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克劳奇小姐》佐伊赛特

9、第 9 章

　　老巴蒂的魔杖脱手，锵地一下打在墙上再滚落。老巴蒂震惊地望着对他举起魔杖的萧博尔，不敢相信她竟然敢这么做。小巴蒂同样一脸惊愕地看向她，父子俩愣了一秒钟，随后再次扭打到一起。

　　萧博尔放下魔杖，果断地走进最近的房间，眨眼的工夫后她快步走出来，手里握着一只花瓶的瓶颈。违反未成年合理使用魔法限制，一次就够了，她最好不要再使用魔法。

　　现在，平息这件事的最好办法，就是先让老巴蒂安静下来。

　　萧博尔扑到老巴蒂背上，和父亲一起一上一下将老巴蒂制服，然后手起瓶落，一下就把老巴蒂砸晕过去。

　　花瓶的碎片割伤了小巴蒂的脸，那张脸曾经年轻俊朗，如今憔悴支离。父女俩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有十余年未能相见，小巴蒂可以看到女儿，却不能跟她说话，萧博尔感觉得到父亲的存在，却不能表现出她知情。

　　“萧博尔，我的孩子。”小巴蒂激动地抱住萧博尔，父女俩紧紧相拥。

　　就在这时，走廊一端的窗户上传来连续地撞击声，两人浑身一震，警觉地抬起头。

　　是一只陌生的猫头鹰在撞玻璃。

　　萧博尔靠回父亲怀里，低声说：“应该是魔法部的警告信，我刚刚违反了规定。”

　　她闭了闭眼，这只猫头鹰将她从团聚的喜悦中唤醒，眼前的危机只是暂停，并没有解除。她深吸一口气，离开父亲的怀抱。

　　“快走。”她推推小巴蒂。

　　“一起走，爸爸带你走。”小巴蒂坚定地说。

　　萧博尔没有犹豫，当即点头，拉起父亲的手就要去收拾行李。她愿意跟父亲走，哪怕这是一场逃亡。

　　他们可以先躲在麻瓜中间，然后找机会偷渡出境。最重要的就是钱，去古灵阁太冒险了，好在她包里有不少现金，还有为了这一天早就兑换好的麻瓜纸币。

　　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老巴蒂已经转醒，他悄悄捡起自己的魔杖。

　　“一忘皆空。”

　　几乎同时，萧博尔的魔杖一抖。

　　“盔甲护身。”

　　老巴蒂被巨大的魔力震得后仰，重新躺倒。

　　“昏昏倒地。”萧博尔索性补上一个昏迷咒，让老巴蒂昏个彻底。

　　小巴蒂急忙上去抢走老巴蒂手中的魔杖，似乎想再加点料。萧博尔见状，向前跨了一步，拦在父子俩中间，连声催促小巴蒂快走。

　　以她对老巴蒂的了解，只要他们消失得彻底，像死人一样，老巴蒂是不会告发他们的，并且还会帮他们把事情圆过去。

　　但是萧博尔低估了魔法部对未成年在校外使用魔法的处罚力度，现在他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由于她反规定，并使用了攻击性咒语，事发后傲罗很快便按响了克劳奇家的门铃，并传音进来，指明要萧博尔·克劳奇出来接受审查。

　　小巴蒂脸上的肌肉紧张地抽搐，他阴着脸，盯着楼下看了几秒钟，随后霍然转身，再次将魔杖对准老巴蒂。

　　萧博尔猜得到他想干什么，一把将魔杖夺过来。如果夺魂咒出了差错，或者老巴蒂意志力太强反抗了夺魂咒，只要在傲罗面前露出一丁点马脚，他们就全都完了。

　　“隐形衣呢？”萧博尔喃喃自语，她奔跑着从房间里找到丢弃在地上的隐形衣，迅速给小巴蒂披在身上，“躲到阁楼里，不要出声，这里我来处理。”

　　小巴蒂想要否决这个提议，萧博尔竖起一根手指，楼下的门铃声断了，外面的人开始用力拍门。她对小巴蒂摇了摇头，然后慢慢向楼梯后退。

　　“我雇佣了闪闪，离开这座房子，你就可以召唤她，让她带你去佩蒙庄园。”

　　萧博尔光着脚，碎瓷片割伤了她的脚，鲜血直流。她就这样满脸泪痕，一脚一个血印，跌跌撞撞地走下楼给傲罗开门，手里还拿着她和老巴蒂的魔杖。

　　来的两个傲罗非常年轻，都是刚转正不久的新人，他们原打算见到克劳奇小姐后，走个形式了解一下情况，然后按照惯例，生动地吓唬她几句。万万没想到，门开后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的。

　　老巴蒂昏迷不醒，被紧急送往圣芒戈。萧博尔因涉嫌伤害，被带走拘禁。很明显的家庭纠纷，傲罗草草看了眼现场，仅将老巴蒂和萧博尔的魔杖作为证物，带回部里交差。

　　这件事很快见报，在英国巫师界引起轩然大波，继而传到国际上，更是一片哗然。英国魔法部一反粉饰太平的常态，决定公审此事。

　　离开庭还有两天的时候，萧博尔见到了德拉科，他身披黑色的斗篷，帽兜严严实实地罩在头上，出现在牢房外。

　　隔着牢门，德拉科看清萧博尔身处的环境，他倒吸一口气，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就把你关在这种地方？”

　　萧博尔合上最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平静地走到德拉科面前，“没那么糟糕，单间，还有报纸看。”

　　刚来的时候，她被关在铁笼子一样的隔间里，现在已经好太多了。

　　德拉科愠怒地移开视线，不想面对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咬牙说：“巴蒂·克劳奇醒了。”

　　萧博尔眉梢一跳，不动声色地问：“爷爷醒了？他说什么了吗？”

　　“不清楚。”德拉科摇头，魔法部很奇怪，首先组织公审就很奇怪，其次他们把这个案子的细节捂得很严，见光的报道都很模糊，再者就是，老巴蒂醒后被强制要求待在圣芒戈休养，“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好找人为你辩护。”

　　“你找谁为我辩护？”萧博尔沉吟，不等德拉科回答，便又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苍白的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萧博尔看着德拉科，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你求了你父亲，对吗？”

　　德拉科抿起嘴唇，点了下头。

　　“我不想受你父亲的恩惠，德拉科。”萧博尔的语气有些遗憾，还有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冷淡。

　　德拉科一听，张开嘴半天说出来话，显然被气到了。

　　“你不想？那你想怎样？坐在这里等死？”

　　你要不是我妹妹，要不是看在妈妈的份上，我才不管你呢，你以为求自己亲爹就很好开口吗？

　　“你知不知道如果法庭上没人为你说话，你会被剥夺巫师身份，他们会折断你的魔杖，然后把你关进阿兹卡班。”

　　“我爸爸怎么了？你怕欠他人情？梅林啊，他又不会叫你还。”

　　“当年小克劳奇先生善心庇护我，要还也是我们还你的。”

　　“那不一样。”萧博尔用叹息般地口吻说。

　　前一秒德拉科还在忿忿，听到这句话后，一口气被堵在嗓子眼里，最后化作一声叹息。他不是不明白，他明白的......

　　“到此为止，你和马尔福先生不要再掺和这件事，这对你们遗患无穷。”

　　萧博尔向前更近一步，让德拉科看清她眼里的认真，她是基于事实考虑，不是单纯地犯倔。

　　“我爷爷现在敏感多疑，随时都有可能崩溃，马尔福的介入会彻底激怒他，那样的话事情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我的人生不能就这么毁了，这一点我比你更清楚。”

　　“我不是束手待毙，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