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当死对头的跟班》从音

28、第 28 章

　　祁慎推了推陆谨言，“这里怎么怪怪的，那么浓的怨气，一只鬼都没有？”

　　罗盘早就罢工了，四处都是怨气，根本行不通。

　　“哎，你上次那法器带了没有，拿出来给我瞧瞧呗，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看着有点像是枪，可又不是，普通的枪哪里有这么大的威力。

　　“小心。”一只厉鬼不知道从哪里飞了过来，眼见着要扑到祁慎身上，被陆谨言猛得扯一下，祁慎倒是躲开了，他的肩膀上多了三道血痕出来。

　　不过厉鬼也没讨到好处，被陆谨言身上的血灼烧得半边身子都没了。

　　“好厉害啊。”

　　“嘶。”

　　“你没事吧，我说你……别瞪我，你不救我，我也不会有事的。哎，好好好，多谢北夜帝君的救命之恩。”

　　陆谨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不与他说话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小心点，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知道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点，至少我可不会被他们吃了，你现在就跟那个什么唐僧似的，小心自身难保。”

　　“闭嘴。”

　　“哎呀，你看你，流了这么多血，有没有带药啊，要不我帮你止下血？”

　　“不用。”

　　“别这么轴嘛，来来来，我帮你。”说着，祁慎掰过陆谨言的肩膀，对着他的伤口猛吐口水。

　　“你在干什么？”

　　“治伤啊，我跟你说，小爷的口水可是很有效的，哦，我忘记了，你有洁癖，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这个毛病治好了。”

　　“别碰我。”

　　祁慎举起双手，“不碰就不碰。”

　　一阵嘶吼声传来，他们所站的地方顿时晃悠起来了，“这什么东西？”

　　“区区小妖罢了。”

　　“我说陆谨言，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已经不是北夜帝君了，你现在只是一个凡人了，你不一定能打得过那些东西的。”

　　见陆谨言一直看着前面也不说话，祁慎戳了戳他，“陆谨言，你有在听吗？看什么呢？”祁慎一边说一边顺着陆谨言的方向看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面竟然出现了一排士兵，不，应该是士兵模样的鬼。

　　“这些是什么东西？”

　　“上古战场死去的魔兵。”

　　“上古战场？”祁慎出生的时候，上古战场已经成了一个传说，他老爹偶尔会提起，难得他眼底都是惧色，反正就是杀杀杀，无止境的杀戮，满地都是断臂残肢，那堆得老高了。

　　“千万别碰这些东西，也不许吃。”

　　“哦。”原本祁慎还打算着不管开多少，一口吞了便是，何必那么麻烦。

　　那些魔兵忽然动了，祁慎挡在陆谨言身前，“你快点走。”说着，就和冲上来的魔兵打了起来，好久没有真正的打过一架了，在这个鬼地方，法力被压制了一半，双手难敌四拳，祁慎很快就落了下风，手臂上还被魔戟划了一下。

　　看着被魔气侵蚀的伤口，祁慎舔了舔唇，大有一副要现出原形吞了他们的架势。

　　肩膀被人按住，回头一看是陆谨言，整个人清醒了过来，只见陆谨言拿出了他的那个武器，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一分二，二分四……越分越多，每一颗子弹都很精准的打在了魔兵的身上。

　　这回祁慎看得清楚了，“这个东西不会是用你的功德弄出来的吧？”

　　“嗯。”

　　听着陆谨言应了，祁慎心情十分复杂，功德啊，这东西离他挺遥远的，谁让他的名声不好呢。

　　看着原本消失的魔兵又再次出现了，“这特么什么鬼东西？怎么打不死啊？”

　　虽然陆谨言功德多，但这些东西总是打死一批又来一批，因为脸上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气息又很相近，祁慎一时间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不是同一批。

　　到最后，陆谨言脸上的神色都有些疲惫。

　　“我找人帮忙。”

　　“找谁啊？有谁能帮我们？”

　　“这些东西能不停的再生，一定有什么符阵，只要破坏了符阵，他们也就不会再出现了。”

　　“这里并没有符阵，看来符阵并不在这里，那我们到底要找谁帮忙？对了，你不是那个什么特殊部门的吗？找他们来帮忙？”

　　“不必，他人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谁？”祁慎一时间还真没有想到能帮忙的人。

　　陆谨言用血画了张符咒，然后扔了出去，再用功德之力画了一个阵法，和祁慎待在里面。

　　看着那些魔兵不停的攻击着阵法，“这个能撑多久？”

　　“半个小时。”

　　“不是，你找的那个人，他可靠吗？”

　　“不知道。”

　　“不……”祁慎托腮看着那些攻击的魔兵，这要是之前有人告诉他，有一天他会和北夜被魔兵围困，他肯定不信，不仅不会相信，就算有，他也会把北夜推出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那些魔兵忽然消失了，就是这里残余的魔气都消失了不少，然后一个人忽然出现了，祁慎瞪大眼睛看向那个对着他们微笑的人。

　　废品回收站老板？

　　“你要找的帮手是他？”

　　郑昭笑得十分亲切，看向陆谨言，“我用了六张玉符才破了阵法，一共六十万。如果要出去，两个人两张玉符，二十万，一共八十万，谢谢。”

　　“八十万，你怎么不去抢啊？”

　　“抢劫是犯法的。”

　　“你现在和抢劫有什么两样？趁火打劫？”

　　“哎，话不能这么说，区区八十万，陆影帝还是拿的出来的，当然如果你愿意付也可以。”

　　“呸，没钱。等会儿，我怎么觉得你长得这么眼熟呢？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废品回收站。”

　　“不是，我应该在更早以前就见过你。”

　　“是吗？那真是缘分，那我给你便宜点吧，七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点五。”

　　“便宜五毛钱啊？”

　　“不要算了。”

　　“要，怎么不要，他给钱。”祁慎指着陆谨言给钱。

　　出去后，看着陆谨言转的账，郑昭很是开心，“下次有这种好事，一定要找我。”

　　“滚滚滚滚滚。”祁慎不耐烦的挥手。

　　看着郑昭离开的背影，祁慎就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我肯定在哪里见过他。”

　　“你们见过，天帝的宴会，他是天帝的儿子。”

　　“天帝的儿子？私生子吗？怎么没印象？”

　　“亲生的，你们还打过架的。”

　　“是他啊。”祁慎想起来了，“原来是他。”

　　那可真是一段十分不愉快的经历，“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被贬下凡历劫……他不会是在历劫吧？”

　　“是。”

　　“这样都能碰见，也太惨了。对了，那个怎么办？”祁慎指了指一旁的云霄飞车。

　　“步崖不在这里，阵法已破，不知道他会藏身何处？”

　　“真麻烦，算了，我先回去了。”

　　今天算是下班早的，祁慎就先回去了，陆谨言站在后面看了他一会儿，也走了。

　　祁慎是万万没想到，因为今天请了半天假，工作居然被人给截胡了，看着负责人递过来的钱，脸上还带着愧疚，“真是不好意思啊，郑大师要价更低一点。”

　　“其实，我的工资也可以减低一点。”

　　“郑大师他懂玄学之术，不好得罪。”负责人也很为难，说实话祁慎做的不错，可郑大师挺有名的，昨天祁慎的事情还心有余悸，要是真出点什么事情，哭都来不及。

　　就说云霄飞车那里吧，莫名其妙丢了两个人，就很可怕，哪个大活人能凭空消失，好在郑大师出马，说那两个人没有事情。

　　最近怪事接二连三的发生，有个大师在这里，就安全多了，所以给祁慎的工资里还多放了一些钱。

　　本来就不开心，偏偏那郑大师还凑过来和他打招呼，笑得一脸欠揍的模样，祁慎干脆走人。

　　回到了烂尾楼，还没想好下一个工作呢，一伙人过来说是要施工，本来烂尾楼就是因为闹鬼的事情耽搁了几年，这几天老板请了一个玄学大师过来看了看，说是没什么危险了，可以动工了。

　　现在祁慎听到玄学大师几个字就得炸，他觉得自己可能捅了玄学大师的老窝了，这么一伙伙的来。

　　看着祁慎住在烂尾楼里，打头的工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小伙子你在这儿住多久了？没发生啥事吧？”烂尾楼的事情他们知道一些，可架不住老板出钱高，这会儿见有人住在这里，那显然就是真的没什么事情了。

　　他们这边动工，祁慎肯定是没办法再住下去了，只好把东西收拾一下，一些沙发什么的，搬不走的东西又送到废品回收站去。

　　本来想避开郑大师开的废品回收站的，这不是只有他价钱出的最中肯，祁慎又把东西拖了过去。

　　“五毛钱，又是五毛钱，你干嘛飞得和五毛钱过不去？”

　　“你这话就不对了，别说五毛，一分他也是钱，我不嫌少的。”

　　最后，祁慎便宜了五毛卖给他，准备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去找住的地方，他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这位，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妨来我这里住。”

　　“免费的？”祁慎挑眉。

　　“当然，是收费的。”

　　“不用，老子睡大街也不住你这里。”

　　说着，拎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继吃播、鬼屋之后，祁慎再一次失业了。

　　吃播是不好做了，小一点的地方是要不起他的，更何况包吃住，他多能吃啊。

　　像鬼屋这样上班时间光明正大的睡觉也不会被老板开除的工作更不好找了。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钟管家找过他，传达了陆谨言的意思，让他回去。

　　做梦，怎么可能回去，他好不容易摆脱了陆谨言，而且那晚的印象太过深刻，祁慎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一张招聘广告飞了过来，刚好拍在祁慎的脸上，本来想扯开直接扔掉的，可是却看到了上面的招聘广告，城南火葬场在招聘。

　　薪资很是丰厚，可以月结，也可以日结，日结分了白班晚班，晚班是白班的工资的两倍。

　　祁慎兴冲冲的拿着招聘信息按照地址去了火葬场应聘。

　　火葬场这边也愁呢，人手不够，听说是这种地方，薪资多高都不愿意来，好不容易有人来了，工作不超过半个月就要辞职，关于招人的要求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几乎等同于没有要求。

　　“老李啊，这招聘广告都贴了半天了，怎么还没有人来？”

　　“我说老张，你是头一天在这儿干呐，这事儿，忌讳的人多着呢，等着吧，有的等呢。”

　　“我这不是急嘛，你说说，这个月都换了多少接运工了，就前天走的那天，做了两天。再上一个，一天半。上上个，理由都扯淡，说是闹鬼，我做了这么长时间，我怎么没见过一只鬼。”

　　“好了好了，那孩子的八字是有点弱，不行也不能勉强。”老李学过一些玄学，会看八字。

　　“是这里要招聘吗？”

　　听到有人询问，老李和老张对视一眼，同时转头看过去，就见一年轻人站在那里，老李眉头跳了跳，这个年轻人……

　　“哎，哎，你不是那个……那个，演韩江的那个吗？”老张平时也会看电视的，不工作的时候，追追剧打发打发时间。

　　“对，是我，你们这里是招聘入殓师吗？我能做这份工作吗？”

　　老张有些犹豫的看向老李。

　　老李就果断多了，“能，太能了，年轻人，你什么时候能上班？”

　　“现在就行。”

　　“那太好了，那你就要上今天的晚班吧。咱们这里基本工资和招聘信息是一致的，还有五险一金，节假日加班三倍工资，你看怎么样？”

　　“行，都可以。”

　　“爽快，老张，你带年轻人去登记一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知道我知道，祁慎，我看过你演的角色，那打戏太棒了。”

　　“还好。”那还是没发挥出他真正的实力呢。

　　老张带着祁慎去办入职登记，因为是电子登记，所以录入的很快，老张开心的拍了拍祁慎的肩膀，年轻人，好好干。

　　虽然这份工作也没啥未来发展，不过工资还是很可观的。

　　到了时间，祁慎就过来上班了，老张陪他值班，主要是看他新来的，先带带。

　　“小祁啊，咱们这儿的工作还是很轻松的，你的主要工作就是接收遗体，对了，你不怕血吧？”

　　祁慎吸溜着贩卖机里买的泡面，“不怕。”

　　“这有的人啊，躲不过天灾人祸，死状也不是那么好看，你也不要害怕，做我们这行的，就是要胆子大。对了，老李还说，命得够硬，那八字弱的会见到那种东西，啊呸，我瞎说的，你可别害怕啊。”

　　“我不怕。”祁慎瞥了一眼现在老张不远处的男鬼，见他没什么恶意，也没搭理他。把最后的一口泡面汤喝完了，虽然还是饿，可他太能吃了，怕把人给吓着。

　　“小祁啊，我看你之前不是做那个什么大胃王吃播的吗？怎么会到这里来上班？”

　　面桶里还有一点面，祁慎把里面都吃干净了，睁着眼睛说瞎话，“太能吃了，他们供不起了。”

　　“我看也是，你上回不是还把自助餐厅给吃光了吗？年轻人，还是要好好注意身体的。”

　　祁慎很想再吃一碗面，那边贩卖机里也有卖的，再吃一碗应该可以的吧？这会也没什么人，刚想着，这个时候一具孩子的尸体被交警送了过来，因为被医生确认当场死亡，所以就直接运送了过来。

　　看着头部插了一块玻璃碎片，被血糊了一脸的孩子，祁慎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一时想不起来了。

　　“小祁，小祁，愣着干什么？帮忙登记一下。”

　　“哦。”祁慎又看了两眼，总觉得这个孩子很眼熟。交通部有车祸证明，祁慎需要把孩子的信息登记一下就好了，这种通常是由火葬场先保管尸首，等事情都处理完了之后，家属可以来把尸首领走。

　　“孩子的家人呢？”

　　“孩子的母亲昏迷了，被送到医院抢救了，孩子的父亲也跟着过去了。”

　　在孩子确认死亡的时候，父亲就没管孩子跟上了救护车，虽然态度有点奇怪，暂时被定为他是担心孩子的母亲。

　　祁慎把尸首推到太平间安置好，老张又看了眼孩子，不由的叹息，“还这么小就遭受了灾祸。小祁，登记好了吗？咱们出去吧。”

　　“嗯。”祁慎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太平间的小孩，就出去了。

　　“张主任，没什么事的话您先回去吧。”

　　“你一个人在这儿行吗？”

　　“行，我没事的。”

　　“那成，那我就先走了。”

　　看着老张离开的身影，祁慎又回到了太平间，还没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歌声，“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这唱出来的童谣反而带了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不过对于祁慎来说根本不说什么，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唱歌的就是刚才送过来的那个孩子的鬼魂。

　　看到祁慎，小朋友一开始有些迷茫，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哥哥，你是麦当劳里的大哥哥。”

　　“童童。”祁慎低声叫道。

　　“大哥哥。”童童跑了过来抱住祁慎的腿。“大哥哥，我是死了吗？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到我？妈妈也受伤了，我叫爸爸，可是他也不理我，还有医生叔叔阿姨，他们也看不到童童，童童真是死了吗？”

　　祁慎摸了摸童童的脑袋，半蹲下身子，把童童灵魂恢复原状，他没有办法复活童童，要是在童童死亡的一刹那，还是有希望的，可是童童被送来的时候，尸体已经凉了。

　　“童童，你告诉大哥哥，你为什么会出车祸？发生了什么事？”

　　童童努力回想了一下，“爸爸和妈妈吵架，然后妈妈带着童童走了，有一辆很大的大车车撞了过来，然后童童就不知道了。”

　　“童童，童童，我的孩子在哪儿？”一个女人赤着脚，披头散发的跑进来，“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方妍，你冷静一点。”随手跟进来的男人将女人抱住，不过很快就被挣脱开了。

　　“童童，童童你在哪儿？妈妈在这儿呢，妈妈在这儿呢？你快出来啊。”女人跪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妈妈，妈妈，童童在这里，妈妈不要哭，童童在这里。”

　　可惜，方妍根本就看不见他。

　　祁慎走上前把方妍扶了起来，“你好，方女士。”

　　方妍目光有些呆滞的抬头看过去，面前的男人有些眼熟，对的，眼熟，他们好像见过，在哪里呢？哦，对，在麦当劳里见过。

　　他是那位玄学大师。

　　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方妍用力的抓紧祁慎的胳膊，“大师，你是大师对不对？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他，他才六岁，才六岁啊。”方妍跪在地上拼命的向祁慎磕头。

　　祁慎一把就将她拉了起来，“你先冷静一点。”

　　“我的孩子。”

　　把收藏童童尸首的冷藏柜打开，看见孩子的头上插着一片玻璃碎片，方妍直接崩溃了，双手抓着头发，死死的盯着童童的头部，“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明明已经将孩子护住了，为什么还会受伤，都是她的错，是她没有保护好童童。

　　“方妍。”童童父亲走过来想要拉住方妍，却被他一把推开，“滚，林哲远，你滚，离我的孩子远一点，快滚啊。”

　　童童也上去踢打他，“你走开坏爸爸，你快走开，不许碰妈妈，坏爸爸。”可是无论童童怎么踢打，林哲远都没有反应。

　　“方妍，快跟我回去。”林哲远拉住方妍的胳膊，方妍抬头看了他一眼，像是忽然冷静了下来，“你满意了，这下你该满意了？”

　　“你在胡说什么？”

　　“童童没了，你在外面的私生子就可以进门了，不过林哲远，我的童童没了，我也不会让你和你的姘头还有你们的私生子好过的。”

　　“我看你真是疯了。”

　　“我疯了那也是你逼的，是你们逼的，为什么要害死我的童童，最该死的人是你。”

　　童童被他们吓到了，凑到祁慎身边抱着他的大腿。祁慎被迫看了一场家庭伦理大戏，看着童童害怕，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童童乖。”

　　很轻的一声，却被方妍听得清清楚楚，“童童，童童在哪儿？童童在哪儿？”

　　祁慎叹了一声，将一道光打进方妍眼睛里，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了童童，“童童，我的孩子。”

　　“妈妈。”童童见妈妈能看见他了，想要跑进她的怀里，却从她的身体上穿过去了。

　　“大师，这是怎么回事？”方妍连忙求助祁慎。

　　“你是人，童童是鬼，人鬼殊途。”

　　林哲远看了半天，什么也看不到，只觉得方妍在发疯，在无理取闹。

　　“方妍，我再说最后一遍，你走不走？”

　　“不，我不会和你走的，我告诉你，这个婚我离定了，你和你那个姘头过去吧。”

　　林哲远点了点头，“行，你不走是吧，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吧。”说着，自己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