼痛的逃避机制都令她琢磨不透——明明自己刚才没有任何感觉，却在低头看到伤口的一刻因剧痛而难以呼吸。四肢的力气似乎在一瞬间被抽光，霍普感觉自己像一块软绵绵的布，在失去支撑物时无力、轻飘飘地往地上落去。

　　没有预料中坚硬的地面和撞击地面的疼痛，一双有利的臂弯接住了霍普，她不知为何在这时想起了几年前那场魁地奇世界杯的骚乱，那时躲在隐形衣下的小巴蒂也是这么接住差点摔倒的自己。两次主动选择死亡的小巴蒂害怕过吗？霍普不知道，但开始发冷无力的身体、逐渐困难的呼吸和眼前开始冒出的金星让她开始害怕了：自己现在是不是离死亡很近？

　　一阵天旋地转间，霍普感觉被自己放到了沙发上，耳边小天狼星和卢娜以及闪闪似乎都在焦急地喊叫着，但她已经没力气去辨别他们说的话。真憋屈啊！学了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所有咒语，得到老祖宗斯莱特林的数次助攻，最顶尖的食死徒和凤凰社成员都给自己当过老师，到头来作为巫师却死于物理攻击，斯莱特林那老家伙要是知道估计都嫌丢人！蛇木魔杖以后估计也只能当柴火生火了。。。蛇木魔杖？

　　在大脑一片混沌间，霍普的意识忽然清明了起来，“小天狼星，帮我。。。一下。”她有气无力地央求道。

　　一向傲慢还有点自负的小天狼星原来也有六神无主的时候，“霍普。。。我们。。。去圣芒戈，你需要治疗师。。。”

　　圣芒戈？去跟食死徒住同一间病房吗？霍普不想死得更快，她用尽全身力气继续说道，“不能去圣芒戈，我自己可以。。。”她沾满鲜血的手紧握蛇木魔杖，艰难地抬起手臂对着自己腹部的伤口，“待会儿我数到三。。。你就立刻把刀拔出来。。。”

　　“不，霍普！你疯了？！”卢娜叫了起来，“拔了刀伤口中间没了阻断物，血会大量涌出来，你会死的！”

　　“我知道怎么办。。。”霍普抓起小天狼星的手放到那把刀上，尽管眼神涣散但依旧努力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坚定，“相信我。”

　　“好。”小天狼星红着眼眶答应道。

　　霍普点点头，能不能扛过去就看这一次了，这次她不求梅林只求斯莱特林保佑自己，同时在心中用自己在乎的一切给自己打气:斯内普，你他娘的敢这么久不来看我？！这时要是能撑过去，老娘痊愈后第一件事就是杀到霍格沃茨把你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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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贝拉杀霍普妈妈，杀了向父亲一样关心霍普的小巴蒂，还想杀霍普。贝姨，你知不知道很多人想把你骨灰扬了？不过别担心，这事儿不会发生的，因为霍普连骨灰都不会给你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