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 Five（24号小修，未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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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苏格兰依旧绿草茵茵，却已经开始逐渐转冷。澄净的湖水中倒映着城堡和冷翠色的森林，天空似乎也正在变得更空旷，鸟类也逐渐变得稀少，如果不算那些依旧繁忙的猫头鹰的话。
某个平淡的午后，雨幕在天地间无声无息地拉开，无论是一年级的飞行课或是低于四年级的学生的户外课程都临时取消了，显而易见地，这场发生在冲动的斯莱特林与狡诈的格兰芬多之间的决斗也换到了室内进行。
校规不允许私斗——但对于这群明显荷尔蒙过剩的青少年，还有什么能比传承至今的巫师决斗更好的？只要不被发现，那么一切都是绝对安全的——随着前任女学生会长的毕业离校，再没有谁会将鼻子尖对准那些总会溅出点魔法火星的违规行为。
当作为仲裁者的里德尔比约定时间稍早到达决斗现场，已经收拾好的空教室内，无论当事人或是副手都已等候多时，看来没有人想让黑发级长多等。
随着一阵微微的刺痒掠过皮肤，里德尔微笑着进入了保护咒的范围，如同其他每个人一样，他摊开空无一物的右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攻击意图。
“好的，先生们，”里德尔轻弹魔杖，一张羊皮纸在两个决斗者之间展开，低沉刻板的女声随之轻声诵读着其中章句，“一如既往，请在决斗契约上签下魔法签名。”
微弱的火光和焦糊味道为决斗妆点上一丝紧张，罗齐尔和韦斯莱的全名被各自的主人烫进了契约的末端。
“作为仲裁者，我希望这是一次不出现任何违规行为的决斗——当然这也只是一种愿望，”里德尔微勾嘴角，在场的几个人都忍不住随之微笑，“我猜测决斗的双方——马默杜克•罗齐尔，以及，高汶•韦斯莱，”仲裁者向两人看去，“你们都已知晓你们的权利与义务，是么，两位先生？”得到两人的肯定回复后，里德尔命令一条被召唤出来的丝带将羊皮纸捆扎封存，“那么我就不再重申，两位先生，向对方行礼，并开始你们的决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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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参与了保护咒？”退出保护咒所辖范围的黑发级长皱着眉发问，“我认出了马尔福的，其他的是谁做的？”
“是普威特，拉文克劳。”莱斯特兰奇向其主示意站在不远处的金发女孩，“有什么不妥么？首领？”
“几个陌生的咒语……不过也没什么。”里德尔微微摇头，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互相投掷咒语的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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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齐尔被一个出其不意的“咧嘴呼啦啦”击中，正毫无形象地试图在狂笑中继续攻击韦斯莱，而格兰芬多的红发男孩显然被加料的锁腿咒捕获，正趴在场边干呕。
决斗并没有进行太久，就变成了长着海狸鼠牙齿疯舞狂笑的罗齐尔口齿不清地追在双腿僵硬后羽加迪姆了自己满场飞并时不时呕出几条鼻涕虫的韦斯莱后面的可怕情景。
观战的学生们尖叫着躲避从空中落下的鼻涕虫雨，双方的副手都已经目瞪口呆，而决斗者依旧异常执着地继续着这样一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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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洪亮！咒立停！”随着里德尔的大喝，红发的格兰芬多从空中摔进一地粘糊糊的鼻涕虫里，金发的斯莱特林再无风度可言地瘫倒在，咳，一地粘糊糊的鼻涕虫里……
“轻声细语！塞拉斯，阿布拉克萨斯，把罗齐尔收拾好了带回公共休息室。阿布拉克萨斯，去向院长申请长鞭，照实说就行。”
怒气蒸腾的里德尔甩手在空中写下“平局”的结论，就转头离开一地狼籍的“角斗场”，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身后各式各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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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衫被鞭子撕碎，血迹在织物上晕染，又被汗水冲淡，斑驳的粉红色装饰在男孩的背上。
湿漉漉的金发帖服着罗齐尔的头颅和脖颈，虽然没有倒刺、盐水或恶咒这类加深痛苦的小饰品，对于斯莱特林而言，单单“受刑”所带来的屈辱感就足以让他们品尝倍于疼痛的惩罚。
鞭梢划破空气的声音不再响起，公共休息室里只剩下火焰的劈啪声和罗齐尔压抑的喘息声。
决斗带来的疲惫尚未褪去，更不用说背上还正新鲜的疼痛，这都让罗齐尔有点膝盖发软，但他还是尽量笔直地站立着，颤抖而安静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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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鞭。”里德尔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地响起，“我想你知道为什么。”
“是的，我主。”罗齐尔紧握着铁环，石墙的寒冷与脊背上的灼痛深入骨髓。他听到鞭子被收起的声音，与此同时，一个轻柔的触碰出现在脸颊旁。
“是我。”马尔福的声音，罗齐尔感激地向后倒下。
里德尔斜倚在王座中，手里依旧拿着古旧的羊皮纸抄本，视线却没落在书上，而是平静地看着马尔福和莱斯特兰奇小心地把罗齐尔抱下来。
这是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一个昭示传统的区域——石墙的一侧嵌着一整块秘银，其上镌刻着斯莱特林荣耀与尊严的戒律；而另一侧，则是罗齐尔刚刚品尝过的那条长鞭。
四壁装饰华丽的室内，在这里留出空白的墙体，绵延不绝的织毯在这里止步不前，本应粗糙的石面显得有些光滑——那些违反了戒条的斯莱特林用自己柔软的膝盖和手掌磨平了它。这是独立于校规之外的，由盘踞于湖底的蛇类们所施用与承受的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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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给我，你们可以离开了。”里德尔将书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如同阳光般美丽的少年被轻柔地放置在黑发级长的脚边。
马尔福与莱斯特兰奇离去后，公共休息室显得更加空旷，湿冷的湖底早早地就点燃了壁炉，木柴在火焰中爆裂的轻微响动跟随浓稠的寂静在室内缓缓流动。
“上来，”里德尔最终叹息道，“我会为你治疗。”
多年后被称为“莽汉罗齐尔”的家伙，这时却轻手轻脚地爬上了里德尔的膝盖，将背部完全暴露在黑发级长的视野内，乖顺的像是伏在美丽少女膝头的独角兽。当然，真正的少女也不会把独角兽打得伤痕累累，说他们是魔王和恶龙也许更符合实际一些。
任凭别人用魔杖指着背部对于罗齐尔来说，是种新奇的体验，恐惧与臣服交杂其间，但这并不妨碍他感觉到背后的伤口正迅速地愈合，某些不协调的振动显示这位年轻的君王是以某些来自黑暗的方法治疗他。
魔杖的尖端终于离开了背部，罗齐尔反射性地想要站起来，却瞬间再度跌回——伤口愈合的感觉欺骗了他，那令人疯狂的疼痛依旧覆盖着脊背，仿佛正穿着一件由蒺藜和烧红的铁条织成的衣服。
“罗齐尔，我美丽的骑士，”年轻的君王把被疼痛捕获的少年揽进怀里，贴在他的耳畔轻笑低喃，“我将伤口治好，却要把这疼痛留给你，”纤长的手指探入破碎的衬衫内，轻柔地沿着已经痊愈的鞭痕抚摸，似乎享受于怀中肢体的抽搐，语调更为低柔，“你知道你应得这惩罚。但这是好的疼，我希望你能够记住它，也记住你为什么得到它。纯血统和斯莱特林的荣耀不可轻侮。”
里德尔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湿漉漉的罗齐尔带回自己的单人卧室，这时候其实他并没有想太多——他今晚所要做的事情需要一点掩护，而罗齐尔足够聪明，在惩罚之后正好需要一些时间恢复，总而言之，他伤痕累累的骑士马默杜克会竭诚为他服务。
不得不说，直到听了那些流言之前，他都没想到马默杜克•罗齐尔依旧不改本性，再度聪明过头了。不过这都是后话。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 Five（24号小修，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