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攻总在白给》郁不见

27、入梦

　　　　封戈问他：“你很喜欢狐神？”
　　胡白白：“喜欢啊。”他知道狐神就是这个国家的国师，也见过，在这个村子里，没有人不喜欢狐神。

　　胡白白道：“狐神大人很厉害，很强大，每一代狐神都会保护村子，不仅仅是村子，他还在保护这个国家，只是很少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他真的很伟大。”
　　要是国师能对他不那么严厉便好了，胡白白回想起自己身在国师府的日子，只觉得那时一片黑暗，他不想再见到国师的脸了。

　　封戈看着他脸上的崇拜，抿了抿唇，开口问：“你知道现任狐神的真面目？”
　　胡白白顿时目露警惕：“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他直视封戈的双眼，让自己看起来更美更可信一些。

　　封戈早就知道他藏了很多秘密，见他不愿说实话，便也没再问，只暗暗将这个狐神记在心里。
　　能让胡白白崇拜的，脾性大概和他相似。

　　……

　　祠堂外的戏台就唱了一出戏，接着村长便安排人将这些食物送往山上。

　　封戈看了一眼，发现这些人他都见过，都是村里的成年男子，对付棕熊的时候均在现场。
　　胡白白看他好奇，似乎想跟着去山上的样子，担心他的腰伤，于是劝道：“山里没什么好玩的，跟着这群人去，更是无聊，封哥哥你如果想去，下次等你腰伤好了，我再带你去。”

　　封戈中午听到胡白白的说法时，已经打消了跟上山的想法。
　　他还记得胡白白说过他家就在山上，于是问：“带我去你家吗？”
　　胡白白略一犹豫，点了头：“嗯，就……带你去我家看看。”

　　封戈的腰伤宫里的大夫都没治好，他的腰伤要是痊愈，不知道还得猴年马月。

　　临近傍晚。
　　村民们纷纷收拾东西回家，胡白白也对封戈道：“我们也回去吧。”
　　吃完晚膳便是该睡觉的时候了，也是他入侵封戈梦境的时候，他现在很期待在封戈的梦里看到他的真面目。

　　封戈第一次参加这狐神祭，本以为祭典会办到晚上，晚上才会是重头戏，此时他有些不敢置信：“结束了？”
　　“不算……吧？”胡白白想了想，“也算结束了。已经可以回去了，我们也回去吧，我都饿了。”

　　在狐神祭开始前，封戈如临大敌，狐神祭就这么结束，封戈还有些没回过神，他觉得结束得太快，有些草草收场的意味。
　　胡白白拉着他顺着人流走出去：“走吧走吧。”

　　晚上的梦才是这狐神祭举办的真正目的。

　　晚膳时，封戈注意到胡白白似乎比白天更兴奋了一些，一直往自己的方向看。

　　晚膳后，封戈和刘伯留在院子里和福公公说话，福公公等人明日才离开，他作为主人，自然没有放下他们不管的道理。

　　只是胡白白的视线太过炽热，难以忽视，封戈转头，便看到他专注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是眼里只有自己一人。
　　胡白白极为俊美，那张脸更是优秀，还带着点媚态，被这么个人看着，即便是封戈，也不忍心惊扰。

　　封戈开口时，声音便轻了些：“二白，怎么了？”
　　胡白白：“封哥哥，我们是不是该睡觉去了？”他们在院子里聊了都快半个时辰了，他们怎么还不去睡觉？！

　　封戈道：“你若是困了，便先去睡吧。”
　　胡白白气道：“你不睡，我怎么睡？”他还等着入封戈的梦呢！

　　胡白白的两句话都有些歧义，封戈没意识到问题，倒是一旁的福公公误以为他们二人是睡一间房的，便开口劝封戈道：“许是没有你在身旁，胡公子睡不着，要不你就去睡吧。”

　　封戈解释：“他本来也没睡我旁边，怎么可能因为我不在就睡不着呢？”

　　胡白白气极，什么没睡我旁边？每天晚上不搂着他的原型睡不着的人是谁呢？
　　偏偏封戈不知道白白的原型便是他，他想发作也没办法，只能在一旁暗自生闷气。

　　封戈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知怎地有点好笑：“现在本来也还没到该睡觉的时间，我们还不困。”
　　胡白白问他：“封哥哥，你不觉得，村子现在十分安静吗？”

　　封戈：“是挺安静的。”
　　平日里的这个时候，村子周围还挺热闹，会有其他户人家的声音传过来，而此时，村子里很寂静，除了虫鸣声和风声以外，听不见其他声音。

　　胡白白道：“他们都睡觉去了。”
　　为了在梦里得到狐神的“指引”。

　　封戈顺着他问道：“为什么？”
　　胡白白道：“你若心有所向，狐神便会在梦里给你指引。”

　　封戈问：“意思是，今晚若是睡着，必会做梦？”

　　“对，所以封哥哥，我们赶紧去睡觉吧。”胡白白又对福公公道，“福公公不是特意留下来参加狐神祭的吗？便也快些睡去，好好体验一番吧。”

　　胡白白这话引起众人的兴趣，只是困意不受他们掌控。
　　福公公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快些梦一场，只是我们现在还不困，若是躺下了，也不见得睡着啊。”

　　与其躺在床上睡不着，还不如在这里看胡白白在封戈面前吃瘪的模样。

　　胡白白看向封戈，封戈点点头。
　　胡白白着实没办法，他太想封戈今日早些入睡了，想了想，他道：“要不我给你们唱首曲子吧，助眠的。”

　　封戈和福公公都很惊讶，封戈道：“你会？”
　　胡白白自得道：“我当然会，今日你们可都有耳福了。”

　　胡白白走到院子中央，见封戈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这才缓缓开口哼唱。

　　胡白白平日里的声音是很好听的，而现在他的声音夹了一丝空灵之色，更是让人惊艳。
　　他的声音在寂静中传出去很远，这是一首在场所有人听来都很陌生的曲子，只有曲调，没有歌词。

　　风都好像担心惊扰歌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歇，村里睡着的村民们，陷入更甜美的梦境之中。

　　封戈听着胡白白的哼唱，一切繁杂的念头离他远去，他的眼里映着胡白白的身影，胡白白一身白衣，在昏黄的夜色下，十分显眼。
　　他看见胡白白凑到他面前，露出一个纯粹的笑容。

　　一曲唱罢，胡白白道：“怎么样？困了吗？”
　　胡白白哼唱得非常成功，所有人都有了困意，福公公站起身，夸奖他道：“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还会这个？”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胡白白哼了一声，催促他们，“既然都有困意了，那便去睡吧。”

　　众人散去。
　　封戈最后起身，胡白白就站在一旁等着他：“我唱得怎么样？”
　　封戈想了想：“很好听。”

　　胡白白洋洋得意：“那是！我还从来没有在其他人面前唱过歌呢，你是第一个。”
　　封戈笑了一下。

　　胡白白还惦记着入他的梦，没看到他的笑：“你也困了吧，快点去睡觉。”

　　他们二人分开，各自回房。
　　胡白白在床上躺下，闭眼，过了片刻，他睁开眼睛，变身白狐，从窗户溜出去，溜到封戈的房间。

　　封戈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已经睡去。
　　胡白白在封戈身边团成一团，闭上眼睛，顺利睡去，封戈的气息早已深入他的心灵，他再睁眼时，就会在封戈的梦里。

　　再睁开眼睛时，胡白白发现自己正端坐在房间的床上。
　　这房间他很熟悉，是刘伯为他准备的，他在这里已经住了许久。

　　只是和先前不一样的是，房间各处显眼的地方都挂着红布，房间里多了一面梳妆镜，梳妆镜上贴了一个“囍”字。
　　胡白白低头一看，发现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衣裳。

　　胡白白知道，这房间的布置、自己现在这幅样子，均是因为自己身在封戈梦境里。
　　胡白白于是肯定了长久以来的怀疑——封戈他对自己有意思。

　　胡白白：呵，果然不出我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