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克劳奇小姐》佐伊赛特

5、第 5 章

　　问询还在继续，老巴蒂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一个曾经近距离接触过布莱克的人，即使这个人是他一手抚养长大的萧博尔。

　　“这期间，布莱克有伤害过其他人吗？”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那个山洞里。”

　　拇指反复摩挲手杖上的纹路，老巴蒂的脸上泛着一圈淡淡的光芒，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重现的荣光。他仿佛找回了一点当年大权在握，快意恩仇的感觉。

　　他老了，不再做重塑辉煌的美梦，但也不会放弃证明自己的机会。

　　“说一下，最后发生了什么，具体细节......布莱克是怎么逃出去的，他用了什么魔咒......”

　　“摄魂怪就在眼前，我没有精力关注他。”萧博尔回答得滴水不漏，但也是事实。

　　老巴蒂沉吟，语气中带着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倾向，“布莱克没有带走魔杖，这一点最让人疑惑。”

　　“魔杖是我从他手里夺回来的，他抵挡不了摄魂怪的攻击，变得虚弱......”

　　老巴蒂眼睛狠狠一眯，迅速打断萧博尔的话，声音怪异又掺杂着浓浓的兴奋，“布莱克放出了守护神，成熟的持久的守护神，你却说他抵挡不了，嗯？”

　　这场问询已经变了味儿，老巴蒂在抓萧博尔话里的漏洞，好像她不是一个受害者，而是布莱克的共犯。在场的人暗暗皱起眉头，从上一句“布莱克没带走魔杖”开始，他们就听出来了，老巴蒂在怀疑萧博尔。

　　萧博尔看向老巴蒂，表情莫名其妙，她强调道：“那是我的守护神。”

　　“你？”老巴蒂不信，他扫了一眼放在枕边的魔杖，意有所指。

　　这根魔杖最后施展的咒语是守护神咒，放出的守护神驱散了一群摄魂怪，而萧博尔只是一个三年级学生。

　　萧博尔看向其他人，用一种可笑到荒谬的语气寻找认同，“难道你们都认为像布莱克那样的男巫，守护神会是一条金鱼？”

　　说着，她抓起魔杖，念出咒语——

　　“呼神护卫！”

　　魔杖喷出一股氤氲，一团小巧的模模糊糊的东西围着她游荡了一圈便消散了。

　　没成功，因为此时的萧博尔太虚弱了。即便如此，一团模糊的活跃的守护神，在她这个年纪也已经是非常出众的成就了。

　　“格兰芬多加十分，克劳奇小姐。”邓布利多非常捧场。

　　老巴蒂犀利地提问：“为什么要使用它？在那种情况下。”

　　萧博尔深吸一口气，不敢相信老巴蒂能说出这种话，“我需要自救。”

　　面对摄魂怪，使用守护神咒是巫师的本能，自救是每一个生物的本能。

　　“哈！”老巴蒂怪笑一声，“摄魂怪不会攻击学生，你的守护神倒是帮了布莱克大忙。”

　　“恕我直言，你在无理取闹，克劳奇先生！”麦格教授忍无可忍。

　　“事实上它们攻击了我。”萧博尔飞快地说。

　　“摄魂怪不会攻击学生，它们得到过命令。”老巴蒂声音很大，他觉得魔法部的权威受到了质疑。

　　情绪散得很快，萧博尔现在非常平静，等老巴蒂的余音落定，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谁知道呢？”

　　在老巴蒂发怒的前一刻，她适时地又接了一句，“谁知道您有没有给它们新的命令。”

　　很抱歉，我亲爱的爷爷，未能如您所愿。

　　我相信你没有给摄魂怪下过滥杀无辜的命令，但我觉得您还是应该为此感到羞耻。因为所有人都见证了您的无耻，您无耻地期盼着推进着一个未成年巫师能够死于“意外”。

　　.....................

　　萧博尔在校医务室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庞弗雷女士为她检查身体，各项指标正常，但还是坚持让她再留一晚。

　　第一个来看望萧博尔的人是珀西，他一大早就来了，先跟庞弗雷女士讨论了一会儿眼干头痛的问题，进而提出想探望一下他们学院的学生。庞弗雷女士看他是男学生会主席，又一向老成持重，这才同意他的请求。

　　萧博尔的脸红成桃子，她觉得自己现在乱蓬蓬的样子一定可笑极了。

　　珀西带来一些巧克力蛙和糖果，他告诉萧博尔，她的书包被他收起来了，她熬夜完成的作业由他托负给格兰杰按时交到任课老师手上。

　　“格兰杰？”萧博尔捏了一下包装袋里的巧克力蛙。

　　“我本来想交给罗恩，可我那个弟弟丢三落四，还是格兰杰小姐可靠一些，她成绩优异，人也正直。”

　　萧博尔眉头微皱，撕开包装，用指甲掐断巧克力蛙的头，一口吃掉。

　　把作业交给赫敏，她当然放心。她和赫敏不在一个寝室，但做了两年半的同学，不能说不熟，是那种非常客气的熟。她们是竞争关系，见了面空气中会升起淡淡的硝烟味，从期末考试到平时成绩，竞争异常激烈。

　　不是朋友，但彼此友好，乐于沟通，就是......珀西在她面前夸赫敏成绩优异，让她有点气。

　　二学年的期末考试取消了，一学年的年级第一是她好么。

　　珀西是来向萧博尔道歉的，他对布莱克在他面前伤害萧博尔这件事自责不已，“......我应该看着你进宿舍再离开。”

　　她呼唤他，因为她信赖他。他知道的，她有一点倾慕他，可他都做了些什么？一个咒语都没发出去，就被布莱克缴械，糟糕透顶。

　　萧博尔摇摇头，很认真地希望珀西不要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不是你的错，是我太软弱，才让布莱克有机可乘。”

　　她手里有魔杖，完全可以击退布莱克，她的放任把自己搭进去了，让事情变得无法收场。

　　第三天早上，萧博尔迫不及待地离开医务室，直接去礼堂吃早餐。昨天下午，朋友们来看她，室友说她的书包是赫敏送到寝室的，明天她们会替她把书按照课表装好直接带去礼堂。

　　同学们看到萧博尔，都跑过来关心问候，礼堂的人越来越多，萧博尔身边的人也越聚越多，直到麦格教授过来叫他们回到自己学院的位子上去。

　　送报的猫头鹰今天来的有点早，萧博尔定了一份预言家日报，和室友定得时尚女巫换着看。她没有边看边吃的习惯，所以直接把报纸塞给了室友。

　　汇聚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减反增，而且是剧增，萧博尔没有放在心上，淡定地吃着早餐，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一两天她都会“享受”这种待遇。

　　气氛有些不对，礼堂变得安静，学生们不再肆意，开始频频抽气，刻意小声交谈。他们看萧博尔的眼神变了，一双双眼睛了不再有关心、怜悯、好奇，变成了震惊、试探、戒备、反感，甚至是鄙夷。

　　萧博尔有点不高兴，坐在她对面的纳威在看报纸，他攥着报纸，满脸通红，嘴唇却没有一点血色。

　　今天的预言家日报有什么问题吗？无非就是写一写布莱克入侵霍格沃茨劫持学生的事，萧博尔心想。

　　室友捅捅她，把报纸平移过来，头版朝上。

　　萧博尔看了一眼，果然，写的是......

　　一名叫丽塔·斯基特的记者撰稿，标题是：克劳奇家的秘辛，占了大半版面。

　　看到这个标题，萧博尔的嘴唇哆嗦了一下，脸上稀薄的血色瞬间褪尽，她好像已经猜到上面写的是什么了。

　　斯基特报道了老巴蒂在解救人质过程中的行径，说他为了荣誉不惜让年幼的孙女去死，然后用很长的篇幅回顾老巴蒂审判亲儿子的过程。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萧博尔有一个死在阿兹卡班的食死徒父亲，一个曾让阿兹卡班人满为患的爷爷。

　　如果只是得罪了黑白两道还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该死的斯基特在文中悉数小巴蒂的罪行，其中一条就是——

　　使用钻心咒折磨隆巴顿夫妇，致二人终身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