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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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满天星斗，商意看了一会儿星星又开始犯困，打了个哈欠，重新躺回床上，没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一觉睡到自然醒，开机的时候一堆消息炸过来让她应接不暇。
她一边刷牙一边听余佳给她读新信息。
“咦？意姐，你新加了个好友反差萌是谁啊？编剧吗？他给你发了好多恐怖故事。”余佳把特别关注的人发来的消息都读过之后，才去翻其他人的，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文字，又离奇又疯狂恐怖，不知道意姐自从上次拍完恐怖片之后PTSD再也不接这方面的剧本了吗？
商意笑了笑，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念给我听听有多可怕。”
“意姐，你不怕？我真念了啊。”余佳从卫生间的门探头观察她的神色。
“你念吧，我做好心理建设了。”商意吐出嘴巴里的泡沫，开始洗脸，含含糊糊地问，“早上吃什么？”
“小笼包，今天排好长的队，好不容易排到的。”余佳轻松一笑，开始念第一个故事。
那是一个废弃校园的恐怖故事，主角“我”突然穿越到一所全是鬼的学校，在这所学校里，“我”是一个人类老师，给鬼学生上课。
“真是的！这人是不是你的狂热粉啊？怎么里面有你的名字？要写同人也不可能把你写到鬼故事里去啊。”余佳气呼呼地拒绝往下念。
虽然不是很吓人的鬼故事，总归让人心里发毛。而且，故事里的商意实在太奇怪了，她既不是鬼，也不是人。
商意心想，怪不得尚启要来综艺里找她，这故事的真实性确实像臆想幻想，不熟悉的人还真弄不明白这样的怪事。
“以后这个人的消息可以不用念了，我自己看着办好了。”
“好呀好呀。今天的通告有两个，下午一点有个采访，之后三点半开始拍M家冬季代言。现在十点钟，吃完早饭正好出发。”
商意收拾好出来，余佳已经摆好早餐了。
她边刷新闻边吃早餐。
昨日的综艺录播视频投票正在火热进行中，嘉宾们都在积极互动，平时有交集的圈内好友都互圈对方，带动着粉丝投票，嘉宾身后的团队也鼓着劲宣传，各种营销号跟风，网友们都很欢乐。
当然，撕逼也在所难免。
这次伍思芜、古煜还有范嘉露的粉丝联合起来，把她的粉丝逼到角落。
余佳很不高兴：“这就是嫉妒吧？现在咱们的票数最高就来黑我们。”
小姑娘早餐都不吃了，开出十个号跟黑粉大战，手指飞快打字。
“辛苦啦。”商意喂了个小笼包给她吃。
“你看看这个！”余佳把平板往她面前推。
上面有个新热搜，#商意戏途末路甜妹变御姐实属无奈#话题悄悄往上爬。
这条动态是视后林菡发的，她也是这期的嘉宾，不过搭挡是一位花花公子歌手，没有演技，表现得又油腻，所以目前的票数虽然还算高，但是要想冲进第二轮，岌岌可危，因为正好歌手爆了丑闻。
她这动态也不知道是想蹭热度还是怎么样，很明显阴阳怪气。商意对这位前辈心情复杂，视后嘛，演技肯定是好的，但是这个人特别清高，一直以为她有后台，所以资源才这么好，去年合作的时候就时不时刁难她，NG是正常，本来以为是视后敬业认真，商意还一度觉得要跟前辈好好学习。
今年开年的时候，林菡时不时发一些内涵她的话。
重生之后看全书剧情她才知道，这个人为了争取一个角色，被范嘉幕后的大佬指使出来黑她，只是因为她是圈内前辈，商意没跟她计较。
结果昨日黑子们像无头苍蝇一样没组织，今天这条动态之后，批她演技的人像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
网上风向带动着不明真相的路人跟风热评。
“我就觉得奇怪，本来是看商意的颜，她真的好适合演甜妹，为什么要改？”
“不改不行呀，奔三的人还演高中生合适吗？”
“哈哈哈，楼上的犀利！”
“实话实说，我觉得她的御姐人设有点上头。”
“上头什么上头，我只看见我老公被她按墙上！！”
“哎呀，牺牲一下呗，我觉得他们俩有猫腻，你们老公快没了。”
“后悔投票了。”
“一人可以多投人姐妹！还有那么多那么甜的CP呢？《疯狂》经典霸总＋小妖精不香吗？”
“……”
本来票数增长很快，这个热搜出来后，票数增长就缓慢不少，反而是伍思芜和古煜的意思CP票数开始狂飙。
余佳气得狠狠砸沙发，昂贵的皮质单人沙发被她捶出个凹坑。
“气啥，又没到截止时间。”商意吃完最后一个小笼包，满意地擦了擦嘴巴。
就是这个时候，尚启给她打了语音电话，她接通之后走进自己房间。
“今天白天怕是没时间，晚上才有空。”尚启问她对那些经历的看法，想约她面谈。
他脸色苍白地坐在休息躺椅上，面前是湛蓝的大海和忙碌的工作人员，其他人正在拍戏，化妆师正在给他遮掩黑眼圈。
江周锡蹲在他面前仔细打量他：“昨天又没睡好？”
尚启淡淡扫了他一眼，被几十匹恶狼包围撕咬，怎么可能睡好，早上起来虽然不至于像第一次那样要住院，但也是全身疼痛，难受得很。
“你这情况谢医生怎么说？”江周锡觉得再这么下去，他这怪病就会严重影响他的事业，“有没有可能是心理疾病？”
“没有，我心理健康得很。”尚启捂住话筒，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打扰。
江周锡坏笑起来：“行吧，我觉得你这几年拍戏也辛苦了，说不定是老天爷想看你铁树开花，我看看下半年的计划哪个能推了。你好好谈个恋爱，说不定能治好你的怪病。早知道这样就早点给你接些恋综。”
江周锡边走边碎碎念。他也是上个月才知道尚启这个怪病，好好的人居然因为过度劳累到住院半个月，更可怕的是，住院也没用，最后是开了最大剂量的助眠药物才让他休息半个月，但是这样的方法也不能常用。
尚启目送他走远，才再次跟商意说话，老实说，他想试试靠近她会不会症状减轻。
打完电话，约了一起吃晚饭，尚启闭眼让化妆师上妆，结果意外地睡着了。
他的情况团队里除了江周锡知道，化妆师也知道，见到他难得睡着，赶紧去跟导演商量把他的那幕戏往后挪一挪。
都是常合作的导演，知根知底，虽然他一直表现得很好，导演也怀疑他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妥。
“行吧，只是今天可能要晚收工。”导演抬头望了望天。
盛夏天黑得晚，倒也不影响拍摄，这场海边的戏要拍好一阵子，也不差这一时。
尚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赶紧起身，连午饭都没吃，就开始拍戏。
导演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心地问：“年轻人，不用太拼，你脸色不太好，怎么回事？”
合作多年，导演一直看好尚启，他不但是票房保证，还是流量担当，加上他知道尚家的家底，根本不需要尚启这么拼命。
“没事，就是昨夜没睡好。”尚启做了下热身运动。
这剧里他饰演海边救生员，游泳健将，有大量跳入海中的戏，要身材有身材，有颜值有颜值，每次花絮出来都能吸引一堆老婆粉尖叫。
只是昨天被新鲜出炉的送水工吸引，今天余温还在，剧组就没上传花絮。
导演站在海边看着海水里矫健的身姿感叹：“怪不得那些女孩子喜欢，多金帅气还认真敬业，简直是完美男朋友。”
摄影师们凑在一起低声八卦。
“我看向导是后悔没有女儿，看他一脸老父亲的模样。”
“嗐，尚老师这么完美，有点想法很正常。”
“我看他八成想介绍他侄女。我看见他带着照片了。”
“我看悬，听说尚启眼光很挑，跟他搭戏的女星谁不是出了名的大美人？”
“别呀，你这么说向导会伤心。”
“也对，尚启去恋综了，向导连花絮都不发了。”
“我用手机拍了不少，可惜手机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喝酒掉的士上了，丢了。”
“……”
嘀嘀咕咕个不停。
拍完最后一个镜头时，尚启松了口气，就怕拍戏不顺利失约。
可是，人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返城的时候遇上高峰期，在高速收费站遇到堵车。
商意打扮好出门，他们约在她家附近一家私房菜馆，两人都不吃辣，饭店是商意选的，每次余佳都对这家店赞不绝口。
余佳今天回自己家看父母，明天才回来，今晚她可以单独行动。
到了店里才发现尚启的消息：“高速入口堵车了，可能会晚点到，要不你先吃？”
商意善解人意：“我也没出发，不着急，路上小心。”
她可做不来约饭对象没来就先吃的事情，逛了一圈商场，才看见高个男人匆匆赶来，大步迈进商场，东张相望寻找约定的餐馆。
商意好笑地朝他走去，刚走到他面前，就有一道闪光一闪而过。
被人偷拍了。
他们同时朝光闪过的地方望去，举着相机的男人又连按好几次快门才转身就跑。
两人都是明星，而且没有伪装，被人发现也很正常，他们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他们在吃饭的时候，被偷拍的照片已经掀起轩然大波了，黑粉们的脸都被按在地上摩擦。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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