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往生堂仪倌》易春风

10、画符，然后走上人间巅峰

　　“你想赌什么？”

　　突然说了有趣的话，琅青站在门前，回头看向话题的发出者，青年正坐在桌子旁，带着爽朗的笑着看她。

　　“你方才的‘忠告’貌似笃定我们愚人众会做出不利于璃月的事，不如这样——”

　　公子的话耐人寻味。

　　“我们互换情报。”

　　见到对方哑然，公子解释道：“不用露出这种表情，只说你知道的就好了。”

　　“互换情报后，我会告诉愚人众的目的，我代表愚人众行动，你代表璃月阻止我，如果你阻止的了我，我便答应你一个条件，反之亦然。”

　　愚人众此行前来璃月就是为了夺取岩神的权柄——神之心，可惜请仙典仪岩神自己出了岔子死了，公子原本打算利用旅行者和往生堂来确认仙体的位置，但在方才对话看来，眼前的仪倌倒让他意外，或许可以利用她来获取先祖法蜕的下落。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和我合作——那我只能按照原计划，从你们的客卿和旅行者身上着手。”

　　公子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说着。

　　“你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商量。”

　　她似乎轻轻吐出一口气，“如果我说不出来呢？”

　　琅青对愚人众一行有猜测，但终究只是假想推理，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

　　“能拿出百无禁忌箓，并用仙人与我对峙，我不认为你拿不出来我想要的。”

　　“是吗？”琅青没有在这纠结，继续说道：“你是愚人众的执行官，是他们的首领，自然可以代表愚人众。但我只是个小小的仪倌，恐怕不够资格代表璃月。”

　　“岩之国度，神明即死，除仙外便是人——难道非要七星亲自前来才能代表璃月？守护璃月是每个璃月人应该做的事，而你也不例外，既然站在这里肯听我说完话，就代表着你心系这个国家，不是吗？”

　　“我从未那样想过。”

　　琅青的话出人意料。

　　“我之所以会调查、会思考，都是因为我了解愚人众。”

　　因为被深深地伤害过，亲眼见证这个组织和它背后的国家为其他的土地带来了多少灾难，所以才清楚地知道他们的品行。

　　这话说的虽然平静，但是总让人感觉到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凉。

　　公子印象里的琅青，不是具有萧瑟之感的人。她黑发茜瞳，身姿高挑，是一个长相颇具璃月风的女子，尽管每次见她穿着往生堂的制服，那件衣服的颜色衬托人有些阴暗，但每每与她交谈，却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尤其是那双眼睛，就像山间的清泉，温和到似乎从未对人散发过恶意。

　　有那么一瞬间，琅青看了过来，与公子的视线相撞。

　　胸膛里猛烈的响起心跳声。

　　他忽然顿住。

　　或许他想错了。
　　她身上的友好、温和、善良——那些美好的品性兴许只是他一厢情愿。

　　那是一种强烈的预感。

　　他太熟悉了。

　　潜在的战斗来临前，一名天生的战士总会率先感知到危险。

　　他无暇思考眼前的琅青有没有战斗能力——或者说，他本能地越过了这一环节，因为可能性为零。

　　她那个眼神，无疑是在看向猎物。

　　她一定是个战士，他笃定。

　　琅青将背挺得笔直，她仔细思考了一下，说道。

　　“我答应你，但是相对有条件。”
　　公子攥紧双手。

　　“当然可以，你尽管提。”

　　“这个赌约不公平，我代表不了璃月，你却可以代表愚人众，你可以肆意利用愚人众的资源，而我却束手束脚。所以我将它范围化小——这个赌局仅限于我们之间，我们只代表个人。你不可以对璃月使用愚人众的兵力，我也不会将这些事透露给任何一个人。”

　　“仙人们呢？”
　　“也包括在内。”

　　这是个无理的要求，愚人众的兵力可以帮助它更容易达成目标，尽管公子加入愚人众的本意是为了永不休止的战斗，但千里迢迢前来这个国度的任务比他的本意更重要，他本不该答应。

　　“好，一言为定。”

　　在战意带来的快感之下，他的行动比思维更快。
　　他天性好斗，但心系至冬国，是忠心耿耿为冰之女皇效忠的战士，过去的无数次任务下，他从未将自己的一己私欲放到任务前面，那只会为他的忠诚挡道。

　　不过，就算不用愚人众，他也藏有一手好底牌。

　　仅此一次，就当是满足他小小的私心也好。

　　琅青道：“明日天衡山见。”
　　“没问题。”

　　按住想要立马握住水刃的双手，公子说完含笑起身，将琅青送出琉璃亭。

　　接下来，就要好好筹备了。

　　——

　　“你怎么画了这么多张符箓！”

　　夕阳西下，篱笆围成的院子里传来一声惊呼。

　　堂主的身影“咻”地一声闪到眼前，吓得画符之人的笔锋在第二十二张符箓上直直飞了出去。

　　琅青当即拿起这张百无禁忌箓，笔法错误，已经没法用了，遂用力一拍，符纸就贴在胡桃脑门上。

　　她将双手举到胸前，眼睛向上翻，做游魂状，怪叫道：“呃呃呃——我也是僵尸啦！呜呃呃呃——”

　　“敕令——胡桃僵尸，我命你在这五张符纸上施加元素力。”

　　琅青在她面前亮出早就准备好的五张百无禁忌箓，胡桃懵懂地双手接过，随着后背上的神之眼发出红光，胡桃的元素力向百无禁忌箓不断涌去，符箓的力量被激发，不断向外涌出，胡桃不免使出更大的力量与之抗衡，两股力量聚合离散，仅眨眼片刻，五张符箓瞬间灰飞烟灭。

　　“这怎么回事啊？”

　　胡桃甩了甩手，打发掉手里的灰。

　　“兴许是你投入的力量太大，再加上我这符箓是张薄纸，你的火元素力本就灼热，将这纸烧毁了。”

　　琅青解释着，随即埋头又投入到新一轮画符当中去。

　　“你平时不是只画符就够了吗？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创新了？”

　　“正所谓‘精进不休，臻于至善’，人总要不断进步才行，我不能因为神之眼的问题就荒废了自己。”

　　“我倒觉得你是大祸临头，迫不得已做出改变，要知道平时的你很少主动下功夫。”

　　胡桃嘀嘀咕咕坐在她身旁，安静地看她在长条黄纸上勾勾画画，砚台上的墨汁有些干涸，她伸手过去替琅青磨墨。

　　“怎、怎么会，想多啦堂主，我真的想改良百无禁忌箓。”

　　琅青被胡桃一下看穿，心虚的连忙打哈哈糊弄过去。

　　没办法，几年相处下来，堂主就是这么了解她。

　　——

　　天色原来越暗，空气变得凉快，没过一会，她又拿来五张百无禁忌箓，“这次我改良了一版，稳定了力量，你少加点元素力。”

　　胡桃将力量灌注其中，这次倒是没什么异常，她递给琅青，琅青走到院中空旷处，把百无禁忌箓向空中一抛，她单手捏诀，手势之下，火焰从小小的纸上窜出，逐渐化作一条火蛇，未等琅青做出下一步，火焰噼里啪啦烧了一阵，消失在半空。

　　琅青见状后直摇头，她回到石桌上，信手翻起手边书本，思索过后，她拿起符纸，在上面勾勾画画，此时钟离正拿着纸包着的点心从外面回来，胡桃见状，在桌上抽走几张画好的百无禁忌箓跑到他跟前。

　　“客卿，往这符里面注入点你的元素力呗？”

　　钟离手里有东西，故没有接过，反而看了看胡桃，又看了看伏在石桌上吭哧吭哧画符的琅青，了然问道：“怎么突然要改良百无禁忌箓？”

　　“哎呀，小青子说是要进步，所以帮个忙啦。”

　　钟离不语，戴着黑手套的手抚在胡桃手里的百无禁忌箓，金色的元素力注入符箓里，和胡桃的火属性元素力不同，岩元素力充满稳定，待到光芒散去，符纸丝毫没有损坏的迹象。

　　“哇，不愧是客卿，出手就是稳妥！”

　　琅青正蘸着茶杯里的水，将新画好的其他符箓贴在画好的百无禁忌箓上，用以稳定。

　　钟离悠然走来，将手里东西放在桌上。

　　“这张纸是做什么的？”
　　“用来加固力量。”

　　琅青没注意来着何人，头也没抬，随口应道。

　　胡桃捧着百无禁忌箓来到琅青面前，“小青子！你看看！”

　　“啊？”

　　琅青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胡桃叫了她好几声，她才恍然发现客卿已经回到家。

　　“客卿怎么回来了？还有岩元素力的百无禁忌箓？”琅青随即抽了一张，立刻释放法力。

　　“没什么反应呢？”

　　久久没看见变化，胡桃有些失望。

　　“小青子，这是不是又失败了？”

　　琅青作为施术者，却感觉捏诀的手重若千斤，吃力地说不出话。

　　“等、等......等一下——”

　　“恩？”胡桃还没反应过来。

　　“退后！”

　　钟离的岩元素力与百无禁忌箓的仙力完美融合，力量倍增，琅青难以控制，顿时失控。

　　高呼中，整个院落发出震动。

　　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动荡而摇晃，地下响起沉闷的声音。

　　仅是眨眼间，从脚下窜出来的石柱掀翻了构筑整个院落地面的石板，连带着打碎了角落里钟离细心呵护的盆栽，碎石混着花盆、泥土、植物一起向她们袭来。

　　“我的妈呀！”

　　“哎呦！”

　　“客卿救命！”

　　“钟离先生救命啊——！！”

　　两个人也不想着什么解决的法子，忙往钟离身后钻去，钟离从容抬手，结出屏障，挡住沙石，又一反手，袭来的石柱便化为几节倒地。

　　风波过后，琅青与胡桃从钟离身后探出头，望着院落狼藉，皆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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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钟离，真的只放了一点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