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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079 ...

  •   尚柏寒听到明确的回答,不再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

      眉眼含笑,眼神深情凝视慕修然,温柔地说:“当然,求之不得。”

      慕修然抬头微笑地看向他,那一抬眼的风情,又长又密的睫毛向上撩起,也撩到了尚柏寒心里。

      尚柏寒眼神变得幽深,抚着慕修然脸颊的右手,换到他白皙的后脖颈,尚柏寒摩挲着他细腻的皮肤。

      手势的变化,令慕修然不得不再抬了一下头。慕修然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的危险性,不解地看向尚柏寒。

      尚柏寒看着他懵懂的眼神,再也忍不住,闭上眼,微微侧头,直接吻了上去,爱恋珍惜,温柔遣倦。

      慕修然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很快感受到尚柏寒的认真与小心翼翼,心中欢喜,也闭上了眼回应他,同时右手温柔的抚摸尚柏寒的头发。

      尚柏寒感受到慕修然的爱意与包容的回应,不再顾忌,动作激烈起来。

      由于慕修然背后没有依靠,全凭颈后尚柏寒那只手支撑,尚柏寒失了分寸,慕修然也失了支撑,渐渐地向后躺在了床上,尚柏寒趁机松开了慕修然的脖子,与他十指交叉,按在了他的脑袋边。

      不知过了多久,尚柏寒喘着粗气,撑在慕修然身上,像一只摇着尾巴的狗狗,满心欢喜的从上往下看他。

      慕修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全是花露水的味道。”

      尚柏寒神色一僵……,无奈,还期待他能说点什么浪漫的话。

      尚柏寒彻底破功,直接压在他身上,依偎在他的颈脖处,声音沙哑说:“花露水也挺好闻的。”

      说话的热气喷在慕修然敏感的脖子上,红了一片,存在感格外强烈。

      我有爱人了,慕修然此刻无比清晰的认知,脸颊蹭了蹭尚柏寒挺直的鼻子,环抱住他的腰,享受这一刻紧紧依存的温馨。

      既然确定了关系,尚柏寒理所当然赖在慕修然帐子里不走了。

      慕修然自然也不会赶他。

      半夜,万籁俱寂。

      慕修然看着熟悉又陌生高大的武馆大门,不解。

      转过身,一个高大模糊的男人,递给他一根棒棒糖说:“你在这等一会,吃完棒棒糖,爸爸就回来了。”

      然后男人就不见了。

      慕修然看着手里的棒棒糖,心里顿时清楚了一切,他现在是小时候,那个男人是他爸爸,他不会回来了。

      不断提醒自己:“他骗你的,他骗你的。他不会回来,不会回来了。”

      但是,慕修然一点也动不了,离开不了这个路口,也离不开这个场景。一直等到天黑,周围伸手不见五指,慕修然还是被钉在原地。

      只有武馆门口一盏灯照亮,这时武馆大门打开,出来年轻不少的师父,劝他进门等。

      但是慕修然固执不听,倔强地站在原地,盯着男人消失的方向。

      慕修然心里着急,痛苦不安,不!他不是这样想的!心里升起一阵巨大的惶恐,想要逃离又逃离不开的阴影。

      为什么?我为什么等?

      我不是已经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吗?我不想等下去了!

      不想!

      不想!!!

      “不!”慕修然猛的挣开眼睛,眼前是帐顶模糊不清的花纹,身边还有一个人的气息,手好像被谁握着。

      对!是柏寒!

      慕修然无比庆幸刚才的一切都是梦,亲人的谎言与抛弃,自己的无助与惶恐,都过去了!

      年幼的自己已经长大!能够独立生活,不需要等待谁的背影,奢求他回心转意。

      还好是梦,还好是虚惊一场!慕修然无比庆幸。

      或许是慕修然的惊惧不安,惊醒了尚柏寒。

      他迷迷糊糊往慕修然那边挪了一下,揽着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带,话语含糊不清:“怎么了?做梦了?”

      尚柏寒拉着被子把慕修然裹紧,眼睛困的都没有睁开,紧紧抱住他,呓语:“梦都是……假的,嗯……睡觉吧……假的。”

      慕修然感受到他的体温,和有力的拥抱,无比感恩庆幸,太好了都是梦!

      梦里真实的痛苦与惶恐渐渐离去,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感到无比的安全感。

      感谢上苍,从恐怖噩梦醒来,爱人就在自己身边,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拥抱。

      “宝宝。”尚柏寒已经困的神志不清,亲了一下慕修然,这两个字含混不清地说出。

      要不是慕修然离他实在太近,恐怕是听不见。

      慕修然仰头看了一眼重新睡着的尚柏寒,看不出来,原来你心里这么肉麻的叫我。

      然后轻轻地回亲了他一下,闭上眼睛重新睡去。

      早上,慕修然感到周围好像有什么躁动不安,睁开眼睛,就看见尚柏寒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看。

      等他醒来,整个人喜气洋洋,神采焕发:“早!修然。”

      说完,尚柏寒就想往慕修然身上黏,撒娇抱抱求亲亲,一整个孔雀开屏。

      慕修然似笑非笑捂住他的脸:“怎么不叫宝宝了?”

      “宝宝?”尚柏寒疑惑,什么时候他把心里的称呼叫出来了?不过没关系,他不嫌肉麻!

      尚柏寒给慕修然抛了个媚眼,“原来修然你好这一口,没问题啊,宝宝~”

      慕修然反被他将了一军,“别别别,我输了,我输了,还像以前一样。”然后跳下床去洗漱。

      早上吃过饭,慕修然原本想正式带尚柏寒骑会马,但是收到郭导消息,让他和尚柏寒一起去见他。

      郭导虽然已经是著名导演,但是不拍戏的时候平易近人。

      他先是和慕修然聊了一会训练成果,夸奖鼓励了慕修然一番。

      然后才图穷比现的和尚柏寒聊:“柏寒,上个剧组刚杀青,最近新接剧本了吗?”

      尚柏寒客套道:“还没呢,今天恰好遇到郭导,还指望您多多提携。”

      “好啊,我这有个角色正缺人,你要不试试镜?”郭导完全不和他讲客套。

      “啊?”尚柏寒被他这一出打懵。

      郭导给尚柏寒递了一张纸:“那,就试这一场,修然给搭搭戏,如果成功了,你俩可要经常在一起演了。”

      慕修然凑过去,徐文洲,尚柏寒试镜的角色。

      梁昭帝周元微末之时的挚友,才华高绝,耿直务干,也是梁昭帝上位,稳定时局,改革朝政的肱骨之臣。

      两人君臣相得,励精图治,挽大梁中道颓势,中兴大梁,后世认为梁昭帝一朝为大梁续命二百年。

      更难得的是两人善始善终,成为史书上君臣相得的典范。

      尚柏寒试的戏就是徐文洲和梁昭帝边关马上初遇。

      慕修然回想了一下,马上就记起剧本内容,徐文洲凉州大族徐家的旁系子弟,来边关博前程,没成想,还没有到边关,就遇上突厥掠边,差点小命不保,幸好被周元神射搭救。

      这时,两人一个冒名参军的小将,一个名声不显家道中落的落魄士子,谁都无法想象到日后的高位。

      慕修然指着尚柏寒手里的台词:“我怀疑导演昨天就在现场。”

      尚柏寒定睛一看,剧本上描述的场景,姿势满满的即视感,虽然表达的感情不一样。好一个英雄救书生,秀才遇到兵的名场面。

      尚柏寒点了点头乐观的说:“那我也算是提前走了一遍戏。”

      待导演将几个副导演、编剧、制片等重要决策人拉进视频会议,尚柏寒的试镜开始了。

      慕修然坐在两个破烂的木头箱子上,扮演周元骑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的样子。画风相当割裂,说实话,看起来很尴尬,很搞笑。

      但还好,现场,屏幕内外都是专业,一般不会笑。

      “开始!”

      慕修然饰演的周元骑在马上,一箭射出,完全没有射第二箭的打算。待奔袭到徐文洲跟前,便看见那一箭,穿在要杀徐文洲的突厥人的喉咙上。

      徐文洲正要道谢,但是被周元的马儿扬起的灰尘呛得咳嗽起来。

      周元嫌弃地看了一眼:“你这个病弱士子,胆子倒是不小,一个人就敢跑到边关,不要命了吗?可惜有胆无勇。”

      徐文州止住咳嗽,听到这话脸上一寒,但还是向他揖首道谢,然后大义凛然侃侃而谈说:“小将军此言差矣,人之才能各有不同,徐某的勇不在战场之上,不在于一人一地的搏斗,而在于稳定后方,令大军无后顾之忧,在于庙堂之上……”

      话还没有说完,周元看见有突厥追兵,捞起徐文洲,勒马回首逃命,嘴里不忘吐槽:“穷酸书生,你那番大道理,在边城可不管用。也是我好心,要不然碰见个大老粗,谁管你唧唧歪歪。”

      徐文洲被怼的一时语塞,张张嘴想反驳,但被颠的一噎。

      等这口气顺下去,还是不依不饶,隐含怒气的开口:“你把我放正!如此形态,成何体统!”

      周元一乐,更是不管不顾,快马加鞭。

      “你个白脸小兵,如此作弄我,定和你没完!”徐文洲被颠得上气不接下气,依然傲气放狠话。

      “cut!”郭导喊到,“柏寒下去再熟悉一下这一场,半个小时后再试。”

      尚柏寒能说什么呢?捂着硌着肚子,又拿了一张台词。

      和慕修然边走边吐槽:“幸亏及时喊卡,要不然那个木头箱子,我觉得要塌。我们俩就成为塌箱第一人了。”

      慕修然笑着摇摇头:“塌箱总比塌房好。”

      另一边,郭导和视频中人交流起来:“不错不错,书生般的倔强坚定演的不错,”然后指责制片人老朱,“比你推荐的那个演员靠谱多了。”

      郭导想起那个气质萎靡的演员,连连皱眉:“年纪轻轻,一点儿也没有年轻人的朝气,你看看尚柏寒,一打眼就是精神倍儿足。”

      众人点点头,倒是承认这一点。

      尚柏寒确实精气十足,但是导演今天看他格外精神,未必没有得偿所愿的加持。

      尚柏寒翻完剧情,啧啧称奇:“这古代男子的友谊真是令人瞠目结舌,让人不想歪都不行!看看这形容,飞蛾扑火般崇敬景仰,得遇知己,罄竭心力,死不足惜。”

      “怕蝉吵到和梁昭帝交谈,把自己院里的树砍了,这有点太舔了吧。”

      慕修然连忙捂住他的嘴:“这可不敢说,可不敢说,你不怕被梁昭帝和徐文洲粉丝撕了嘴。”

      尚柏寒盖在他的手上,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点头。

      慕修然放下手心里默念,这才哪到哪,人家君臣友谊,后面还有更夸张的。

      尚柏寒不再吐槽,乖乖拿手机搜了搜梁昭帝和徐文洲生平简介,再看看认真准备和自己搭戏的慕修然。

      突然说:“我似乎理解了一点徐文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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