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三祭 ...
-
Severus在颤抖，他从来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做。可是，看着那个在晚风中飞走了猫头鹰，他知道，他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约见Dumbledore，黑魔王最大的敌人，这一切只为了保护那个女人。只是他绝对没有格兰芬多的那种勇往直前的勇气，他害怕。那毕竟是黑魔王的敌人，而他是黑魔王的仆人，如果Dumbledore想要杀死他的话……
想到这里，Severus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魔杖，就连呼吸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急促起来。他谨慎地看着四周，感觉越来越恐惧。
他怎么会那么冲动，想要寻求Dumbledore的帮助呢？
然后，就在Severus独自懊恼的时候，一道犀利炫目的白光破空朝着他飞去。他的眼睛在一瞬间被那刺眼的光芒照的失去的焦距，本来就精神高度紧张的他被一瞬间的惊恐吓得跪倒在了地面。
而他的魔杖，早就顺着那道白光脱手飞出。
Severus终于明白为什么Dumbledore被称为黑魔王唯一害怕的人了。那个明明应该已经因为年纪的老化而反应迟钝的老人竟然一出现就让他全身心防备的他毫无放抗能力的失去了魔杖。
“不要杀我！”
Severus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大声叫了起来，然后心脏狂跳的他模模糊糊之间听到了Dumbledore的回答。
“我并没想那么做。”
Severus这才抬头，看着Dumbledore幻影移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长长的蓝色袍子下摆在风中猎猎飘动，而那苍老的脸也被魔杖发出的光照得发亮。
“那么，Severus，Voldemort打人有什么口信带给我吗？”那个老人语调嘲讽而警惕的问。
Severus紧张的吞咽下口水，甚至没有勇气从Dumbledore面前站起来。
他无意识地扭搓着双手，而在夜风中散乱飞舞的长发配合着他的神色，显得他整个人都有点癫狂。
“不……没有口信——我是为自己的事来的！……我，我来是想警告，不！”他飞快地换了一个词，“是请求——求您——”
就在这个时候Dumbledore轻弹魔杖，一瞬间，他们所在的那个地方变得安静起来。
Severus紧张地几乎忘记了他想要说的话。
“一个食死徒会请求我做什么呢？”
Dumbledore的话在一瞬间提醒了Severus他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的原因，“那个，那个预言……”
“哦，对了，”Dumbledore突然开口，“关于那个预言你告诉了Voldemort多少？”
“所以——”Severus痛恨地咬着自己的唇，“我听到的所有！这就是为什么——就是因为这个——他想要Lily……”
“那个预言没有提到女人。”Dumbledore冷静地说：“只提到一个生于七月末的男孩——”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他认为那就是她的儿子，他要去抓她，然后把他们都杀了——”Severus几乎要语无伦次起来，然而感谢梅林，Dumbledore听懂了他的话。
“如果她对你来说这么重要，”Dumbledore说，“那么Voldemort肯定会饶了她，你能不去为她求情吗，以她的儿子为交换条件？”
“我做了——我是这么求他的——”Severus低声说，根本就没有觉得用一个无辜的，他甚至见都没有见过的婴儿来换取他所在乎的女人活下去的机会有什么不对。
“你让我恶心，”Dumbledore冰冷的声音让Severus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你不关心她的丈夫和儿子的姓名吧？他们死了，你就得到你想要的了？”
Dumbledore毫不客气地说出了Severus心底最阴暗的打算，Severus紧紧抿起了嘴唇不再说话，只是直直看着Dumbledore。
许久，他才声音嘶哑地开口。
“那就把他们藏起来！保证她——”他艰难的补充，“他们的安全，求您了！”
“那么作为回报你能为我做些什么呢，Severus？”
“回……回报？”Severus愣了一下，然后压抑住心中的狂喜，“我什么都可以做。”
Severus第一次是头一个赶到食死徒聚会的地点，他努力的按照Dumbledore给他的那个大脑封闭术的办法清空自己的大脑。紧张的他整个人都显得面无表情。
很快，其他的食死徒都带着面具赶到，Severus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黑魔王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面。
他甚至没有听到周围的人的议论，还有Voldemort所说的每一句话，直到他的名字被提起。
“Severus……”
Severus浑身僵硬地上前一步，然后才低声说：“My Lord，您有什么指示。”
“Dumbledore最近的行为很奇怪，我需要一个人能够在霍格沃茨他的大本营监视他。”
“可是，他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的……”Severus的心剧烈地跳着，总觉得Voldemort似乎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
“但是Severus你在食死徒中并不怎么有名，大部分时间你都是在制作魔药，病没有像其食死徒一样参加战斗。你可以说你感觉到后悔了，想要摆脱我，求Dumbledore给你提供一个安全的地方。”
“My Lord，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跟从您……”Severus的声音颤抖着，直接跪在了Voldemort的面前。
“我知道，Severus。就是因为我相信你的忠心，我才找你来做这件事情。听我说，Severus。Dumbledore是一个轻易相信别人，愿意给人第二次机会的头脑不够清醒的老人。只要你说后悔，寻求他的帮助，他就一定会把你安排在我势力所够不到的霍格沃茨。你的魔药才能我知道得清清楚楚，可是，你也应该让Dumbledore知道的清清楚楚，留在霍格沃茨，这是我对你的命令……”
“我……”Severus抬头，在看到那一双猩红色的眼睛之后立刻低下了头，“我懂了。”
几个月之后
Severus站在Dumbledore的办公室里面，现在的他已经是霍格沃茨的一位魔药课教授了。然而，所有的学生都不知道，那个在他们看来恐怖的新魔药课教授正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一样哀嚎。
“我以为……你能……保护她……”
Lily，Lily，最终她还是死了，Severus开始觉得他已经没有再活下去的必要了。然而——
“她的儿子还活着。他有一双她的眼睛，一模一样的眼睛。你还记得Lily的眼睛吧？”
“不要！”Severus低声咆哮着，“完了……死了……”他需要的不是一个代替品……
“你觉得后悔吗，Severus？”
后悔？Severus哀鸣：“我宁肯……宁肯死的是我……”
“但是现在你这样有什么用呢？”Dumbledore冰冷的声音，让Severus微微从绝望中清醒，“如果你爱Lily，如果你真的爱她，那么你以后该走哪条路就很清楚了。”
“你——”Severus从来没有想到，在黑魔王死之后这个老人，是他敌人的老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就好像，好像他不会杀了他这个食死徒一样，“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她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别让她白死。帮我保护她的儿子吧。”
Severus愣住了，然后他从Dumbledore的口中知道了一个可能除了他和Dumbledore之外就再也没有人知道的秘密。
黑魔王，还会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三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