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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温客行与周子舒听到武库石门外的声音,两人非常的高兴,可以出去,也免得大家担心。经过三个时辰的努力,七爷、大巫、成岭他们带人终于把外面的冰凿开了。石门打开的一瞬间,成岭看到师傅与师叔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飞一般地跑过去,抱住两人,哭了起来。
      随后,七爷、大巫也高兴地走了过来。

      七爷看着周子舒,一脸饱含深意地笑着说:“子舒,看着你和温公子都没事,真是天大的好事,看来长明剑仙叶前辈没有骗我们。”

      “多谢,七爷与大巫挂念。”周子舒道。

      “那老怪物没来吗?”温客行紧跟问道。

      “没有,叶前辈去远游了,就不来了,只是告诉我们,你们俩可能活着。当即我和大巫、成岭就星夜兼程赶来,就怕你们这边再出什么事。”七爷说道。

      “师傅、师叔,我好想你们,”说着成岭又哭起来。

      这孩子,高兴的事怎么又哭了,一路上提着心上来,到现在还没放松下来。
      “好了好了,我和你师叔不都好好的吗,应该高兴才是。”周子舒安慰着抚摸着他的头。

      然后,五人一同进了武库,都好奇武库藏宝都是些什么呀,七爷更想知道这江山永固的秘密。等他们一到武库中央,看到这些满是武功秘籍的藏书阁,七爷先笑了。
      原来大家争来争去,争的是一座藏书阁,我还以是什么兵法,或富可敌国的金银珠宝。听周子舒说拓揭族留下的江山永固的秘密就是一些农具、种子,和一些有关农业种植方面的书籍。七爷突然想通老王爷临终前对自己说的话。原来他们的祖先是希望拓揭族后人学会中原的农耕文明,摆脱游牧民族逐水而居的流浪生活,从此安定下来。
      江山永固的秘密就是重视农耕,发展中原农业,这样统治才能长治久安,国家才能稳固。

      “是的,这也就是老王爷为什么不相信我爹爹的话,并把他謀逆罪将秘密杀害,”周子舒说道。

      “是呀,世人心心念念的武库藏宝竟是一堆书”七爷边走边看。“子舒,那你和温公子这十天是靠什么生活,这武库阴冷,你们又没什么吃食,也没什么御寒之物,是怎么熬过来的”

      “七爷有所不知,这六合神功不仅治好阿絮的钉伤,而且让我们俩有了食冰饮雪充饥的体质。六合心法练成后,需长年久居极寒之地,吃冷食冷物,一旦沾染上人间烟火,就会天人五衰。老怪物就是吃了人间的食物,所以才会长那么多白头发,出现衰老的迹像。”温客行说。

      “我和老温打算把这些武库秘籍归还给各门派,从此世间再无武库,再无琉璃甲。省得他们为了这点书,整天打来打去,搅得江湖永无宁日。归还秘籍的消息,还有劳七爷的平安银庄鼎力相助了。”

      “子舒,你再这样见外,我便恼了。我和大巫能有今天,再造之恩无以为报,”七爷生气道。

      周子舒笑了笑,七爷还是老样子,要和他见外就生气,转念一想,还有件事必须得七爷帮忙:“七爷,子舒有个不情之请,四季山庄被晋王毁了,我和老温出来要隐居极寒之地,重建四季山庄之事还需七爷、大巫帮着成岭完成,成岭还小,有些事还需七爷与大巫多指点一二。”

      ”子舒、温公子,你们放心,重建四季山庄之事,我与大巫定会鼎力相助,成岭是个好孩子,我一定会像照顾九宵一样照顾他的。“七爷说道。

      周子舒与温客行、七爷与大巫带着成岭一同下山,武库由大巫带的侍卫暂时看守。叶白衣给温客行与周子舒他们留了一封信,自己去远游了。
      信中说,让温周二人去他的长明山隐居,六合心法练成后,体内会有热毒,不适宜在气候温和的地方居住。只能久居极寒之地,长明山顶终年冰雪,最适合他们隐居,也不能食用人间五谷,否则将会天人五衰。老怪物将容炫夫妇的遗物留了下来,让他们去长明山时,将这些与容长青他们葬在一起,也圆了他们一家团圆的念想。

      温周二人看完信,陷入一阵沉思,温客行想着之前和叶白衣抖嘴时,他说长明山上寂寞清冷,他已经厌倦了。
      周子舒想起叶前辈曾经说过,难得少年时,总有少年来。心里暗想,幸亏有老温,所幸一切还不晚,虽说要久居极寒之地,忍受寂寞清冷,但有良友知已相伴,区区口腹之欲,何足挂齿。
      说着,他拉起温客行的手,放在胸前,温客行亦揽过他的肩,周子舒就势靠在他的胸前,这一刻无比的心安与平静。

      成岭知道师傅与师叔要去长明山隐居,不能在昆州长居,就和平安张罗着给师傅师叔买一些生活必需品,其中最不能少的就是师傅爱喝的酒。
      一大早便去镇上采买了。七爷与大巫此刻正在院子喝茶,看见周子舒与温客行走来了,随口问道:“叶前辈信上说什么了,?”

      周子舒说道:“叶前辈让我和老温去长明山隐居,我们在此处也呆不了多长时间,七爷和大巫什么时候回南疆,临走时咱们一块喝酒好生聊聊。”

      七爷看向大巫,大巫微点了一下头,说道:“我和大巫也不日要回南疆,路塔年纪还小,虽说也能管事,但总归是孩子。重建四季山庄的事,我已经吩咐平安着手办了,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和大巫还会时不时地回来看看,四季山庄的弟子可以先暂居此处。”

      “七爷,这样说,子舒感激万分。”周子舒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傍晚,成岭与平安采买归来,整整买了一牛车的东西。温客行看到,“你这是把镇子给搬回来,怎么这么多。”成岭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

      这孩子就是孝顺,怕师傅与师叔生活清苦,把需要能买的都买了,还根据他们俩的喜好买了许多可供消遣的玩意。重建四季山庄的大任,就交给成岭。这孩子最近武功突飞猛进,已经可以根据秘藉自行练习本门武功,这样周子舒与温客行也就可以放心隐居,如果有需要,可以用机关雀传递消息。师傅与师叔会随时下来帮忙的。
      第二日,周子舒与温客行一同去拜祭的师傅秦怀章,也是向师傅辞行,他们准备明天就启程去长明山项隐居,两人携手来到师傅的墓前,摆上师傅生前最爱喝的酒,拜了三拜,温客行说道:“师傅,虽说你和只有师徒之名,确无师徒之份,但是你把师兄留给了我,我永远都是四季山庄的弟子,和师兄相亲相爱,把四季山庄发扬广大。明天我就要和师兄去长明山隐居了,此后便不能常常来看你,希望您老家保佑你的徒孙成岭在四季山庄的生活一切顺遂,也希望四季山庄的重建一切顺利。我和师兄要有机会下山,就会来看您老家。”

      两人拜别完师傅,成岭与平安已经准备好酒菜,为他们践行。
      七爷与大巫也准备好上好的乌程酒,想和周子舒一本醉方休。

      席间,成岭以水代酒敬两位师傅,喝完自己闷闷不乐地坐在一旁,温客行看出了成岭的不高兴,就问他怎么了。

      “也没怎么,就是以后不能时常见到你和师傅,心里怪难受的,”成岭说着抹起了眼泪,平安看到忙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说“你要这样想,你师傅与师叔现在平安无事,想他们了就去看他们,或者他们来看你,又不是在雪山上不能下来,偶尔还是可以下来小住的。”

      “对,别难过,我们调理好身子,还会时不时来四季山庄小住,我还怕你嫌麻烦呢。”周子舒说道。

      一席话把成岭给说笑。

      这边七爷端起了酒杯,“子舒,这次咱们定要不醉不归,上次因你的伤没能喝成,这次定要喝到满意为止。”

      “哎,七爷,我家阿絮身子刚痊愈,酒能喝,但不能多喝,我来陪七爷喝到尽兴”温客行突然插嘴道。

      这边七爷一愣,和大巫相视一笑,对着周子舒说:“相当年你还让我给你找个细腰的南疆妹子,没想到某人........”

      周子舒腾得脸一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说:“今夜定不醉不归,酒逢知已千杯少,何况你我这样的生死之交。”

      温客行此时心里正滴沽着,没想到阿絮之前还想找到细腰的南疆妹子,幸亏,当时一直缠着阿絮,不然现在哪有我的份。这个七爷以后也要提防着,竟想给我家阿絮找南疆妹子,今晚这酒局我得看着点,不能让阿絮喝多了。
      正想着,温客行端起了酒杯“七爷,来喝酒,”

      周子舒看着温客行的表情,知道这货心里定是打翻了醋缸,要不刚才他借喝酒拦着七爷的话,不知还得吃多少醋呢。周子舒表面上平静如初,和七爷大巫你来我往,不停地推杯换盏。

      许是难得的平静,今晚的酒喝起格外的甘甜顺畅。不知不觉中,周子舒眼前的景像变得模糊了,看人也重影了,

      这边七爷呢,也是喝得东倒西歪,靠在大巫身上。温客行一看,不能再喝下去,对着大巫说道“我看也喝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们散了,阿絮不胜酒力,我先扶阿絮回屋,你也照顾好七爷。”大巫这边点点头,两人各自扶着自己的心上人回了房。

      温客行将周子舒放在床子,找来干净的帕子为他净了脸和手,此刻,周子舒还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浑身燥热,心中像是有一团火一样,焦灼难受,嘴里含糊地说着要喝水。温客行看着这样的阿絮,心想平时不是喝遍晋州无敌手吗?今儿这是怎么了,摇了摇头,将周子舒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准备给他喝水。

      周子舒不安份地将手伸过来,摸着温客行的耳朵,一点一点的摩挲,还不停地在温客行的脸上吹着热气。

      温客行被这样撩拨的心绪难安,嘴上还强装镇定地说“阿絮,别闹,来喝水。”

      周子舒听话地喝完了水,手又不安份了,温客行今晚难得正人君子,却被阿絮这样麻缠,心里早就燥动不安了。

      难得阿絮这样主动,温客行拉着周子舒的手,共享着彼此的鼻息,默默地唇齿相接,两个人深夜中孜孜不倦的追逐、戏耍,贪婪着彼此,爱恋着彼此,周子舒难得的主动地索取,两人叫着对方的名字,在缠绵中相互倾诉低吟。

      “老温”

      “阿絮,在呢,”

      “不要动了,太累了。”

      “马上就好,阿絮乖”

      “温客行,你给老子起来”

      “阿絮,你就可怜可怜小可这回,一会就好了。”

      说完,温客行又开始工作了,周子舒浑身无力,只能由着温客行胡闹,唇齿相接,爱意渐浓,两人又是一阵意乱情迷。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两人都都沉醉于眼前的欢爱中,时间不再是时间,空间也不再是空间,都离他们那样遥远,他们沉醉在两人的世界里,只剩彼此之间无休无止的索取与给予。

      温客行带着周子舒痴缠着,一直到天都麻麻亮了,周子舒疲倦地睡过去了。而温客行呢,根本没有要睡的意思,看着侧卧的周子舒,睫毛上还挂泪珠,额头微微有汗,白皙的皮肤泛着粉红,好像吹一口气就要破似。温客行怜惜似的抚摸着周子舒的侧颜,好似永远也看不够似的,心想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这么美,和这么个知心的人在一起,此生再无憾事。

      温客行悄悄地下床,生怕打扰了床上人的美梦。其它人还没起呢,屋外和风习习,温暧如春,想着以后和阿絮要去极寒的长明山,心里美滋滋,径直走进厨房,煮了锅白粥。因两人现在只能吃冷食,温客行将煮好的粥盛了两碗放凉,其余的继续在锅了慢火煨着,等着其它人起床。

      “温叔,你怎么起的这么早,”成龄在后面叫着,这孩子自从经历的岳阳的英雄大会和青竹岭鬼谷一战后,心智成熟不少,人也长高了。温客行看着心里甚是欢喜。摸着他的头说道:“你师傅昨晚喝多了,我给他做了点白粥,一会凉了再给他吃。今天我就和你师傅走了,你也长大了,作为大师兄,四季山庄的传承就靠你一个人了,照顾好留下的那些孩子们。有事就用机关雀联系我和你师傅,我们虽然不能久住,但是偶尔还是可以下山的。”

      成岭内心虽然极为的不舍,为了不让师傅与师叔担心,强装镇定地说“:师叔请放心,我一定把师弟们照顾好,把四季山庄传承下去。等四季山庄建好,还等着你们回来喝酒呢,长明山清冷,我会定期给你和师傅送东西上去。”

      “好,我们成岭长大了,想的周到,记得别忘了你师傅爱喝的酒。”“放心吧,师叔,我都记着呢”成岭憨憨地挠着自己的头,不好意思地低一下头。这边周子舒已经醒了,一摸身边不见温客行,心里突然空落落的。正在发呆之计,温客行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白粥,已经完全凉透了。

      周子舒看着温客行,内心升起一丝温暧,轻轻地浅笑着。“阿絮,来穿好衣服,咱们净手吃饭。”说着,温客行拿起帕子走到周子舒跟前,一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周子舒。“

      ”阿絮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就像作梦一样,怕你会消失,怕我们又要分离。”

      温客行看着周子舒痴痴的样子,笑着用手轻轻地刮了一下周子舒的鼻子,说:“不是做梦,是真的,我的周庄主,快起来吃饭,今天我们就要出发去长明山了。“

      周子舒被温客行这么一逗,也不好意思了。赶忙净手吃饭,谁知一下床,腰部酸痛肿胀。心道,温客行这货是属狗吗?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这么累,他自己跟没事人似的。说着拿眼白了一下温客行

      温客行看出周子舒的囧状,赶忙上手替周子舒按摩。

      硬生生将周子舒想要骂娘的心情给舒缓过去,无可奈何地吃着粥。

      这边成岭将师傅与师叔上山的东西打包好了。七爷与大巫也起身了,看见温周二人从房里出来,温客行一脸心满意足,神清气爽的样子,周子舒到底是在故人面前,面上微微泛红,一副害羞的样子。说起来,他现在的处境,与七爷一样,他应该能理解自己吧。只是,这事大家只能心照不宣。

      七爷看着周子舒,会意地一笑,说“子舒,你和温兄今天就要走了,我这边没什么可送你的,但凡有什么需要,随时支会平安银庄即可,不必拘泥。”“那就多谢七爷,”

      “我和大巫处理完这边的事,也要回南疆了,有事咱们机关雀联系。”

      “好,还是七爷想的周到。子舒就却之不恭了。”周子舒这边也不跟他客气。

      成岭为两位师傅准备了一辆马车,既可坐人,又可放东西。

      看着成岭装了满满的一车的东西,都快坐不下人了,这孩子可真孝顺。周子舒摸着他的头,依依不舍地道别,两人就这么着上路了。
      周子舒坐在车里,温客行在前面赶着车。

      不知过了多久,周子舒突然对温客行说:“你不是说要去从前你父母住的小村庄看看,不如咱们这次就去了,随后再去长明山,索性现在身子还好,也没什么大的反应,注意饮食就行了。”

      温客行听了心里一惊,他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还记得。心头莫明的一热,这人还真是贴心贤惠,真是捡到宝了。

      他们一行来到温客行与父母隐居的小村庄,当时住的院子已经破烂不堪,只是在屋中找开几件他父母的衣服,尸骨早已不知去向。

      温客行呆呆地看着这些,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周子舒知道他内心极度的衰伤与震惊。默默地伸手,握着他的手,轻轻地将他揽进怀中。

      温客行贴着周子舒的肩膀,无声地流下了泪,”要哭就痛快地哭出来,现在有我了,他们应该也安心了。“

      两人在院中选了合适的位置,给温客行的父母立了衣冠冢,对着墓碑拜了三拜,只见温客行拉着周子舒的手说道“爹、娘,这便是我们温家的儿媳妇,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这辈子就跟定我了。”

      周子舒站在他身旁心道:“这货真是正经不过一秒,算了随他去吧,只是这儿媳妇委实有点.........”看着温客行一本正经的样子,周子舒硬生咽下了想要反驳的话,陪着他默默地在墓着站了一会。

      两人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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