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机械天使梦里有绵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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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就想，我说，要不要。哦，那是一只鸟吗？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四只翅膀的鸟。麻瓜…两脚兽…麻鸡…地球人…我是说，人类世界总是这么有趣。”
已经是十分钟了。
蝙蝠侠面无表情。站在一旁的是同样面无表情的钢铁侠。
两个阔佬空白着脸，同步调地对早早溜走的超人同志进行骂骂咧咧。还在一旁经历这场磨难的还有放弃阵营的黑寡妇和神奇女侠，以及唯一的奋进员工绿巨人。
这场对话似乎不会终结了。成熟女性们有着自己独特的解闷方式。黑寡妇从她神奇的小包里掏出远远不是这个目测容量能够装下的化妆品。神奇女侠兴致勃勃地配合她抬起脸颊。
托尼悄摸着瞥了一眼试图加入，而后待了一会儿后又满脸痛苦地走了回来。算了，何苦？为什么要在红色里选红色？布鲁斯原本眯起眼睛看着发小背叛革命的背影有些蠢蠢欲动，见此默默收回眼神。
绿巨人是个老实人，老实人向来就老实，他还在努力尝试理解爱玛零散破碎的语言里有什么逻辑。
“呃，那叫无人机。就是你之前看见的那样东西。只不过他们外形不一样。”
“是吗，真的不错。你知道莫扎特吗？萨列里，贝多芬或者其他什么音乐家？寂音之日那一天可真壮观，所有的音符和歌词汇聚成金色的河流……不对，那是之前的那个世界。那么，这里会有救世主吗？戴着眼镜头上有疤痕的那个小男孩？”
说到这里，爱玛抬头张望了远方。
“哦，我看到了，就在那里。不过他有那么高吗？”
布鲁斯——可以变成绿色的那个——深吸一口气，决心把话题拉回。
“爱玛小姐，我觉得，或许我们应该差不多开始商讨，关于灭霸的消息了。”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其实现在已经理解不了了。布鲁斯一时半会都竟然回忆不起来，他到底是怎么从女孩儿零散的话题中和其他人一起发现灭霸这个关键词语的。大约是毁灭世界和灵魂宝石这些词语的组合毕竟具有一定的杀伤力。
“灭霸？灭霸是什么？等等，我有印象，啊，是那个紫薯精。对，是的。我讲过他。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爱玛从那种飘渺的境地中回来了一些。身为一个科技天使，她真的很不像机器人。虽然科技天使也仅仅是因为托尼给的昵称而暂且的称呼，毕竟他们还没有彼此的深入了解过。但是对方的外形确实很符合这个词语，因此也就暂且称呼着。
不管怎么说，机器人给人的印象到底是冷酷的，精明的，计算准确的。而爱玛，要怎么说呢？她总是让人感到恍惚，飘飘荡荡。像一朵云或者一片水母，这点可以从她飘忽不定的迷离眼神里看出，从她驴头不对马嘴的话题衔接也能看出。
“这是个好问题，爱玛小姐。”
钢铁侠忍不住笑出了声。黑寡妇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他注意到了，但是假装没看到。
“如果我的记忆没出现问题，你在提到这个名字同时。也应该提到了他想毁灭世界。是吗？”
爱玛的脸上显示出了困惑。
钢铁侠：……
他总觉得这张脸下一秒就要说出我有吗？这种话，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他赶在一切令人心梗的话语被爱玛说出口前啪啪手，召唤出了贾维斯投影刚刚的录像。
视频投放在了面前的空白墙壁上。机器天使的脸部被专门放大。另起了一个小屏幕播放。
【“哦，哇。你们人都真的挺不错的。”银白色长发的机械天使扫视了一圈，“我还以为，会有什么直接歼灭的想法。但是没听到……哦，那么你们这个宇宙挺正常。如果其他宇宙都不正常你们却很正常，这到底是你们正常还是你们不正常呢？这应该是个哲学问题，对吧？”
她飘浮在空中，晃悠了一会儿后飘向沙发。在屏幕里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每个人因为她提供的信息量过大而产生的奇妙表情。就个人来说，托尼脸上受到的冲击感是最令人好笑的。
但是爱玛好像真的完全没有意识到。
她和沙发打了一声招呼就愉快地坐下了。自顾自地说下去了。
“所以我的意思就是啦，灭霸就是拉啦。这么菜还爱玩。被打得好惨的，不过死亡女神那么爱他。还是他爱死亡女神来着？啊，记不得了。大概又是分纬度，这种爱情管理时空局是真的不关心。这个世界被毁灭过吗？”
她抬眼看了一眼众人，眼神在钢铁侠的身上过了一圈。“还活着。那应该是没有了。所以就是将来时。不然这里连大屠杀，清洗计划都没有也太和平了。宝石的定义也很奇怪，尤其是灵魂，它就是颜控嘛……对了，蒂丽莫娜来过这里吗？”】
滴。
钢铁侠示意贾维斯把投屏关闭了。
人的大脑有100多亿个神经细胞，如果是正常的一天的话，每天能记录生活中大约8600万条信息，其记忆贮存的信息超过任何一台电子计算机 。
但是这绝不意味着人类真的能够和机器的大脑抗衡。至少在信息接受和处理方面，按照爱玛这个说法下去，他们之中肯定会有人信息过载达到上限。
他环抱双臂，莫名其妙的竞争欲让他也假装带着漫不经心开口。“现在你想起来了吗？”
爱玛的关注点又偏移了。
“蒂丽莫娜！对了，我想问的是她！”机械天使看上去蛮高兴的，她轻快地拍了拍手，抬起头去看在一旁的监控器。
“我想问的就是这个，我一直在梦见蒂丽莫娜。已经梦到好几次了，这是为什么呢？”
超人没来是他活该。
被连续两次无视的钢铁侠头顶已经开始青筋暴起，他深呼吸两口，默默地滚到一边去拿酒。蝙蝠侠从他背后露出，思考到现在的大脑指不定都快要过载了。托尼瞥了他一眼，突然用手肘捣了他一下。
“嘿。”
托尼挑眉。用眼神扫了一眼爱玛又看向布鲁斯。意思很明显，你行你上。
布鲁斯：……
该怎么说呢。
人就是会欠的。大名鼎鼎的黑暗骑士，如此刚强毅力的所有者，就是不愿意被自己的小竹马激将。反正一激一个准。
反正布鲁斯迈出了腿。
爱玛正和人工智能聊天聊得兴致勃勃。蝙蝠侠旁听了一会儿，在爱玛又一次的话题变相时开了金口。
“你是谁？”
好样的。
钢铁侠在他背后喝着小酒翻白眼。
这要是能问出什么才有鬼。
科技天使为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卡顿了瞬间。她歪着头，然后微笑起来。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想问我是什么。”
她轻快的说：“我是地球。”
……
这个答案乍一听听上去很离谱，但其实是布莱斯仔细思考斟酌的结果。HP的马甲是龙族，如果这时候再搞出一个威力强大的机械天使，人类肯定会下意识的认为这是一个种族，这样太不妙了。别的不说，这群探究生物对于威胁大的异族可谓是防范心十足。
但是如果说她是人造的也不太合适，因为没有哪一位天才现在是这个宇宙已知的，能够制造出像她这样远超于所有科技的智能。
如果按照这个说法，他甚至还要虚拟编造出一个像这样伟大的，智慧远超乎常人想象的天才，百年一，不，万年一遇的天才。谎言是很容易被揭穿的，一个谎言的出现需要用另一个谎言来圆。
布莱斯不是很擅长说谎，所以他决定直接从真话入手。
每个世界的主体都会有一部分分散在地球上，它们对地球的掌控力也远远不是其他任何在地球上生存的种族能够攀比的。所以布莱斯其实在这一点没说错，每个世界都可以代表地球，只不过是代表地球的一部分。
何况黑衣的世界观和她的能力实在是太适合作为地球的化身了。
爱玛和黑衣一样具有读心的能力。而且世界观庞大，知识种类繁多浩瀚如海。这个世界现在已经有了一位会读心的变种人。布莱斯并不想被划分到变种人的行列，拥有读心的能力太过震撼。X教授被各方势力的注视不是他想爱玛拥有的。
如果想要不被人太过关注，同时身份又足够让所有人忌惮和尊重。布莱斯的大脑在那一刻只冒出了地球。
他定定地看着布鲁斯。聆听着他心里的想法和质问。
爱玛笑起来。
黑衣的力量凝造出的孩子拥有非人的美貌，纯金色的眼眸闪烁着机器才有的冷光。
她说——布莱斯说。
“我是地球。”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机械天使梦里有绵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