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穿位面玩经营》月半冬月

42、商家的试探

　　西坡地祁家主院正厅

　　祁老爷子、祁孟氏和祁云尔三人坐在八仙桌旁，祁老爷子祁善的脸色不是很好，祁云尔惯来淡然的脸上显现了几分严肃，三人中表情最为闲适的只有祁孟氏了。

　　她看看老头子，又瞧瞧祁云尔，开口道：“老头子，娶妻的是云尔，着急也应该是云尔，他都不着急，你说你急什么，回头上火了要喝苦茶，可别又嫌弃不好喝。”

　　“他都多大年纪了，还不成亲，想当初他娘亲在他这个年纪时他都可以打酱油了。”祁善一说起祁云尔的婚事就生气。

　　云尔他娘当初不听家里人的阻拦非要跟云尔他爹做填房，云尔却是明明定了亲却一直拖着不成亲，娘俩没一个省心的。

　　“他这样让我怎么对得起大哥的托付？”祁老爷子想着想着都真有点上头了，脸上浮现了伤心的神情。

　　祁孟氏见他是真的伤心了，赶忙使眼色让祁云尔哄哄老头子。

　　平日里游刃有余的祁云尔这会儿跟绿水上身了似得，就是不说话。

　　站在一旁的青山也不知道这时候该如何缓解气氛，正巧看见去给方娘子送消息回来的绿水，边使眼色边说：“绿水，方娘子可有让你带什么话给公子？”

　　“没有，”绿水没领会他挤眉弄眼是什么意思，“说了谢谢，算吗？”

　　青山被绿水这话给堵的不知道说啥好了，又问：“那方娘子还说了啥，在谢谢之前。”

　　绿水回忆了下方溪在此之前说了什么，面无表情的复述道：

　　“女人是地，男人是梨也是牛，这地里不产东西，不见得只是地的问题吧，跟播种的种子也有关系，跟犁地的犁有关系，也跟耕地的牛有关系吧。”

　　这话一出，倒是吸引了在场四人都看向了他，四脸一言难尽！

　　*

　　回去的路上方溪一直在思考绿水带来的消息，她觉得以武兴的身份以及跟方家的关系，若是他既定的命运被扭转，她应该能接到系统的提示。

　　因为没有她参与其中，积分不会太多，但绝对不会这么安静。

　　所以很有可能的是，武兴既定命运尚未扭转。

　　当然，也有可能水球位面意识断定武兴的命运对于三宝对于澣茽国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影响。

　　不过，方溪还是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心里有事，商家的消息她也没心情去看，生怕自己忍不住想直接跟商寰母子撕B。

　　方溪没心思管商家的事，但商家母子却一直在想着如何对付方溪。

　　“寰儿，娘已经按照你说的让府里的人把消息放出去了，也找了傅家村的人在村里散播消息，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找人去村里杀了方氏吗？”商白氏一脸兴奋地看向儿子，“你爹和舅舅带着异族的人去了隔壁县，正好有时间处理方氏。”

　　商寰不理解自家娘亲为何对弄死方氏的想法放不下，在他看来方氏死不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方氏不能碍着他跟异族攀上关系。

　　他相信他爹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们不确定舅舅说的武家要遭难的消息的准确度，暂时没做下一步应对罢了。

　　对他来说娘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娶了谁能让他更获利。

　　“娘亲，方氏再没用，却是能磋磨的对象，若我娶了异族的小娘子，可不能像对待方氏那样对待她了。”商寰觉得有些话需要提前跟娘亲说清楚，省得娘亲坏了自己跟爹的事。

　　“娘亲省得的，她对你好，对咱家好，娘亲也对她好，”商白氏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表情既娇媚又带了几分亲切，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她双眼一瞪：“但若是她对你不好对咱家也不好，那我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就像方氏。”

　　商寰看着他娘一秒变脸，想到爹临行前的交代，掐了掐眉心，发愁道：“娘亲，爹还让咱们去试探武家，您现在对方氏这么大的不满，咱们不会又被赶出来。”

　　他这话让商白氏又回忆起去武宅参加洗三宴时的窘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很不好看。

　　“我可不想再去武宅自讨没趣了，傅家村和镖局不都有眼线吗？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他们有没有动作？”

　　别说商白氏不愿上门自讨无趣，商寰想着前段时日去傅家村遭遇的事，也头皮发麻，十分抗拒。

　　但他又担心别人打探的消息有问题，思索了一下，劝她娘道：“咱们就去武宅看一眼，哪怕被赶出来也是能知道人还在不在庆云县。”

　　“你想去便去，我不去。”商白氏近些年做当家主母做惯了，弟弟混的越来越好，商老爷也让着她，谱也越摆越大。

　　商寰没得办法，只得去前院写了拜帖让小厮送去武宅。

　　武盛和封无双听到王叔传来的消息时正在逗平安，小平安在娘亲肚子里时就长得好，封无双奶水壮，这么十来日下来，平安长得越来越好。

　　“听小溪说三宝黄疸，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三宝没喝过她娘亲的奶才会这样？”封无双看着自家胖儿子，却忍不住操心三宝的事儿。

　　“要我说，就该把三宝抱来一起养，咱们请个奶娘，一起照顾三宝，可顾婶却不同意。”封无双不理解为顾婶没同意她的提议。

　　武盛却大概能猜到顾婶为何这样做，但他却没直说，只是道：“顾婶有她的思虑吧，现在送个奶娘回村，也没地方住，让小溪搬来府里住，她又不愿意。”

　　“只能等你出了月子，咱们再看怎么帮帮她。”

　　“也行，”封无双也觉得武盛说的有道理，很快，话题又转到顾叔顾婶身上：“也不知道她们跟爹汇合了没？何时能回来。”

　　“不知道，在平安满月宴前肯定能回来。”武盛如此希望。

　　封无双点头，“你别忘了假扮顾叔外出走一趟，我也让十三假扮顾婶去趟粮油街。”

　　“好。”

　　武盛和十三刚让王叔帮忙装扮成顾叔和顾婶的样子，就听到门房传来商家小少爷小厮前来递交拜帖的消息。

　　现在俩家的关系也就这样，王叔第一时间想要去打发人走，却被武盛给拦住了，跟王叔耳语了几句，王叔直接去了门房处。

　　十三装扮成顾婶的样子进了车厢，武盛戴上斗笠架着马车从前院出了门。

　　正好比王叔快上了那么一两分时间，与等在府门口的商家小厮碰了个正着。

　　武盛学着顾叔的声线说了声“晦气”，十三掀开车帘正好与商家的小厮对视上，“三哥，快点走，看见这身衣裳我就想抽鞭子。”

　　商府小厮感受到了对方的杀气，身子往后缩了缩，这会儿王叔也来了，将门房给的拜帖塞回小厮手上，厉声道：“我们家少夫人说了，商家的人都不见。”

　　然后又朝武盛那边说：“叔老爷，我这就赶他走。”

　　武盛点点头，马鞭一扬，驾车离开武宅。

　　那小厮的眼神一闪，身子却畏畏缩缩地拿着拜帖回了商府。

　　王叔站在门前跟门房交代道：“以后商家送来的帖子直接不要接。”

　　门房是个老实的汉子，点头哈腰应下来了。

　　商府小厮畏畏缩缩走到拐角后，迅速爬上一辆停在隐蔽处的马车，小声说道：“小少爷，小的没见到武少东家，在门口时遇到了顾叔驾车出府，顾叔戴着斗笠，顾婶坐在车厢掀开车帘看着我时，我感受到了杀气，他们的身形和声音像顾叔和顾婶，但样貌，小的未能看真切。”

　　许久，传来商寰的声音：“回府。”

　　武盛和封十三带着伪装去了一趟粮油街，去顾婶常去的店铺走了一趟，买了不少东西送去茶楼后，回了武宅。

　　去掉伪装后武盛去了偏院，封无双见他神情有些凝重，问道：“被认出来了？”

　　武盛若有所思道：“不好说，不过我趁着把东西送去茶楼时，跟茶楼的掌柜说了此事，让祁家多留意下商家的动静，”似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封无双，“之前茶楼送来的商家消息呢，我再看一下。”

　　封无双从梳妆台的抽屉了拿出信封给他，皱眉道：“有何不对劲之处？”

　　武盛抽出信纸查看了好几遍，发现上面的信息并不多，“这是茶楼送来的商家最近的消息？全在这里了？”他嗅到了不对劲。

　　“全在这里了，有什么问题吗？”封无双拿过武盛手中的信纸，看了一遍，“我没看出什么问题呀。”

　　“正是没看出问题才奇怪，商家在你印象中是什么样的？”这话说完发现封无双脸上的疑惑十分明显，武盛补充道：“就是商太太，商老爷在你看来是什么性格样的？”

　　“商老爷是标准的唯利是图的商人嘴脸，商太太就不用说了，眼皮子浅、虚荣心、没脑子的代表。”

　　“所以，这么一个商太太，在你那日那么给她下了面子赶出去后，一直没做任何动作，是不是本身意味着不对劲？”

　　封无双敲了敲头，恍然大悟，“还真是你说的这样，我怎么就没想到。”

　　武盛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敲。

　　“我也是才反应过来，商家瞒的太好。”

　　“那怎么办，小溪还不知道这些事，她一个人在村里，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村里帮帮她。”封无双担心道。

　　“不用，商家这会还不会对小溪出手，毕竟我爹暂时只是受伤失踪，”既然发现了商家的不对劲，武盛原来想不通的地方也慢慢明白起来，“反倒是咱们在县里，需要多加注意。”

　　“你写封密信给岳母，信上只写平安的事情，不要提七叔和七婶还没到的事情，明日我通过镖局渠道给封家堡送去。”

　　“你是怀疑封家堡有问题？”封无双瞪大眼，声音陡然增大不少，把睡在床上的平安给吓醒了。

　　“哇哇哇哇~”平安张大嘴尽力表达被吵醒的不满。

　　封无双这会儿心正乱着呢，也没功夫哄儿子，任他在床上哭。

　　武盛过去抱起委屈着的儿子轻声哄着，但收效甚微，平安小爷并不买亲爹的账。

　　直到封十二进来抱过平安去哄，他才止住了哭声。

　　“双娘你先写信吧，现在一切都不好说，等后续得到消息我再来跟你详细说。”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