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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逼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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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办婚礼,你一直拖,现在倒好,人家都追到跟前了。”大巫嗔怪道。
“好好好,是我不对。不过你这话说的,好像错的是我。”七爷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似的,这人怎么还反将了自己一军。
“是是,是,今天是我招的人家,我的错。可作为南疆大巫,一直被人误会单身,也不好,今天一个阿依古丽,明天一个阿依图娜,这总归不好,总不能让我天天跪搓衣板吧。所以,为了一劳永逸,我看咱们还是把婚礼办一下,这样名也正,言也顺。”大巫顺势将七爷抱在怀里,哀求起来。
每次和这人一说办婚礼就拖拖拉拉,这不就拖出事来,趁着这件事,刚好把婚礼办了。不然这人还不一定找什么借口。
说了半天 ,小毒物,在这儿等着他呢。
说起婚礼来,当初七爷刚来南疆,大巫就开始着手办婚礼,奈何最后临门一脚,某人就是不答应,甚至还逃婚,躲进草原部落里不回来,大巫费来了老鼻子劲才把人哄回来。此后,再也不敢提婚礼的事了,害怕把人逼急了,逃回中原就太危险了。
可大巫心里还是放不下,都已经真真切切的在一起了,还有什么好顾虑得。大不了,我嫁你还不行吗?
大巫在中原呆了近十年,知道礼是第一等重要的事,未成亲,总归是名不正言不顺。
他知道景七也许经常在意别人的看法,但希望他做好自己就行,不用过多在意别的。
况且,他太想和自己爱的人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对他们而言,尽管观念放纵,这种坦白仍是无法超越的关系。
他始终有个担忧,这人一辈子随心所欲惯了,那天腻了,烦了,要离开怎么办。
就像上次,他与他差点阴阳两隔。
一辈子可是很长的时间,因为爱了,有在乎的人了,想要用仪式感来给爱的人更多的信心。
不由得想起当年在大庆时,景七去江南办公差,两人分别了大半年,他日日在京城外的长亭等候,等这个人。
他想不拘什么时候,这个人就会出现自己的面前。
江水三千里,家书十五行;行行无别语,只道早还乡……有些萧索,有些落寞。幽幽怨怨的落寞了几天,吃饭不香,喝水不甜,躺在床上,对着雕栏绘彩的床顶,掰指头数他已到了什么地方。在这个时刻,爱和思念无疑是最折磨人的东西。长亭外的日日等待,翘首以盼,已将七爷的心俘获。
盼回来,也只道一句:“我想你了。”将几个月的思念化作紧紧的拥抱。
这几年的谨小慎微,切断与中原的消息往来,暗中搜索赫连奕的消息,第一时间将危险扼杀在任何蛛丝马迹中。这样一个在中原死过一次的人,自己爱着的一个人,却始终不肯与自己办婚礼,他一直想不通,景七也不给自己解释,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说起婚礼,七爷不是没想过,只是他不能太自私,自己已经让小毒物牺牲这么大,身为南疆的主宰,南疆的神,他不能让他有任何污点,他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没什么可怕的,他不能让他一直牺牲,也不能置南疆的安危于不顾。
虽说与中原消息闭塞,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哪有什么秘密可言,只要有一个人知道了就不是秘密,就像窗户只要开了一条线,其实光已经无处不在,所以你以为只有你知道,其它人也认为只有自己知道。天外不在,蟠天际地。
所以,就算知道今生与他纠緾在一起,,没名没份,只要真心在一想,哪天走了,也不会给这人留下孤家寡人的名份。
在一天就是赚一天,明天是什么样子,不去想,也不敢想。更不想给他留下念想,痛苦一辈子。爱了几世,恨了几世,早就看透了这世间人情冷暧。
现在,只有这么个小毒物,陪伴着自己,情不自禁地靠近自己,珍惜与他在一起的缘份,是景七当下最要紧的事,所以结不结婚,他真想不了那么多。
可现在,一切又变得那么不控,当有人觊觎他的小毒物时,他的内心是嫉妒的,是酸的。只要我在,你们谁也别想占有我的小毒物,多看一眼,我就挖了谁的眼睛。
景七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搞了半天,他的小毒物还是耿耿于怀结婚这件事中,真是的,在中原什么没学懂,这种迂腐到家的思想却学的精。
他靠在小毒物的身上,五毒酒的酒劲上来了,身上软塌塌的,面色绯红,脚底踩云,是一丝儿力气都没有了。那迷人的桃花眼,胳膊攀在小毒物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轻扫着他的脸庞,痒痒的,似撩拨。小毒物低眸看着他,深邃墨黑的眼神里充满了占有欲与爱怜。身体上的冲动,压倒了一切理智的想法,却在将人压在床上时,带着些许不甘,咬着这人的耳垂,低低地说道,无论怎样,这婚我都要结,我要给你带上生生世世不分离的红绳。景七此时已经意乱情迷,平时都是自己占主导地位,今晚却因为酒的缘故,化作一汪春水,瘫软在这人的怀里。
后花园的小阁楼里,温客行的心情今晚出其的好,两人半躺在软榻上。
“阿絮,今天我可终于开眼了,你是刚才没见七爷的脸色,那叫一个五颜六色,平时都是他们让我吃憋,这回总算让他们出了一色洋相。”
”老温,咱这是到人家这儿做客的,别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让七爷与大巫看见得多伤心。“
”我也就在你跟前说说,你说,七爷会不会让大巫跪搓衣板,堂堂南疆大巫,还是个惧内的妻管严,想想就觉着好笑。一想到平时严肃的大巫,再跪搓衣板,这画面真是太滑稽了。”
“你也好意思说人家,你不也一样,”
”我那是爱你,我又不在外面招人,其它人在我眼里都不存,我到哪儿眼里只有你。“
”好的,别说话了,你怎么一看人笑话,就这么起劲,我都快被你吵死了,让我靠一会儿,好像是酒劲来了,身上一点劲都没有。”
“那我抱着你。”温客行搂着这人的腰,下巴抵着他的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此时的心情,无比的妥帖,眼神中带着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宠溺。
不出意外,第二天,四人都睡到了日上三竿。不着调的四人,一见面,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温客行故意提高嗓门问道:”大巫,昨天休息的可好?”
“甚好,你们呢?”
“我们也很好,看来大巫的身体就是不错,这跪了一夜,精神头还是这么好,佩服佩服。”
“跪,是你经常跪呢吧,怎么可能是我们大巫跪。”七爷道。
“你说什么呢,怎么能扯到我身上,”说着他又上上下下地瞧了瞧七爷,又看看大巫,大家都过来人,瞬间明白。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看来七爷对大巫还真是宠。
周子舒怕温客行再出洋像,拉着七爷去前厅喝茶去了,两人一走,温客行对着大巫坚起大拇指,大声夸道:“佩服佩服,来咱俩去那边,你也教教我。”
大巫被他说的脸登时红了,摆了摆手,沉声说道,温公子,请自便。我要去处理公务,稍后再陪。说完不容温客行答话,就一溜烟似地跑了。
温客行看着跑的比兔子还快的大巫,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走就走呗,说不定还没有我功夫好呢,我去给我家阿絮准备吃得去。你们这儿的菜他吃不惯。
七爷与周子舒坐在前厅一边喝茶,一边聊天,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前尘旧梦,好像那些事发生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