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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同事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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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新撰组的几位刀剑男士没有粟田口和今剑那么好运，寄养本丸的审神者是位真正以刀剑为工具的人类，也许一开始不是，但最终确实逐渐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原本够不上审神者的标准，赶上战事时政降低标准被录用进来，拿着时政许诺的现世丰厚的酬劳，却更想着靠这好运更多的赚取好处。
他入职时也曾意气风发，进入审神者的世界后，很快就清楚以自己的灵力资质不可能续任，于是就想抓紧时间捞够未来一辈子舒适生活的本钱。
他很清楚他能签到审神者合同是赶上战扩撞了大运，遇到了灵力充沛却要将自己的刀剑寄养到别人本丸的同期更是撞了大运，更何况后续还有源源不断的灵纸手入符作为赡养费。
他只要开源节流，自身的灵力大都制作成各种灵符，再将时政提供和同期审神者支援资源的大部分也通过黑市卖出去，财富源源不断地累积起来，就可以供他带回现世以后享受。
他胆子很小，认真地研究了时政的规定，细抠了与同期约定的每一句条款，谨慎地踩在线内。按约他自然不敢让寄养的刀剑碎刀，更怕丢了摇钱树，但也吝啬于中伤就进行手入，每次都会拖到重伤才舍得拿出一张他们原主人支付的手入符来让他们手入。
没有休息舒缓神经，没有物资支援后勤，永远只有出阵和远征。
日复一日，新伤累旧伤，虽然都是几百年的刀剑但被唤醒成人形新生懵懂的日子便被推给这样的审神者，陷入这种无限的负伤征战中五年，哪里有心情关心指甲好不好看，外形潮流不潮流。
他们甚至没有机会去万屋那样休闲娱乐的地方，交流对象只有战场上偶尔遇到的其他审神者本丸的小队和不停轮换的由吝啬的代理审神者自己的刃担任的同队伍队长。
与尚不敢让寄养的他们碎刀不同，吝啬的审神者对自己召唤的刀剑更加苛刻，合心情的尚能偶尔手入，不合心情的便丢来做他们这队寄养刀剑的队长，也不管练度高低，只要还没有重伤可以担任队长的就塞过来，然后能顺利提升练度的还好，不幸重伤的话，练度稀有度不高的直接碎刀重铸，练度高的便丢在一边，等到有需要时才会吝啬地手入一下。
同期通过时政的系统联系他通知要收回刀剑时，他注意到这位同期已经成为了时政的正式工作人员，虽然不知道具体属于哪个部门，但也有些心虚——时政特务处负责处理恶劣审神者的声名显赫，即使他详细揣度觉得自己并没有过线，就算被指控也定不了罪，但也会怕被盯上。
结果加州清光叛逃了！啧，明明一直以来都很安静乖巧的。
他烦躁地托人按时空定位追查了一下，只能追踪到战场范围，找了两天没找到，找的人也只退回了一半费用。
只能看看出点血赔偿些什么能不能抹过去了。
65.
「…虽然并不介意接手这位山姥切国广殿，但是恕我愚钝，您说代替我的初始刀？您…是在和我开玩笑么？」
身为特殊事务处理部门的工作人员，即使并算不上时政高层员工，如果审神者需要，也会有的是人来献殷勤，提供便利，或送上赏鉴好而还没有附上灵力的指定刀型。
就像审神者赠予乱寄养本丸姬君的那刃一期一振。
按着时政查到的坐标，从万屋中转到达，刚踏入这间本丸范围，审神者微微一滞随即恢复自然，一股压抑的气氛弥漫在这间本丸，阳光白云也驱散不了阴霾，这里肉眼可见处处都很正常，但审神者的直觉告诉他处处都不正常。
敲开本丸大门，坐到本丸主人家的茶室，审神者送上拜访的礼物点心礼盒。
这家的同事与审神者寒暄绕了许久，才讲明了目的。
审神者一开始没有接话，当他不说话也不笑，只冷淡地拿那双纯黑到看不到瞳孔的眼盯住人看的时候，就会令人升起一种奇妙的压迫感，不由自主地坐立不安起来，开始回忆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而不自觉主动回避开眼神的接触。
在同事讲明审神者的初始刀在两天前叛逃了，提出以自己的初始刀代替退还给审神者的意图后，审神者就这么看着他。
就像那双眼中蔓延出了阴霾，扒下被看着的「人」的皮，露出那些虚伪懦弱恶劣，明白在那双眼中倒映着的看到的是自己的黑暗，然后被拉进那片透不进温暖阳光照耀的无边黑暗之中。
同事坚持不住避开了视线，茶室一时寂静无声。
忽然「咔嚓」一声，随着打火机的声音响起，火燃起，审神者点起了一支烟，夹着烟的手白皙修长，可能缺乏运动与日晒有些像是自然光下书籍纸张的白，白的刺眼极了。
审神者吸了一口，露出了进门后第一个表情，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可思议的轻笑着问，温柔的就像学生间问着玩笑的话。
带着甘凉的烟味从鼻端进入到肺腑，自颈椎到尾椎都流窜着战栗，同事不知怎么的，只觉得开口时齿间都打起了颤。
「或…或者如果有想要的稀有刀剑，我也可以找来作为给您的赔偿。…真，真的不是我造成的，您可以随便查，我并没虐待过他的。」
同事难以自抑地紧张起来，甚至言语上都有些胡乱。「可能是！可能是因为当初他举报的你啊，所以他不想回去所以叛逃了也说不定！」
审神者夹着烟的手指一顿，原本垂目看着指尖烟而隐藏在睫毛形成阴影间的眼里带着些晦暗，而这种晦暗随着他听到同事的话慢慢抬起了眼，消失的干干净净。
「咦？」审神者的声音轻柔，那双漆黑的眼中甚至添上了笑意，但听到同事耳中却冰冷刺骨。「看来您知道的，比我知道的，多很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