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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求医的俩人 ...

  •   阿淼红了眼圈,看着窗外泛滥的晨雾。
      龙哥哥和自己的冷战持续了多久?
      没有一句对话,甚至后来没有一次碰面,在四川的山内小屋,阿淼被隔离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
      早知道没有那么容易被原谅——阿淼叹气——然而总归抵不过心底泛滥的委屈的感觉。
      明明都在一个屋檐下,却远的好像互相看不见。
      阿淼推开门,跑出去,把自己沉浸在白色的迷雾中,直到看不见迷宫一般的前途。

      会怎样呢?
      阿淼自己都不知道。
      总之,会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吧……。

      当然,手足无措的不止自己一个人——阿淼看见了雾中鬼臼的身影。
      “鬼臼,还在这里发痴?为什么呢?有什么让你觉得那么难?”阿淼不知所以的傻笑着。
      鬼臼有着自己的倔强,背对着阿淼,所以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

      “喂,小鬼,有时候不要太勉强,如果真的不会……不懂的话……。”阿淼继续说着,却已经开始苦笑。
      阿淼知道鬼臼和龙哥哥之间的约定——如果鬼臼能够恢复原来药田的阵法布局,水龙就收鬼臼为徒。

      “这是唯一的考验?”那时,鬼臼咬住嘴唇这样问水龙时,阿淼正站在旁边。
      “我不认为你可以办得到,况且,我独来独往惯了,如今多了人在身边,实在觉得麻烦得很。”水龙回答时眼神很冷,脸上没有表情,虽然没有看向一边的阿淼,阿淼却打了一个冷战。

      阿淼猜不到自己算不算龙哥哥最大的累赘,但是,阿淼知道自己的心从那一刻开始慢慢的变淡变凉,好像泡得过久的浓茶,重重的苦味中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考验?龙哥哥对自己也有过考验么?
      有记忆以来,那么长的时间,或者考验已经不止十次百次。
      恐怕自己每次都是失格的吧……。
      尤其上次的不告而别——果然,是一个不可以原谅的背叛。

      直到太阳把浓雾驱散,阿淼依旧蹲坐药田旁边,仿佛在默默陪着鬼臼,心底却早就失了魂,糊想着自己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请问,舒先生住这里么?”女人的声音——阿淼抱腿坐在自己的世界,朦胧中听到这样的问话。

      “咳……,请问,舒先生是不是住在这里?”问话的人在强调着。
      阿淼木然的慢慢转脸,迎着阳光,打量着站在不远处的女人和男人——女人很漂亮,男人脸色蜡黄,实在谈不上英俊。

      “你们请回吧,”阿淼没有心思放在别人的身上,毕竟自己的问题已经一大堆。
      “这位小姐姐,我们是来拜访莫燕岛的舒淼淼先生,还请姑娘通报一下。”女人笑容嫣嫣,语句柔柔。
      “唔,”阿淼懒懒,没有站起来,甚至没有挪动自己的屁股,“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也没什么好通报的,你们回去吧。”

      “小姐姐,确实是有要事,还请小姐姐……。”
      “我说了,你们现在是见不到的。”阿淼心底有着焦躁。

      其实,阿淼没有说谎,至少近半个月,阿淼再没有见到龙哥哥一面,他仿佛失踪了一样,丢弃了小屋和小屋里的自己。
      “他说,他有事情想出去一下。”鬼臼事后有这样和自己说。
      “没有说去哪里,也没有说要去多久?”
      “他没有说,但是他时不时仍然有回来过。”
      “你怎么知道的?”
      “药田里的我重新种下的药草有时候早上起来被调整过位置了。”
      “你怎么知道就是龙哥哥来弄的?说不定是山里的老鼠,或者其他小动物什么的晚上出来活动时弄乱的……。”
      “哼,我便是再不高明,也能看出普通的弄乱和细心栽培的区别。”
      “什么意思?”
      “他在指导我的错误那,若是一般的动物,怎么可能连续几次的把药草的位置都弄得这样妥当!”
      阿淼张了张嘴,始终没把这个问题辩下去,实际上,阿淼已经隐约看到了答案——如果龙哥哥躲的不是鬼臼,那么他回避的那个人除了自己不会再是别的。

      阿淼苦笑着,看着眼前一对男女,撇着嘴——是啊,他们指望什么,只要自己出现的地方,龙哥哥一定不会出现的。

      “姑娘,在下和内人寻舒先生确有要事相求,还请姑娘指一条明路。”男人语调沉沉。
      “谁让你们上山到这里来找人的?”阿淼敛了表情,冷冷问。
      “咳……,请恕在下不恭,因答应过对此事保密,所以……。”
      “哼,那也好,反正大概你说出来是谁,我也不能认识那人,你倒不如回去告诉那人,就说我说的,你们在这里是找不到,让那人再给你们指一条明路。”阿淼讥讽的笑着。
      “姑娘,在下这次拜访舒先生,实在有不得已的原因,还请姑娘不要为难。”男人脸色冰冷,显然是被阿淼刚才的倨傲激怒了。
      “哼,”阿淼站起身,冷笑道,“我这说的才是实话,便要给我脸色看,若是我再说些厉害的,岂不是要与我动手了!”
      “姑娘这是在逼迫在下!”
      “我即便是逼你了又如何?”阿淼两眼冒火,早已憋了半月的怒火一并借着机会发了出来。

      男人身形忽动,本来隔着阿淼丈许外,没来得及眨眼,已到阿淼跟前,避无可避,阿淼被男人的手掌牢牢掐住了脖子。
      男人的掌下是使上了力道的,阿淼的脸色很快转了铁青。

      “这位先生最好不要太激动。”一个少年,开始时一言不发,本来丝毫都不起眼,因为看起来不过十二岁上下,然而,此刻脸色中竟有着少年不该有的老陈,“你们寻到这里,自然明白得罪舒先生的身边人会有什么后果。”

      静默中,空气的流动都听得见。
      “繁森,不要这样莽撞,你明明知道得,我们这次也是……。”一旁的女人慌了神,扑上前,紧紧抱住男人的手臂,阻止着男人的行动。

      风不是猛烈的,相反,有着初秋的淡淡温暖,但是,人心不同,总能在其中夹杂出完全不同的感受来。
      “这位先生,你的印堂深黑,可见中毒已深,刚才贸然发功,对人对己都是不好的,运功容易让血气翻腾,让毒素运转得更快,说到底,不过是让自己治愈的希望更小而已。”鬼臼的脸上是没有惧意的,嘴角甚至还带着上扬的笑。
      男人的手看着鬼臼,听着鬼臼的话,渐渐迟疑起来,又看看鬼臼脚下规矩的药田,若有所思的松开了掐紧阿淼的手。
      阿淼好容易重新喘过气来,于是,剧烈的咳嗽着,失氧的晕撅让阿淼瘫软在地上,半天缓不过劲来。

      沉默弥漫了很久,因为对峙着男女的鬼臼没有再说一句话,而那对男女也小心的打量着对面奇异的少年。

      “你们……你们到底打算怎样?”最后,还是阿淼开的口,阿淼始终觉得僵着不是办法,再说,所谓的中毒什么,和自己和鬼臼明显是没有关系的,但是再次说话,阿淼小心很多。

      “我们需要找舒先生。”这次是女人回答的,女人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神色焦急,动作谦和,“这位小兄弟说的没错,我家男人的命也不过是悬在舒先生的手中而已,他性情急些,刚才也是多有得罪的,小姐姐和小兄弟也不要生我们夫妻的气,我们这般辛苦寻上门来,也不过是求个解脱,若是……若是……。”
      女人这次说得很多,也说得很长,一口气说到“若是”二字,眼圈已是红的,泪水刷的下来了,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只是抽泣,表情中全是疲惫,凄楚神情加上梨花带雨般的形貌,倒让旁的第二人都不忍生出怜意。

      阿淼本是好强不吃亏的性子,如今见了这样的状况,倒是没了声音,也忘了刚才自己吃的苦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吱唔着想要说些大概安慰的话,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于是便把两手交握起来,扭了麻花状,又频频看着小鬼臼的脸色,一时没了主意。

      “哦,这川内的解毒治病高手何止一人,今日舒先生出门了,倒不如夫人先去探了别的门路,这样也不会耽误解毒治病的时机。”鬼臼神色从容,进退有礼,话语不软不硬,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

      女人见鬼臼年纪不大,谈吐却有节度,心下便料想了大概——来之前,早听说,莫燕岛的水龙舒淼淼本身虽然性情古怪,喜怒无常,却也是风雅若仙的人物。只看眼前这位少年,若不是小小年纪便见过大世面,不可能养成这样的气度,除了大门派的子弟,便是跟着水龙的身边人也是说不定的,只不过,原来只是听说水龙身边跟了一个小女孩,却没听过是个少年的?
      女人又转脸看看一旁阿淼眉眼间全无心机的样子——显然是个喜怒哀乐全在脸上的少女,没有经过江湖的历练是肯定的——再转念深想,如今只有跟在强者的身边才有不被江湖摔打的资本,这样来看,推断这个女孩就是跟在水龙身边的那个女孩也不能说是妄断,加上这个奇异少年,女人知道知道自己这次十有八九便是走对了方向,料对了人。

      把握了这些,女人也不再想遮掩,于是对着阿淼和鬼臼一个深深的万福,说道:“不瞒二位,我和丈夫原本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如今到了这份田地,也是除了求助舒先生再没别的退路,这位小兄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大概也听过‘天鹤飞仙’这个名号。”
      “听说过,”鬼臼点头,“天鹤徐繁森,还有飞仙肖飞燕,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夫妻大侠,行侠仗义,颇富盛名。”
      “不怕小兄弟笑话,这个名号说的正是我们夫妻二人,”肖飞燕叹气。
      “江湖前辈,晚生幸会。”鬼臼抱拳,恭敬回礼。

      且说这个天鹤飞仙,原在江湖上也确实有名头,鬼臼跟在唐玉凉身边,被悉心教诲过,对江湖各类事情都知道大概,如今听到名号,再看看肖飞燕,心下便想,原来就在唐门中就听说,天鹤名在轻功若鹤,飞仙名在貌美若仙,如今,这样看看两夫妻,倒是一点没有说错,肖飞燕虽然看起来也是徐娘半老的年岁,脸上却依旧春情荡漾得很,倒是她的丈夫,身形削瘦,脸色槁苦,虽然有可能是中毒所致,但是那柿子脸型,大蒜鼻子,只怕脸色红润时,也好看不到哪里。
      鬼臼再是老陈懂事,究竟还是小孩儿,难免想法随性,这边想法飘漫无边不说,也不再避讳的把两者的俩人打量了一个仔细,不忍一时脸上挂了笑意。

      “舒先生不在的,我们没有说谎,倒不是有意为难二位。”鬼臼接下阿淼的话题,解释说道。
      “只是不知……我们可否能够等到舒先生。”肖飞燕是着急的,如今被逼到这步田地,也不是她所想,只是自己丈夫的身体还能拖多久,只怕谁也说不清楚。
      “这个也是很难说的,或者几天,或者十天半个月也说不准。”鬼臼耸肩。

      肖飞燕脸色苍白,即使自己不是医道中人,也是知道时间对中毒之人的重要性,如今又想想那位神秘高人的指点,也觉得真是再无别的办法,只能咬咬牙,试试那一招了……。

      于是,下一秒,肖飞燕苦笑:“小兄弟,在下实在情非得以,还请见谅……。”
      语毕,肖飞燕已经拔出剑来,猛刺鬼臼的心口。

      遭遇这样的变故,阿淼瞪圆了眼,无论如何也转不过弯来,明明刚才还谈得好好的,怎么没有预兆的,那边就翻了脸,本来见了肖飞燕的哭态,阿淼还忍不住对肖飞燕抱了怜悯之心,如今这样却是阿淼无论怎样想不到。

      本来说,鬼臼的功夫也是不弱的,但是肖飞燕即使功夫在丈夫徐繁森之下,但是仍是江湖武术名宿,比起小鬼臼,仍然是绰绰有余的,所以,鬼臼这一招已是惊险。

      说时迟,那时快,一条重手钢链刷的缠上肖飞燕的剑身,使出钢链的不是别人,正是阿淼。
      却说阿淼跟着水龙学功夫的日子也说不得很短,虽然远比不得水龙能舞动那细如针线的银锁链杀人于无形,却也能把五尺钢索舞得虎虎生风。
      本来水龙的用链功夫也是这样,功夫越高,用的兵器更可以绵长,也可以更细软,如果像阿淼这样的入门级的水平,也就是拼个力气加小小控制力,所以,阿淼能用的兵器不过是一根粗过三指的钢锁链,而且长度不能太长,不过五尺上下,如果太长,同样也是难以控制的。
      然而,虽然比不得水龙那似若漫天飞舞的银丝线般的锁链,但是毕竟也是师出高人,扛下一般江湖人物的一招半式也是没有问题的。

      刚才徐繁森来势太快,阿淼才会避无可避,但是,这次对方全力对付的是鬼臼,自然给了空在一边的阿淼出手的机会。
      自学艺以来,阿淼根本没有参与过关乎生死的实战中,大多不过是与水龙做对手的练习较量,虽然也有大进展,但是这样的功夫练出来在实战中却是有绝对缺陷的——阿淼是完全没有正常的对战经验的,最要紧的是,阿淼的功夫里是完全没有防御这个概念的,本来这也不能怨阿淼,和水龙对练,阿淼除了全力进攻,几乎很难有其他的机会,加上阿淼外出时,又常常有水龙相伴,若是水龙在一旁,就算有了和人的争斗,任是破绽百出,水龙也绝不能让旁的人占了阿淼的便宜。所以,如果真的单打独斗起来,阿淼的弱点是再明显不过的。
      这些,不光是肖飞燕很快发现了,站在一边没有加入战斗的徐繁森也看得很清楚——不错,这个小姑娘的进攻的确招招精妙,显然是有名家指点,关键是精妙进攻之下的,瞻前不顾后的漏洞实在太多。

      肖飞燕的目的原来不在伤了鬼臼和阿淼俩人,肖飞燕有自己的盘算,看清了阿淼的来路后,肖飞燕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进攻鬼臼身上,于是,鬼臼身上险象环生,好几次,剑尖贴身从鬼臼身边滑过,阿淼冒了汗,越来越紧张,只看着一剑只插鬼臼的心脏。
      “啊~~~,”阿淼终于吓得惊哭起来,老大的声音,周围林中的飞鸟也被惊得四散,山谷间,阿淼惊呼的回音弥漫起来。
      阿淼满脸的泪,愣愣的看着抵住鬼臼心口却再没有往下刺的剑尖。

      “呜……,你们不要杀鬼臼,呜呜……,”阿淼本来是莽撞任性的脾气,即使刚才徐繁森掐了自己也没这么害怕过,但是看到跟在自己身边多日的鬼臼危在旦夕却又完全受不了了,于是,扔了钢锁链,伤心哭起来,“龙哥哥本来也不见了,你们还非来欺负我们……,呜呜呜……。”

      “明明说得好好的,我还以为你们不是坏人,结果你们还要杀了鬼臼,”阿淼抽泣着,喧泻着自己压抑已久的郁悒,“呜……呜,反正龙哥哥最讨厌的也是我,你们倒不如刚才先把我杀了,倒是衬了龙哥哥的心意,说不准,他也能帮你们治了毒。”
      “这样不是更好,了解了大家的心事,到头来,多余的不过是我,死活赖着的人也就是我一个,我反正什么也不会,也学不好,鬼臼几天就能看出药田里的奥妙,我就是天天对着那些东西,一年多下来,也没看懂这些是什么,到头来,什么都要别的人和我说,这样活着,倒不如先死了算了,你们也不用杀鬼臼了,我倒是比他没用,不如先杀了我……。”
      泪水糊了眼,阿淼哭喊着,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有凉凉的风吹过,喊出一切的阿淼觉得心里空空的。
      反正也是无所谓了,如果龙哥哥想要赶走自己的话,活着和死了倒是真的无所谓了——阿淼真的是这样想的,一点不带掺假。

      “对不起……。”肖飞燕的声音来的很突然。
      阿淼愣了愣,觉得这个道歉来得没有来由。

      “我本来没有打算冒犯您……。”依旧是肖飞燕的声音,完全不同的语气。
      阿淼反应不过来,“冒犯”和“您”这个两个词实在有点突兀。

      阿淼揉了眼中的泪,扭脸再看——秋日的阳光下,不远处,白衫阙阙,飘然的身影。

      “舒先生,我们原本没有打算冒犯您,实在是情非得以……。”肖飞燕早就收了剑。
      远远走来的白衫男人,形貌看起来不过是二十上下的美少男,却带着冷得似冰的杀气。

      “舒先生,我们确实是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的。”肖飞燕紧张起来,即使第一次见面,但是这样的气势——对面默默走过来的人除了莫燕岛的水龙,再不会是别人。

      “为什么哭?”水龙问话时,看着的却是鬼臼。
      鬼臼并没有哭,只是争斗之间,额间冒了薄汗。

      “为什么哭?”水龙缓缓转脸,扭向了阿淼的方向,目光却没有看向阿淼的脸。
      阿淼张了张嘴,一时之下,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水龙没有再问,目光开始慢慢上移,顺着阿淼的方向,打量着阿淼周身的不妥当,目光很快定住,看到阿淼脖子间被掐紫的印痕。

      “那是你们掐的?”水龙声音冷冷,皱着眉。
      “舒先生……。”肖飞燕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奈何话刚出,水龙的招已出。

      在一旁的徐繁森也不是等闲之辈,原来就是轻功独步天下的“天鹤”,动作之迅速,在江湖的高手中也是难有敌手的,徐繁森知道水龙的进攻,所以,内力运足,双掌画圆做了完备的防御招式。
      然而,竟连徐繁森也想不到,以为稳妥截到,却遭遇一股强大的旋力。
      徐繁森没想到会这样,然而再想顺力解套已经来不及,于是一个不稳,竟被猛力打飞,一时间落下,只觉得丹田内气血翻涌,口中一股腥甜,“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下一秒,水龙正冷冷笑,指尖也已经稳稳掐住肖飞燕的脖子:“你们出于什么原因这样把我引出来,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只不过,你们这样引我出来的招式实在不高明得很。”
      “还请舒先生手下留情,且听解释……。”徐繁森捏拳紧张着。
      “哼,敢上门来惹祸,竟也不问清楚行情,我水龙杀人什么时候需要别人解释的。”

      生死悬于一线间,徐繁森说出了让所有人震惊的话:“在下这次前来,确是受了高人指点,在下已经身中剧毒,时日无多,此毒天下只有舒先生可以解,另外,指点在下的高人还让在下传话说,舒先生身上的毒能在下身上找到答案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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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很久不更新也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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