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惊鹊鸣蝉 ...
-
惊鹊驾着大g从城市逃到这里,不为别的,只想埋藏自己的丑陋,带了太久面具,他都憋不住了呢,他要找一个渺无人烟的地方,尽情发挥自己的才情,他不是个人,他疯狂到近乎似一滩明明麻木的似水却还要接着天掉落下来的雨水尽情狂欢,在那个满是规则制度的城市,他不好大展身手,他本该属于自然的,不被约束的肆意。
他有心理障碍,他是精神病。
可他不像其他病人,他在那样的大环境下长大,为了保全自己,他学会了礼仪与人样,他内心深处一直唾弃的人样,他才不想当个人,迫于无奈他没有能力逃离,直到今天,才得以逃出困厄。
行驶在桂花中,叶梢的晨露滑进池塘。大雨过后的潮湿和泥泞气味是惊鹊最爱嗅的,这才与他相配。
乡野间,一家炊烟升起,进而一个高挑的男人打开门,从里面探出头来。正因这里刚下完大雨,地势又低,路面上都铺满雨水,于是乎男人套上干农活的靴子,去田野里采了一朵野花,是黄色的,被雨水滴得娇艳。男人将野花放在鼻前嗅了一嗅,嘴里好像说着什么。
惊鹊在马路边停下车,站在高处俯视着远处的男人,大声喊道:“喂,喜欢花?我送你咯。”男人惊诧地转头看向他,“谢了,但不必了,我只是觉得这些野花别具有纯粹和野心,放肆不羁,野蛮生长。”惊鹊脸上涌满笑意,“你这形容,好像形容人嘛,恰巧我就是这样的人。认识一下,惊鹊。”
惊鹊确实像那野花,不过只有放肆不羁,没有生长,他是个烂人。
男人把花别在耳后,“确实是在形容人,我以前的好朋友。”说罢,男人就往屋里走,到门口时忽地转过头来说:“对了,鸣蝉。”
很诗意嘛,一点也不像他的外形。
就在这歇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