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克劳奇小姐》佐伊赛特

7、第 7 章

　　两人矮身蹲在一丛灌木后面，等待远处一群拖家带口的巫师经过。

　　“小时候......”德拉科用魔杖拨弄灌木上的叶子，时不时地瞟萧博尔一眼，慢吞吞地说：“我是说我小时候，在克劳奇家住过一段时间，也许......那个时候我们就见过面。”

　　萧博尔愣了愣，她以为上学期期末在天文台上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没想到德拉科还在想方设法试探她。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岂止是见过面，他们最喜欢把我和你放在一个摇篮里。”

　　想不到吧，德拉科·马尔福，她同母异父的哥哥。

　　“你记得？”德拉科诧异，“你听谁说的？”

　　萧博尔耸耸肩，没有回答。黑魔王倒台后，他们兄妹曾团聚过半年之久，按常理，那时的她远不到记事的年纪。

　　德拉科没有追根问底，他有更关心的问题，“你有妈妈的消息吗？”

　　战后，魔法部清算食死徒，卢修斯·马尔福在第一批抓捕名单上。在他被羁押期间，年幼的德拉科回到母亲身边，可是好景不长，经过数次的搜查，最终萧琳还是受到传唤，再次失去监护人的德拉科和妹妹萧博尔一起被送往克劳奇家，萧琳的现任丈夫小巴蒂·克劳奇说服老巴蒂夫妇接纳了他们。

　　听到德拉科提起母亲，萧博尔的心情瞬间滴入谷底，她消沉地摇了摇头，“自从她被傲罗带走，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她不愿回想那段难熬的时光，先是母亲被带走，接着父亲身份暴露，她和哥哥差点被扫地出门。后来，大马尔福被释放，接走了德拉科，再后来，她永远地失去了祖母的庇护。

　　“我查过，妈妈是被无罪释放的，可释放后人就失踪了。”德拉科顿了顿，压低声音，“我怀疑......”

　　不等他说出怀疑，萧博尔捏了一下他的手腕，前面的树林里，阴影绰绰站着几个人，对方也看到了他们。

　　两方在一片幽静中互相观察，就在这时，斜侧方向传来一阵兴奋的低语——

　　“尸骨再现。”

　　磷光大盛照亮黑夜，一只巨大的骷髅出现在树林上空，骷髅嘴里吐出一条蛇。

　　德拉科脸色大变，拉起萧博尔夺路而逃，不成想和对面的人路线重合，撞到了一起。

　　“马尔福！”来人如临大敌，在看清德拉科的同伴后，惊讶不已，“萧博尔？”

　　萧博尔也有些惊讶，不过更多的是松了口气，来人是哈利、罗恩、赫敏，还有拉文克劳的卢娜·洛夫古德。

　　她望着天上的立体骷髅，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神秘人的标志性符号，黑魔标记。

　　魔法部的官员赶到，收走了他们的魔杖，并对他们进行询问。不一会儿，老巴蒂阴沉着脸匆匆赶来，和他一起的还有韦斯莱先生和珀西父子。

　　“巴蒂，你来得正好，这两个孩子没有魔杖，一个说丢了，一个说被大人收走了。”戴眼镜的男巫指着哈利和萧博尔说。

　　老巴蒂从袍子里掏出萧博尔的魔杖交给男巫检查，他盯着萧博尔，冷冷道：“我让你待在帐篷里。”

　　“待在帐篷里太危险了。”德拉科不满地说。

　　老巴蒂瞬间将矛头指向德拉科，“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父亲呢？”他侧了下身，对另一个握着一把魔杖的男巫说：“把德拉科·马尔福的魔杖给我。”

　　萧博尔紧张地看着老巴蒂，小声说：“我太害怕了，害怕那些暴徒闯到帐篷里来。”

　　其实不用老巴蒂针对，这里所有人都认为德拉科的嫌疑最大，年纪最大，实力最强，最有可能知道那个咒语。但他是清白的，萧博尔可以证明。

　　检查德拉科的魔杖当然是没有结果，老巴蒂听完男巫复述和几个嫌疑人补充的经过，目光在案发那片区域的几个方向扫了几遍。

　　他指着一个方向，对萧博尔和德拉科说，主要是对德拉科说：“你们两个是在标记升起后从那边过来的。”

　　萧博尔和德拉科回头确认了一下，相继点头。

　　“也许，你们看到了那个罪犯。”老巴蒂玩味地说，目光在德拉科身上打转，“也许......放出标记的人就在你们中间。”

　　“哦，行了吧巴蒂，他们都没成年。”魔法部官员中的一个女巫觉得老巴蒂小题大做，笑着打圆场。

　　“没成年又怎样......”老巴蒂冷哼，看德拉科的眼神仿佛已经证据确凿，“我想你父亲说不定教过你那个肮脏的咒语。”

　　脸色铁青的德拉科挤出一丝假笑，“克劳奇先生，话不能乱说，要讲证据。”

　　萧博尔见老巴蒂不肯罢休，还越说越离谱，忙为德拉科解释，“从帐篷区到这里，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们什么都没做，他没有，我也没......”

　　啪！

　　老巴蒂向前跨出一步，一巴掌打在萧博尔脸上，将萧博尔打翻在地。

　　所有人都懵了，就连离萧博尔最近的德拉科都来不及阻止，谁都没想到老巴蒂会当众打人。

　　那一刻，萧博尔天旋地转，心中生恨，但那份恨意仅维持了几秒钟，就消散了。她暗下决心，一成年就搬出去住，她会带走家里的“幽灵”，如果老巴蒂不肯放过他们，就逃得远远的。不过......她还是会给他寄生日礼物和圣诞礼物的，等他老了，需要她的时候，她愿意照顾他。

　　赫敏尖叫着和哈利一起扶起萧博尔，韦斯莱先生小声责备老巴蒂。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德拉科愤怒地握紧拳头。

　　“我有什么不敢！”老巴蒂扬起下巴，眼中喷出熊熊怒火。

　　“你这是虐待，我要起诉你......”

　　“去啊，谁怕！看威森加摩是把我关进阿兹卡班还是送你们爷俩进去把牢底坐穿。”

　　德拉科气到发笑，他知道这个时候跟老巴蒂硬刚下去没好处，和哈利·波特在一起的几个人有哈利·波特的名头做担保，再加上他们年纪小，身世清白，绝对可以洗脱嫌疑，可他就不一样了，看老巴蒂六亲不认，见谁都咬的样子，如果将他列为嫌疑人，带回去调查，那萧博尔肯定也跑不掉，即便最后什么都没查出来，他和萧博尔也不会好过。

　　这是名誉危机，他不想跟旧势力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女巫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跑过来发魔杖，估计是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缓和局面。她把魔杖还给萧博尔，顺便拍了拍萧博尔的背。

　　萧博尔抓住魔杖，就像抓住自己的命一样。她胡乱抹了把脸，咬牙站到老巴蒂面前，“对不起，爷爷，我错了，请您原谅......”

　　“滚回去！”老巴蒂厉喝，看萧博尔的眼神，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

　　其他成年巫师不愿观看这场家庭闹剧，他们开始搜查这片区域，在不远处的树丛下发现一根魔杖，哈利·波特指认，那是他的魔杖。

　　哈利·波特的魔杖放出了黑魔标记，事情急转直下，让人大跌眼镜。

　　经过一番争论，女巫烦躁地挥挥手，叫几个目击者都散了，他们留在这里也是碍事。老巴蒂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有本职工作要做，现场调查他想管也管不了。

　　自从赫敏扶起萧博尔，她和哈利就在萧博尔左右，回营地的路上，站位也没有改变。德拉科没有试图抢占萧博尔身边的陪伴位置，甚至没有出言安慰她，他沉着脸，默默跟在后面，无视了罗恩·韦斯莱的偷瞄，亚瑟·韦斯莱的侧目，以及珀西·韦斯莱的欲言又止。

　　韦斯莱先生和蔼地邀请萧博尔喝茶，老巴蒂可能要忙到很晚，她一个人待在帐篷里肯定会害怕的。萧博尔匆匆拒绝，快步离去，在认识的人面前挨打，难堪极了，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珀西咕哝了一句“我去送她”，便大步追了上去。

　　韦斯莱家的帐篷里，双胞胎和金妮已经回来了，比尔和查理都受了伤。韦斯莱先生为儿子治疗，赫敏过去帮忙。

　　哈利和罗恩挤在镜子前处理脸上的擦伤，罗恩撇着嘴说：“珀西想给老巴蒂当女婿。”

　　哈利见怪不怪，他暑假住在陋居，类似的言论不知听了多少遍，但他还是想纠正罗恩，是孙女婿，不是女婿。

　　“马尔福和萧博尔结伴，他有那么好心？他们在学校都没说过话。”罗恩对着镜子龇牙咧嘴，自说自话。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说过话？”哈利反问，不过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的言论，“我怀疑他们两个在学校根本不认识对方。”

　　萧博尔待人亲切，但不是那种开朗外放的类型，她要么独自一人，要么就是和同班的几个女生在一起。她和马尔福，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老马尔福也是食死徒，也许食死徒家的孩子有特殊的联系方式。”罗恩半开玩笑地说。

　　韦斯莱先生的声音响起，他眼里地叫了一声罗恩的全名，警告他不要胡说八道。

　　罗恩缩了下脖子，换小声对哈利说：“我敢说珀西的算盘打错了，他那点薪水根本养不起克劳奇家的小姐，老巴蒂在钱上可没亏待过萧博尔。”

　　“看她穿的用的，我听拉文德·布朗说，她特别喜欢在邮购手册上买东西，花钱都不带眨眼......”

　　赫敏在给查理缠绷带，扭过头大声问：“拉文德·布朗跟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