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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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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府的大总管派立冬去服侍一位少年。
立冬问少年为何要逃。他虽貌美，可王府各式美人繁多，六王爷却独宠他一人。
少年羞愤道：“若换做是你，你可甘愿受辱？”
那怎么能是受辱呢？立冬可是再门口听过好几回，每次都是王爷用手口伺候少年，可少年明明舒服却又哭又骂。
立冬不敢惹主子生气，只好小声说：“奴才不知，奴才是阉人。”
少年闭了眼，不再言语。
说他劫走了三王爷送来的美人，还险些伤了六王爷。少年非但不感激王爷的不杀之恩，反而三番五次地想要逃出王府。
翌日清晨，立冬前去服侍主子梳洗，却见王爷立于榻前。
王爷抬头看了他一眼，面色阴沉道：“还不快滚！”
立冬他连忙退了出去，隔着门听见王爷怒吼：“琉歌，你若再敢寻死，我便将白云山庄夷为平地！”
立冬这才得知，新主子名唤琉歌。
时日久了，琉歌与冬至亲近起来，偶尔向他提起白云山庄和白三少。
三王爷送给六王爷的美人，正是那白三少的情人雪公子。琉璃不忍见白三少日渐消瘦，于是偷了令牌，私自带着死士来到六王府，未料失手被擒，雪公子被死士送回白云山庄，已过半月。
立冬忽道：“您喜欢那位白三少？主子，您是王爷的人，万万不可这般糊涂！”
琉歌瞪了他一眼，冷声道：“我是白云山庄的人，三少爷定会接我回去。”说罢不再理他。
半年后，雪公子再次被送到六王府，王府上下对雪公子视若上宾。
琉歌不再对六王爷横眉冷对。立冬以为主子终于开窍，却无意中听琉歌哭道：“王爷，您若食言便要永失皇位！”
“我何时说过？”
“您答应过过不再碰雪公子，他是三少爷的人……王爷，您不能……”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你的三少爷！哈哈！可笑我竟以为你是为我吃醋，哈哈……”
立冬暗自叹气，王爷待主子极好，奈何他偏偏对那位白三少念念不忘。
未过多久，立冬在王府的前厅瞧见琉璃口中天神一般的白三少，如今，他已是百云山庄的庄主了。
白三少带来容貌出众的少年少女各三人，求六王爷允他带走琉歌。
王爷大笑道：“好，这些美人本王收下了。琉歌，你可愿随白三少回去？”
琉歌喜道：“谢王爷成全！”
立冬心一沉，心道这回主子终于得偿所愿了。
六王爷忽道：“琉歌，想好了再回话。来人！请雪公子过来！”
少时，雪公子来到前厅，欣然跑到白三少面前。“你来了！”
六王爷笑道：“白三少，人只能让你带走一个，你可要想好了。”
白三少面露踌躇。
许久，琉歌微微一笑，道：“我自然不愿离开王府，再去过刀头舔血的日子。三少爷，救命之恩，琉歌已报，就此别，勿念！”说罢转身离去。
“琉歌！”白三少正欲追过去，王爷大喝：“放肆！”
侍卫将白三少拦住，王爷冷笑道：“白三少，请带雪公子回吧，送客！”
琉歌房门紧闭，立冬守在门外，听着幽幽的哭泣声，不禁摇头叹气。那位白三少并不比王爷英俊，又不像王爷这般独爱琉歌。多少人盼着能得王爷恩宠，奈何琉歌这般执拗。
自此，琉歌脸上笑容渐多了，尖下巴也圆润了些许。
立冬喜道：“主子早该如此了。”
琉歌笑而不语。
不久，琉歌随六王爷出征北疆。
临行前，立冬为琉歌整理行装，琉歌凄然一笑，低声道：“我早已认命，即便逃了也无处可去，他却仍对我处处提防，甚是可笑！”
立冬每日为王爷和琉歌祈福，过了大半年，王爷的大军得胜而归。
圣上和其他王公大臣们纷纷送来各色美人。
“近日保护主子的护卫少了许多。”立冬低声说道。
琉歌浅笑，“在北疆，他多次舍身相救，我也是识好歹的人。可他却逼我以三少爷的性命立下毒誓，他一日不放我走，我至死也不能离开。我里下毒誓，他自然无需再派人监视我。不过如今他有了新欢，没必要再留我。”
立冬道：“主子，您可是还惦念着白三少？”
琉歌摇头：“我只想回白云山庄看一看，那里毕竟是我的家，山庄里的人皆是我的亲人，他们都待我极好。”
立冬忙道：“王爷待主子更好！”
“他的确待我不薄，可他心思已不在我身上，我留在这里，不过是徒增……”
见琉歌欲言又止的模样，立冬了然，王爷对主子浓情转薄，主子却于此时对王爷动了心。立冬不禁暗叹造化弄人。
琉歌笑道：“好了，立冬，莫再叹气了，我想吃桂花糕。”
转眼，又过了两个春秋，琉歌年满双十，最得六王爷宠幸的舞姬如月被三王爷虏了去，六王爷却迟迟不肯以兵符换回如月。
立冬还留在琉歌身边伺候，偶尔被王爷叫去给主子上药。立冬心想，王爷果然不是一般人，等琉歌点头一等便是三年多，一时情急，咳咳，也是情有所原。
先帝弥留之际，立下遗诏将皇位传于六王爷。可怜那如月身怀六甲，被三王爷的人折磨致死。听闻三王爷在天牢里癫狂大笑道：“老六，你这畜牲，你可知道……哈哈，我倒要看看你这皇位能做到几时！”说罢便咬舌自尽了。
六王爷登基前，白三少在再次前来求见，这回他只带了封书信。二人在书房里秉烛夜谈直至天明，六王爷吩咐立冬速速为琉歌整理行装。
立冬跟随琉歌离开王府，二人并未去白云山庄，而是被侍卫送往皇宫。
琉歌在宫中住了三日，百无聊赖，立冬忽道：“主子，奴婢该死，入宫前王爷让奴婢传句话，奴婢忘记说了，请主子赎罪。”
“他说了什么？”
“王爷说主子若是闷了，可出宫逛一逛，不过主子切莫忘了自己在北疆立下的誓约。”
琉歌笑着摇头。
“主子，我们去城西的集市罢！”
琉歌犹豫道：“闹集杂乱，恐怕……”
“立冬不怕！主子武功高强，奴婢跟着主子什么都不怕。”
琉歌灿然一笑，道：“好罢！”
立冬低头偷笑。他自然不会告诉琉歌，当初大总管派他去服侍琉歌，只因着他看似病弱却是师承大内第一高手，武功修为远在琉歌之上。有时武功太高，耳力太好，也是一种烦恼。
那夜，白三少告诉六王爷，曾救下琉歌的家奴将琉歌的身世写在书信上。
“琉歌年幼丧母，常与一位异母兄长年纪相仿，同食同寝。一日琉歌在兄长房中玩耍，忽地起了大火。家奴深知那里勾心斗角手足相残，没有母亲的孩子多半不能平安长大，便将琉歌送白云山庄，琉歌醒来不记得前尘往事，一醒来便喊‘琉歌’，众人以为琉歌是他的名字，其实他是忘不了自己家中排行第六的哥哥。六王爷，求您放了琉歌吧！”
六王爷沉声道：“住口！你还要为老三卖命到几时？琉歌视你若至亲，今日饶本王你一命。若敢出去胡言乱语，必诛你九族！”
那天白三少离开后，他听见六王爷自言自语：“那可是我的小九，一眼便能认出……小九什么都不知道，背德不伦之罪，上天若罚便罚我一人！”
街上的小贩高声吆喝：“卖桂花糕嘞，又香又甜的桂花糕！”
“主子，奴才也想吃！”立冬不小心听到皇家辛秘，一定要多吃两块桂花糕才能压压惊。
——骨科H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