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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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吹得很大，做出来的成品堪堪过关。
如果按照那些老丸子店的标准，明菜做的三色丸子肯定不过关。
黑色染得太深，像一块炭；绿色又太浅，薄薄一层看不出色彩；唯独红色，不知她添加了什么，红得像写轮眼。
鼬举着三色丸子沉默了一会儿，就被催促着尝尝味道。
“试试呀。看好不好吃。”
好不好吃，你没吃过吗？
碍于宇智波的教养，鼬迟疑着将丸子送到嘴边。
至少，至少这丸子很圆，非常圆。
一口咬下去，他略微松了口气。好吧，幸好不是什么古怪的味道。能入口。
几口吃完，他立刻起身告辞。
明菜殷勤地送了碗白开水给他解腻。
那么甜的丸子还蘸着糖吃，真不怕换牙的时候长一口烂牙吗？
想象一下张口就是黑牙的宇智波鼬，突然理解他为什么总是把下半张脸藏在衣领里了。
这么一推理，宇智波会不会大部分都是一口烂牙，所以才喜欢板着脸不开口让人猜？
明菜低下头，咬住嘴唇坚持不笑出声来。
秉持礼貌待人的习惯，鼬接过水碗刚准备喝，就感觉手指烫得快端不住。
要不是练习火遁，他还真不一定端得稳这碗水。
明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问为啥不喝。
“多喝热水对身体好哦。”
多喝热水，祝你平安。
这可没说错，直饮生水容易拉肚子呢。
尤其是宇智波鼬那种后期全方位崩盘的身体素质，还能跑动都算他精神力强大了。
鼬喝完碗里的水，向她点头致谢。
“谢谢款待。在下先回去了。”
“不客气。欢迎再次光临。”
目送宇智波鼬走远，明菜松了一口气。
也不是那么难以打交道嘛。当成普通人就行了。
有了良好的开端（成功接待了两名宇智波），树立了信心（最高难度都挑战过了），明菜摆平了心态，放下包袱开始大声吆喝。
一街都是自闭症等着客人上门的店铺眼睁睁地看着她招揽了一个又一个食客过去，都恨得牙痒痒的。
奈何比不过呀，拉不下那张脸。
直到佐藤夫人发现后，委婉地劝诫一番。明菜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她厉害，而是其他店铺的人太内向。
以此类推，客人们也不会太外向，说不定只是一时新鲜才被吸引过来。
佐藤夫人的劝说很有效果，明菜马上就消停了。
她是一个听劝的好孩子，不会故意和其他人对着来。
叛逆期什么的，早就过了。过好当下就行了。
于是，她开始锻炼起泡茶做丸子的手艺。
这些技能才是核心竞争力，以后就算日后茶屋待不下了，也能靠着手艺养活自己。
见她消停下来，佐藤夫人长出了一口气。
她一直担心这孩子用力过猛，得罪了周遭的邻居。她们孤儿寡妇的，真的没法应对本地店铺的排挤。
不过这孩子确实为茶屋带来了不少客人，本来一潭死水的生活渐渐起了波澜。好像，也没那么难过了。
佐藤夫人心里很感激，面对一个孩子不好说更多，只能尽力将自己会的东西都教给她。
免费培训，包吃包住，明菜学得不亦乐乎，一门心思搓丸子。
泡茶其实也挺好。但是佐藤夫人收藏的茶叶和工具丢了一大半，如今的存货要用来开店，只能用言语传授茶道的规矩。
明菜表面惋惜，心里超级庆幸背诵就能过关。真要像佐藤夫人一板一眼地泡茶，她还不如在院子里举水桶。
一转眼，夏天过了一半。暑假马上就要结束了。
院子里的树上，夏蝉齐声大唱。太阳直射在屋顶上，二楼显得特别闷热。
除了晚上睡觉，美琴不让两个孩子上楼，只在楼下活动。
七月下旬，她成功分娩出第二个孩子，又是个男孩。终于赶回来的富岳没能亲眼迎接二子出生，在家中看到沉睡的妻子和小儿子。
说起来好笑，名号凶眼的宇智波族长回来走错了房间，连门都忘记了，直接从窗户跳进二楼，这才发现家人们都在楼下避暑。
吃饱睡着的小婴儿最是可爱。佐助单独睡在摇篮里，旁边躺着疲惫的美琴。
名字是他早早留下，就等着孩子出来好登记入户。
看着胖嘟嘟的儿子，严肃端正的宇智波族长忍不住提起了嘴角。
看这脸蛋，看这小拳头，不愧是自己的儿子！
昨晚孩子闹腾，美琴早上才睡着，眼底挂着青痕。
富岳不欲打扰她们，只在门口坐着，远远看着。
一只手从旁递来一杯茶，长子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父亲，先喝点水吧。不急这一时。”
“嗯。”
家里平稳安康，富岳放下心来，接过茶杯一口饮尽。
“长大了啊，鼬。”
面对父亲，鼬的表情明显少了一些，只是微微点头。这是他们家的传统，富岳本人就很严肃。
鼬没说话，父子两人并排坐在回廊上，看着院子外的天空。
富岳连夜赶了路，眼睛对着清晨的眼光有些睁不开，一直保持半眯着的状态。
凶眼，彰显写轮眼的威力之名。
面对擅长暗杀，克制火遁的雾隐，族人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将他们击溃。
死了的人还做一捧灰土，活下来的人又舍弃了什么。
万花筒写轮眼，从开眼起就逐日走向黑暗。能看到的前路会越来越窄。
父亲不想说，鼬也不打算问。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
也许陪伴本身就是一种关心。
过了一会儿，富岳像是攒足了力气，精气神又回到了身上。
他转身，用手压住长子的肩膀，笑道：“这次述职很顺利。四代火影是个睿智的人。”
鼬默默点头。
“准备一下，也许我们两家可以一起去吃个饭之类的。你先有个心理准备，到时候可别怯场。”
“不会的。父亲。”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儿子！来！再教你一个新的火遁。凤仙花，搭配你的手里剑，一起练。”
没一会儿，后院的训练场上苦无和手里剑碰撞的声音不绝，吵醒了刚出生的佐助。
被打断睡眠的小婴儿发起狠来有多大声，现在全家都知道了。
美琴忍着疼痛，摇着摇篮，轻声哄着孩子。
富岳还没反应过来，鼬已经取消结印，进屋换衣洗手一气呵成。紧接着，接过母亲的重担，自己哄弟弟，让母亲多睡一会儿。
美琴撑在床褥上，脸色还有些苍白，却带着笑意看着两个孩子。
“要好好听哥哥的话哦，佐助。哥哥会保护你的。”
“那你呢？”
富岳跟着进屋，盘腿坐在惊喜的妻子身边。
“鼬保护佐助，你保护鼬，我来保护你们。”
美琴被他说红了脸，不见血色的脸上展露出温柔的笑容。
“还有鼬。你不在的时候，他可帮了我大忙。鼬也会保护妈妈，对不对？”
被母亲逼着在父亲面前表态，鼬还做不到那么直率。
他憋了好一会儿，在母亲和蔼的目光下轻轻点点头。
“是。”
终于等到肯定的回答，美琴心满意足的重新躺下。
“那就交给你们了。我要好好休息，争取尽快恢复。躺着不能动的感觉太糟糕了。想当年，我也是拳打你爹，脚踢你叔的精英上忍呢！”
女性生产期是她们最虚弱的时刻。
父子二人不好继续打搅母子两人的睡眠，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两人对视一眼，鼬问道：“您知道四代目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聚餐吗？”
富岳带着他转到后厨，开始准备今天的饭菜。
“也许是想和宇智波搞好关系。警备部可是木叶村最强战力。”
不。暗部已经追上来了。再加上上忍部队和其他家族忍者，宇智波双拳难敌四掌。
九尾之乱还没发动，父亲不可能意识到木叶对宇智波真正的态度。
鼬一边打下手，一边思索着如何自然地将局势向家人揭开。
团藏必须要防，四代可以沟通。
那么其他人呢？
两个顾问出身平民，对忍族有着天然的不满之情。
但是三代出身猿飞一族，他扛着其他三人异议，坚持将束缚已久的宇智波释放到水之国战地。
虽然有利用之嫌，但也是他看重宇智波作为木叶一份子的体现。
前世下达灭族命令时，也只有他一个人反对过。
也许……可以争取他？
“父亲，我以后也要进入警备部吗？”
“怎么？你不愿意？”
警备部从创村初期，就一直是宇智波家族的自留地。和给予奈良的森林一样，理所当然地印上了宇智波专属色彩。
每个宇智波都会在警备部任职，他们甚至有一套内部的晋升体系，和木叶选拔上忍完全不一样。
“我在想，如果四代大人真的如您所说是一位优秀的火影，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尝试投资一下他？”
“投资？”
富岳稀奇了。
“从哪儿听来的词？你知道什么叫投资火影吗？”
糟了。一下子说漏了嘴。六岁的小孩还没上学，无从接触这些。
“我从经常去的一家茶屋听到的。那里的店员一直游说我们宇智波投资她们做出更多口味的丸子。”
富岳哑然失笑。
“你到底去吃了多少丸子，让人家都惦记上宇智波的家产了。行了。马上就要举办忍者学校入学仪式。从今天起，我从族里给你单独划一份资金，随便你怎么用。只要别全部都用来买丸子就行。”
他顿了顿，继续往下说。
“至于四代目，你不用操心。等我们两家见上一面，就能互相知道一些情况了。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即便他还是个小孩子，富岳依然不会忽视长子的想法。
他早就发现了，这个孩子思想深度异于常人。年仅四岁，就敢在战场上行走。
如果他不是出身宇智波，也许能当上火影。
可惜……
可惜老祖宗亲手堵上了他们的后路。
富岳叹了口气，将味增汤盛出来放在台面上。
“你母亲身体不适，最近咱们都吃简单点。她得多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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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是不是有长高了？”
佐藤夫人拿着木勺惊讶地比着。
“转一圈看看？”
明菜顺从地转了一圈，露出白白嫩嫩的手腕和脚腕。
“我就说你肯定长高了，衣服都短了。马上要上学，这没有合适的衣服穿，会不会被欺负呀。”
她连忙在抽屉里翻找起来，想多找几件合适的给明菜搭配。
当事人却没那么紧张。
明菜摸了摸袖口，这是佐藤夫人给她改的店员衣服。穿了几个月，一直没感觉。脱了围裙才发现好像的确短了。
她高兴地笑了起来。
“这证明我长高了呀！看，肌肉！”
她笑嘻嘻地比划着，亮出细细的胳膊。
佐藤夫人好笑地把她手臂打下。
“行了。把这件换上试试，这是我孙女以前穿的。很新呢。”
不仅新，而且是绸缎的。
明菜笑着拒绝了她的好意，独自回到杂物间清理自己的东西。
从孤儿院带出来的东西很经用，杯子牙刷布巾，都用着很好。
包裹里的两套衣服，被佐藤夫人说太老气。
但她觉得挺不错，袖子和裤腿都很长，衣服放量也很大。
如今换上，拍拍打打一番，灰扑扑的，正适合她低调的行事风格。
而且有件事，她还没和佐藤夫人讲。
开始上忍者学校后，就得搬出茶屋，去专门安置孤儿忍者的宿舍住了。
明菜收拾好包裹，静静地享受着最后两天的安稳生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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