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话西游漫记》西西里晴空

25、白龙果子配猛药

　　话说孙悟空等人走到通天河畔，遇见同门之后在那陈老家中借宿，知道了两个老人的老来子女竟然要被供给妖怪吃掉，纷纷不忿起来，商量着用个什么办法将两个孩子救出来。

　　若是用死物，就算变成一摸一样的样子，但是不会动还是不行；但是要是用动物施展变化术，那动物一举一动中还是会泄露秘密，恐怕还是瞒不过那妖怪的。

　　孙悟空喃喃道：“看来实在不行，也只能找两个人去顶替了……”

　　猪八戒刚刚因为说错话而被众人联手镇压，他还感觉挺委屈，此时也忍不住多嘴道：“你们商量来商量去，我看还不如让大师兄去顶替呢，保管出不了问题。”

　　唐僧原本听见孙悟空竟然说要用活人顶替两个孩子，心里就觉得不对劲；此时听到猪八戒的话，想了想说道：“悟空……若是可以，倒不如你去替那孩子一替；要是寻两个普通人去了，还哪里有命回来呢？”

　　孙悟空嘻嘻一笑：“师父倒是心宽，怎么知道俺老孙一定打得过那妖怪？”

　　唐僧讪讪不能言。也是啊，如果悟空真的打不过那妖怪，到时候又该怎么办？让徒弟去送死……似乎有些过分。孙悟空见唐僧尴尬内疚的表情，连连摆手说道：“师父师父，我也就随便一说，您可千万别想多了。但是老孙一个，那孩子却有两个，另一个却怎么办呢？”

　　小白龙笑着说道：“说起来，除了大师兄之外，我们之中救数二师兄的变化之术最厉害了，而且二师兄本领也大，不如另一个孩子就让二师兄去顶替如何？”

　　唐僧等人纷纷点头，只有猪八戒想要站起来反驳；那沙和尚最近与小白龙和果子关系不错，不禁赞同小白龙的提议，甚至用一双铜铃眼威胁的狠狠瞪了猪八戒一眼。那猪头原本还想要耍赖的，见到这个零下的眼神瞬间没了言语，只能咬着衣角委委屈屈的同意陪孙悟空一起去抓妖怪。所以除了猪八戒敢怒不敢言之外，一群人倒是皆大欢喜。

　　也不知道通天河里到底是个什么妖怪，是不是天上哪个有名的神仙放下来的。本来如果孙悟空出马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可要是刚把妖怪擒住，或者马上要将妖怪打死的时候，那害人精就让某个神仙救走了那该有多郁闷啊？人参果捏着小拳头暗下决定，总之就算是那妖怪真的有什么后台，也不能轻易就放过他！

　　小果子在一旁拼命冒坏水，那边孙悟空已经让欣喜若狂的两个老者将各自的孩子抱出来，也好让他和猪八戒看过了照着样子变化。

　　两个小孩很快被各自的母亲抱了出来，不愧是富贵人家养的孩子，一男一女两个小童养的白白嫩嫩十分可爱。这样可爱的孩子如果真的要被送去给妖怪吃，当爹的如何能舍得，也不怪两个老头哭得那么惨了。

　　莫墨一见那小女孩就认出她肯定是那小红娘投胎生的，于是从衣服中掏出月老给的小香丸来，编了一通于这个孩子有缘之类的废话，半哄半骗的完成了此行的任务，那过后陈老还非要谢谢他；孙悟空与猪八戒也看准了两个孩子的样子，一掐法诀变成了那一称金与陈关保。

　　孙悟空的陈关保倒是好说，那猴子的变化之术可不是盖的；只是猪八戒因为先前吃得太过多了些，于是一个肥肥的肚子怎么也变不小，最后还是孙悟空空看不下去了，才帮着他用障眼法遮住的。等一切都准备差不多了，大圣就交代两个陈老将孩子带进去哄睡，接下来的事情自有他与师弟们解决。

　　这样一说似乎挺快，实际上却花去了一个时辰时间；而人参果也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做了一番布置。

　　果子怎么想都觉得不能便宜了妖怪，所以也不去看孙悟空如何变化，拉着小白龙找到了陈府管家要一些药材。一般像这样有钱的人家自家里都会准备很多药材，人参果也不懂中医，但是起码还算是听说过一些药性猛烈的药材名称，比如巴豆……

　　唐僧一行人帮了大忙，对果子提出的要求自然是无有不应的。大管家亲自引着果子和小白龙去了仓库，所有东西任由他挑选，管家本人带着在旁边马上将选出来的药材磨碎备用。

　　人参果与小白龙挑选了大量巴豆，还十分惊喜的找到了一些朱砂：“这……这个不是炼丹的时候用的吗？”

　　大管家伸脖子一看，笑着解释道：“小长老有所不知，前几年国王下令毁寺捕僧，我们老爷因为之前捐了好些善款建寺修塔的，怕被有心人拿住把柄整治，于是特意假装倒弄了几天丹药；不过后来抓僧人的事情渐渐平息，我们这里离都城又远，也就不再摆弄这些了。这些朱砂应该就是那时候用剩的，小长老可是要用这个？”

　　用用用！为毛不用啊？朱砂啊，这可是用来提炼水银的，剧毒！恩？那药柜最里面包的严严实实的是什么？

　　“那个？”管家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的说，“好像是六七年前闹鼠灾的时候拿来药耗子的砒霜，但是当时没用完剩下一些。怎么，连这个都要吗？”

　　果子乐的催促道：“怎么不要？太好了，这回更有把握啦！”但是果子回头一看，这一会工夫他竟然挑挑拣拣的弄出一大堆药材来，可是哪有时间提炼啊？但是这么多……就算是绑住了妖怪给他喂进肚子，估计都能让那妖怪吃个八分饱……

　　小白龙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果子忙活，此时见他皱眉的样子就建议道：“娃娃，你找的好多东西也不用全都用上，只要把这些朱砂磨碎，掺上半斤巴豆捏成粉团，然后把砒霜做馅，咱们来做一个大汤圆就好了。”

　　这个阴险的提议马上被果子采纳了。因为人手足够，于是没等多长时间果子就拿到了大大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子来——恩，说实话，这东西都够杀死好几个个普通人了，估计对要怪也应该有些效果吧？不管那么多，两人拿着这颗新鲜出炉的大粒丸回到了前厅，幸好孙悟空等人还没启程，人参果孙悟空等人凑到一起一阵叽叽咕咕坏笑对贱笑之后，孙悟空非常愉悦的揣下了‘白果’牌大粒丸。

　　眼看着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后半夜，庄里的人已经来敲门了。陈家庄的人们都知道陈老爷疼孩子，但是上供的事不容耽搁，于是相拥而来。陈家下人将门打开，变化好了的孙悟空和猪八戒两个坐在供桌上被人抬了出去。庄子上的人虽然不忍心但也要仔细看过，确认这童男童女确实是陈家的两个孩子，这才出来几个壮汉，抬着供桌往那灵感庙而去。

　　果子和小白龙就没去凑这个热闹了，留在陈家保护唐僧；至于大圣的同门师弟莫墨也没有去，孙悟空特意让他留下，也好陪着胆小的唐僧说会话；而那沙和尚则到底不怎么放心，于是便跟在猪八戒他们后面，也算多少有个照应。

　　那庙倒是离得不远，走不到半个时辰也就到了。几个抬桌子的壮汉将两个小孩放进庙里就转身离开了。猪八戒见众人都跑了就跟孙悟空说道：“猴哥，那妖怪来了你就拿棍子打他，我呢就去庙门口藏起来，到时候我们俩人里应外合堵着打。”

　　孙悟空奇怪，这呆子今天怎么变这么懂事了？他定睛一看，发现那头猪眼神十分闪烁。孙悟空暗笑，原来不是懂事了，而是想溜啊。

　　大圣假装很无奈的说道：“你个呆子，若是沙师弟他们得知你临阵脱逃，说不定今后再难搭理你了。”

　　猪八戒一囧，嘴硬道：“谁说我要逃了，分明是在研究怎样才能更好的捉妖嘛……”

　　“闭嘴！”孙悟空手指在嘴上一比，“来了！”

　　两人向门口望去，果然见一阵妖风闪过，一只血盆大口的妖怪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边走还边问：“你们可是陈家庄今年的供品？”

　　那猪八戒想要张嘴说话，却被孙悟空一扯衣服藏在了身后；好个大圣，装出一副浑身颤抖还要保护亲人的小大人样子，只是实在害怕并不出声；那妖怪不以为异，因为往年的小孩都是这样害怕的。那妖怪也不再问，伸手将孙悟空捉住了就往自己那面盆大的嘴巴里送。

　　这妖怪却哪里想得到，人没吃着，却不知道是一个什么东西，圆溜溜得就滚进了嗓子眼。这妖怪一愣：那小孩还在手中拎着呢，那我刚才吃的是什么？不过也不等他想明白，孙悟空早已经一晃身现出本相来，拎出棍子兜头就打。

　　猪八戒此时也已经现出了原身上前助阵，吓得那妖怪转身就跑，结果门外又跳进来一个沙和尚来，七手八脚的几下就被擒住了。妖怪几棍子打倒，三人恨他害死好些孩子，就要拿武器打死他；那只还没动手，那妖怪就上吐下泻起来，不一会就十分委顿在地，七孔流血而亡了，死后露出的原型竟然是一只大金鱼。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猪八戒笑道：“小师弟好厉害，今后除妖又有一大利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